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屍抽搐了一下,癲狂的撕咬動作居然被君漪凰這一下鎮住了,似是對君漪凰十分畏懼。君漪凰見狀繼續道:“回去!”
一陣極小極冷的風旋繞在男屍周遭。
“不要!”
蒙箏的喊叫沒能阻止君漪凰,男屍再度猛烈的抽動了一下,七竅中同時涌出一股污血,拉扯着蒙箏脖子的兩隻手軟綿綿的垂落下去。
藍醉吁了口氣,還是不放心,走到男屍邊把蒙箏推開,以膝頂胸兩手端住男屍脖頸,只聽得咔嚓一聲輕響,男屍的腦袋立即以一種不正常的角度垂直於地。
蒙箏被推得呆坐一旁,看着藍醉的動作也不阻攔了,愣了半天才猛然擡起頭來,喝道:“你們來幹什麼?管什麼閒事!”
話說者,蒙箏的眼眶一紅,兩顆亮晶晶的淚珠子墜在眼角要掉不掉,摒除她說話的內容和語氣不說,似乎又恢復到那個樸實愛哭的山裡姑娘模樣。
藍醉冷笑一聲卻不吃這套,一把封住蒙箏衣領,哼哼獰笑道:“還裝?到了現在還在給我裝?夏若卿你當別人都他丫的傻,就你聰明是吧!”
“裝什麼裝,放開我!”蒙箏扯着自己的衣領想從藍醉手下掙脫,但又哪裡掙得掉。
“沒裝是吧?那你告訴我,你現在是蒙箏還是夏若卿?”藍醉就像貓抓老鼠一樣戲謔看着蒙箏,手上勁道越收越緊,“老實點,就算你是夏若卿,我也不再是蘇靈雨了。你信不信我至少有二十種辦法讓你寧願求死都死不了?”
“我是蒙箏!”蒙箏鼓着仍含着淚珠的圓眼睛回瞪藍醉,“我是蒙箏!我是蒙箏!夏若卿已經死了,早就死了!”
藍醉眼睛一眯,就要下手,卻聽蒙箏喃喃接道:“她早就死了,死得活該,就算挫骨揚灰魂飛魄散——也是罪有應得!”
藍醉的手一頓,訝異地盯住蒙箏。只見蒙箏雙目一閉,下脣被咬得沁出血絲,眼角兩顆蘊含已久的淚珠終於順着臉頰滾落。
“你又來!”藍醉怔忪只在瞬息只見,不過半秒藍醉就恢復了之前神色,神色更冷:“我不管你到底死沒死,怎麼死的。我只想知道漪凰的那一魂一魄是不是在你那兒?你究竟放在了哪裡?”
“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夏若卿!”
“不是夏若卿那你來這裡幹什麼?我一直在屋頂上,從頭看到尾!”藍醉在屋頂上吹了半宿陰風,只覺得全身上下都不爽到了極點,如今再聽蒙箏不斷否認,藍醉是真的火了,彎腰就準備把蒙箏拉起教訓一頓出夠氣再說。
手還沒落下,藍醉就覺得後勁衣領上多了一股勁。藍醉大怒,剛要發飆就想起她背後站着的正是君漪凰,怒火瞬間熄得火星不見,無奈又楚楚轉頭問道:“漪凰你幹嘛啊!”
君漪凰像提貓頸一樣提着藍醉的後衣領,淡淡看着蒙箏,輕聲道:“先等等,我想聽她說。”
“有什麼好聽的!還不是一堆瞎扯淡!”
蒙箏猛然睜眼,望着面前一站一蹲兩人,啞着嗓子道:“你們想知道我今晚來幹什麼?好,我告訴你們,我是來幫白素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