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錢鑫罵的難聽,羅瑞雪卻沒有理他,直接掐斷了手機,耳邊一下就清淨了。
羅錢鑫呆愣的看着對方掛斷了電話。咒罵了一聲,趕緊給宋巧蕊打電話。
宋巧蕊很半天才接,第一句話就是說道:“喂,姨夫,羅瑞雪匯錢來了?!”
羅錢鑫懊惱的說道:“呸!什麼匯錢來了!羅瑞雪這個白眼兒狼。剛纔給我打電話,說不會匯錢的!而且她說已經知道瑞年被綁架。就是咱們乾的!她怎麼知道的!現在怎麼辦啊!”
“什麼?!”
宋巧蕊驚叫起來,看了一眼身後站着的綁匪們,然後對着手機說道:“姨夫,那邊到底是怎麼搞的!我都僱了道上的人,才說羅瑞雪不會給錢!羅瑞雪怎麼能回事,現在被綁架的是她親弟弟啊!怎麼這樣狠心,她還是不是人!”
羅錢鑫說道:“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他們說話的聲音有點大,綁匪很快就聽到了,都是對視一眼,然後手裡拿着傢伙走過來,圍着宋巧蕊,說道:“呸,小妞,怎麼了這是。我怎麼聽見沒有錢啊!”
宋巧蕊頓時就怕了,趕緊討好的說道:“別別,別衝動,有錢的,只不過那個羅瑞雪不好對付。有點謹慎,一會兒就能把錢打到卡上。”
綁匪說道:“老子們給辛辛苦苦綁人,別他媽的糊弄我們,是不是不想混下去了?!”
宋巧蕊嚇得臉色有些蒼白,說道:“不是,真的不是。我怎麼敢糊弄您,一定有錢的,一定有錢的!”
另一個綁匪說道:“我看這個小妮子也不是好人,她是不是想獨吞那些贖金,白使喚咱們?!”
宋巧蕊趕緊說道:“不是的,真的不是,我哪有這個膽子,各位稍等一會兒,羅瑞雪馬上就匯款過來的!”
綁匪冷笑一聲,說道:“我聽說也是羅瑞雪的親戚?”
宋巧蕊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意思,遲疑的說道:“是……是啊,不過我們不親的,羅瑞雪一直很討厭我的,真的!”
綁匪哼哼冷笑着說道:“不管親不親,們是親戚就行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綁一個也是綁,兩個也是綁!兄弟們,把她也綁起來!”
“啊!救命啊!別動我!們別動我!”
宋巧蕊立刻驚叫起來,拼命的打着挺兒,但是那些綁匪都是道上的人,手段自然不一般,很快將宋巧蕊抓了起來,宋巧蕊花容失色的大叫大嚷着,說道:“求們放了我啊!羅瑞雪不會爲了我打錢過來的!求們了!我真的沒騙們,們放了我,我讓羅瑞雪打錢啊!不會騙們的!”
綁匪卻不理她,將掉在地上的手機拿起來,手機還沒有掐斷,另一頭的羅錢鑫已經嚇傻了,手顫抖的幾乎把手機扔出去。
綁匪說道:“喂,聽着,現在去給女兒打電話,就說我要他的弟弟和宋巧蕊這個賤女人全都在我手上,們看着辦吧,羅瑞雪不願意給錢,那就給錢,我不管誰給,兩個小時之後,在城南碼頭見面,我要現金,否則的話……”
綁匪說完,咔噠一聲掛了電話。
羅錢鑫嘴裡“啊”了一聲,突然就癱軟在地,瞪着一雙死魚眼,盯着自己顫抖的手,手機屏幕已經黑了,他呆愣了好幾秒,才趕緊爬起來,顫巍巍的給羅瑞雪打電話過去。
羅瑞年是羅家唯一的男孩,自然是羅錢鑫的命根子,而宋巧蕊,很湊巧的是羅錢鑫和小姨子偷情的私生女,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都被綁走了,羅錢鑫怎麼能不着急。
羅瑞雪聽見手機又響了,看了一眼竟然還是羅錢鑫。
滕燕賜說道:“如果不願意接,可以不接。”
羅瑞雪搖頭說道:“我得把話說清楚,不然他們不會死心的,三天兩頭的管要錢。”
羅瑞雪說着接起電話來,對方淒厲的大喊着:“瑞雪!瑞雪哇!弟弟和巧蕊真的被綁架了!真的被綁架了!這次是真的啊!是真的!聽我說啊瑞雪!”
