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樂康罵的難聽,羅瑞雪卻沒有什麼反應,滕燕賜對自己是不是玩玩,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知道了。如果不是這樣,羅瑞雪又怎麼會從城樓上摔下來?
羅瑞雪還沒有什麼憤怒的表現,方爾白第一個炸了!
不是爲了別的,正是因爲滕樂康的每一句話都戳到了他的心窩子上!
那天在酒會上,方爾白誤喝了姜雪怡下在酒杯裡的藥劑。正好碰上了被小明星糾纏的俞思彥,當即怒火沖天。心中又是嫉妒,但是他自己不清楚,就把俞思彥拖到樓梯間裡,狠狠的強上了俞思彥。
方爾白這次並不是醉酒,他雖然被藥劑催的渾身發熱,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俞思彥的身子在他身下承歡,無聲的哭嚥着,卻並不是一個男人!
方爾白當時很震驚,卻抵不過快感,將人狠狠的要了一次又一次,直到俞思彥暈了過去。
方爾白紓解之後纔有些鎮定下來,樓梯間雖然很黑,但是還是挺能勉強看清楚。方爾白手有些發顫,解開俞思彥的衣服,只見她渾身的皮膚白皙細膩,小腹平坦,腰線流暢。光裸的雙腿之間一片悽慘,旖旎的白色液體順着光滑的肌膚淌下來。
俞思彥竟然是個女人……
方爾白頓時有些傻眼了,怔愣之後竟然是高興,他自己也不知道高興什麼,之後又是煩惱,甚至有些心悸。
方爾白將她用衣服蓋上。抱起來帶到了酒店的房間裡,將俞思彥放在牀上,那人雙眼緊閉,輕微皺着眉頭,雙頰潮紅,嘴角被咬破了一點兒,臉上還帶着淚痕,整個人看起來脆弱絕望。
方爾白禁不住心中一擰,這種感覺說不出道不明的。
方爾白就呆呆的看着牀上的人,足足有十分鐘,俞思彥是個女人,卻一直穿着男裝,扮演着俞家的獨子,這樣說起來其實目的很明確,俞家的主家根本沒有兒子,如果只有女兒的話,恐怕老爺子會將繼承人的身份傳給旁支,這是俞思彥父母絕對不允許的事情,所以這些年來,俞思彥一直扮演着俞家的少爺。
方爾白抓了抓頭髮,煩躁的伸手進兜裡,拿出一根菸來叼在嘴上,剛要點火兒,卻頓住了手,又看了看牀上的俞思彥,然後掉頭出了房間,自己走到電梯間去抽菸。
方爾白腦子裡很亂,俞思彥既然是個女人,那自己之前擔心的根本不值一提,一切都解決了,依照家裡寵他的態度,就算方爾白要娶俞思彥,家裡都不會反對的,但是方爾白又有些踟躕,俞思彥可以用女人的身份嫁給自己麼?
等他混亂的抽完了煙,再回到房間的時候,裡面竟然空空如也了……
方爾白本以爲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而且他也算是抓住了俞思彥的把柄,一想到俞思彥美的身子,方爾白頓時很滿意,似乎可以用這個把柄來制衡俞思彥,別說俞家不敢再搶他的生意,就算讓俞思彥乖乖躺在自己身下,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方爾白想的很好,只不過他想錯了。
方爾白接連好幾天都沒有見過俞思彥了,再聽說俞思彥這個名字的時候,是幾個狐朋狗友在說。
“知道嗎,那個俞思彥,就是俞家那個臭小子娘娘腔,要出國去了。也不知道爲什麼,俞家忽然把他派去國外接生意,這真是奇怪了,方哥你小心啊,別是俞家又要使什麼手段!”
方爾白頓時傻眼了。
徹底的傻眼了……
俞思彥走了,真的走了,他竟然還不知道俞思彥到底要去哪裡,會去哪裡,只有一句出國了。
方爾白一直是以花花公子的形象遊走在上流圈子,和俞思彥兩次不怎麼愉快的**,也是以強迫的姿態來的,方爾白髮覺,他和俞思彥之間甚至沒有一次愉快的交談,自己就好像一個十足的壞男人一樣。
滕樂康每說一句話,都戳在方爾白的心窩子上,所以羅瑞雪還沒什麼反應,方爾白已經炸了,將滕樂康從地上一把拽起來,幾乎赤紅了眼珠子,“碰碰”照着臉揍了兩拳,罵道:“呸!讓你再不說人話!有種你就再說啊!老子打到你不敢說位置!”
