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宏志得意忘形的扭着羅瑞雪,嘴裡說着黃段子,哈哈大笑着,顯得特別囂張。
羅瑞雪並沒有太過於驚慌的樣子。反而很鎮定,說道:“燕宏志,我希望你一會兒別後悔。”
燕宏志哈哈大笑着說道:“後悔?!小美人,你告訴我什麼是後悔?我燕宏志的字典裡就沒有後悔這兩個字!我怎麼後悔?是滕燕賜能從公司殺過來,還是這個老不死能從病牀上跳起來咬我啊!”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的門突然“嘭”的響了一下,顯然有人在外面推門。不過燕宏志上了鎖,一推沒有推開。
燕宏志很不耐煩的喊道:“誰啊,別打擾我,趕緊滾!”
燕宏志還以爲是醫護人員,此時的他囂張到不行,哪會想到這一切全是爲了專門抓他狐狸尾巴而佈下的。
燕宏志完全沒當回事,繼續伸手又要摸羅瑞雪,還說着:“別管那些了,我看見你就心裡癢癢,下面硬的都疼了,來來,快用你的小嫩手給我弄弄,哈哈哈!”
他正肆無忌憚,外面的人卻並沒有走。反而大力的推門,燕宏志剛要不耐煩的再罵,就聽門“嘭”的一聲巨響,緊跟着又是“嘭”的一聲,門上的玻璃竟然就這樣被震碎了。“嘩啦”碎了一地。
燕宏志現在才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看,頓時就傻了,滕燕賜一臉狠意,踹門走進來,身後還跟着許多保鏢。
滕燕賜走進來。一腳踹在燕宏志身上,將燕宏志一下子踹翻出去,“嘭”的一下磕到了醫療櫃。
燕宏志“啊”的痛呼,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一堆保鏢涌進來,讓燕宏志臉色發白,頓時有種大事不好的感覺!
滕燕賜都不看燕宏志,伸手扶起羅瑞雪,說道:“怎麼樣?”
羅瑞雪搖搖頭,說道:“我沒事兒。”
燕宏志驚慌的不行,滕燕賜明明去了公司,爲什麼這麼快就回來,而且還帶了一堆保鏢。
陷阱!
這是陷阱!
燕宏志終於明白了,指着滕燕賜和羅瑞雪,說道:“你們!”
燕宏志說道:“羅瑞雪你這個賤女人!你說滕燕賜去公司了!你是騙我的!”
羅瑞雪笑眯眯的說道:“我說過,希望你不會後悔。”
燕宏志氣的臉色發青,渾身顫抖,說道:“你!你這個賤女人!你竟然陰我!”
羅瑞雪從兜裡掏出手機,上面還在顯示錄音,已經很長時間了,繼續笑眯眯的說道:“你說對了。”
燕宏志氣的更是瞪大了眼睛,眼睛充血,幾乎要吃人似的,他立馬就要撲過去搶羅瑞雪手裡的手機,喊道:“你這個臭婊子!賤女人!你竟然陰我!”
郎纓帶着保鏢可不是吃素的,保鏢一把按住燕宏志,燕宏志大力的掙扎着,喊道:“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賤人!滕燕賜!羅瑞雪!你們這些賤人!你們竟然陰我!”
燕宏志罵着,突然拼命掙扎,卻不往前撲了,回身搶到病牀前,伸手扣住燕宏元的氧氣罩,突然發狂的哈哈哈大笑起來。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燕宏志笑得嘶聲力竭,說道:“你們誰也別動!滕燕賜!羅瑞雪!你們兩個陰我是不是!是不是!好啊,你們錄了我的音,要讓我玩完!那我就親手送你們的好大哥上路!別逼我!別逼我!!”
燕宏志已經處於癲狂狀態,發狂的大笑着,一把扥掉了燕宏元的氧氣罩,“啪”的一聲扔在地上,看着氧氣罩摔在地上的樣子,燕宏志更是發狂大笑,說道:“燕宏元!你這個老不死的!哈哈哈!你最終還是死在我手上了!我還是贏家!只要你死了,我就是贏家!憑什麼你處處都高於我一頭!你不是有能耐嗎!最後還是死在我手上!”