羅瑞雪自然不相信,羅錢鑫大喊道:“是真的瑞雪!不肯給錢,我就打電話給巧蕊,我承認之前是我們想要錢!我就打電話給巧蕊說不行不給錢!但是巧蕊真的僱了幾個道上的綁匪,他們動手綁了弟弟,聽說不給錢,就連巧蕊一起綁架了!綁匪剛纔打電話過來,說連個小時之後要在城南碼頭見面,他要現金,不然的話……不然的話……弟弟和巧蕊就……瑞雪啊!救救他們!快點給錢啊!”
羅瑞雪聽得半真半假,沒有說話,羅錢鑫着急的說道:“瑞雪!我沒有騙!現在還不相信我啊!我可是爹!怎麼能不信爹的話!”
羅瑞雪很平靜的說道:“也知道是我父親,有綁架自己兒子,讓女兒來交贖金的父親麼?”
羅錢鑫頓時被噎了一下,臉色非常不好,梗着脖子說道:“這件事以後再說!現在弟弟和巧蕊的安危最重要!那可是弟弟,我羅家的獨苗啊!還有巧蕊,們是姐妹!不能狠心的見死不救!”
羅瑞雪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知道了。”
羅錢鑫頓時炸了,說道:“什麼叫知道了!知道是什麼意思!現在趕緊準備錢聽見了沒有!肯定是想掛了電話不管!這個白眼狼,我就知道!反正死的是弟弟和巧蕊,又不是!羅瑞雪,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兒,養頭豬還能宰了吃肉!我是造了什麼孽!早知道就掐死!現在倒好了,弟弟和巧蕊隨時都要丟了命,就知道爬男人的牀,被男人草,羅瑞雪,還要不要臉?!”
羅瑞雪幾乎被他氣笑了,說道:“綁匪是誰請的,和宋巧蕊,現在反而指責我,有時間去準備贖金吧,父親。”
羅瑞雪說完了,狠狠的掐斷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又有些心驚,雖然她剛纔說的輕鬆,宋巧蕊是罪有應得,但是自己的弟弟可是不知情的,羅瑞雪和羅瑞年的感情很好,不可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弟弟送命。
滕燕賜說道:“怎麼了?”
羅瑞雪說道:“綁匪和宋巧蕊反水了,把宋巧蕊也綁了,這回是真的綁了我弟弟,要兩個小時之後,在城南碼頭現金換人。”
滕燕賜皺了皺眉,立刻站起身來給方爾白打電話。
方爾白剛進家門,就接到了電話,氣的發笑,說道:“這是什麼事兒,羅錢鑫這個老小子,就該送他進監獄蹲一蹲。”
方爾白說完了,又說道:“放心好了,我會擺平,一個小時就足夠了。”
羅瑞雪有些着急,滕燕賜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放心好了,雖然方家已經洗手不幹了,但是這麼多年來人脈還是有的,幾個小嘍囉而已。”
羅瑞雪點點頭。
很快時間就要到了,郎纓準備好車子,親自開車,滕燕賜和羅瑞雪坐進去,又帶了幾個保鏢,往城南的碼頭去了。
李淑萍也聽說了這件事,和羅錢鑫匆匆趕到碼頭,李淑萍又哭又鬧的喊道:“我的兒子啊!我的兒子!那可是咱們羅家的獨苗!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們賠得起嗎!賠的起嗎!”
滕燕賜的車子很快就到了,羅瑞雪一走下來,羅錢鑫和李淑萍就撲過去,李淑萍哭喊道:“瑞雪!錢呢!錢呢!錢準備好了嗎!瑞年被綁匪綁走了啊!可要救救他!”
羅錢鑫說道:“對啊!還有巧蕊!巧蕊也被綁走了!”
他們人已經到了很半天,卻始終沒有見到綁匪。
綁匪帶着被綁着的羅瑞年和宋巧蕊在暗中觀察,看見郎纓手裡提的箱子,頓時垂涎不止,剛想要出去要錢,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號碼是隱藏的,非常奇怪。
綁匪接起電話,說道:“喂?”