滕樂康大叫起來:“啊!!救命……救你命啊!救……別……別打了,饒了我吧……”
方爾白也不管他求饒,又狠狠打了好幾下,羅瑞雪看的額頭直跳,趕緊拉住他,說道:“別再打了,一會兒出人命了,要是被狗仔隊拍到了怎麼辦?”
方爾白這才甩手把滕樂康扔在地上,冷笑道:“反正我就是個混世魔王,什麼也不怕,來啊,拍啊,老子還少上頭條了!”
羅瑞雪不禁搖了搖頭,她手裡的手機還沒有掛斷,滕燕賜的聲音說道:“你別理他,讓他發泄夠了就行了,別傷到了你。”
第二天方爾白真的上報紙了,而且是頭條,報道上寫着,方家疑似與滕燕賜決裂,方家獨子酒店毆打滕燕賜的叔叔。
其實方爾白早就知道有人弄了新聞,但是卻沒有出手去管,方爾白全部的精力都放在查俞思彥到底在哪裡,甚至有些自暴自棄,反正自己就是個花花公子,是個渣男,就讓他們去報道吧。
滕燕賜很快從外市回來了,一下飛機,都沒有回別墅去換衣服,直接開車到了羅瑞雪的學校。
羅瑞雪這些天上課,遇到了一個剛從外市來的轉校生,雖然不是一個宿舍,但是兩個人經常上課坐一起,倒也是說得上話,是一個長相很甜美的女孩,叫洪肖玲。
下了課洪肖玲就追着羅瑞雪出來,說道:“瑞雪,咱們一起去食堂吧,你去佔座位,我排隊買午飯。”
羅瑞雪點點頭,兩個人剛從教學樓出來,就看見外面堆着好多人,這個仗勢羅瑞雪似曾相識。
只見一輛黑色的賓利車停在旁邊,滕燕賜坐在裡面,車窗半開着,他見到羅瑞雪出來,立刻從車子裡出來,關上車門迎上來。
洪肖玲頓時吸了一口氣,說道:“天呢,瑞雪,那個男人好帥哦,他往這邊走過來了。”
她剛說完,就見到那個男人已經在羅瑞雪的面前駐足。
滕燕賜擡手握住她的手腕,說道:“我聽方爾白說你手肘受傷了,讓醫生看過了麼?”
羅瑞雪說道:“沒什麼大事兒,就是刮破了皮而已。”
洪肖玲聽滕燕賜一說話,更是深吸了一口氣,對羅瑞雪笑着說道:“瑞雪,這是你朋友嗎?還是親戚啊?好帥啊,快給我介紹介紹啊?”
滕燕賜很自然的說道:“我是她的未婚夫。”
洪肖玲“咦”了一聲,然後臉上明顯有些失落,說道:“你看起來比瑞雪大不少呀,竟然是未婚夫,我還以爲是大哥哥或者親戚呢。”
她說着,很快甜甜一笑,說道:“你好,我叫洪肖玲,你叫我玲玲就行了,我是瑞雪的閨蜜。”
滕燕賜點點頭,說道:“滕燕賜。”
“啊!”
洪肖玲驚叫一聲,說道:“你就是滕燕賜!天呢,我見到了滕燕賜!我說怎麼那麼帥!”
滕燕賜並沒有再理她,洪肖玲卻又說道:“燕賜哥,咱們交換一下手機號吧!我沒事的時候可以給你發短信嗎?”
她說着,就把自己的手機號報了出來,滕燕賜並沒有說話,只是拿出一張名片。
洪肖玲頓時興奮的接了,然後仔細看上面的字。
羅瑞雪看着洪肖玲恨不得眼睛裡冒金光的看着滕燕賜,心裡頓時有些不舒服,或許就是吃醋吧……
羅瑞雪說道:“你吃午飯了麼?”