燕宏志嘶聲力竭的笑着,滕燕賜則是很淡然的站着,面色毫無波瀾的看着他。
羅瑞雪則是眉角微微抽動,心想着燕宏志看起來是瘋了。
燕宏志正在大笑着,就看見本身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的燕宏元突然動了一下,竟然睜開了眼睛!
燕宏志大驚失色,後退了好幾步,看着一臉慘白的燕宏元睜開眼睛,然後慢慢坐了起來,伸手撥掉身上按的各種檢測設備,那些設備被剝離之後,竟然還顯示數據。
這很明顯了……
燕宏志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眯眼說道:“燕宏元!你!你不是……”
燕宏元笑眯眯的坐在病牀上,伸手拿過旁邊的帕子,將臉上的白粉擦掉,說道:“我老頭子活了一輩子,沒想到有一天還要往臉上塗這麼多白粉。”
燕宏志臉色陰狠,極其扭曲,說道:“燕宏元!你竟然是裝的!你!”
燕宏元冷笑着說道:“我如果不裝,能看到你的狐狸尾巴嗎?燕宏志,你好啊,竟然好到想親手殺了我!我自問從來沒有虧待過你,公司的股份也分了你不少,人前你從來都跟我扮演兄弟情深,現在好啊,你竟然恨我恨得要死。”
燕宏志“呸”可一聲,惡狠狠地說道:“我恨不得你去死!憑什麼我處處都要比你矮一頭!如果沒有你,我就是燕家的當家人!我活了四十幾年,永遠都要聽你的!如果沒有你,我現在活的更滋潤!哈哈哈燕宏元,你就算陰了我!我也睡過你的女人!燕明鐸沒準就是我的兒子!你頭上的綠帽子都要綠的發光了!怎麼樣,沒想到吧!”
燕宏元臉色陰狠起來,說道:“既然你都承認了,我也沒什麼想說的,算我以前眼瞎……燕宏志,我會請最好的律師,你的後半輩子,就等着在監獄裡過的滋潤吧。”
“你這個瘋子!”
燕宏志大叫起來,說道:“燕宏元!你不得好死!還有你!還有你羅瑞雪!你這個臭婊子!賤女人!你以爲你幫了滕燕賜,他就會喜歡你一輩子嗎!別開玩笑了!別異想天開了!燕宏元有多少女人,他就是滕燕賜的標榜!等他玩膩了你,你照樣要被拋棄!想找真愛,就去貧民窟找吧!哈哈哈羅瑞雪!你這個賤女人!”
滕燕賜臉色陰沉,說道:“堵上他的嘴,送走。”
郎纓趕緊保鏢過去塞住燕宏志的嘴,燕宏志瘋狂掙扎着,又踢又踹,最後被保鏢給架起來擡出去了。
燕宏元嘆了一口氣,說道:“今天的事情,多虧了瑞雪聰明。我真是沒想到,燕宏志會是這樣的人……別人家都感嘆兄弟鬩牆的時候,我還在想着,燕家就是不同的,只是沒想到,燕宏志原來恨得我恨不得親手殺了我……反倒是燕賜這個沒有血緣的,竟然待我這個老頭子很好,真是人心不古。”
滕燕賜說道:“大哥也別想太多了,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
羅瑞雪說道:“燕宏志這種人,也不值得大哥想太多。”
燕宏元點點頭,說道:“是啊,今兒個在羅家的壽宴上搞這麼一出,看來我還要親自去羅家陪個罪才行。”
他們正說着話,突然有手機鈴聲響起,卻不是滕燕賜羅瑞雪的,而是掉在地上的手機。
剛纔燕宏志瘋狂的掙扎,手機掉在地上,保鏢把人擡出去,也就沒有注意燕宏志的手機。
而此時,他的手機卻響了,上面赫然顯示——茹婉萍。
燕宏元的臉色不好看,卻說道:“拿過來。”
羅瑞雪伸手撿起來,遞給燕宏元。
燕宏元按了接聽鍵。
茹婉萍的聲音很快就響了起來,看起來特別興奮,特別激動,而且發着嗲,說道:“宏志!宏志!事情怎麼樣了!?那個老不死是不是死了?!我終於可以當燕家的太太了吧?宏志,你會娶我的對不對?你之前答應過的,一定會娶我,讓我做燕家的太太的!你可不能食言哦!”