電話裡只有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們這些白癡,還虧得自己說是在道上混的,就這樣混嗎?”
綁匪被一個女人罵了,自然不樂意了,說道:“這個臭娘們兒!是誰啊!”
那女人說道:“我是誰不重要,我是一個想讓羅瑞雪痛不欲生的人。們要錢,我想讓羅瑞雪痛不欲生,這豈不是正好?我要們拿到錢之後,把羅瑞年殺了。”
綁匪“呸”的啐了一聲,說道:“老子憑什麼聽的?!”
女人冷笑着說道:“就憑們是蠢貨,已經被滕燕賜的人包圍了都不知道。”
“什麼!”綁匪說道:“別危言聳聽!”
女人說道:“我怎麼危言聳聽?滕燕賜的發小是方家的獨子方爾白!方家老頭子年輕的時候是道上舉足輕重的人物,就算洗手不幹了也比們強萬倍!他咳嗽一聲,就有無數人要們的命!還以爲自己掩藏的很好嗎!”
綁匪們這才怕了,說道:“那……那怎麼辦?”
女人說道:“現在撤離碼頭,再訂交易時間,到時候聽我的安排。”
綁匪們雖然不願意聽一個臭娘們兒的,但是也是在沒有辦法,只好綁着羅瑞年和宋巧蕊又撤離了碼頭。
方爾白很快就收到了消息,給滕燕賜打電話,說道:“這幫綁匪竟然挺狡猾的,已經撤走了,估計這次是試水。”
羅錢鑫和李淑萍等了半天,也不見綁匪出現,急的抓住羅瑞雪的手腕,死死的捏着,說道:“我的兒子呢!我的兒子呢!他們到底把我兒子怎麼樣了!瑞雪,瑞雪怎麼辦啊!”
羅瑞雪被李淑萍抓的生疼,心裡有些發涼,他們送自己去活祭的時候,都沒有這萬分之一的心疼,如今羅瑞年和宋巧蕊被抓了,李淑萍就一副瘋癲的樣子,還真是天差地別。
就在這個時候,羅瑞雪的手機響了,接起來果然是綁匪。
綁匪透過手機,說道:“羅瑞雪,別想耍花樣!帶了保鏢過來,以爲我們不知道嗎?還想讓我們自投羅網,我看是不想要的弟弟和表妹了!”
羅瑞雪儘量平靜自己的語氣,說道:“想怎麼樣?”
綁匪聲音很陰森,說道:“一個小時之後,城北的廢鋼廠見面,一個人來,帶現金。”
綁匪的聲音很大,滕燕賜聽得一清二楚,這個時候方爾白又急火火的給滕燕賜打電話,一上來就大喊着說道:“這個綁匪後面有人,他們這次突然撤離不是試水,是有人通風報信!”
滕燕賜眉頭一皺,立刻將羅瑞雪手上的手機抽走,冷聲說道:“羅瑞雪不會一個人去。”
綁匪突然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都傻了一下,喝道:“是誰!”
滕燕賜說道:“我是滕燕賜。”
綁匪一聽,更是樂了,說道:“好啊,那一個人帶着現金來。”
滕燕賜的語氣很平靜,但是一股冷漠,說道:“可以。”
羅瑞雪頓時驚到了,想要搶他的手機,卻被滕燕賜伸手攔住,很快綁匪就掛了電話。
羅瑞雪說道:“他們讓我去!去幹什麼!”
滕燕賜說道:“方爾白說這些綁匪後面有人,讓一個人去肯定有詐。”
羅瑞雪更是着急,說道:“我去有詐,去就沒有嗎,綁架的是我弟弟,又不是弟弟,去冒險幹什麼!”
滕燕賜將人攬在懷裡,低頭親了親羅瑞雪的額角,笑着說道:“我沒有弟弟。”
羅瑞雪頓時有些無奈,都這個時候了,滕燕賜竟然還在講黑色幽默。
滕燕賜將人樓的緊了緊,說道:“是滕太太,我當然只會爲一個人冒險。”
羅瑞雪鼻尖兒有些酸,滕燕賜安慰道:“沒事的,方爾白還在聯繫人,如果我出事,他方家也太無能了。”
方爾白突然“啊切”的打了個噴嚏,就好像有人罵自己一樣,繼續給老頭子打電話。
方啓賀說道:“這臭小子,總是有事的時候纔會找老爹,和俞家小子的事情怎麼樣了?”