滕燕賜說道:“沒有,早上的飛機,剛從機場過來。”
羅瑞雪說道:“那咱們出去吃吧,我下午沒課。”
洪肖玲立刻說道:“燕賜哥,我也想和你們去,我知道這附近有個特別好吃的西餐廳,而且很上檔次,特別適合燕賜哥。”
羅瑞雪頓時臉色有些差,說道:“你下午不是還有課麼?”
洪肖玲說道:“沒關係,有課算什麼,可以翹掉的,咱麼三一起去吧,瑞雪,人家好想去啦,帶上人家嘛!”
羅瑞雪不想帶她,但是洪肖玲一直撒嬌的求她。
最後三個人到了洪肖玲說的西餐廳,分明就是情侶約會的地方,每張桌子都只有兩把椅子,他們三個人顯得很怪異。
滕燕賜和羅瑞雪都點了餐,洪肖玲看着菜單半天,笑着說道:“我不會點呢,那我要燕賜哥一樣的就好了,這樣看起來真像情侶餐呢!”
滕燕賜並沒有反對,就讓服務員下去了。
羅瑞雪聽了頓時胸口一陣憋悶,說道:“不好意思,我去洗手間。”
羅瑞雪剛站起來,滕燕賜則是笑了笑,似乎心情大好,洪肖玲還以爲滕燕賜看上了自己,所以纔不反對,而且還對自己笑,當即有些飄飄然。
“燕賜哥,我……”
洪肖玲還沒有說完話,滕燕賜已經站起身來,臉上根本沒有了笑意,和方纔的溫柔判若兩人,只說了一句:“抱歉,我去洗手間。”
洪肖玲看着滕燕賜變臉比翻還快,不禁嚇了一跳,只能眼睜睜看着滕燕賜往洗手間的房間去了。
滕燕賜靠在洗手間的洗手檯上,等着羅瑞雪從女洗手間裡出來,就聽門“喀拉”響了一聲,羅瑞雪從裡面走出來,看到她愣了一下,說道:“你怎麼來了,不去陪佳人了?”
滕燕賜笑了一聲,羅瑞雪正在洗手,卻被他從後面抱住,親了親羅瑞雪得脖頸。
“啊……”
羅瑞雪嚇了一跳,趕緊縮了縮脖子,說道:“幹什麼?”
滕燕賜壓低了聲音,故意咬着羅瑞雪的耳朵,笑道:“吃醋了,嗯?”
羅瑞雪禁不住渾身一抖,然後使勁揉了揉耳朵,把手上的水彈在滕燕賜的臉上。
滕燕賜不惱怒,反而抓住羅瑞雪的手,輕輕的親吻着羅瑞雪溼潤的指尖兒,笑着說道:“滕太太這樣就吃醋了?”
羅瑞雪知道滕燕賜必然是故意的,簡直就是一個黑心黑肚皮的,不禁說道:“是啊,我心眼兒太小,就是容易吃醋。”
哪知道滕燕賜咬了她指尖兒一下。
“啊!”
羅瑞雪只覺得指尖一陣刺痛,但更多的是讓人心慌的酥麻感,不禁抽回手去。
滕燕賜說道:“你要吃醋,我高興還來不及。”
滕燕賜說完了,伸手摸在羅瑞雪的腰間,輕輕的揉捏着,說道:“才幾天沒見,我很想你……”
羅瑞雪心頭一跳,有些面紅耳赤,沒想到滕燕賜這樣自然的就說出了情話,而且語氣很認真,但這一股沙啞的性感。
滕燕賜突然說道:“咱們走吧。”
“去哪裡?”
羅瑞雪一陣奇怪,就被滕燕賜拽着往外走,滕燕賜說道:“回家。”
羅瑞雪更是奇怪,說道:“回家?你的肖玲妹妹還在外面呢。”
羅瑞雪說完,就聽見滕燕賜一聲愉快的輕笑聲,羅瑞雪心裡也是懊悔不迭,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咬下來,這樣說出口,聽起來多像小女生鬧彆扭……
洪肖玲等了半天,都不見滕燕賜會來,羅瑞雪也一直沒有回來,服務員已經把餐擺上來了,洪肖玲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洪肖玲低頭一看,頓時滿臉歡喜,竟然是滕燕賜打來的!
