韋大夫來號了脈,開了方子,叮囑章十十:“你婆婆是受了風寒,這幾天可能是傷心過度,所以病勢纔來得這樣猛,切記不要再受寒,隨時幫她換額頭上的溼布,如果高燒到明天還不退,對身子的損傷就大了。”
章十十聽了,一一記在心上,送了韋大夫出門,她便往魯記藥鋪而來。
藥鋪剛剛上了門板,藥鋪掌櫃魯廣聞正算完帳,和魯亭博說着這幾天打算去收購藥材的事,就聽有人敲門:“魯掌櫃,我要買藥。”
魯亭博上前開了門,一看是章十十,便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十十姑娘,怎麼自己來買藥呀?你家丈夫怎麼捨得你這麼個水靈靈的娘子出來奔波呀!”
章十十已經忘了魯亭博這個人了,又記掛着婆婆的病情,想趕快買藥回去煎給婆婆吃了,病好快一點,這魯記藥鋪離家最近,所以根本沒有想着這藥鋪裡有這麼個討厭的人,這會兒突然看見他那幸災樂禍的笑容,才恍悟自己應該去別家藥鋪的。
還沒等章十十答話,魯廣聞聽見了兒子的話,心裡一陣羞愧:“我一生還算正直,怎麼會養了個這麼下流的兒子?”就從櫃檯裡走了出來,問:“亭博,你這是怎麼說話呢?十十啊,要抓藥嗎?”
章十十見魯掌櫃在,心裡一定,急忙遞上藥方,說:“我婆婆病了,韋大夫已經開好了方子,我來抓幾服藥。”
魯廣聞接過藥方,一邊抓藥一邊問:“你婆婆病了?”章十十便向魯掌櫃解釋着。
魯亭博在旁邊,礙於父親在場,不好再繼續說下去,於是盯着章十十的髮式,想着怎樣才能把她弄到手。
章十十給了藥錢,匆匆離開藥鋪。
魯亭博眼睛直盯着章十十的背影,猜想着那布衣底下的身子該是如何的美妙。
冷不防父親一個耳光打了過來:“看樣子上次柏紫春打你還沒打夠,你丟臉還沒丟夠啊?該收斂還是收斂些,人家章十十才死了未婚夫,你就這樣調戲她,不怕天打雷劈啊!”
魯亭博被父親打了,卻沒有生氣,衝父親一笑,不再說什麼,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這個小寡婦弄上手。
章十十不眠不休地侍候了婆婆幾天,柏家娘子的身體才漸漸好轉。
看着被章十十打整得亮堂堂的屋子,柏家娘子終於對章十十和顏悅色起來:“十十啊,這些日子苦了你了,你不用再天天過來,我會自己照顧自己的。”
章十十笑笑:“婆婆,你這是什麼話?這是我做媳婦的分內之事,就盼着你的身體趕快好,我的心裡才踏實。”
柏家娘子到底是讀過點書的人,之前的言行是因爲兒子的死訊是個沉重打擊,精神一時錯亂;現在,自己神智漸漸恢復,明白兒子既然已經回不來了,媳婦又鐵口鋼牙地要爲兒子守節,病中侍候自己侍候得無微不至,那再怎麼着自己也得振作起來,不能讓鄰里們笑話自己是個不曉事理的婆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