方爾白撇了撇嘴,說道:“什麼俞家小子,俞思彥是女人。”
方啓賀說道:“好好,俞家姑娘,和俞家女兒的事情怎麼樣了?”
方爾白說道:“就那樣……您趕緊查吧,別問這些有的沒的。”
方啓賀說道:“什麼叫有的沒的,我還想抱孫子呢,老爹年紀大了,就這麼一個兒子,我不想讓娶媳婦,還想什麼啊?”
方爾白抹了一把臉,說道:“爸,爹,親爹!滕燕賜的老婆的弟弟現在被綁架啊,咱們這樣不緊不慢的談,真的好嗎?”
方啓賀說道:“行了,這種小大小鬧也要親爹出馬,我把資料直接發給滕燕賜了。”
方啓賀說完了,又說道:“說說,人家滕燕賜的老婆都懷孕了,馬上要有兒子了,那裡八字還沒一撇呢,我聽說去威脅俞家了,雖然我想說幹得好,可是一下子關係這麼緊張,俞家還可能把女兒嫁給嗎?”
方爾白被他說得很煩,直接掛斷了電話,方啓賀在另一頭直嚷臭小子。
滕燕賜很快就收到了信息,只是看了幾眼,眼眸裡就隱隱的有些寒意。
羅瑞雪也湊過去,上面寫着幾個綁匪的資料,還有落腳點,最後有一個電話記錄,一個女人給綁匪打了電話,讓他們轉移,而這個女人,正是姜雪怡……
自從上次姜雪怡和張信業在電梯裡“激情”被狗仔隊拍了之後,姜雪怡就一直躲在家裡,根本沒臉出門,原本以爲她是要安分了,但是依照姜雪怡的性格,哪可能安分下來。小說快更到:
滕燕賜臉色有些不好看,說道:“我會讓人處理好姜雪怡。”
那羣綁匪在廢棄的倉庫裡守點兒,打電話來的女人說好了一會兒再聯繫,結果半個小時過去了也沒聯繫過。
綁匪們不耐煩的等着,就把氣都撒在羅瑞年和宋巧蕊身上。
羅瑞年剛纔一直昏迷着,所以根本不知道是羅錢鑫和宋巧蕊策劃綁架自己的,他這會兒醒過來,還是被疼醒的,感覺有人在踢自己。
耳邊是宋巧蕊的尖叫聲,喊道:“不要啊!們別動我!別動我!求們了!”布以嗎劃。
綁匪哈哈大笑着說道:“等着這麼無聊,臭娘兒們讓大爺們玩玩。”
宋巧蕊一直在羅錢鑫和李淑萍面前裝的很乖,在羅瑞年面前裝成好姐姐的形象,所以羅瑞年根本不知道宋巧蕊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聽見宋巧蕊的尖叫聲,立刻掙扎着要起來,喊道:“們這些混蛋,別動我表姐!”
宋巧蕊見羅瑞年醒了,又是怕又是驚,喊道:“瑞年!瑞年救救我啊!救我啊!他們要!要強暴我!”
那些綁匪更是哈哈大笑,“啪”的賞了宋巧蕊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喝道:“裝什麼三貞九烈!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要不要我來告訴表弟,乾的好事兒啊?”
“別!別!求們了!”
宋巧蕊趕進出聲阻止。
綁匪笑着說道:“那還不讓大爺爽爽?”
宋巧蕊說道:“不要,羅瑞雪拿錢去了!拿錢去了!一會兒就來了!求們別動我!”
綁匪說道:“還有一個半小時,大爺們等得不耐煩,說不讓給大爺們爽爽,我們做點什麼?”
宋巧蕊眼珠子一轉,指着羅瑞年喊道:“他!他!他是羅瑞雪的弟弟,我和羅瑞雪不熟的,們拿不到錢,都是因爲羅瑞雪不給,們打他好了,打羅瑞雪弟弟!別動我!求們了,別動我啊!”