洪肖玲看着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燕賜哥,頓時羞紅了臉,趕緊接起來。
“喂,燕賜哥?”
洪肖玲剛嗲嗲的說了一句,滕燕賜的聲音很快響了起來,很冷淡,公事公辦的樣子,說道:“不好意思洪小姐,我太太身體不舒服,我先帶她回去了。”
滕燕賜說完最後一個字,洪肖玲就聽見手機裡沒了聲音,再一看,竟然已經掛斷了!
洪肖玲頓時氣得不行,臉色青了白,白了青的,站起來想要回去,後面服務員卻追上來,說道:“哎!這位小姐!你還沒有買單呢!”
洪肖玲看着桌上的餐,自己和滕燕賜點的一樣,都是最貴的那種,洪肖玲是個學生,難得到這種餐廳來,她這次和滕燕賜羅瑞雪一起來,覺得有個男人,而且還是有錢男人,怎麼可能讓她這個女孩子結賬呢?
洪肖玲其實一來是窺伺滕燕賜,覺得滕燕賜這麼好的男人,要地位有地位,要錢有錢,可以說是呼風喚雨,不止擁有滕家的財產,可以說燕家幾乎也是他的!這樣好的男人,怎麼可以便宜了羅瑞雪?羅瑞雪不過是比自己早認識滕燕賜一些罷了,如果滕燕賜能看到自己,自己比羅瑞雪不知道可愛漂亮多少倍呢。
二來洪肖玲家境也不是很好,想要藉着這個機會蹭飯,所以自然點貴的。
現在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一頓飯下來,比她一個月的伙食費還要多!
洪肖玲氣得要死,但是不結賬也不行,最後只能咬牙刷了卡!
滕燕賜和羅瑞雪回了家,他早就打電話給別墅,讓準備了午餐,兩個人吃了飯,滕燕賜一身風塵僕僕的,眼底又都是烏青,一看就是沒休息好,羅瑞雪催着他去洗個澡,然後去牀上躺着休息。
滕燕賜笑眯眯的對羅瑞雪說道:“不一起麼?”
羅瑞雪臉上有些發紅,說道:“貧什麼,快點進去。”
滕燕賜也沒再說,就笑着進了浴室,羅瑞雪很快就聽到了水聲。
她走過去,剛想要在沙發上坐下來,就聽見滕燕賜的手機震了兩聲,走過去拿起來一看,原來是短信進來了。
一串號碼,不是預存在手機裡的號碼。
——燕賜哥,我是玲玲呀,這是我的號碼,燕賜哥記下來沒有~
羅瑞雪一看,頓時臉色黑了,隨即又挑起嘴角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壞點子,其實羅瑞雪的點子很簡單,就是把洪肖玲的號碼……拉黑。
羅瑞雪剛要拉黑,手機又震了起來。
——燕賜哥,今天你先回去了,留下我一個人好孤單呢~我在學校裡也沒什麼朋友,每天都形單影隻的,燕賜哥,你有空的時候能不能來找我玩?
羅瑞雪看着短信,頓時就笑了。
洪肖玲竟然是個不甘寂寞的,就像短信不要錢一樣,手機很快又震了起來。
——燕賜哥,我今天碰見了一個可討厭的人,她竟然說我長的醜,你說我長得是不是特別醜,我真是很自卑呢。
——燕賜哥,你能安慰我一下嗎?騙騙我也行,就當做好事了~
羅瑞雪嘴角挑起一個冷笑,安慰?這麼俗的搭訕,怎麼安慰,難道要安慰到牀上去嗎,她沒想到洪肖玲其實是這麼大一朵白蓮花綠茶婊。
——燕賜哥,你別誤會,我只想和你做朋友,你就像大哥哥一樣,我從小就希望有個大哥哥呢~
——燕賜哥,你做我哥好嘛?
