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比漢朝的開放,滕國的女子多數都很矜持守禮,被丈夫一紙休書的女子就是棄婦,哪裡還有像樣的人家肯再娶進門去,不只如此,還會被別人當做飯後談資,閒來無事的時候拿出來嘲笑奚落一番。
不過羅瑞雪卻不在乎這些,她好歹是現代傳過來的人,懂的求人不如求己的道理。靠着夫家唯唯諾諾不如仰仗自己過活一輩子。她現在只想擺脫滕翰哲那不靠譜的。
滕燕賜被她這話弄得一愣,似乎是真沒想到眼前這個年齡不大看起來又嬌弱的小女人會說出這種話來。片刻之後,卻又笑了,說:“此事是滕翰哲做的不對,理應給羅小姐和羅丞相一個交代,羅小姐請放心。”
羅瑞雪得了滕燕賜的許諾立刻就喜上眉梢,依她對小說中滕燕賜的瞭解,男人答應的時候肯定會辦到。
滕燕賜命人送羅瑞雪回了丞相府,侍從將人送進府邸大門,這纔回去覆命。
羅瑞雪進了門,就瞧一個小丫鬟橫衝直撞的就跑了過來,見着她的面就叫道:“大小姐,你可回來了,二小姐早進門一步,跟老爺面前告了小姐的狀,還有姨太太在旁邊胡攪蠻纏的助陣,老爺恐怕是信了她們的話,氣得臉都青了!”
羅瑞雪不認得這小丫鬟,不過看起來對方八成是自己這邊的使喚丫頭,所以才急忙趕來報信的。她沒成想,羅鶯兒居然趕在自己前頭回來了,真是惡人先告狀。
羅瑞雪說:“別慌,扶着我去瞧瞧。”
小丫鬟被她不慌不忙安然自若的態度給震懾住了,只覺得小姐與往日的感覺大不相同了,竟是沒來由的讓人心裡有了底兒。她趕忙帶着羅瑞雪往裡面去。
隔着老遠,就聽到羅鶯兒哭哭啼啼的聲音,還有另外一個婦人的聲音摻雜在其中,兩個人正上演着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
羅鶯兒的母親哭着說:“老爺,我知道瑞雪是大夫人所出,正八景兒的嫡女,鶯兒是萬萬比不上的。可鶯兒再怎麼說也是老爺的骨肉啊,如今羅瑞雪這般設計陷害鶯兒,居然……居然毀了鶯兒的名節!老爺你可要爲鶯兒做主啊,不能再一味護着羅瑞雪了!”
羅瑞雪走到跟前就聽到這麼一句,心中冷笑,姨太太顛倒黑白的口才還真是不賴,也不知道她和羅鶯兒是怎麼編排自己的。
“爹爹,女兒回來了。”羅瑞雪不卑不亢,徐徐走了進來。
姨太太被羅瑞雪的聲音嚇了一跳,肩膀哆嗦了一下,似乎沒想到羅瑞雪進來的這般快。她整頓了一下心神。
羅丞相臉色鐵青,命下人都退出去,然後喝道:“瑞雪!你都做了些什麼荒唐事情?!”
羅瑞雪只是平靜說:“爹爹何出此言?”
“你還裝糊塗!”羅丞相一拍桌子站起來,指着哭得幾乎要昏厥的羅鶯兒,“你竟然讓人毀了你妹妹的名節!”
羅瑞雪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羅鶯兒肯定是惡人先告狀,分明是她不知羞的和滕翰哲私通,此時卻反過來說是自己讓滕翰哲侮辱了她。
羅瑞雪也不着急,說:“爹爹單聽小妹一面之詞就信了?我是相府的正八景兒嫡女,那等讓人羞憤的事情怎麼可能做得出來,就是連想也不敢想,說也是說不出口的。”
姨太太瞪眼搶着說道:“你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鶯兒無賴你不成?”
羅瑞雪笑了,說:“還是姨太太明白道理。”
“你!你……”姨太太被她一句話給堵住了,氣得整個人晃了一晃。
羅鶯兒顫巍巍的說:“姊姊!姊姊,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我的身子已經被你和姐夫設計騙去了,我……我現在除了忍讓也沒有別的辦法,我也只好認了。可是你爲什麼還要用言語針對我,再傷害我!”
羅瑞雪看着她那膩膩歪歪的樣子就噁心,直截了當的說道:“妹妹也不要在這裡演戲了,正好當着爹爹的面,我們把話說開。昨日本是我大喜的日子,你卻趁着我眼睛不好,和滕翰哲在新房外間私通!這件事情,就算你們欺負我是個瞎子,外面衆多客人卻瞧得真切。”
“你!你胡說八道!”羅鶯兒叫起來,“是你設計把我灌醉,讓滕翰哲侮辱了我!”
羅瑞雪冷笑,說:“那是誰跪在我面前,跟我說她和滕翰哲是真愛,讓我成全她的?當時滕王爺也在場,滕王爺位高權重,總不會設計你一個小女子了吧?”
羅鶯兒慌了神兒,哪想到她會硬碰硬,平日裡羅瑞雪都唯唯諾諾的,自己一強勢她就不敢擡頭了,今天卻不同了,還搬出滕王來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