羅瑞年被她這樣一說,有些吃驚,愣是半天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綁匪哈哈笑道:“這個臭娘兒們,還真是六親不認啊?”
他們正說着話,就聽外面“嘭”的響了一聲,綁匪都是一驚,對視了一眼,說道:“外面怎麼了?出去看看!”
其中兩個綁匪拿着傢伙走出來倉庫,約莫十分鐘過去了,一直沒有回來,剩下的三個綁匪都有些奇怪。
綁匪頭子說道:“們倆也出去看看,我看着他們,那倆人是拉屎去了嗎,這麼慢!”
剩下兩個綁匪點點頭,也慢慢走出去。
羅瑞年偷偷解着自己身後的繩子,宋巧蕊一直哭哭啼啼的,惹得那綁匪很暴躁,不過也幸虧這樣,才讓綁匪分散了注意力,羅瑞年可以把繩子解開。
第二撥人出去有五分鐘,還是沒有回來,綁匪頭子有些坐不住了,掏出槍來指着宋巧蕊,說道:“是不是羅瑞雪和羅錢鑫乾的好事!是不是!”
宋巧蕊嚇得頓時就尿了,兩腿溼漉漉的,臉色蒼白,說道:“不!不啊!我不知道!求別……別衝動,我不知道啊!別……別殺我,我什麼也不知道,不管我的事啊!”
就在這個時候,綁匪接到了電話,電話號碼是隱藏的,接起來之後,是剛纔給他們打電話的女人聲音。
綁匪不耐煩的說道:“喂!怎麼現在纔打電話過來?!”
方爾白此時已經帶着人去了姜家,姜家雖然不是正經的生意人,但是遠遠比不過方家厲害,方爾白親自上門,還帶了好多保鏢,這架勢像是來踢館的,嚇得姜家的人都毀了。
方爾白進來之後,二話不說,直接把姜雪怡抓了起來。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姜雪怡的弟弟姜冠宇立刻大嚷大叫道:“方爾白!是什麼意思!幹什麼!欺負我們姜家沒人嗎!”
方爾白笑眯眯的說道:“欺負不欺負,一會兒就知道了,其實我現在只是想借姜小姐的手機用用。”
姜雪怡頓時臉色蒼白,顫抖着嘴皮子,說道:“!別欺人太甚啊……”
方爾白說道:“借個手機而已,如果吝惜話費嗎,我一會兒打給就行了,幾毛錢的事兒。”
姜雪怡被氣得要死,方爾白已經將她的手機拿走了。
俞思彥很快就趕到姜家了,方爾白剛纔給她打電話,大體說了事情,她到的時候,方爾白把手機交給她,說道:“來跟綁匪聊聊天,把他們支開。”
俞思彥笑了一聲,就撥通了手機,綁匪很快接起了電話。
綁匪很不耐煩,俞思彥輕輕嗖了嗖嗓子,說道:“我接應們的人就在工廠外面,把人質放在工廠裡面,先出來和我交接。”
姜雪怡聽着她說話,頓時臉色煞白,牙關咯咯作響,方爾白知道是自己綁架的,那麼滕燕賜也一定就知道了,姜雪怡已經可以想到自己的下場了……
綁匪有些不相信,說道:“不留人看着人質?以爲我是三歲孩子呢?”
俞思彥並不慌張,這麼多年沉浮商圈,早就練得遊刃有餘,說道:“不信我也可以,滕燕賜的人馬上就到了,自己看着辦吧,到時候錢打水漂,們也要進局子。”
綁匪“呸”了一聲,沒有辦法,只好咒罵了一句,扔下羅瑞年和宋巧蕊,自己走出去了,剛一打開倉庫大門,頓時就傻眼了,外面好多人包圍着,一下子衝上去把他押住。
綁匪這個時候才知道中計了,卻已經沒有了辦法。
羅瑞年和宋巧蕊聽見外面有雜亂的聲音,似乎還聽見了槍聲,宋巧蕊嚇得癱軟在地。
滕燕賜的人將綁匪全都抓住,羅瑞雪急的臉色發白,趕緊跑進倉庫去,羅瑞年看見她,頓時眼睛都亮了,喊道:“姐!”