燕賜哥燕賜哥,羅瑞雪看着短信上全是燕賜哥,不得不承認,心裡很不舒服,於是羅瑞雪拿起手機來,開始給她回覆。
羅瑞雪一邊打字一邊笑,很愉快的寫了簡短的一句話。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妹妹。
發送出去之後,羅瑞雪覺得渾身都舒爽了,笑眯眯的等着洪肖玲的反應。
洪肖玲那邊大約有一分鐘沒有回覆,就在羅瑞雪以爲洪肖玲被自己三振出局的時候,那邊又來了短信。
——燕賜哥,對不起,我想你肯定是誤會了什麼,我並沒有……我只是想讓你做我的哥哥,我一直以來都想要一個哥哥,可以照顧我,在我受傷的時候可以借我肩膀依靠,聽我哭訴。我不敢對你有非分之想,我長得也不漂亮,性格也不溫柔,完全配不上燕賜哥的。我承認,我很仰慕你,但是真的是純潔的仰慕,不含一點兒的雜質,燕賜哥。
羅瑞雪看着短信,幾乎要吐出來,還說沒有非分之想!這分明就是情!
就在這個時候,滕燕賜已經洗好了,從浴室裡出來,身上鬆鬆垮垮的穿着浴袍,連衣帶子都沒有系,白色的浴袍鬆散,根本遮不住滕燕賜的腹肌,順着腹肌往下,一走路遮遮掩掩的,竟然可以看到下面!
羅瑞雪喉嚨裡一陣乾渴,趕緊回過頭去,說道:“你怎麼沒穿……”
滕燕賜挑了挑眉,說道:“臥室裡也沒有外人。”
他說着,翻身躺在牀上,拍了拍旁白的位置,說道:“陪我睡一會兒。”
羅瑞雪說道:“我也去洗個澡。”
她說着,逃也似的進了臥室,滕燕賜竟然沒有穿內褲,浴袍裡面是光着的,渾身到下肌肉流暢,再配上一張讓女人着迷的英俊面孔,羅瑞雪雖然是看慣了,但是也會有感覺的。
滕燕賜看着羅瑞雪驚慌的進了浴室,不禁挑嘴笑了笑,躺在牀上閉目休息,就聽“嗡嗡”兩聲,放在玻璃桌上的手機突然震了起來。
滕燕賜伸手去夠過來,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燕賜哥,你不要不理我,我真的只是想讓你做我的哥哥,我知道自己是癡心妄想。
滕燕賜皺了一下眉,不知道這是誰發過來的,短信上面還有內容,不是這個號碼的第一條短信,往上一倒,竟然發了這麼多,而且自己的手機還回復了。
滕燕賜看見那句“不好意思,我不需要妹妹。”頓時笑了出來,臉上不禁有些無奈的寵溺,立刻就明白過來,一定是羅瑞雪用自己的手機發過去的。
滕燕賜都能想到,羅瑞雪一邊拿着自己的手機發短信,一邊掛着狡黠的壞笑,那種表情彷彿是偷腥兒的小貓,讓滕燕賜心裡有些發癢。
羅瑞雪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滕燕賜躺在牀上,露着一大片胸肌,手上拿着手機。
羅瑞雪心中“咯噔”一下,剛纔滕燕賜“耍流氓”,她就忘了把洪肖玲拉黑,短信也沒刪,那豈不是讓滕燕賜看見了?
羅瑞雪倒不是怕滕燕賜被洪肖玲嗲嗲的短信給勾引了,只是自己剛纔還冒充滕燕賜發了一條,讓滕燕賜看到的話,太丟人了。
滕燕賜這個時候翻身坐起來,拿着手機衝她晃了晃。
羅瑞雪硬着頭皮走過去,滕燕賜伸手將她抱上牀來,說道:“剛纔幹壞事來着,嗯?”
羅瑞雪被他低沉的嗓音刺激的一個機靈,兩個人都剛洗了澡,滕燕賜的胸口裸露着,貼在羅瑞雪的手臂上,讓羅瑞雪有些渾身發燙,趕緊往遠處搓了搓,說道:“不就是發了一條短信麼。”
滕燕賜笑着湊過去,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拿起手機來,在上面打字。
羅瑞雪禁不住探頭看了一眼,頓時睜大了眼睛。
滕燕賜很無恥的寫道……
——我太太不喜歡你聯繫我,別再發來了。
羅瑞雪探身去搶滕燕賜的手機,只不過滕燕賜反應很快,直接按了發送,然後身子一翻,將羅瑞雪虛壓在牀上,笑着親了親她的額角,然後在她面前講洪肖玲的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滕燕賜說道:“滕太太這樣放心麼?”
