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撩人寡,翠玉陡呈殃。無事煙含碧,更待酒醇香。
或是這院內主人,偏愛翠竹,四周所倚,假山處處,皆都栽滿了剪翠之竹,意無他用,只憑這院中主人歡喜,每每月下酣醉,可有一倚,聞之翠竹之香,入夢倒也自在呀。
潺潺清意,午後歇竹旁,一壺清酒澆落,微揚嘴角,似笑非笑的一張臉,真好似經歷人間天上一番跌宕來回,又經風雨飽洗滌盪,如今清歌一傲,濁酒一壺,半微着的眼眸之中,有着一絲輕可琢磨的一世無爭。就連指間關節,也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腰間酒壺。此時此刻,他甚至在想,何時能再有佳釀一壺,伴上一許佳人,能以久訴衷腸,自是人世之間,一大勝事呀。
自幾月之前,先帝駕崩去後,太子得以即位大統,天下昌平。繼而又榮封四皇子爲王,列位王侯,祿享千鍾。惟獨,讓人琢磨不到的,便是此刻安享庭院之內,倚伴翠竹而稽之人,既已回宮與先皇一敘,卻又無留一言半語,自此隱世而去,就連新皇欲以加封,也無從得起,此時不了,也從此而了。
只是任誰也無從得知,這凌風當日一言無留,便離了皇宮,原以爲會是世人所想的那般,從此歸因林下,再不問世事,誰又得知才幾月光景,他卻又出現在其胞弟的府內,幽市如此這般的堂而皇之,也不知是近日之事,還是一直便是在此。
時下,不遠止處,可聽有依稀腳步漸近。然而凌風所處,卻依舊半眯着眼,靜待來人何處。卻也見,這府中來人,似早已見慣了凌風的這般形骸,自也徑自收拾着亭中細物,端上糕點醇釀,幾下打點,便朝凌風福了福身,爾後,又不着聲跡的,悄然退下。
然而凌風,似乎也對於這般排場,早是見怪不怪了,。就在衆人退下之際,凌風懶懶的,也無回頭,朝着身後之人一聲道來,“早就知道你這小子耐不住,枉費了你這一個王位,早晚叫你蛀空了去……”
那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凌羽,當朝四王爺。凌羽在聽到凌風的這一句話之後,稍稍的一愣,隨即又笑了起來,衝着那個依舊倚着翠竹之人喊道:“三哥畢竟還是三哥啊,我人還未到,你就先罵了起來了!”只是這話中,一如他倆的骨血般,緊緊相連,從這一兩句打悄之中,便聽得出兩人之間,感情甚篤。
凌風也是微微一笑,便扔去了手中空壺,起了身迎上身後的凌羽,颯爽英姿,與凌風這般青衫薄逸,反之,他則錦冠玉帶,當真是強烈的對比。一個王者之風渙然,一個溫溫君子清風,在這午後亭間,形成了一道強烈的對比。
“就知道你坐不住!”凌風笑道,一眼望去,卻將眼光留在了凌羽手中的酒罈子之上,隨即喜開了言,指着凌羽道,“也虧了你懂爲兄的心思,知道我這酒剛剛喝完,立馬就給我送了過來。”
“這不……”凌羽意示了下手中美酒,幾下盤桓,兩人皆在涼亭之上坐落,幾杯濁酒落肚,兩人皆有幾分豪爽之意,不禁也言了開。
“不愧是佳釀啊,……”凌風讚道。凌羽卻只是笑了笑,道:“我就是知道三哥你獨獨好這一口,所以,特地將這進貢的美酒,私下給你扣了幾壇下來,也好解你肚中酒蟲啊!”說罷,兩人皆相視一笑。
末了,凌羽臉上,卻顯現出了一道極其不自然的神色,“三哥,”他開口喚道。“邊關出事了!”
這一句話,確實是將凌風的大好興致,給生生的掐了大半,只是他,也是呆凝了一瞬,隨即又將酒澆入喉,道:“那又與我何干?”
“你答應過我,出師邊關的!”
“四弟……”凌風語重心長的,“我很感激你,幫了我這麼多,但你到底,最終的目的何在,能告訴三哥嗎?”
“你明白的!”凌羽一笑,也舉起了一杯酒,澆落,“我一直都不能釋懷!”
“我答應過你的,我不會食言,我現在……”凌風怔了怔,“也沒有什麼好牽念的了!”
“畫扇我會幫你好好照顧的!”凌羽道,“近日,我會安排你和她見一面,”凌羽這麼一說,凌風這下,卻是僵硬了好半天,“終於,能見了嗎?”
凌羽一笑,道:“我知道,這麼久以來,不讓你見她一面,你或許會在懷疑,我當初到底是否,真的救了她!”
“我一直都相信你的!”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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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金鑾,百官齊結,卻是自新皇登基以來,唯一一次上朝。這不得不令其下百官疑惑了,這平日諸多朝政,不都是四王爺一人打理,這皇上也只一心鑽研歷代先祖所留之智,今日又是有何等大事,竟然驚動了這位新任陛主。
但聞,山呼而後,百官逢迎。
卻聽此刻朝堂之外,有一人傳來報,“四王爺覲見……”
“宣……”天子,一聲嚴令,鐘鳴幾盛爾後,凌羽身着青蟒蛟袍,大步跨近朝堂,禮罷,也不耽擱,隨即呈上一奏,卻在百官不解之時,殿上新主,卻赫然宣佈退朝,惟獨,留下了四王爺一人,隨堂聽政。
今日金鑾,百官齊結,卻是自新皇登基以來,唯一一次上朝。這不得不令其下百官疑惑了,這平日諸多朝政,不都是四王爺一人打理,這皇上也只一心鑽研歷代先祖所留之智,今日又是有何等大事,竟然驚動了這位新任陛主。
但聞,山呼而後,百官逢迎。
卻聽此刻朝堂之外,有一人傳來報,“四王爺覲見……”
“宣……”天子,一聲嚴令,鐘鳴幾盛爾後,凌羽身着青蟒蛟袍,大步跨近朝堂,禮罷,也不耽擱,隨即呈上一奏,卻在百官不解之時,殿上新主,卻赫然宣佈退朝,惟獨,留下了四王爺一人,隨堂聽政。
但聞,山呼而後,百官逢迎。
卻聽此刻朝堂之外,有一人傳來報,“四王爺覲見……”
“宣……”天子,一聲嚴令,鐘鳴幾盛爾後,凌羽身着青蟒蛟袍,大步跨近朝堂,禮罷,也不耽擱,隨即呈上一奏,卻在百官不解之時,殿上新主,卻赫然宣佈退朝,惟獨,留下了四王爺一人,隨堂聽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