宋巧蕊愣了一下,看到羅瑞雪跑進來,知道自己得救了,但是又實在不甘心,一場精心策劃的綁架,就這麼泡湯了,不僅沒有錢,而且還幾乎被人強暴!
宋巧蕊咬牙切?的,一點兒也不感激羅瑞雪救了自己,反而恨得不行,覺得都是羅瑞雪不給錢,纔會讓綁匪和自己反水,都是羅瑞雪太惡毒了!
羅錢鑫和李淑萍也衝進來,抱着羅瑞年就是一頓哭。
羅瑞雪見弟弟沒事了,這才鬆了口氣,一直高度緊張,現在鬆懈下來都覺得有些頭暈頭疼。
滕燕賜走過來從後背托住羅瑞雪,輕聲說道:“是不是累了,我讓人送弟弟去醫院做檢查,咱們回去休息吧。”
羅瑞雪點點頭,實在累得不行,靠着滕燕賜就要睡着了。
滕燕賜乾脆將他打橫抱起來,抱上了車子。
宋巧蕊那邊見到滕燕賜百般溫柔,不禁又嫉妒又咬牙切?的。
羅瑞年不認識滕燕賜,問羅錢鑫說道:“爸,這個人是誰?”
羅錢鑫眼珠子一轉,說道:“這是姐夫,特別有錢。”
“姐夫?”
羅瑞年突然多了一個姐夫,當真嚇一跳,不過看着滕燕賜寶貝姐姐的樣子,似乎很般配。
羅瑞年成功的被救出來了,羅錢鑫又開始後悔那些錢跑了,拉着羅瑞年,說道:“瑞年,去問問姐姐,姐夫的別墅在哪裡。”
羅瑞年奇怪的說道:“爲什麼問這個?”
羅錢鑫說道:“笨啊,當然是知道地方好去要錢啊!姐姐是白眼狼啊,巴結上這麼有錢的男人,就不管家裡了,也知道的,咱們家多窮啊,但是那個男人多有錢啊,去管他要點錢來,幾百萬對於這種人來說,就是動動小手指的事情。”
羅瑞年說道:“爸,咱家經濟條件是不好,但是也不至於管別人要錢花啊。”
羅錢鑫說道:“懂什麼!反正他有錢,不給我們花,也要出去包女人,我這是爲姐姐好!知道嗎!”
羅瑞年閉着嘴不說話,羅錢鑫罵他不開竅。
羅瑞雪坐在車上,靠在滕燕賜懷裡,滕燕賜就接到了方爾白的電話,特意把聲音調小一點,不打擾羅瑞雪休息。
方爾白的聲音很興奮,笑着說道:“我跟說啊,我不是去姜家嗎,知道嗎,姜雪怡竟然懷孕了!剛剛還裝暈倒呢!”
滕燕賜眼睛眯了眯,說道:“那就做件好事,給她查一查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
方爾白笑着說道:“沒準是張信業那小子!”
滕燕賜說道:“不一定。”
方爾白笑道:“哈哈哈,這個毒舌!太損了啊。”
羅瑞雪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中午了,滕燕賜站在臥室外間接電話,態度很誠懇,說道:“嗯,我知道了……好。”
滕燕賜掛了電話,走回去,低下頭來親了一下羅瑞雪的額角,說道:“醒了?餓不餓?”
羅瑞雪老實的點點頭,說道:“誰的電話?”
滕燕賜說道:“是母親的,她聽說弟弟被綁架了,讓出門多帶些保鏢。”
羅瑞雪不禁腦補了一下,自己出門也就失去學校,多帶些保鏢,前呼後擁的,這可真是壯觀……
滕燕賜說道:“昨天累了,今天就休息吧,我今天也不去公司。”
羅瑞雪雖然醒了,但是又和滕燕賜在牀上躺了一會兒,傭人準備好了午飯,兩個人才起來。浭噺苐1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下午的時候羅錢鑫突然又給羅瑞雪打電話,說道:“瑞雪,爸爸錯了,原諒爸爸好不好?我在市中心定了一桌酒宴,請過來,咱們一家人團聚一下。”
羅瑞雪並不想去,但是羅錢鑫的態度非常低三下四,一直說自己錯了,想要改過自新。
滕燕賜說道:“反正今天沒事,如果想去,我就陪着。”
羅瑞雪說道:“燕老先生要給咱們準備訂婚宴,我怕如果到時候我的家人不出席,會在媒體面前不好做。”
滕燕賜笑了笑,說道:“老婆真賢惠。”
羅瑞雪頓時都沒了脾氣,看着一貫表情冷硬,態度冷漠的滕燕賜笑的有些寵溺溫柔,臉皮不禁都燙了。
滕燕賜說道:“那就去。”
兩個人下午準備好,就出門去了。
羅錢鑫定的酒宴並不是很高檔,畢竟羅錢鑫很小家子氣。
羅錢鑫和李淑萍看見滕燕賜走進來,當即哈腰笑着說道:“滕先生,您坐,您坐,想吃什麼,不夠再點!”