燕宏元氣的發抖,沒有立刻開口說話。
茹婉萍那邊可不知道燕宏元接了燕宏志的電話,她和燕宏志的關係偷偷摸摸,根本見不得人,總是揹着燕宏元偷情,如今卻被正主兒接了電話。
茹婉萍聽不到對方說話,還以爲燕宏志想要反悔,頓時尖叫起來,說道:“宏志!你說話啊!你不說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不想娶我啊!我告訴你,不可能!你必須娶我!必須娶我做燕家的太太!我跟着燕宏元那個老東西這麼多年,根本就沒有名分!如果不是你強姦我,讓我幫你,你怎麼可能有今天的地位!你想跟誰玩我都不會管!但是你必須娶我!不然我就把咱們兩個人的事情捅出去!我可不怕什麼媒體,反正我就是一個女人!你不同了燕宏志!你是有頭有臉的人!你只要娶了我,讓我做燕家正經的太太,你喜歡和什麼女人玩,我都不管!羅瑞雪!對對!羅瑞雪,你喜歡那個賤女人,你就去跟她玩,我不會管的!”
茹婉萍的聲音非常激動,自然也就很大,而且很尖銳,不僅是燕宏元,就連滕燕賜和羅瑞雪也聽得一清二楚,剛纔燕宏志抓住羅瑞雪的時候,滕燕賜已經失控了,病房的玻璃被他砸的碎了一地,現在一聽茹婉萍嘴上不乾不淨,立刻又火了,臉上陰沉的難看。
燕宏元也聽不下去了,終於開口了。
燕宏元說道:“我是燕宏元。”
短短的五個字,卻讓電話另一頭的茹婉萍入贅冰窟!
燕宏元!
爲什麼燕宏志的手機,卻被燕宏元接了電話!
那剛纔自己說的所有話,豈不是都被燕宏元聽走了嗎!
自己的事情敗露了!
茹婉萍覺得呼吸有些困難,根本發不出一個字來。
燕宏元又繼續說道:“燕宏志現在應該在警局,你和他感情那麼好,也去警局陪陪他吧。”
燕宏元平靜的說完,果斷的掛斷了手機。
茹婉萍雙眼一番,如喪考妣的癱軟在地上。
別墅裡的僕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見茹婉萍摔倒在地上,一臉慘白,嘴脣根本沒有血色,立刻上去準備扶起茹婉萍,說道:“太太,太太您怎麼了?要叫醫生過來嗎?”
茹婉萍雙腿發軟,卻揮開僕人,從地上爬起來,兩眼失神,嘴裡神經一般叨唸着:“跑!跑!對對,我不能把後半輩子毀了!我不要!”
她說着,穿着拖鞋就要跑出別墅去,可剛到門口,就看到好多保鏢走進來,二話不說,直接抓住她。
茹婉萍“啊——”的尖叫,淒厲的喊道:“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麼!幹什麼!我可是燕家的太太!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放開我!放開我!別動我!我不走!我不走!我是燕家的太太!我是燕家正八經兒的太太!放開我!”
燕宏志和茹婉萍被送走了,意圖謀殺,燕宏志挪用公款,數不勝數的罪名等着他們,燕宏元又讓人去國外把燕明鐸接回來,原因很簡單,燕宏元想要做dna檢查,看看燕明鐸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兒子。
不過不管燕明鐸是不是燕宏元親生的,他的母親都是茹婉萍,這樣一來,燕宏元看見他就會覺得熬心,燕明鐸自然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這天燕宏元讓滕燕賜把羅瑞雪接過來,然後準備一起去羅家陪個罪,順道談一下兩家的婚事。
之前羅瑞雪並不是什麼豪門千金,所以訂婚宴就由燕宏元和滕家說了算,如今的羅瑞雪是京城羅家的千金大小姐,羅簡剛認回羅瑞雪,必然寶貝的不行,怎麼可能任由燕家說了算,燕宏元自然要和羅簡談論一下訂婚宴的事情。
也趁這個機會,一起說了。
他們剛要出發,郎纓就過來了,說道:“老爺,先生,去接機的保鏢說,少爺不見了。”
“不見了?”
燕宏元說道:“什麼叫不見了?燕明鐸跑了?”
