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鶯兒聽見掌嘴三十的時候,差點暈過去。
羅鶯兒被幾個高的宮女押起來,眼神憤恨的瞪向羅瑞雪,心想着肯定是羅瑞雪招惹了太后娘娘,不然爲什麼自己承認一句是羅瑞雪的妹妹,就這麼大的責罰,肯定是被連帶的!
太后娘娘這才站起身來,說道:“姜妃的妹妹也攆出宮去,去,給哀家傳話,告訴姜妃,懷了龍子,就安安生生的,哀家還住在東宮,她就敢這般撒野?還了得嗎?”
“是,太后娘娘。”身邊的宮女應了一聲。
太后回過身來,最後目光幽幽的瞪了羅瑞雪一眼,隨即不再說話,慢條斯理兒的出了秀女所。
跪在地上的秀女們都像九死一生一般,全都癱在地上狠狠的喘氣兒,秀女們都精明的厲害,自然也聽出太后娘娘是針對羅瑞雪的。
自打太后來過了秀女所,羅鶯兒的臉打成了豬頭,和姜皖琴一起被趕出宮去了,羅瑞雪少了一個同住的秀女,但是旁的秀女也不敢挪過去和她住,生怕和羅瑞雪走得近了,一不小心被太后當成了出氣的沙包。
羅瑞雪倒是樂得清閒,平日裡沒人和她同住,也不用裝瞎子了。
羅瑞雪吃過了晚膳,在房裡休息,學了一天規矩,自然累得不行,剛要卸下妝容早些休息,就聽見門“吱呀”一聲,似乎被人推開了。
羅瑞雪一驚,一個面生的宮女走了進來。
宮女輕手輕腳的走進來,也不說話,直接往裡走。
羅瑞雪心想着,又來了一個以爲自己是瞎子的,當即冷聲開口道:“是誰!”
宮女嚇了一跳,聲音都有些打顫,用手捂着胸口,說道:“羅……羅小主……”
羅瑞雪聽她說話支支吾吾的,說道:“你是誰,這麼晚了,來這裡做什麼?”
夜裡頭黑了,屋子裡又沒點燈,有些看不真切,宮女只見羅瑞雪坐在梳妝的繡墩兒上,一雙眼睛猶如點漆一般,在黑夜裡好似繁星,雖然沒有焦距,但是盯着自己,不禁後背有些發緊。
宮女咳了咳,說道:“羅小主,奴婢是受了滕王爺差遣,前來請羅小主過去一敘的。”
“滕王爺?”
羅瑞雪穩穩當當的坐着,道:“這麼晚了,滕王爺還在宮中?宮門早就閉了罷。”
宮女說道:“滕王爺今兒個在軍機處處理朝政,就住在宮裡頭,特意讓奴婢請羅小姐過去,說有緊急的事情要和羅小姐相商。”
羅瑞雪越聽越不對勁兒,依照滕燕賜的性子,怎麼可能大半夜請自己過去?
而且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並不像流言蜚語傳的那麼熱絡。
羅瑞雪仍舊不動,說道:“夜已經深了,我不便出去,還請你去轉告滕王爺一聲,想必滕王爺也是能明白的。”
宮女見她不爲所動,有些着急,因爲她認定羅瑞雪是個瞎子,所以表情都表露在臉面上,沒有掩藏,只見宮女又是着急,又是害怕,還時不時的往外看,似乎恐怕別人發現自己。
羅瑞雪看她表情就知道不好,慢慢擡起手,不着痕跡的摸到桌子上的茶碗兒。
宮女停了半片,突然朝外面招了招手,只一瞬間,門“嘭”的一聲被撞開了,兩個太監打扮的人衝了進來,朝羅瑞雪撲過去。
羅瑞雪一驚,將手中的茶碗兒“啪”的一聲砸在地上,立時“啪嚓”一聲脆響,動靜極大,想要把旁的人引過來。
兩個太監打扮的人衝過去,立刻捂住羅瑞雪的嘴,羅瑞雪猛力掙扎,“嘭”的一聲將繡墩兒也踢倒了,宮女緊張的輕聲喊道:“別讓她弄出動靜來,引來人就不好了!快快,動作麻利一些!走走!”
那兩個人根本就不像是太監,雖然穿着太監的衣服,但是身量很高,手勁兒極大,手上都是老繭,還是握兵刃握出來的老繭,八成是侍衛假扮的!
羅瑞雪一個女子,身子骨還是被嬌慣的羸弱的千金小姐,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想要掙扎也力不從心,被兩個假太監架起來,宮女將一團布塞進她嘴裡,很快就弄出了房間。
這邊這麼大動靜,住在旁邊的秀女早就發現了,將門打開一個小縫兒,打眼往外望,看到兩個兇悍的人架着羅瑞雪往外跑,嚇得要死,“啪”的緊緊關上門,再不敢看了,更別提替羅瑞雪呼救了。
“唔!”
羅瑞雪後背一麻,那兩個假太監將她扔在地上,四周是個很空曠的空殿,因爲常年沒有人住,顯得非常陰冷。
羅瑞雪想要掙扎着起身逃跑,就被兩個假太監按在了地上,那宮女站在旁邊,指揮着說道:“把她按住,別叫她跑了!真不容易,沒想到這浪蹄子竟然這麼警覺,若是被人發現了,完不成任務不能覆命,咱們都別活命!”
一個假太監開了嗆,聲音很粗,說道:“嘿嘿,這等肥差,也輪到了哥兒倆來,主子當真待咱們不薄!”
宮女笑道:“行了,你們走運,今兒晚上就讓你們倆快活快活,聽說這羅瑞雪是嫁了人的,還能把男人迷的五迷三道,想必定然辣得厲害,便宜你們了,我可要走了,去覆命了。”
羅瑞雪聽他們的對話,心跳的幾乎要跳出腔子去。
宮女笑的很陰險,蹲下來,捏着羅瑞雪的下巴,打量的說道:“嘖嘖,瞧你一張我見猶憐的小臉兒,眼睛瞎了還這麼招男人?今兒個就讓你吃吃苦頭,誰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吶?”
宮女說着,回頭對那兩個假太監說道:“好好頑頑,不要弄死了,主子要她活着,這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