羅瑞雪有些不自在,滕燕賜在她身上,衣帶子沒有系,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的一清二楚,趕緊別開臉去。
滕燕賜反而鉗住她的下巴,親了親她的嘴角,說道:“我母親還讓你去家裡吃便飯呢。”
羅瑞雪說道:“又去?不是剛去過麼?”
滕燕賜說道:“都要做滕家的兒媳婦了,自然要經常去,我母親和奶奶都很喜歡你。”
羅瑞雪挑了挑眉,說道:“你的表妹可不喜歡我。”
滕燕賜輕笑了一聲,說道:“我喜歡就可以了。”
羅瑞雪臉上一紅,沒想到滕燕賜現在說情話這麼順溜!
羅瑞雪推開他,說道:“快睡覺,你都有黑眼圈了,等會兒被狗仔隊拍到,還以爲你腎虛。”
滕燕賜挑眉說道:“我腎虛不腎虛,滕太太試試才知道。”
“啊……”
羅瑞雪身子一個激靈,滕燕賜已經把手鑽進去,撫1摸着她光裸的肌膚,羅瑞雪連連躲閃,緊緊夾住雙腿,不讓滕燕賜的手往下去,嘴裡急促的喘息了兩聲,說道:“我……我不方便……”
滕燕賜自然知道她懷着孩子,身體不方便,卻已經呼吸粗重,將羅瑞雪背過去,讓她伏在牀上,併攏她的雙腿,親吻着羅瑞雪的脊背,嗓音沙啞的說着:“我不會進去……瑞雪,腿加緊……”
羅瑞雪雙腿間一熱,頓時顫抖起來,臉上通紅,滕燕賜竟然用自己的雙腿在紓解,粗重的摩擦讓羅瑞雪全身酥麻,眼神漸漸迷離起來。
滕燕賜鉗住她的下巴,讓人回過頭來,兩個人的脣舌交纏,粘膩的水漬聲兒伴隨着滕燕賜粗重的呼吸聲,讓整個房間充斥着曖昧的氣息……
羅瑞雪累的不行,只覺得滕燕賜的**似乎無休止一樣,自己昏昏欲睡的時候,滕燕賜還在她的雙腿間摩挲着,最後乾脆直接睡了過去。
羅瑞雪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天色已經黑了,滕燕賜不在房間裡,就她一個人,她蓋着被子,身上不着寸縷,趕緊拽了衣服披上,起身去拿手機。
來電顯示是洪肖玲……
羅瑞雪不想接,將手機扔在一邊兒,又躺回去準備繼續睡。
哪知道洪肖玲的電話就像催命一樣,壓根就不斷,一直在打過來,羅瑞雪不勝其煩,最後接了起來。
“喂。”
“喂!瑞雪嗎!”
洪肖玲的聲音傳了過來,說道:“瑞雪,燕賜哥在你旁邊嗎,讓他接一下電話,我和燕賜個有些誤會,他不回覆我信息,讓我和他解釋一下好嘛?”
羅瑞雪可算是見到了一個標準的綠茶女,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們沒有誤會,你不用和他解釋了。”
洪肖玲的聲音帶着哭腔,說道:“瑞雪,你是不是也誤會我了,我當燕賜哥是哥哥,我和他之間什麼也沒有,我們真的什麼也沒有,燕賜哥那麼愛你,你怎麼能這樣懷疑他!你這樣不珍惜燕賜哥!燕賜哥又是這樣好的男人!既然他只是你未婚夫,你們只訂婚還沒有結婚,我就不算小三,我要和你公平競爭燕賜哥!”
羅瑞雪:“……”
羅瑞雪被搶白一頓,腦仁直疼,耳朵裡是洪肖玲的哭訴生,好像羅瑞雪是個十惡不赦的渣女似的!
羅瑞雪實在不耐煩了,直接掛斷了電話,把洪肖玲拉進了黑名單裡。
滕燕賜端着晚飯進來,就看到羅瑞雪正拿着手機,一臉氣憤的樣子。
滕燕賜走過去,在牀邊坐下來,說道:“怎麼?剛醒來就發脾氣,誰惹你了?”