郎纓點了點頭,說道:“少爺手上有槍,打傷了幾名保鏢。”
燕宏元氣的不行,深吸了兩口氣,說道:“以後燕明鐸不再是我燕家的少爺。”
燕宏元說完了,又說道:“行了,不想這些糟心的事情了,咱們去羅家。”
車子開到羅家,羅簡很給面子,讓羅蕭山過來迎着,羅蕭山笑的很紳士,說道:“燕老爺子親自過來,真是讓羅家蓬蓽生輝。”
燕宏元笑眯眯的說道:“羅家別不歡迎我這糟老頭子,就是好事兒了!”
羅蕭山滴水不漏的笑着,引着衆人進了別墅的主屋,羅簡已經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
羅簡也站起身來,說道:“燕先生來了。”
燕宏元和羅簡一番客套,羅簡對羅瑞雪說道:“瑞雪回來了,來坐這邊。”
他說着,拍了拍自己旁邊的沙發。
羅瑞雪看了滕燕賜一眼,這才走過去,坐在羅簡旁邊。
兩個沙發拼成了l形,羅簡羅瑞雪坐在一邊,燕宏元和滕燕賜只好坐在另一頭,羅蕭山是晚輩,不會坐下來,而是站在羅簡身後,看起來非常恭敬。
這樣一來,羅家和燕家就分開來了,羅簡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滕燕賜和燕宏元可都是商場上沉浮許多的老江湖了,自然都看的分明,羅簡的意思很明確,想娶他女兒,需要下功夫。
滕燕賜和羅瑞雪坐在l的拐角處,所以雖然不是一個沙發,但是捱得很近。
羅瑞雪一直恭恭敬敬的,因爲沒和羅簡怎麼接觸過,還有些生分,突然感覺到有人勾自己的手指。
往前一看,滕燕賜已經悄悄的把手伸過來,勾着自己的手指,還用手指在自己的手背手心上來回畫着圈兒,弄得羅瑞雪手心裡癢癢的。
羅瑞雪偷偷的橫了他一眼,滕燕賜卻沒有把手伸回去,反而繼續揉捏着羅瑞雪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的指肚兒,這種時輕時重的感覺帶着曖昧的暗示,羅瑞雪的臉上慢慢染起了紅暈,咬着下嘴皮,也不敢說話。
燕宏元在和羅簡客套寒暄,羅簡和羅蕭山眼睛多尖啊,當然把滕燕賜和羅瑞雪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羅蕭山挑了挑眉,雖然看起來滕燕賜對羅瑞雪很溫柔,是羅瑞雪把滕燕賜吃的死死的,但是觀察下來,羅瑞雪倒是也被滕燕賜吃的死死的。
羅簡“咳咳”的咳嗽了一聲,羅瑞雪嚇得趕緊把手抽出來。
滕燕賜也沒有強求,就跟沒事兒人似的。
羅簡回頭說道:“蕭山,你別站着了,你也累了,坐下來,坐在你妹妹旁邊。”
羅蕭山很會意的坐在了羅瑞雪的旁邊,正好將羅瑞雪和滕燕賜隔開。
燕宏元終於要把話題引到正軌上,說道:“其實我這次來呢,也想和羅先生談一談,愛女和燕賜的婚事。”
“婚事?”
羅簡裝作糊塗。
羅蕭山笑着說道:“父親您怎麼忘了,兒子上次和您說過,滕燕賜先生和妹妹的事情。”
羅簡這才笑眯眯的說道:“對對,婚事。我羅簡就這麼一個女兒,而且失散了這麼多年,沒盡過做父親的義務,心裡慚愧的厲害,也就沒有權利反對女兒的任何決定。瑞雪啊,只要是你的絕對,父親就一定會支持,並且?力相助,只希望你活的幸福一些。”
羅簡說着,笑着對滕燕賜說道:“我女兒眼光這麼好,看上了滕先生,難得的是滕先生也不嫌棄小女,在小女還沒有身份地位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和小女訂婚,這一點是難能可貴的。不知道滕先生想怎麼準備這個訂婚宴。”
滕燕賜說道:“羅先生放心,我和瑞雪的訂婚宴,自然不會虧待瑞雪,流程已經做好了,就等着羅先生過目,哪裡不好再改。”
他說着,郎纓已經將一個公文夾恭敬的遞過去。
羅簡笑眯眯的,一邊翻看,一邊說道:“不錯不錯,排場很大。”
只不過他雖然這麼說,但是看得根本一點兒也不專注,似乎沒什麼興趣,草草翻過之後,就把文件扔在一邊,又說道:“我這裡也有一份建議,想請滕先生看看。”
羅蕭山很配合的把文件拿過去,滕燕賜伸手接過來,拆開來看。
只是看了前幾行,就已經明白了羅簡的用意,燕宏元坐在旁邊,也看得一清二楚,不禁皺了皺眉。
羅簡笑着說道:“我羅家在京城並不靠商圈活着,說白了我不是正八經兒的生意人,並不在乎這些排場面子,我只是希望我女兒的後半輩子有保障,滕先生對這份協議有沒有意義。”
滕燕賜只是輕輕笑了一聲,說道:“羅先生太小看滕某了。”
羅瑞雪很好奇,伸手拿過協議看了一眼,頓時愣住了!
