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兒在刑場突然失蹤,杜雨探知消息後告訴陸柔,恰好李棟趕到。陸柔救父心切,寧願獻出自己在世間最寶貴的東西,肯請李棟不念前嫌對父親施以救手。
外面的衣服脫去以後,陸柔晶瑩如玉的肌膚吹彈欲破,她仍穿一件貼身的猩紅色肚兜,紅白相映,使膚色襯托得越加白皙。在窗外光線顯映下,散發出一團淡淡的光芒。李棟只覺一陣玄暈,目不轉睛看着眼前奇異的一切。
紅肚兜覆蓋之下,一片雪胸顯山露水,一帶溝壑隱隱約約,撐得肚兜山巒起伏,曲線盡顯,曼妙有致。那裡似乎埋伏了千軍萬馬,欲取李棟性命,他心間咚咚跳不停,咽喉中似點燃了熊熊大火,全身血脈噴張,幾乎不能自已。
最要命的是陸柔蓮步輕移,一陣幽香暗襲,直撲李棟懷間。雪藕般的雙臂從頸後輕攬,柔若無骨的嬌軀緊貼李棟身體,吐氣如蘭道:“只要救出我父親,奴家……今天就是你的人了。”
李棟強忍胸中蠢蠢欲動的渴望,使勁吞嚥一大口口水,問道:“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陸柔回道,說話間雙臂摟得更緊了。
不知抱得太緊,還是太激動了,李棟覺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快要窒息了。
“那你告訴我,前天武候綁我,爲什麼你站在一旁冷笑卻不救我?你一句話便能解釋清楚前因後果爲我開脫。”在這緊要關頭,李棟舊事重提,也不怕煞了風景。
“嗯,那是奴家不好,與你賭氣啦。”擡起眼睛天真的看了他一眼,陸柔道:“你壞死了。講那麼恐怖的故事,還伸手嚇唬我。”
“那也不能讓別人把我綁走啊!”李棟表示了不滿。
“嗯。千錯萬錯都是奴家的錯。我現在向你賠禮道歉,你不會這麼小器吧?”雙臂從李棟脖子間滑到腰間,嬌軀微仰,眯着漂亮的雙眼陸柔問道。
李棟心間一窒又問:“那將我綁上法場砍頭也是你出的餿主意,也要給我一個嚇掉魂的意外?”
陸柔俏臉一紅,把頭俯在李棟胸前,羞愧回道:“我錯了。真沒意料會有人爲你劫法場。現在生出一連串的事端,全是因我的不好造成的。還請你看在父親答應我倆婚事的情面上,將父親過救離水火。奴家一生跟隨你,絕不反悔。”
從陸柔堅決的語氣間李棟推測,此刻她說的一番話絕無半點虛假。既有父母之許,只差自家上前提親了。穿越以前,開放的風氣下,雙方便可同處一室,享受魚水之歡了。
“將明府救離困窘也不困難。只是現在他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啊。這怎麼辦?”李棟故意激她,看陸柔有什麼反應。
“這事要容易辦,我只用求杜雨兄便是了。只所以難辦才求你的嘛。你想想辦法。”沒見到李棟以前,陸柔便聽到他的大名,以三千兵馬拯救章丘於水火,英雄便是李棟的別稱。現在父親生死未卜,吉凶難料,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也只有李棟這樣聰明的腦袋,才能圓了自已的願想。
若是苦苦相求,陸柔的形象就會在李棟心裡打個折扣,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已經亂了分寸。現在這種情況,陸柔認定了李棟一定會有辦法,將陸離兒救出來。無形間給李棟充分的自信,以及大男人的責任感。
還有什麼事情比一個嬌滴滴的女人俯在胸間柔聲相求更能彰顯一個男人的英雄氣概?
“這事難辦啊,頗爲棘手。你這不是救我,是在害我……害我啊!”李棟壞水突現,決定再嚇唬嚇唬她。前幾天被砍腦袋的時候,幾乎嚇個半死。現在這種結局,全拜這位陸府千金所賜。現在讓她體會一下世間兇險,人心險惡也不爲過。省得以後自已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再生出無謂的事情,爲自已添麻煩。
“我不管,我就認定你了。”陸柔忽地擡起頭,快速地在李棟臉上吻了一下,俏臉羞成一塊紅布,忙把臉又俯在他胸前一動不動。
什麼叫作驚喜?什麼叫作意外?你踏媽給我翻譯翻譯什麼叫什麼踏媽的驚喜什麼叫作踏媽的意外?這就是驚喜這就是意外。李棟只覺臉上一熱一軟,心神激揚起來。
“那好吧。既然陸大小姐這麼相信在下,我便給你一個天大的驚喜吧。”說話間李棟彎下腰去,將陸柔輕飄飄的柔身抱在懷裡,用腳將屋門輕輕支開,甩步朝房外走去。
此刻陸柔美目緊閉,似乎預知到了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柔弱的身軀瑟瑟發抖,臉上洋溢着即激動又害怕隱約還有一些期盼的神情。
可是,陸柔錯了,錯得很離譜,有十萬八千里那麼遠。
“你睜開眼睛看看,什麼叫作驚喜?”李棟充滿喜悅的說話聲,使陸柔輕輕睜開雙眼。
眼前不是香縷依萬丈,紅粉俏佳人的閨房景象,不知什麼時間,李棟把自已抱到東廂房來了。這裡亂七八糟堆放着一些乾柴,乾柴堆裡滿是灰塵,似乎有幾年都沒有人進出這裡了。一股濃重的腐朽味道襲來,陸柔不覺掩住了嘴鼻。
忽然,乾柴堆裡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一名微胖的中年男人撐起身體,頭髮亂糟糟的,鬍鬚與頭髮纏在一起,分不清哪是頭髮哪是鬍子。一雙渾濁的老眼迷惑地朝外打量,發現門前站着一男一女時,特別看到那女人時,禁不住老淚縱橫。
陸柔一雙美目也溢滿了淚水,雙肩輕抖,不覺便啜泣起來。
“父親!”陸柔再也控制不了自已的感情,猶如長江大河決堤般洶涌而下。眼前這名邋遢男人竟然是父親陸離兒!她怎能不激動萬分。
來不及去嗔怪李棟捉弄她了,也顧不得乾柴間的灰塵了,她奮不顧身衝過去,抱住父親的雙肩哽咽起來。她不能放聲大哭,因爲此刻是知世郎掌握着章丘,到處是他安排的眼線,一不留神就會被發現。
過了一會兒,陸離兒將陸柔扶在眼前,左一眼右一眼看了個夠,四張相望,感慨良多呀。
若不是知世郎攻打章丘,此刻陸離兒仍是縣令,陸柔仍是章丘第一幸福的人兒。經歷這番驚心動魄的曲折,父女二人都體會到了人間來之不易的溫情。
只是陸離兒見女兒外衣盡去,只穿一件不輕易向私人展示的紅肚兜兒,大惑不解。不過他是過來人,稍爲想一想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陸離兒將女兒扯到身後,顫微微起身,嚴肅道:“兀那叛賊,竟然趁火打劫,沾我女兒的便宜,我便是拼了這一把老骨頭也要和你同歸於盡!”
李棟聞言大窘。心道這老兒真不識好歹,剛把你救出虎口,現在反過來咬我一口。你女兒她心甘情願倒貼給我的,關我鳥事。
陸柔嬌臉一羞,忙道:“父親不要誤會了。是女兒求他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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