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瑞雪趕緊把俞思彥推進了換衣間裡,然後就見到滕燕賜和方爾白走了進來。
方爾白什麼也不知道,還笑嘻嘻的說道:“嫂子好呀!嫂子你不知道吧,今天老爺子把燕明鐸那個混蛋送出國去了。真是解氣啊,說好聽點是出國深造,其實呢。就是沒有繼承人的資格了。嘖嘖,燕明鐸那個臉色,看着就讓人覺得爽啊。”
俞思彥在換衣間裡手忙腳亂的換衣服,就聽見外面方爾白的聲音,也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有些臉紅,一向鎮定自若的她有點雙手打顫,顫巍巍的將女裝脫下來,趕緊換上之前的男裝。
滕燕賜坐在沙發上,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羅瑞雪坐下來。
羅瑞雪這才遲疑的離開換衣間的門,然後慢慢走過去坐下來。
滕燕賜說道:“基地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方爾白笑着說道:“這點兒小事,你就放心吧,這也不是你和方家第一次合作了。”
滕燕賜點點頭,說道:“那就好,我就不留你用晚飯了。”
方爾白頓時說道:“哎。這是什麼意思,我剛來就趕我走?難道我像電燈泡嗎?”
滕燕賜可不理他,直接朗聲說道:“送客。”
外面的郎纓走進來。說道:“方先生,請吧。”
“等等……等等……”
方爾白還沒來得及坐一下,就被郎纓給拽出去了,直喊滕燕賜不講義氣,有了老婆忘了哥們。
等方爾白走了很久,滕燕賜也沒有起身的意思,而是笑道:“我聽下人說,俞思彥來了?”
羅瑞雪頓時有些頭疼,乾笑道:“是啊。”
滕燕賜說道:“既然你和俞思彥那麼投緣兒,以後就經常讓她來看看你……我剛回來,先去換身衣服。”divid=ad_250_leftscripttype=textjavascriptad_250_left;script
他說着起身走出去,還體貼的給羅瑞雪帶上門。
羅瑞雪這才鬆了一口氣,走過去敲了敲換衣間的門,“咔噠”一聲,俞思彥從裡面走出來,已經換上了男裝,額頭上有些細汗。
俞思彥笑着說道:“剛纔嚇死我了。”
她說完了,又說道:“滕先生回來了,我就先走了,你如果哪天無聊就給我打電話,我可是隨叫隨到的。”
羅瑞雪說道:“你不是還有工作嗎,我可不想耽誤你的正事。”
俞思彥擺了擺手,從羅瑞雪的房間出去,剛要往樓下走,正好和滕燕賜打了一個照面,只好裝作鎮定的點點頭,笑了一下。
滕燕賜也沒有難爲她,只是說道:“讓下人送送俞先生。”
俞思彥說道:“不用客氣了滕先生。”
影視基地的開機典禮很隆重,會出席很多上流圈子的人,因爲影視基地,還會請很多明星過來,記者和狗仔隊來的自然就很多,開機儀式之後,還會有一個酒會。
羅瑞雪睡得迷迷瞪瞪的,渾身有些酥軟,她最近越來越睡不夠,而且中午還睏倦,每天早上不睡到九十點是不行的。
她正睡着,突然感覺有人親了親自己的額頭,那種溫熱溼濡的觸感,讓羅瑞雪很安心。
羅瑞雪喉嚨裡嘟囔了一聲,耳邊又傳來一聲輕笑,滕燕賜用食指颳了刮羅瑞雪的鼻樑,笑着說道:“小懶貓起牀了,基地有些偏,咱們要開車過去,上了車再睡。”
羅瑞雪胡亂的搖了搖頭,就覺得被子被人掀起來了,緊跟着腰際一涼。
“唔……”
羅瑞雪渾身一個激靈,甚至打了一個挺兒,趕緊睜開眼睛,只見滕燕賜正戲謔的看着自己,雙手在自己的腰際輕輕撫摸着。
羅瑞雪剛睜開眼睛,眼裡還都是氤氳的溼氣,滕燕賜就壓下來,含住她的雙脣,慢慢的廝磨。
“啊……”
羅瑞雪沒有醒過夢來,只覺得嘴脣酥麻,脣舌交纏着,感覺很舒服,一股股快感直衝大腦,不禁應和着滕燕賜的親吻,也用舌尖兒輕輕的勾着滕燕賜的舌尖兒。
滕燕賜剋制着自己的反應,聲音沙啞的笑着說道:“怎麼,一大早上這麼熱情?”