是轉讓協議,如果滕燕賜在結婚期間有任何出軌行爲,羅瑞雪都有權利讓滕燕賜淨身出戶,收歸滕燕賜的所有財產。
羅簡笑道:“哦?”
滕燕賜只是伸手,郎纓立刻會意,將筆放在滕燕賜手裡。
滕燕賜都沒有絲毫的猶豫,非常瀟灑的就在協議上籤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將協議遞換給羅蕭山。
羅蕭山看了協議,笑了笑,將協議放在文件夾裡。
羅簡笑着說道:“既然這樣,老頭子我也沒什麼好刁難的了,瑞雪的訂婚宴就按照你們的意思來,越快越好,我看瑞雪這個樣子,再過幾個月就穿不上婚紗了。”
羅瑞雪頓時臉上一紅,簡直無地自容。
羅蕭山這個時候站起身來,說道:“我還是換個地方坐吧,我已經快被妹夫盯成篩子眼兒了,我可不想做惡毒大舅子。”
羅簡其實並不想刁難滕燕賜和燕宏元,滕燕賜表現出了足夠的誠意,羅簡也很滿意這麼一個乘龍快婿,留他們吃了晚飯。
大約晚上十點的時候,羅瑞雪有些犯困了,滕燕賜就要帶着羅瑞雪回去了。
他們上了車,和燕宏元道別,就往自己的別墅開去。
羅瑞雪迷迷糊糊的靠着滕燕賜的肩頭,幾乎都要睡着了,就聽見手機嗡嗡的震,羅瑞雪迷迷瞪瞪的拿起來看,十點半了,是俞思彥打過來的。
羅瑞雪接起來,還以爲是俞思彥要和她聊天,結果俞思彥的聲音很平靜,帶着一股死寂。
俞思彥說道:“瑞雪,我的事情,俞家旁支知道了……”
羅瑞雪一驚,頓時就清醒了,滕燕賜正在調車子上的後背電視,娛樂臺的新聞赫然就是俞家獨子竟然是女兒身!
是直播,有好多記者和狗仔都趴在俞家外面蹲點兒,嚷着要俞思彥出來。
羅瑞雪說道:“你在家裡嗎?你現在怎麼樣?”
俞思彥說道:“我在家裡……我沒事,這種時候我也不敢出門……旁支的人把事情捅出去了,我爺爺現在知道了,外面記者很多,他估計馬上就要到了,到了的話,可能就是說我不再是俞家的繼承人了吧……”
羅瑞雪說道:“俞思彥,沒事的,不是繼承人怎麼樣,你也不稀罕那些錢。”
俞思彥說道:“我只是有點迷茫……我媽媽在外面一直哭,我爸爸一直髮脾氣,砸東西,打人,說我是俞家的恥辱……這些年來,我雖然不是男人,但我做的不比男人差……爲什麼……爲什麼一定要……”
俞思彥說到這裡,就沒有再說下去,羅瑞雪聽到她的聲音在顫抖。
羅瑞雪抿了抿嘴春,說道:“你別出門,在家裡,我馬上過去。”
羅瑞雪說完,就掛了電話,說道:“咱們去一趟俞家,俞思彥出事了。”
滕燕賜說道:“俞思彥出事了,你去幹什麼?”
