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萱兒聽到男人的話,先是興奮,眼睛都睜得渾圓了,隨即發現自己表現的太過於露骨。立刻收斂了表情,說道:“你……你瞎說什麼,我可從來沒有想過這些……羅瑞雪可是皇后娘娘,說這種話,是大不敬的。”
男人冷笑一聲,走近幾步,楊萱兒看見男人的臉孔放大,已經被迷的暈頭轉向。?子裡都能感覺到男子的氣息,卻沒有往後退,反而神往的看着他。
男人說道:“小姐是楊大人府上的千金貴女,別說入宮做妃,憑藉着小姐的美貌和賢淑,就算是貴妃,皇后,都不爲過!然而……”
他說着,畫風突然急轉,嚴重透露着隱隱的狠戾,說道:“然而,這一切全都讓羅瑞雪謀奪走了,他霸佔了皇上,想要霸佔整個後宮,自己做了皇后。卻不給旁人一點兒機會,這樣善妒的女人,怎麼和小姐你比?怎麼配坐皇后?”
楊萱兒彷彿受到了蠱惑。癡癡的看着男人,表情也變得狠戾起來,說道:“對……你說的對……可是我……我也想,可是皇上那麼寵愛她,就連太后也愛見她,我簡直無從下手!羅瑞雪到底是什麼妖女,一個破爛貨,竟然能蠱惑皇上!讓皇上連三宮六院都放棄了!我……我該怎麼辦!”
男人冷笑道:“小姐放心,我可以幫助小姐,只需要你配合我。”
“配合?”
楊萱兒說道:“我怎麼配合你?而且我都不知道你是誰。”
男人說道:“我是誰小姐不需要知道,小姐只需要知道,我和小姐的目標一樣。只是不希望羅瑞雪活得好罷了。”
楊萱兒嬌羞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你不願意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那我以後怎麼和你聯繫?而且和一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人合作,我有什麼理由安心呢。”
男人看見楊萱兒的表情,不禁厭惡的皺了皺眉,不過還是走上前去,鉗住楊萱兒的下巴,曖昧的看着楊萱兒,說道:“小姐知道我的名字也沒什麼用,小姐似乎剛剛受了委屈,那不如讓我安慰一下小姐?”
楊萱兒早就被衝昏了頭,當即手軟腳軟,一下子撲到對方懷裡,嚶嚀了一聲,含羞帶澀的用手捶了捶男人的胸膛,嬌嗔道:“你好壞。快來啊,我……我身上好熱……”
楊萱兒出去吩咐布膳,結果楊萱兒過了好久都沒回來,滕燕賜和羅瑞雪已經用過午膳,衆人準備啓程,繼續往圍獵場去。
太后紀氏說道:“楊萱兒那丫頭不知道跑哪裡去了,瑞雪,你來和哀家一塊兒,哀家也好有個說話兒的人。”
滕燕賜自然不願意,正這個時候,楊萱兒就嬌滴滴的走過來了。
羅瑞雪眯了眯眼,楊萱兒臉上的紅暈還沒有退卻,整個人顯得無比風騷,臉上還帶着嬌羞,一看方纔就不幹好事去了。
楊萱兒走過來,挽住太后紀氏的手臂,說道:“太后,萱兒扶您。”
太后紀氏說道:“你這丫頭,方纔跑哪去了?”
楊萱兒有些緊張,遮掩的說道:“太后,萱兒方纔去傳膳,哪知道迷路了!”
太后驚訝的說道:“迷路了?”