羅瑞雪被他這樣一說,才醒過夢來,當即臉上通紅,用被子趕緊蓋住頭,裝作鴕鳥的樣子。
滕燕賜看着她的反應,總覺得異常熟悉,隔着被子親了親,笑道:“快起來,不笑你了,換了衣服,馬上要出發了。”
羅瑞雪這才掀開被子,發現滕燕賜已經穿上了一身得體的西服,雖然她覺得男人的西服都長一個樣子,但是也下意識的覺得這個身衣服不同,估計貴的不是一星半點兒,滕燕賜穿上它剛剛好,襯托着高大挺拔的身材,不顯瘦,也不會顯得肌肉糾結,尤其是寬肩窄臀,充滿了力度,羅瑞雪看着都有些臉紅。
羅瑞雪“咳”的咳嗽一聲,趕緊先去洗漱,然後進了換衣間換衣服。
滕燕賜就全程坐在沙發上,看着羅瑞雪忙叨。
等羅瑞雪準備好了,也快要十一點了,滕燕賜就帶着羅瑞雪上了車。
滕燕賜將羅瑞雪的手放在手心裡握着,笑着說道:“你這身衣服很合適,很漂亮。”
羅瑞雪低頭看了看自己,確實是很漂亮的衣服,全是這幾天滕燕賜找人給自己送過來,禮服顯得雍容高貴,有得體美觀,最重要一看就是很貴的單品。
滕燕賜讓她靠在自己肩頭,說道:“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早上不是沒睡夠麼,繼續睡吧,到了我叫你。”
羅瑞雪靠着他的肩膀,動作有一點僵硬,時間長了才慢慢的放鬆下來,竟然真的有些睏倦,也就睡着了。
等羅瑞雪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影視基地,停車場有很多高檔車停着,來來往往的都是上流圈子的人,還能看見好多臉熟的,經常在電視上露臉的明星。
滕燕賜扶着羅瑞雪下了車,說道:“這邊走,開機儀式會有半個多小時,然後有個酒會。”
他們往裡走,立刻就有人迎了上來,是一個穿着火紅禮服的女人,看起來很面熟,想必是個明星,羅瑞雪仔細想了一會兒,記起來好像看過她的幾部片子,不過羅瑞雪這種人不追星,也就是看看,實在想不起來叫什麼名字。
蒲悅蓉走上來,對滕燕賜笑着說道:“滕先生,您還記得我麼?咱們前幾天見過面的。”
滕燕賜對人是過目不忘的,自然記得,而且蒲悅蓉這種搭訕方法也太過於簡單了。
滕燕賜臉上收斂了笑容,完全沒有對待羅瑞雪的溫柔,說道:“蒲小姐。”
蒲悅蓉感覺得到滕燕賜的冷淡,不禁有些不甘心。
蒲悅蓉出道有五六年,可以說是從出道開始就大紅大紫了,剛出道的時候走的是青春玉女的造型,不過蒲悅蓉出道有些晚,二十歲纔出道,如今已經二十六歲了,蒲悅蓉出道之後又總是整容,用各種化妝品,本身二十六歲不算大,但是姿色已經開始走下坡路,這幾天青春玉女的造型備受吐槽,所以開始轉型實力派。
蒲悅蓉的人氣明顯沒有年輕時候大了,經紀人開始給她接一些陪酒的活兒,這種活兒說白了就是陪着陪着陪到了牀上。
蒲悅蓉自然不甘心被那些老麼卡尺眼的糟老頭子潛規則,她覺得自己也是大紅大紫過的,如果要爲自己以後找條出路,那就是嫁入豪門!
蒲悅蓉能參加這次的開機儀式,覺得自己的出路來了,滕燕賜是這次的主辦方,誰不知道滕燕賜是單身,而且非常有錢,排着隊想要嫁給滕燕賜的女人數不勝數。
滕燕賜對她這麼冷淡,蒲悅蓉自然不高興,再一看旁邊,滕先生竟然帶着一個女伴!