菜很快就上了,羅瑞年也在場,看着菜不禁有些臉色發綠,全是涼菜和素菜,還有三大碗湯,肉菜少的可憐,不知道的還以爲大家都喜歡吃素的,羅瑞年身爲羅錢鑫的兒子,自然明白的,因爲省錢。
宋巧蕊也在,假惺惺的對羅瑞雪說道:“瑞雪,謝謝昨天救了我,真是太謝謝了。”
她說着,又去看滕燕賜,還要給他倒酒,說道:“姐夫,也謝謝救我,要不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嗚嗚,想我還是清清白白的,昨天那些綁匪竟然……”
宋巧蕊說着“聲淚俱下”,哭的嗚嗚的,那叫一個楚楚可憐,還藉着倒酒的機會要摸滕燕賜的手。
滕燕賜不着痕跡的躲開,羅瑞雪則笑眯眯的說道:“他不能喝酒,一會兒要開車。”
宋巧蕊頓時就愣了,說道:“咦,姐夫親自開車嗎?”
羅瑞雪說道:“嗯。”
宋巧蕊更是嫉妒的要命,滕燕賜是什麼樣的人物,竟然給羅瑞雪當司機!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羅錢鑫就開始切入主題了,說道:“那個瑞雪啊,爸媽現在手頭有點緊,看啊,和燕賜要訂婚了,我們連像樣的衣服都沒有,豈不是太丟人了嗎,而且弟弟都上大學了,該有輛車子代步了,是吧?”
羅瑞年嚇了一跳,說道:“車子?我住在宿舍裡,不需要開車的。而且我要買車的話,我自己攢錢就行了。”
李淑萍打了羅瑞年一下,說道:“大人說話呢,別插嘴。”
羅瑞雪一聽,頓時明白了,羅錢鑫和李淑萍就是改不了了。
羅錢鑫笑着說道:“誒嘿嘿,我知道燕賜有錢,但是錢也不能瞎花,不然就放幾百萬在我這裡,我給存着,咱們誰跟誰啊,和我女兒都這樣好了,我女兒又懷孕了,也信得過咱是吧!”
羅瑞雪說道:“我們吃好了,我有點累了,還是先回去。”
羅錢鑫一聽,臉上頓時就僵硬了,說道:“怎麼回事,是不是又不想給錢?到底還要不要點臉啊,和他都沒有訂婚,就懷孕了,我現在要點補償怎麼了?萬一生了孩子他就把甩了呢?一個連孩子都有的女人,還怎麼嫁的出去?我豈不是白養了?”
羅瑞雪臉色氣的有些發白,滕燕賜卻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只是抓住羅瑞雪的手,輕輕捏了捏她手心。
滕燕賜動作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個公文袋來,放在桌上,往前推了推,說道:“在張嘴要錢之前,我想請羅先生和李女士,當然還有宋小姐,看看這份材料。”
羅錢鑫有些奇怪的拿起來,公文袋是一沓子紙,掏出來一看,頓時就傻眼了,第一頁是羅錢鑫的檔案資料,再往後竟然有幾張照片!
照片非常不雅觀,還是黑白照的,有些年頭了,竟然是稍微年輕的羅錢鑫和李淑萍的妹妹合影,兩個人姿態親密,一看關係就不一般,越往後看越是離譜,李淑萍氣的雙手打顫,臉色發白,嘴脣發紫,資料上清清楚楚的寫着羅錢鑫和李淑萍的妹妹偷情,偷情經過都一清二楚,還附帶了幾張不雅的照片。
羅錢鑫也不知道他怎麼搞來的這些資料,那是李淑萍的妹妹和他上牀的時候自己照的,李淑萍的妹妹浪的厲害,就喜歡刺激,弄了一些照片,剛開始羅錢鑫還覺得是情趣,其實是那個賤女人爲了威脅他用的!