羅瑞雪幽幽的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還不是你的肖玲妹妹,她說咱們還沒有結婚,所以她不算小三,要和我公平競爭你。”
滕燕賜笑了一聲,說道:“那你打算怎麼競爭?”
羅瑞雪頓時被滕燕賜的腹黑加厚臉皮打敗了,笑着說道:“算了,我看你小玲妹妹也是個癡情種子,看起來挺可憐的,不如把你打包送給她吧?就算做件好事兒,啊……”
羅瑞雪的話還沒有說完,滕燕賜已經壓上牀來,一手撐在羅瑞雪的耳側,另一手去解自己的扣子,說道:“看來滕太太不是特別累,咱們再來一次。”
“別……”
羅瑞雪頓時有些怕了,她現在雙腿內側還有些火辣辣的發疼,趕緊往後縮,說道:“別再來了……我,我腿都疼了……”
羅瑞雪趕緊示弱,卻沒想到她這個樣子,反而讓滕燕賜更興奮起來,滕燕賜捏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兩個膝蓋,讓人把腿並緊……
羅瑞雪中知道了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她累的都哭出來了,呻吟的聲音發啞,被滕燕賜折騰了許多次,雖然沒有真正的進入,卻也夠她受的。
第二天羅瑞雪中午才起的牀,因爲是週六根本沒課,就直接在別墅裡窩着了,滕燕賜已經去公司了,今天有個飯局,中午和晚上都不回來,早就吩咐好了下人照顧羅瑞雪。
羅瑞雪起來之後渾身沒勁兒,也就懶得動,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手機突然響了,羅瑞雪下意識的以爲是洪肖玲,轉念一想不是,洪肖玲已經被拉黑了。
羅瑞雪拿起手機一看,竟然是俞思彥!
她趕緊接起來,說道:“喂?俞思彥麼?”
俞思彥的聲音很正常,甚至還帶着招牌的笑意,說道:“我是。”
羅瑞雪說道:“你不是出國了嗎?方爾白一直再找你,像瘋了一樣。”
俞思彥的聲音明顯頓了一下,說道:“我是要出國,正要走。”
羅瑞雪想起方爾白這些天發瘋的樣子,幾乎不睡覺,沒日沒夜的出去鬼混,像個炮仗,總是和人打架,一次次的上報紙。
羅瑞雪想到他自暴自棄的樣子,心裡有些不落忍,試探的說道:“俞思彥,你要去哪裡,能告訴我麼?”
俞思彥輕笑了一聲,說道:“我在機場了,馬上要走,去哪裡我也不知道……”布系廳才。
羅瑞雪沒說話,只覺得俞思彥的語氣有些不對勁兒。
就聽俞思彥繼續說道:“我和方爾白的事情,有狗仔拍到了,拿着報導找到了我父母,他們把報道買下來了,所幸爺爺沒看見,我父母很生氣,覺得我不顧家族的利益,準備把我送出去冷靜冷靜,至於去哪裡冷靜,我也不知道,或許幾個月,或許幾年吧……”
羅瑞雪心口一縮,就聽俞思彥又說道:“我還會回來的,就是……就是現在心裡有些不舒服,想找人說說話,我到地方之後,一切的通訊都要切斷,也就沒人和我說話了。”
羅瑞雪頓時就明白了,根本不是什麼冷靜,而是俞思彥的父母把她送去關禁閉了。
俞思彥的父母又驚又怒,覺得俞思彥是白眼狼,根本不顧家族利益,如果被人發現了她是女孩子,俞老爺子就不會把繼承人的權利給他們家,一切的苦心就白費了,而且俞思彥還和對頭方家的兒子搞上了。
俞思彥的父親狠狠抽了她一個嘴巴,罵她不知廉恥,是蕩婦!俞思彥的母親一直在哭,涕淚交流的說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到底造了什麼孽,要生出這樣一個女兒來,當時明明檢查的是男孩,是俞思彥這個黴星把她的兒子沖走了!