蒲悅蓉一張笑臉,卻暗暗打量着羅瑞雪,年紀雖然不大,但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穿得這麼高貴,都糟蹋了衣服!
滕燕賜沒有和蒲悅蓉繼續糾纏的意思,伸手摟住羅瑞雪的後腰,低下頭來,語氣很溫柔,輕聲說道:“這邊走,你累不累,先坐下來休息一下。”
羅瑞雪自然看到蒲悅蓉投過來的,不怎麼友善的目光,蒲悅蓉的眼神太過於露骨了,就是看上了滕燕賜。
羅瑞雪頓時心裡有些不舒服,說白了就是吃醋,在滕燕賜還是王爺的時候就是如此,許多女人都貼上來,不管是有夫之婦,還是年輕貌美的,都要倒貼給他,羅瑞雪總是有打不完的炮灰……
羅瑞雪感覺蒲悅蓉瞪了自己一眼,不禁心裡有些壞笑,對滕燕賜說道:“累倒是還好,我是坐車來的又不是跑這來的……就是有點餓了。”
滕燕賜說道:“嗯,已經快要一點了,你早上起得晚,也沒來得及吃早飯,先帶你去墊一墊肚子。”
蒲悅蓉看着滕燕賜和羅瑞雪親密的樣子,頓時氣得頭頂要冒煙兒,惡狠狠地看着滕燕賜扶在羅瑞雪腰上的手。
“蓉蓉,幹什麼呢?這邊王老闆都在找你了!”
經紀人很快從後面走過來,叫了她一聲,蒲悅蓉都沒有回過神來。
“蓉蓉!”
經紀人又叫了一聲,蒲悅蓉這才嚇了一跳,回過神來,說道:“趙姐啊。”
經紀人說道:“看什麼呢?看滕先生?別看了,誰不知道滕先生面冷心冷,多少人想爬上滕先生的牀,最後都是自討沒趣。蓉蓉啊,你要知道務時,你現在的人氣走下坡路,再不找個金主捧一捧你,你就完了!”
蒲悅蓉煩躁的揮了揮手,說道:“我知道,可是那個王老闆,一看就是摳門兒的貨色,怎麼可能出大價錢捧我?而且王老闆連老婆都有了,我頂多做個地下情人,要是被發現了,還會被當做小三兒掛微博,我的玉女名聲豈不都臭了!”
經紀人說道:“那你想怎麼辦?那個王老闆可是要出大價錢的。”
蒲悅蓉的目光盯着滕燕賜,說道:“趙姐,你看滕老闆就不同了,他這麼年輕,而且有錢,還是豪門,我如果能嫁給滕老闆,那……”
經紀人說道:“別說笑了蓉蓉,雖然你的人氣不錯,但是滕先生是什麼人?豪門都看不起演藝圈兒的,覺得演員就是個戲子,豪門能真的娶一個戲子進門嗎?而且我聽說,滕先生沒有緋聞,是因爲心裡有個白月光。”
蒲悅蓉不高興了,冷笑着說道:“趙姐你別看不起人,剛纔我還看見滕先生帶了一個女伴呢,我就說嘛,這些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兒,怎麼可能專一癡情,到底都是男人呢!滕先生帶了女伴,就說明我有機會!而且那個女人,哼哼,我看着就是個村姑兒罷了!根本沒點姿色,而且木頭木腦的,我可在娛樂圈裡混了六年了,說話做事兒,還不比一個村姑兒嗎!趙姐你都不知道,那村姑兒身上穿的衣服,天呢,肯定是滕先生給她的,我從沒穿過這麼好的衣服!趙姐,我要是真的成了滕太太,我還要感謝你呢!”
經紀人遲疑的說道:“你想怎麼辦?”
蒲悅蓉嘴角掛着微笑,說道:“趙姐,一會兒的酒宴,你幫我安排安排,我也想進去,有美酒,有美女,滕先生還能不動心麼?到時候喝得多了**,我再一不小心懷了滕先生的孩子,他定然會娶我過門的。”
經紀人更是遲疑,酒宴的入場請帖很難搞到,不是他們這些藝人可以進去的,全都是商圈的名流,或者世家的太太小姐才能進去。
蒲悅蓉趕緊拉住經紀人,說道:“趙姐,別猶豫了,這可是大好機會,我有自信可以和滕先生上牀的!比那個王老闆要強得多呢!”