羅瑞雪說道:“我擔心她啊,她的聲音很不對勁兒,外面又有這麼多狗仔,指不定新聞會怎麼報道。”
滕燕賜說道:“你該讓方爾白過去。”
羅瑞雪被他這樣一說,差點忘了方爾白,趕緊給方爾白打了一個電話。
對方似乎在酒吧,後背音很鬧騰,羅瑞雪說完,就聽見方爾白罵了一句“媽的”,然後是酒瓶打碎的聲音,立刻就掐斷了電話。
羅瑞雪還是不太放心,滕燕賜讓人把車子直接開到俞家去。
俞家的掌權人已經到了,大半夜的坐車過去,因爲俞思彥家門口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俞老先生一到,閃光燈咔咔的亮起來。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很多狗仔圍上去,說道:“俞先生,您能透露一下,俞思彥是女人這個事情,您是否之情嗎?”
“俞先生,俞思彥是女人的事情,是否是您安排的?”
“俞先生,現在外界有很多傳聞,說一直以來俞思彥沒有談不攏的合同,是因爲跟別的老闆有曖昧關係,以至於肉體關係,請問這些傳聞是否屬實。”
“俞先生,請問您的孫女是不是和方家的方爾白先生有密切的關係,有人曾經拍到您的孫女和方先生同進酒店的照片。”
俞老先生臉色極差,站在俞家別墅的臺階上,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首先,俞思彥是女人的事情,我一點兒也不知情,今天看到新聞的時候,我非常震驚,所以才選擇儘快趕過來。另外還有俞思彥談合同的事情,和其他老闆,和方家的獨子有沒有密切關係,我也不清楚。至今我也是被蒙在?裡的人,我將俞思彥一直以來作爲繼承人來培養、栽培,沒想到卻被欺騙,我現在的心裡非常震驚且憤怒,我俞家以這樣的人爲恥!”
俞思彥站在窗邊,隱隱聽見自己的爺爺對媒體發言,不禁輕笑了一聲,喉嚨有些乾澀。
以她爲恥……
俞思彥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麼錯,她爲俞家談下了多少合同,不比誰家的兒子差一點,甚至強上百倍,而自己裝男人的事情,也是父母硬逼的,她甚至沒有任何選擇,從生下來開始,父母就杜撰了她是男孩的事情。
俞思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能聽見房間外面母親的哭號聲,父親的謾罵聲,說她丟盡了他們的臉面,他們就該在生她的時候,一把掐死她。
羅瑞雪和滕燕賜到的時候,俞老先生正在發言,羅瑞雪聽見那些話,氣得不行,就要開車門下去。
滕燕賜一把抓住她,說道:“你去什麼,彆氣壞了身子,方爾白來了。”
他說着,羅瑞雪就看見一輛白色的跑車在俞家門口突然停下,發出“噌——”的拉帶聲音。
方爾白一身汗水,從跑車上大步走下來。
俞老先生還在發言,正在說“所以我決定,把俞思彥從俞家的家譜上剔除……”
卻見記者們一陣譁然,然後立刻騷動起來,仔細一看,竟然是方家的獨子,方爾白來了。
方爾白陰沉着臉,身上都是汗,看起來行色匆匆。
他一出現,立刻變成了焦點,畢竟他是俞思彥的緋聞對象,好些人傳聞俞思彥談合同很厲害,就是因爲俞思彥和這些合作對象都上過牀,俞思彥也和方爾白上過牀。
記者嘩啦圍攏過去,方爾白一直陰沉着臉,並不說話,只是大步走上俞家的別墅臺階,站在了俞老先生旁邊。
方爾白目光冷淡的掃了一眼下面的記者,說道:“有問題,就可以問了。”
記者們爭先恐後的搶上去,說道:“方先生,請問你是否知道俞思彥是女人的事情?”
“方先生,請問您是否和俞思彥有過親密關係?”
“方先生,您是否和俞思彥有過肉體交易?”
“方先生,請問您是否知道俞思彥和其他合作伙伴有過肉體交易嗎?”
“方先生……”
“方先生……”
前面記者的問題還算正常,後面狗仔的問題都非常的露骨,很顯然是俞家的旁支想要搞垮俞思彥來繼承家產,所以到處散播俞思彥和合作夥伴上牀來謀奪利益的事情。
方爾白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沉着聲音說道:“我知道俞思彥是女人的事情。”
俞老先生聽他這麼說,臉色非常不好,方爾白又說道:“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俞思彥的合同是靠真本事談下來,沒有你們口中骯髒的事情!”