在李淑萍的妹妹去世的時候,羅錢鑫明明把照片全燒了,沒想到竟然出現在這裡!
李淑萍激動的抓着羅錢鑫的衣領子大喊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說啊!”
羅錢鑫嚇得站不住,說道:“這……這是誣陷!這絕對是誣陷!明明是他們陷害我!要相信我啊!”
滕燕賜還穩穩當當的坐着,說道:“如果羅先生覺得是誣陷,不妨在往後看看,有張dna檢測報告。”
李淑萍劈手搶過來那沓子紙,往後翻了翻,果然有一份報告,dna檢測的對象並不是李瑞雪,而是宋巧蕊!
上面顯示宋巧蕊是羅錢鑫的親生女兒,而且母親是李淑萍的妹妹!
羅瑞年當場也震驚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李淑萍劈頭蓋臉就打羅錢鑫,抄起桌上的盤子去掄他,喊道:“這個挨千刀的!這個挨千刀的!我打死!我打死!”
她說着,又去掐宋巧蕊的脖子,說道:“我白疼了!竟然是個孽種!這個小賤人!竟然是兩個賤人的種!我掐死!掐死!”
宋巧蕊臉上頓時都是血道子,疼的子哇亂叫。
滕燕賜這個時候拉起羅瑞雪,準備往外走,說道:“我覺得他們有時間要忙了,咱們先回去吧。”
羅錢鑫一邊擋着李淑萍抓過來,一邊喊道:“別走!結賬再走!把錢留下!”
羅瑞雪頓時覺得氣的直髮笑,真的只剩下無奈了。
兩個人上了車,羅瑞雪說道:“的檔案哪裡弄來的?”
滕燕賜說道:“今天早上,羅蕭山傳給我的,說我會用得上。”
羅瑞雪看他眼神躲了一下,挑眉說道:“羅蕭山還傳給什麼了嗎?”
滕燕賜嘆了口氣,把公文袋裡最後一張紙拿了出來,放在羅瑞雪手上,說道:“看看。”
羅瑞雪掃了一遍,表情只有一點點的驚訝。
上面寫的是羅瑞雪的資料,從羅瑞雪被羅錢鑫一家買回去,到上學,小初高到大學什麼學校都一清二楚,另外還附上了羅瑞雪出生日期,血型,dna檢測……
羅瑞雪並不是羅錢鑫和李淑萍親生的女兒,而是京城羅家的千金小姐,羅簡的女兒,羅蕭山的親妹妹。
羅瑞雪對此並沒有感到太多的驚訝,因爲在她還是滕王妃的時候,自己也是羅簡的女兒,當她知道羅蕭山是羅簡的兒子的時候,就已經有些醒悟了。妖孽王爺小刁妃:
羅瑞雪更多的是明白,明白爲什麼羅錢鑫寵愛表妹宋巧蕊也不願意對自己好一些,明白爲什麼羅錢鑫和李淑萍願意拿自己活祭來換錢,因爲羅瑞雪根本就不是他們親生的。
滕燕賜說道:“現在可以對羅錢鑫他們釋懷了。”
羅瑞雪點點頭,說道:“謝謝。”
滕燕賜將她抱在懷裡,用下巴抵着她的發頂,說道:“我倒不是很高興。如果是羅錢鑫,頂多花點錢就行了……”
滕燕賜頓了頓,說道:“羅簡和羅蕭山要把認回去,爲了老婆,看來我還要和京城羅家打好關係。”
羅瑞雪頓時被他逗笑了,說道:“看錶現了,表現好的話,我可以給美言幾句的。”
滕燕賜身體一探,將羅瑞雪輕輕推到壓在後座上,曖昧的親吻着她的嘴角,一路滑下來在羅瑞雪白皙的頸側吻咬打轉兒,聲音低沉的說道:“我表現的還不夠好?嗯?”棄妃這個高危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