經紀人也被她說的心動了,想想看,如果蒲悅蓉成了豪門太太,那她這個經紀人也長臉。
經紀人一咬牙,說道:“好吧,我去給你試試看!”
開機儀式很快就開始了,滕燕賜身爲主辦方,要去剪綵,今天方爾白也來了,照樣是一身白色的騷包西服,帶着黑色的墨鏡,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搶眼,像個花花公子一樣。
方爾白身爲滕燕賜的合夥人,自然也要去剪裁。
滕燕賜特意安排羅瑞雪坐好,讓她別亂走,自己很快就回來。
羅瑞雪坐在下面,看着臺子上面的剪裁,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過去,滕燕賜的面容和身材都是最好的,羅瑞雪笑眯眯的看着。
“瑞雪。”
羅瑞雪忽聽有人叫她,回頭一看,竟然是張信業!
羅瑞雪頓時覺得出門沒看黃曆。
張信業的胳膊上挽着一條白皙的手臂,女人一身火紅色的禮服,正貼着張信業身前,小鳥依人的,看見羅瑞雪一驚,正是剛纔打了一個照面的蒲悅蓉。
經紀人給蒲悅蓉找了個機會,那就是張信業,張信業齣戲一會兒的酒會,但是沒有女伴兒,蒲悅蓉就毛遂自薦了一下。
張信業是沒怎麼見過世面的,家裡是暴發戶,所以看見一個當紅的明星來找自己做女伴,自然就一口答應下來,還覺得很漲面子。
羅瑞雪看着張信業,頓時覺得有蒼蠅飛過來似的。
尤其是張信業每次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自己欠他八百吊,自己是個負心漢一樣,張信業總是把自己當成白蓮聖母,總是站在道德的最高點譴責別人似的……
果然,張信業打量了一下羅瑞雪,似乎被羅瑞雪這身打扮驚豔到了,但是臉上很快又充斥着鄙夷,冷冷的說道:“羅瑞雪,你又攀上了哪個金主?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那個單純可愛,不注重金錢的羅瑞雪去哪裡了!她死了嗎!”
蒲悅蓉一看這個場景,頓時眼珠子一轉,白皙的小手撫着張信業的胸膛給他順氣兒,說道:“信業,你不要生氣,我看瑞雪也不是那種人,而且瑞雪是跟着騰先生來的,滕先生的爲人那麼好,瑞雪和滕先生定然不會是**交易的。”
蒲悅蓉雖然這麼說着,張耳朵的人都能聽出來,其實蒲悅蓉在拱火兒。
張信業說道:“又是那個滕燕賜?!滕燕賜到底有什麼好?讓你能出賣屁股!羅瑞雪,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的出賣自己的屁股,滕燕賜這種人,不會真心喜歡你的,你早晚有一天會被拋棄!”
羅瑞雪聽他說的難聽,而且聲音很大,氣的腦子裡“嗡”的一聲,冷笑道:“張先生,請您言語放乾淨點,如果說話再這麼難聽,我就要叫保安了。”
張信業說道:“我說話難聽?!你還覺得我說話難聽?!你自己做了什麼齷蹉的事情!我昨天接到你父母的電話了,瑞雪,你突然給他們五十萬,是從滕燕賜那裡拿來的吧?這麼多錢,他爲什麼給你!是不是滕燕賜帶着你和其他老闆完了雙龍戲珠啊?!”
“啊!”
蒲悅蓉突然尖叫了一聲,嚇得退後一步,張信業也是沒想到,羅瑞雪竟然二話不說,上去就甩了他一個響亮的大嘴巴。
張信業的臉被大片到一邊去,嘴角頓時腫了,瞪大了眼睛,表情扭曲的看着羅瑞雪,說道:“你打我!你敢打我?!”
羅瑞雪冷笑了一聲,說道:“張先生,別當別人都是好欺負。”
蒲悅蓉趕緊撲過去,扶住張信業,說道:“哎呀!信業,你怎麼樣,哎呀!你的臉腫了!臉腫了啊信業!咱們別理羅瑞雪這個潑婦了,她有滕燕賜撐腰,信業咱們惹不起的,快走吧,我去找冰塊給你敷一敷腫的地方!”