“方先生您怎麼這麼肯定?”
“方先生您怎麼知道俞思彥沒有和其他合作伙伴有過肉體交易?”
方爾白冷笑了一聲,說道:“因爲俞思彥是我未婚妻。”
他說完,四下一片譁然,俞老先生臉色頓時青了,誰都知道方家和俞家關係非常僵硬,俞思彥是方爾白的未婚妻,無異於啪啪的扇俞家耳光。
俞老先生冷笑着說道:“方先生這麼說,我怎麼不知道?俞思彥什麼時候同意嫁給方家了?!”
方爾白側頭看着他,說道:“俞先生爲什麼要知道?就在剛纔,俞思彥已經被俞先生您剔除了俞家家譜,所有的記者都有錄像,俞思彥嫁給誰,你管得着麼?”
方爾白說得直白,最後一句“你管得着麼”,更是痞裡痞氣的,俞老先生上了年紀,差點被氣得仰過去。
俞老先生指着方爾白,說道:“你!你!你……”
方爾白這個時候從兜裡拿出一個小絨盒子,突然單膝跪地,就跪在了俞家門口,說道:“俞思彥,嫁給我吧。”
俞思彥從窗戶往外看去,已經驚呆了,震驚的看着方爾白跪在地上,手上託着鑽戒,有些不可思議。
一直以來方爾白的態度,在俞思彥看來是捉摸不定的,每一次上牀,俞思彥都是隱忍的一方,爲了不讓方爾白把自己是女人的事情說出去,俞思彥一直不敢違逆他的意思,可越是隱忍,方爾白反而越是生氣。
俞思彥根本不懂他在想什麼,她一直以爲方爾白是厭惡自己的。
只是沒想到……
方爾白竟然會在媒體面前爲自己說話,而且跪下來求婚。
俞思彥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猛地就打開了房間的門,外面父母看見他,母親哭着喊道:“你幹什麼!你還嫌不夠丟人嗎!”布嗎木亡。
父親大喊着:“你!都是你!丟人都丟到外面去了!你是有多賤,如果你不和方爾白上牀,也不會出今天的事情!你以爲方爾白是真的喜歡你嗎!他只是想讓俞家出醜!你看看你自己,到底有多下賤!你幹什麼去!”
俞思彥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往外走去。
俞家的大門“咔噠”一聲打開了,俞思彥從裡面走出來,記者的閃光燈又是一陣狂閃。
方爾白見她出來,如釋重負,鬆了口氣,說道:“我跪了好久,膝蓋都疼了,你現在纔出來。”
俞思彥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
方爾白將自己手中的鑽戒拿出來,托住俞思彥的手,說道:“嫁給我,做方家的少奶奶,我方爾白這輩子只娶你做方家的少奶奶。”
俞思彥胸口急促的起伏了兩下,語氣很平靜,說道:“我剛纔已經被踢出了俞家,沒有身份,沒有地位,沒有錢,甚至沒有住的地方,倒是有一堆負面新聞,誰碰了都會焦頭爛額。”
方爾白強硬的抓着她的手,將鑽戒套上她的無名指,說道:“誰說你沒有身份,你的身份是方太太,從現在開始。”
俞思彥眼眶一酸,幾乎哭出來,她才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來滴水不漏的外表都是裝出來的,其實心裡早就脆弱的不堪一擊。
方爾白站起身來,將她抱在懷裡,親了親俞思彥發紅的眼眶,說道:“老婆,咱們回家,爸媽還等着咱們吃夜宵呢。”
方爾白說着,拽着俞思彥就走,上了自己的跑車,俞老先生氣的當場厥過去,俞思彥的父母追出來,大喊着:“俞思彥!你要是敢跟着方爾白走,就一輩子別回來!我沒有你這眼夠不要臉的女兒!沒有你這樣下賤的女兒!”
方爾白直接將車窗關上,側身過來,給俞思彥繫上安全帶,親了親俞思彥的嘴角,說道:“走吧,回家。”
他說完了,發動車子,跑車一下子就沒影了。
羅瑞雪坐在車裡看着,一顆心終於放下肚子,說道:“沒想到方爾白關鍵時刻還挺靠譜的。”
滕燕賜說道:“有我靠譜?”