楊萱兒說道:“是呢,萱兒真是太笨了,這麼點兒路都走不回來,暈頭轉向的,實在是太笨了。”
太后不禁笑起來,說道:“你這丫頭,行了上馬車罷。”
羅瑞雪眼皮直跳,這個楊萱兒明顯的就是裝乖,嘴裡的胡話一連串兒,然而吃準了太后喜歡乖巧懂事的,竟然就這樣糊弄過關了。
滕燕賜扶着羅瑞雪上車,突然捏住她的下巴,讓羅瑞雪看着自己,眯眼看着羅瑞雪,說道:“夫人方纔就一直盯着楊萱兒看。”
羅瑞雪眼皮突突猛跳,乾笑道:“臣妾只是看楊萱兒滿嘴謊話,再者說了……皇上,楊萱兒可是女子。”
滕燕賜臉上是一貫冷漠淡然的表情,卻用低沉性感的嗓音說道:“看女子也不行。”
頓了頓又補充說道:“朕一樣吃味兒。”
羅瑞雪此時已經不是眼皮跳額角跳的問題了,直想伸手捂臉,原來滕燕賜不止是面癱臉,偶爾講冷笑話,而且還是個傲嬌!
羅瑞雪被他逗笑了,憋笑憋得雙肩直顫。
滕燕賜莫名其的看着她,最後乾脆坐下來,說道:“朕還是把她調到樂府罷,讓她們楊家兩個姐妹做做伴。”
羅瑞雪笑眯眯的,也不反駁他,反正她早就看楊萱兒很不順眼了,楊萱兒沒事嬌滴滴,縱使對滕燕賜拋媚眼兒,若是滕燕賜把她遣走,自己還樂得清閒。
御駕又行了一個多時辰,下午的時候就到了圍獵場。
圍獵場沒有行宮,都是搭起來的帳子,但是皇家的帳子比起行宮來,也就是小了一些,裡面一應俱全。
羅瑞雪坐着馬車有些昏昏欲睡,也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睡不夠覺,她下了馬車都頭重腳輕的,還以爲自己要生病。
因爲時間尚早,滕燕賜要帶着衆大臣們去圍獵,但是看見羅瑞雪臉色不好,羅瑞雪不好耽誤滕燕賜,就擺手說道:“臣妾沒事兒,就是有些疲憊,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滕燕賜扶着她,親自把她扶進帳子裡,說道:“你躺下來休息,讓春禾她們去找御醫來看看,你的臉色不好。”
羅瑞雪笑道:“臣妾知道了。”
滕燕賜這才說道:“等打了野味回來,晚間朕給你烤了吃。”
羅瑞雪笑笑,滕燕賜這纔出去了,帶着衆臣去狩獵。
春禾和碧盞站在一旁,春禾說道:“娘娘,奴婢這就去請御醫過來。”
羅瑞雪伸手製止了她,說道:“就是犯困,不用叫御醫,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春禾和碧盞就上前去給羅瑞雪鋪好了牀榻,然後請羅瑞雪休息,再給她蓋上錦被,把帳子裡的燭臺熄滅了,退到一邊靜靜候着。
羅瑞雪很快就陷入了睡夢中,她夢見自己站在很高很高的地方,腳下彷彿能踩到雲朵,往下看去,強烈的眩暈感和失重感席捲着她,讓她心裡恐懼驚慌。
“錚——”
是箭矢破空的聲音,一支冷箭忽然從眼前射過去,羅瑞雪心頭一緊,想要喊出聲來,卻眼睜睜看着冷箭沒入了滕燕賜的胸口,那人一身明黃色的勁裝,從馬上墜落,胸口一片血紅,衣服全被熱血浸溼,雙目緊閉,面色慘白……
“燕賜……”
羅瑞雪渾身一陣痙攣,額頭上全是冷汗,薄薄的汗珠從額角滾落下來,眯了眼睛,眼角不知道是氤氳的汗水還是淚水,嚇得她一下從夢中驚醒過來。
“娘娘!”
“娘娘您怎麼了?”
春禾和碧盞聽見羅瑞雪的喊聲,立刻衝過來,只見羅瑞雪臉色慘白,額頭上都是汗,似乎受到了驚嚇,雙眼沒有焦距,彷彿還沉浸在噩夢中。
碧盞趕緊使勁晃着羅瑞雪,說道:“娘娘!娘娘您醒醒啊!娘娘!”