蒲悅蓉又繼續拱火,張信業果然火氣被她供的老大,甩開蒲悅蓉的手,往前走了兩步,一把抓住羅瑞雪的胳膊,將人往前使勁拽,說道:“羅瑞雪!你別給臉不要臉!你都賣了屁股,還不讓我說了嗎!我看你不只是賣給了滕燕賜一個人,還有其他男人吧?你當年不是清高嗎,我追你你都不理我,轉過身就去賣屁股!連你父母都不認了,羅瑞雪你還是人嗎!我對你太失望了!”
羅瑞雪沒想到羅錢鑫和李淑萍無恥到這種地步,竟然搞到了張信業的電話,還給張信業打電話,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是聽說了張信業追求過自己,去要錢的。
羅瑞雪說道:“請你放開。”
張信業不但不放開,還掐住羅瑞雪的下巴,說道:“羅瑞雪,你不是不要臉嗎,那我就在大庭廣衆之下上你,讓你不要臉!”
羅瑞雪心裡突突猛跳,這裡是剪裁的現場,雖然她的位置很偏僻,但是也有不少記者和狗仔隊,他們的聲音這麼大,萬一給滕燕賜招來了麻煩就不好了。
張信業的手勁兒奇大無比,彷彿要捏斷羅瑞雪的下巴。
就在這個時候,突聽一聲冷笑傳過來,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走過來,他身材高挑纖細,長相溫柔精緻,臉上總是帶着紳士得體的微笑。
俞思彥走過去,伸手隔開張信業和羅瑞雪,將羅瑞雪擋在身後,說道:“張先生也來剪裁了?”
張信業看見俞思彥,頓時臉上青了白白了青的。
俞思彥是惹不起的人物,張信業和她家現在還有一個合作,是個高檔樓盤,張信業不敢得罪俞思彥。
但是又看不起羅瑞雪,對着羅瑞雪冷笑道:“怎麼羅瑞雪,你連他的牀都爬過了?”
羅瑞雪氣的胸口起伏,冷笑道:“張先生,你自己齷蹉,就別把別人也想的這麼齷蹉。”
俞思彥笑了笑,似乎不見生氣,卻說道:“張先生,請你說話放乾淨點兒,這是我認得義妹,雖然瑞雪不姓俞,但是既然是我俞思彥的妹妹,那也算是千金小姐,俞家自然不會虧待了。”
“義妹!?”
蒲悅蓉頓時尖叫起來,不敢置信的看着羅瑞雪,羅瑞雪到底是什麼狐媚子,竟然迷惑住了滕燕賜,這會兒還把俞思彥也給迷惑住了!
蒲悅蓉自然不甘心的,憑什麼羅瑞雪不禁能得到滕燕賜的青睞,這會兒連俞思彥也認她做妹妹!蒲悅蓉心裡冷笑,什麼義妹,不過就像乾女兒是的,都是被幹的而已!
蒲悅蓉眼看着剪裁要完成了,滕燕賜肯定要下來,當下拉着張信業說道:“信業,你的臉腫了,一會兒還要去酒會,咱們先走吧!是個誤會,誤會,俞先生,是誤會,信業認錯人了……”
張信業惡狠狠的瞪了羅瑞雪一眼,他不敢瞪俞思彥,冷“哼”了一聲,掉頭就走了。
滕燕賜在臺上剪裁,但是眼神無時無刻不在注視着羅瑞雪,看見張信業過去找羅瑞雪的時候,滕燕賜其實就想扔下剪裁過去的,卻被方爾白及時拉住。
方爾白壓低了聲音,嘴皮子不動,說道:“你去幹什麼?”
滕燕賜臉色不好,方爾白趕緊說道:“張信業那個小子鬧不出天去的,他那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嗎?大嫂那麼聰明的人,不會吃虧的。”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張信業突然動手了,掐住了羅瑞雪的手臂,方爾白頓時覺得人生都無望了,這個張信業簡直是作死。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俞思彥出來了,方爾白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越發的覺得,其實俞思彥是喜歡羅瑞雪的,不然爲什麼羅瑞雪一有困難,俞思彥就會第一時間跑出來解圍,而且看羅瑞雪和俞思彥說說笑笑的樣子,根本毫無防備。
在方爾白眼裡,俞思彥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虎,心機深沉,而且嫉妒虛僞,羅瑞雪怎麼可能招架的住?!