羅瑞雪笑眯眯的說道:“比你浪漫。”
滕燕賜沒說話,只是挑了挑眉。
第二天早上起來,各大新聞報紙的頭條都是方爾白和俞思彥的事情,甚至還猶豫了雜誌大版面刊登了高清特寫,是方爾白親吻俞思彥的照片,誰都不知道方家那個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竟然有這麼溫柔的表情。
而且大家發現,俞思彥在作爲男人的時候,是個英俊清秀的長相,換上女裝之後,竟然是個清冷美女,漂亮的堪比模特。
滕燕賜說道:“方爾白要和咱們湊熱鬧,下個月訂婚宴非要一起辦。”
羅瑞雪則是笑着說道:“那挺好的,熱鬧啊,有俞思彥一起,我也不會緊張了。”
滕燕賜說道:“緊張什麼?”
羅瑞雪說道:“到時候肯定會有媒體過來,我不是怕給你丟人麼?”
滕燕賜說道:“我太太怎麼會丟人,別人羨慕都來不及。”
他說着,將羅瑞雪摟在懷裡,笑着說道:“訂婚宴馬上就到,你的婚紗還沒試,明天下課之後我接你。”
羅瑞雪回了學校去上課,算着估計邀請好一段時間的假,除了婚紗還有其他東西要準備。
下午本身到五點的課,但是老師生病請假了,羅瑞雪難得空了一下午,一邊走一邊給滕燕賜打電話,也不知道滕燕賜忙不忙,如果忙的話,自己坐車過去也行。
羅瑞雪撥了電話,電話很快接通了,卻不是滕燕賜。
郎纓說道:“羅小姐,先生在開會。”
羅瑞雪說道:“哦,我就是和他說一聲,我下午沒事了,那我自己過去。”
郎纓說道:“羅小姐,您稍等一會兒,我開車過去接您。”
羅瑞雪說道:“不用了,我在門口打車也行。”
郎纓說道:“那羅小姐注意安全,一會兒先生開完了會,我會讓先生給小姐回一個電話。”
羅瑞雪很快垮了電話,從宿舍樓下來,準備到門口打車。
剛出了宿舍樓門,就有人把她攔住了,來人是宋巧蕊!
羅瑞雪看着她臉色不好,說道:“有事麼?”
宋巧蕊可憐巴巴的抓着她,說道:“瑞雪……你,你怎麼對我這麼生分……瑞雪,我知道我不好,我搶了你的地位,可是……可是我也不想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是父親的私生女……瑞雪,咱們做下來好好談談,行嗎?”
羅瑞雪說道:“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而且我也沒什麼和你談。”
羅瑞雪說着要走,宋巧蕊趕緊跟上去,說道:“瑞雪!別走啊!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談談!”
羅瑞雪走到校門口,招了出租車,出租車停下來,宋巧蕊還扒着羅瑞雪的手,說道:“瑞雪!你聽我說!”
這個時候手機震動了兩下,是滕燕賜的電話打過來了,羅瑞雪按了接聽鍵,想甩開她的手,接電話。
宋巧蕊卻突然露出了扭曲的笑意,撲上去,羅瑞雪只覺有東西抵着自己的後脖子,突然一震麻意,眼前一黑,猛哼了一聲,猛地栽下去。~
司機從車上下來,將羅瑞雪往後座上一扔,說道:“幹得好,快走,別讓人發現了!”
宋巧蕊說道:“我……我的錢呢!我可幫你把羅瑞雪抓住的!”
司機說道:“錢會打到你的卡上的。”
司機說完,就上了車,帶着昏迷的羅瑞雪開走了。
滕燕賜的會議很快就結束了,他以爲自己早早騰出了時間,沒想到羅瑞雪早下課了,給羅瑞雪撥過去電話,對方很快就接通了,但是沒有說話。
後背音很嘈雜,一個女人一直在哭鬧,然後是羅瑞雪“啊”的輕呼了一聲,緊跟着有陌生男人的聲音,電話一直沒有切斷……
滕燕賜聽着電話裡的聲音,臉色漸漸的沉下來,眼眸裡全是怕人的寒意。百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