羅瑞雪聽着耳邊的喊聲,這才幽幽的從噩夢中醒來,眼前是圍獵場的帳子,沒有冷箭,沒有鮮血,這讓羅瑞雪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春禾拿來了布巾,細細的給羅瑞雪擦着額頭上的汗珠,說道:“娘娘,做噩夢了嗎,沒事兒的,人都說夢是反的,娘娘別多想。”
羅瑞雪點點頭,卻忍不住心悸。
她忽然就想到了燕明鐸,燕明鐸如今下落不明,依照他的秉性,他絕對不會甘心讓滕燕賜穩坐皇位,如果找到機會,定然會捲土重來,甚至不惜代價的刺殺滕燕賜……
羅瑞雪越想越是心悸,招手對碧盞說道:“碧盞,大筒來了麼?”
碧盞有些奇怪,說道:“來了呀,他是衛尉,負責這次出行的安全,方纔陛下帶着衆臣卻狩獵,因爲擔心娘娘,就讓大餅他留下來守衛了,娘娘找他?奴婢這就去叫來。”
大筒進了帳子,聽了羅瑞雪的吩咐,很快就出去了。
晚間滕燕賜帶着衆臣回了營帳,宮人們升起篝火,衆人圍在帳子旁邊,羅瑞雪因爲做了噩夢,更覺得疲憊,就直接睡在帳子裡沒有出去,讓春禾去和滕燕賜說了一聲。
羅瑞雪睡得迷迷糊糊,就聽見有女人呻吟的聲音,不禁皺了皺眉,天色已經黑了,帳子裡靜悄悄的,春禾和碧盞都不在,羅瑞雪撐起身子,感覺身上都被汗溼透了。
她翻身下了牀榻,雙腿有些發軟,因爲睡得時間長了,身上都痠痛的。
羅瑞雪耳朵裡聽着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不禁掀開帳子走了出去,遠處能看見篝火的顏色,能隱隱聽見衆人推杯把盞的歡笑聲,伴隨着斷斷續續的呻吟,非常的詭異。
羅瑞雪順着聲音,放輕了動作,往帳子後面走去,她還沒走幾步,就看見帳子後面有一男一女抱在一起,一推白花花的肉,女人嚷的聲音很大。
“啊!情哥哥,你好厲害……我要死了!好羞人,要是被人發現了怎麼辦啊!”
羅瑞雪都不用走近,這嬌滴滴的聲音,正是楊萱兒!
羅瑞雪心裡一陣反胃,楊萱兒頻頻對滕燕賜拋媚眼兒,結果卻背地裡和其他男人發浪,果然叫人噁心。
男人陰險的笑着,“他們都去吃野味了,哪有人過來……叫的再大聲些啊!”
楊萱兒嗲聲浪叫着:“你好壞!人家討厭死你了!”
男人冷笑道:“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楊萱兒這才委屈的說道:“不好辦呢,也不知道爲什麼,守衛突然就加緊了,我都沒有辦法挨近營帳,怎麼把羅瑞雪那個賤女人騙出來啊!”
男人說道:“圍獵就這麼幾天,不能再拖了,太后不是愛見你麼,你就攛掇着太后找羅瑞雪,就說圍獵是大老爺們兒的事情,正好你們幾個女人家一起說說話,到時候你再把守衛遣走,讓我好有機會!羅瑞雪一死,你再脫光了衣裳,用這身騷肉去安慰滕燕賜,還怕他不上鉤麼?”休溝諷弟。
楊萱兒聽了嬌笑連連,說道:“你對人家真好,奴家都無以回報了。”
男人陰測測的一笑,說道:“你把羅瑞雪那個賤人交給我,只要我能手刃她,就是回報了。”
楊萱兒咯咯笑道:“殺了她太便宜,不如找些大漢玩玩她,讓她再目中無人,還想獨寵後宮,看她變成了骯髒的爛貨,哪個男人還稀罕她!”
羅瑞雪心裡冷笑了一聲,蠢成這樣還要作死,就在她要轉身回去的時候,那和楊萱兒苟且的男人突然直起了身子,方纔臉一直被擋着,羅瑞雪看不清楚。
如今卻像被電了一樣,心裡突突夢跳了兩下,震驚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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