剪裁一完,主持人剛想讓滕先生致辭,就見滕燕賜已經一臉不耐煩,從臺上走了下去,方爾白趕緊給主持人打了一個顏色,也走了下去。
主持人反應也是快,立刻就讓主辦方的其他人發言了,被抓到的人根本沒有準備發言詞,幸好隨機應變的能力不錯,不然就抓瞎了。
滕燕賜從臺上走下來,大步走到羅瑞雪身邊,俞思彥還沒有走,看見滕燕賜來了,就說道:“我還有事情,那我先走了。”
羅瑞雪點點頭,說道:“謝謝。”
“不客氣。”
俞思彥說完了,就直接走開了,其實她並沒有別的事情,這一趟也純粹是受到了邀請,纔來剪彩儀式的,雖然俞家和滕燕賜不合,但是表面功夫是要做到家的,請帖還是要發的。
俞思彥剛走開,方爾白就跟上來了,抱着臂,陰陽怪氣的冷笑道:“呦,沒想到俞先生真是給面子,往常接到了請帖也是不會來的,今兒個怎麼轉了性子……”
方爾白說着,臉色突然陰沉下來,說道:“難道是爲了羅瑞雪?”
俞思彥頓時愣了一下,隨即才明白方爾白誤會自己了,確實是這樣的,如果不知道自己是女人,恐怕誰都會誤會的。
俞思彥故作鎮定,只是笑了一下,說道:“瑞雪確實是個好女孩,不過名花有主了,和滕先生很般配。”
方爾白聽她誇羅瑞雪,心裡就更是不舒服,說道:“怎麼,你還真的喜歡羅瑞雪了?”
俞思彥只是笑笑,並不回答。
方爾白心裡的火兒一下就上來了,可是他不明白自己的感情,自然也不可能承認自己的感情,當即說道:“俞思彥我跟你說,羅瑞雪是我大嫂,你別打她注意。”
俞思彥見到方爾白髮火兒,只是以爲方爾白不待見自己,當即苦笑一下,說道:“你放心好了,我對羅瑞雪沒有非分之想,方先生放心吧。”
方爾白這才放心一點兒,但是轉念一想,不對,俞思彥是個娘娘腔,沒準兒根本不喜歡女人,那天夜裡俞思彥還在自己身下輾轉呻吟,沒準俞思彥接近羅瑞雪,是爲了接近滕燕賜?
這樣一胡思亂想,方爾白頓時更加惱怒了,俞思彥早就不理他,往其他地方走了,方爾白站在原地,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煩躁的將墨鏡扯下來,劈手扔在地上。
滕燕賜站在羅瑞雪身邊,說道:“張信業來了?說了什麼?”
羅瑞雪皺眉說道:“都是些無關緊要的。”
滕燕賜扶着她的胳膊,手指輕輕在被捏紅的地方摩挲着,弄得羅瑞雪渾身有些酥癢。
滕燕賜說道:“不用搭理他。”
羅瑞雪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郎纓從場地外面走了進來,而且手裡還捧着什麼東西,雖然上面有紙袋罩着,但是很明顯,是一束花的形狀。
郎纓快步走過來,說道:“先生。”
他說着,將花交給滕燕賜,然後把紙袋拿走。
滕燕賜手裡捧着一大束玫瑰,本身就搶眼,如今就更是搶眼,不管是旁邊的人,還是臺上的人,都紛紛向他看過去。
滕燕賜將花捧着,臉上難得露出溫柔的笑意,輕輕拉過羅瑞雪的手,說道:“瑞雪,送給你的,喜歡嗎?”
羅瑞雪有些吃驚,看着滕燕賜抱着一大捧花,心臟突突猛跳,沒來由的漏了兩拍,嘴脣剋制不住的上揚,臉頰微紅,點了點頭。
滕燕賜將花遞給羅瑞雪,花束上面還掛着一跟紅繩,滕燕賜將紅繩扥起來,從玫瑰花的縫隙裡竟然扥出了一對碩大的鑽戒!