羅瑞雪停頓了幾秒,說道:“我現在去機場,你先別走。”
俞思彥看了看手錶,笑道:“還有兩個小時我才走呢,你過來送我,我會很高興的。”
她說着,又說道:“算我求你,別告訴方爾白。”
羅瑞雪當然猶豫了,不過還是說道:“好。”
羅瑞雪掛了電話,趕緊跑去穿衣服,然後讓下人準備車,一邊坐上車,一邊給滕燕賜打電話。
滕燕賜立刻就接起來了,說道:“喂?起了,吃午飯了麼?”
羅瑞雪說道:“剛纔俞思彥給我打電話了,她中午的飛機,馬上要走了!幫我給方爾白打電話啊。”
滕燕賜笑了一聲,說道:“嗯,我會把這個消息賣給他的,你放心好了。”
羅瑞雪有些無奈。
滕燕賜說道:“你現在在去機場的路上?”
羅瑞雪說道:“嗯,我讓人開了車。”
滕燕賜說道:“路上小心點,別磕了碰了。”
羅瑞雪笑道:“你以爲我是陶瓷做的嗎,這麼容易就磕了碰了。”
滕燕賜笑了一聲,說道:“快去快回,我馬上要開個會,晚上的酒宴推掉了,等我回去。”
羅瑞雪“嗯”了一聲,說道:“我不打擾你了。”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機場,一路上根本不堵車,半個小時就到了,羅瑞雪下車了,小跑着進了機場,拿起手機給俞思彥打電話。
那邊卻很久都沒有接起來,羅瑞雪還以爲俞思彥要不告而別,就聽手機震了一下,進來一個短信。
——我在vip三號候機室,不方便接電話。
羅瑞雪看見了短信,趕緊就往候機室去,門口沒有工作人員,候機室的門是緊閉的,羅瑞雪擰開門走進去,裡面竟然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一個人。
羅瑞雪還以爲俞思彥走了,剛要轉身,就聽見有人進來了。
“俞思彥?”
羅瑞雪驚喜的轉過頭去,來人卻不是俞思彥,而是幾個高大的男人。
羅瑞雪看見他們圍過來,心中暗道不好,還沒有來得及跑,就被幾個男人快速的扭住了。
“啊……”
羅瑞雪的手被他們擰着,疼得她痛呼一聲,冷汗唰的留下來,臉色一下就慘白了。
一個男人拿了黑色的膠布,快速的貼在羅瑞雪的嘴上,不讓她呼救,剩下幾個男人抱住羅瑞雪,想要將她拖走。
羅瑞雪掙扎的太厲害,那幾個男人有些不耐煩,罵道:“他媽的,這個小妮子還挺能折騰!”
“別耽誤時間了,馬上保安就會過來了!”
“快走!”
“俞思彥那個小子怎麼辦?”
“上面沒讓咱們抓他啊?”
“別管那麼多了,一起帶走!”
“弄暈她,這個臭娘們兒一直在掙扎,讓人發現了就麻煩了!”
“唔!”
羅瑞雪睜大眼睛,只覺後脖頸子一陣發麻,似乎有電流通過,腦子裡發木,眼前一黑,竟然被男人用電擊弄暈了過去。
羅瑞雪有嘔吐的感覺,雙手和雙腳都不能動彈,她想要睜開眼睛,但是眼睛上蒙着布,根本什麼都看不見,耳邊有人走路的聲音,還是高跟鞋。
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人都弄來了,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這個俞家的小子是白送的。”~
男人說完,就聽一個人大喊,“俞家的臭小子醒了!還裝!”
他們說着,羅瑞雪聽見了有人走過來的聲音,那幾個男人衝着俞思彥就踢過去。
“咳……”
俞思彥被踢得五臟六腑都要碎了,渾身顫抖着,蜷縮在一起,嘴角緊緊抿着,但還是泄露出了一絲痛苦的呻吟。
羅瑞雪什麼也看不見,就聽見一個男人說道:“別打死了,俞家咱們不好對付。”
頓了頓,始終沒聽見那個女人說話,女人只是拿起手機打了一串字,給那幾個男人看,似乎不想讓羅瑞雪和俞思彥聽見她的聲音。
男人看了之後笑道:“沒問題,咱們先剁下來這娘們兒的一根手指來,讓她變成殘廢!”棄妃這個高危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