只聽周圍有抽氣的聲音,衆人都是驚訝不已,紛紛重新審視羅瑞雪,將羅瑞雪上下的打量。
滕燕賜將鑽戒從繩子上接下來,拿出女士的戒指,託在手心裡,笑着說道:“瑞雪,願不願意嫁給我?”
羅瑞雪喉嚨急促的滾動了兩下,雖然在滕燕賜還是王爺的時候,羅瑞雪已經嫁給他一次,只不過那個時候沒有什麼求婚,而且結婚當天,羅瑞雪還遇到了刺客,一直昏迷不醒。
如今的滕燕賜卻拿着鑽戒求婚,這讓羅瑞雪始料不及,整個人都懵了。
好多人在旁邊掌,都是交頭接耳的。
“天啊,滕燕賜竟然求婚了。”
“這麼浪漫?!”
“是啊,竟然這麼浪漫,我還以爲滕先生從來都那麼冷漠,原來還是分人啊。”
“啊呀滕先生現在的表情好溫柔啊,我從來都沒見過!”
羅瑞雪抱着花束的雙手有些輕微的打顫,滕燕賜托起羅瑞雪的手,將戒指慢慢戴在了羅瑞雪的無名指上,笑道:“嫁給我,瑞雪。”
羅瑞雪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喉嚨裡乾渴異常,最後只是抿着嘴脣,使勁點了點頭。
滕燕賜輕笑了一聲,低下頭來,親了親羅瑞雪的發頂,說道:“幫我戴上,嗯?”
羅瑞雪聽着他低沉的嗓音,耳朵裡麻嗖嗖的,有些發癢,不禁縮了縮脖子。卻聽話的從滕燕賜的手上拿過戒指,輕輕戴在了滕燕賜的無名指上。
衆人一陣掌,記者和狗仔隊更是狂按相繼,閃光燈此起彼伏。
好多記者都衝過來,圍着滕燕賜和羅瑞雪,說道:“滕先生,您和這位小姐認識多久了,可以透露一下嗎?”
“滕先生,這位小姐有些面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大家都聽說這次剪彩儀式輕了很多明星來,還是說這位小姐是娛樂圈的人?滕先生”能透露一下嗎?”
“滕先生,您透露一下這位小姐的姓名嗎?”
“滕先生,您的婚禮打算什麼時候舉辦?”
“滕先生您打算辦訂婚宴嗎?”
“剛纔有人看到這位小姐和俞家的俞先生關係很好,而且俞先生親口說這位小姐是他的義妹,請問滕先生是要和俞家聯婚嗎?”
“這意味着兩大公司準備交好了嗎?”
羅瑞雪有些招架不住這個,雖然她在古代見過大仗勢,但是可從來沒領教過狗仔隊和記者。這些人蜂擁而上,爭先恐後的問問題,弄得羅瑞雪耳朵裡翁翁直響。
郎纓和一些保鏢攔着記者,護送滕燕賜和羅瑞雪進了停車場。
上了車,滕燕賜笑了笑,說道:“還適應麼?”
羅瑞雪笑道:“還好,就是記者太熱情了。”
滕燕賜說道:“訂婚宴的事情,老爺子在準備,等你大學畢業,咱們就結婚。”
羅瑞雪聽到結婚的事情,嘴角禁不住又有些上揚,不過一想到自己才大三的下半學期,那還很長時間,心裡又有些失落。
滕燕賜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笑着說道:“這個驚喜喜歡麼?”
羅瑞雪笑了笑,但是沒好意思點頭。
車很快就開到了酒會的地方,在一個很高檔的酒店裡,宴廳非常大,已經有很多人進來了。
滕燕賜和羅瑞雪一進去,就成爲了焦點,很多記者蜂擁而至,還有剛剛聞訊趕來的,都堆在酒店門口,閃光燈“咔咔”的刺眼。
不過酒店門口有很多保安,記者雖然閃着閃光燈,但是沒有辦法近前,有溜出來的全被保安給攔住了。
滕燕賜握着羅瑞雪的手,從容不迫的帶着羅瑞雪走進了宴廳,記者給了兩個人手上的鑽戒好幾個特寫。
姜雪怡身爲姜家的千金小姐,也參加了這次酒會。
姜家的勢力趕不上燕家和方家,自然想巴結着這兩家,可是方家就方爾白一個獨子,方爾白還是個花心的貨,天天上娛樂報道的頭條。
姜家怎麼可能把姜雪怡嫁給方爾白呢?再者說了,方爾白也不想結婚,每天出入娛樂城和夜店就夠了。
所以姜家就打算把女兒嫁給燕家的少爺,自然選上了燕明鐸。可是他們都沒想到,燕明鐸竟然這麼快就大勢已去,老爺子狠心的將燕明鐸扔出國去!在這個挑選繼承的節骨眼上把燕明鐸扔出國去,無論誰都能看得出來,燕明鐸是沒希望了。
姜家又是唯利是圖的,雖然沒有公開,但是當下就毀約了。再加上姜雪怡本身就不喜歡燕明鐸,自然就順理成章的悔婚。
姜雪怡的寶押錯了,聽說滕燕賜要出席酒會,自然要過來巧遇,沒準兒就能**上,誰不知道滕燕賜心中有個白月光,那個白月光就是自己呢!
姜雪怡打算的很好,只不過她剛到酒會,就聽說滕燕賜剛剛和一個女人求婚了!而且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
姜雪怡一打聽……竟然是羅瑞雪!
又是羅瑞雪!‘
姜雪怡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火和妒火,慢慢走過去,裝作很賢惠的說道:“燕賜,聽說你求婚了,祝福你呢!真是太好了!”
羅瑞雪聽她說的溫柔款款的,語氣都能掐出水來,嬌滴滴。她本身就對姜雪怡這個人沒什麼好感,眼前這個姜雪怡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時刻裝着白蓮花。
滕燕賜只是冷淡的說了一句“謝謝”。
姜雪怡不死心,立刻哀怨的說道:“燕賜,咱們好久都沒見面了,不如一起喝一杯吧?我記得你最喜歡這個牌子的酒。”
她一說完,羅瑞雪就笑了一聲,說道:“咦,好久不見麼?我記得姜小姐不久前才和我未婚夫見過的,在燕明鐸的小島上,姜小姐忘了嗎?”
這件事情被羅瑞雪毫不留情的捅破,姜雪怡臉上頓時青了白白了青的,整個人表情猙獰,說道:“是……是嘛?我不太記得了呢!”
姜雪怡聽着她說“未婚夫”三個字,氣的攥着拳,長長的指甲都掐進了肉裡。盡頁腸血。
姜雪怡討了沒趣,她哪知道羅瑞雪竟然是個不饒人的主兒,還以爲是個沒見過世面,且好欺負的。
羅瑞雪心中冷笑一聲,自己確實出身不好,父母又全是狼狽子,但是好歹也在古代呆了那麼久,姜雪怡這個段位的炮灰,簡直是自己湊過來打臉。
姜雪怡悻悻然的走開,滕燕賜則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羅瑞雪,說道:“原來夫人這麼潑辣?”
羅瑞雪挑了挑眉,笑眯眯的說道:“現在才知道,已經晚了。”
滕燕賜親了親她的發頂,笑道:“怎麼會,我喜歡還來不及。”本文最快\無錯到
姜雪怡一回頭,就看見兩個人親密的互動,滕燕賜還親了親羅瑞雪的頭髮,氣的姜雪怡兩眼發直。
“姜小姐。”
姜雪怡聽到有人叫她,回頭一看是個女人,好像還是個明星,姜雪怡是有頭有臉的千金小姐,自然不願意和這些戲子搭話。
蒲悅蓉笑着說道:“姜小姐,您不覺得,那個羅瑞雪……太囂張了嗎?竟然這麼和姜小姐說話,我這個不相干的人,聽了都覺得實在討厭,真是想替姜小姐出一口惡氣呢!”
蒲悅蓉一直在拱火兒,姜雪怡本身就生氣,更是冷笑一聲,說道:“你有什麼辦法,幫我出惡氣?”
蒲悅蓉笑道:“自然了,我正好有個辦法。”
她說着,手裡拿着一個沒有小拇指大的小瓶子晃了晃,捂着嘴嬌笑道:“姜小姐,您說……滕先生剛和羅瑞雪那個賤女人求婚,如果這個時候,在酒會上,那個假清高的女人卻和其他男人有染,而且被記者拍了照片曝光,是不是很有趣的事情呢?”棄妃這個高危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