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瑞雪跟着滕燕賜往裡走,總覺得後背的視線很扎人,不禁轉頭看了一眼。
年盈盈連忙收攏了臉上的恨意,笑的甜甜的。還衝羅瑞雪招了招手。
羅瑞雪就回過頭去,總覺得年盈盈的目光非常有深意,那種感覺她很熟悉,好似要扒皮抽筋似的,羅瑞雪心中不禁戒備上。
他們進了大門。就有傭人迎上來,說道:“少爺。您回來了。”
傭人說着,看見羅瑞雪,笑着說道:“想必這位就是少奶奶了吧?我上去叫夫人和老夫人。”
滕燕賜扶着她在一樓的沙發上坐下來,有傭人端水過來,年盈盈也走過去,笑着坐在羅瑞雪身邊,說道:“啊呀瑞雪姐姐,你皮膚真好,是怎麼保養的,能和我說說嘛?我聽說你也在上大學,正好我有功課不會呢,改天我去你學校找你吧,好不好?”
年盈盈似乎自來熟似的,羅瑞雪只是敷衍的點了點頭。
年盈盈這才轉過頭來對滕燕賜說道:“燕賜哥哥。你都沒有向瑞雪姐姐介紹過我呢。我叫年盈盈,是燕賜哥哥的表妹。”
羅瑞雪又點點頭,這些她早就知道了。
正說話間,樓上有聲音傳過來,就瞧見一個三四十歲的貴婦人扶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婦人走了下來。那老婦人手上拄着一個龍頭柺杖,看起來有些威嚴,自然就是滕燕賜的母親紀思露和老夫人了。
羅瑞雪有點兒緊張,趕緊站起來,滕燕賜捏了捏她的手心,對她笑了一下。
年盈盈站在一邊兒。把他們兩個人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氣的後牙直髮癢,她的燕賜哥哥竟然對羅瑞雪這個賤女人這麼好,竟然會對羅瑞雪那個賤女人笑!
年盈盈想着,羅瑞雪就是一個黴星,她一輩子活該做炮灰!就算現在羅瑞雪的眼睛不瞎了,那也是個任人搓扁了揉圓了的命!竟然敢妄圖搶她的燕賜哥哥,上輩子的仇,這輩子的恨,她就要算一算了!
年盈盈冷笑着看着羅瑞雪的手,恨不得找一把刀,立刻剁了纔好。
她收斂了臉上的恨意,蹦蹦跳跳的走過去,扶住老夫人,笑着說道:“外婆,您今兒個身體好些了嗎,我給您帶的那些補品,還行吧?”
老夫人笑了笑,似乎很寵溺這個外孫女兒,摸了摸年盈盈的頭,說道:“好好好,你還是個學生,別瞎買東西,等以後賺了錢再說。”divid=ad_250_leftscripttype=textjavascriptad_250_left;script
年盈盈撒嬌道:“就知道外婆最心疼我了!”
緊跟着就有一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貴婦人從上面下來,她笑眯眯的說道:“哎呦,這就是瑞雪了?好不容易來了,你看呀,我早盼晚盼的,可終於見着真人了,當真是美,怪不得咱家燕賜這麼喜歡。”
羅瑞雪擡頭一看,正是老夫人疼愛的女兒滕芳清,也就是年盈盈的母親,早年就守了寡,在家裡挨欺負,就跑過來投奔了老夫人。
滕芳清從上面走下來,打量着羅瑞雪,對老夫人說道:“母親,咱們燕賜的眼光可真好。”
老夫人卻沒有接話,只是說道:“開餐吧。”
紀思露倒是挺喜歡羅瑞雪的,覺得羅瑞雪規規矩矩,而且面相溫柔,不像現在小女孩那麼詐唬叛逆。
老夫人在前面走,滕芳清趕緊巴結的過去扶,紀思露錯後一點兒,想着對羅瑞雪說道:“我聽賜兒說,你還在讀呢,年紀不大,賜兒這麼喜歡你,一會兒吃過了飯,叫上你的長輩,咱們商量一下訂婚的事情吧,雖然現在不能結婚,但是訂婚宴,可也要風風光光的才行,你放心好了,滕家絕對不會委屈你的。”
羅瑞雪一聽“長輩”兩個字,頓時有些遲疑。
年盈盈一聽“訂婚”兩個字,咬着後牙,湊過來擠笑說道:“姨母,您太熱情了,別嚇壞了瑞雪姐姐。”
紀思露可不知道她怎麼想的,還真以爲自己嚇壞了羅瑞雪,當即笑了笑,說道:“我這不是高興嗎?”
衆人進了飯廳,滕燕賜扶着羅瑞雪坐下來,年盈盈想要插在他們中間,但是也沒有得逞,只好恨恨的坐在羅瑞雪的旁白。
滕家家教很嚴,從來都是食不言寢不語的,羅瑞雪又不是第一次認識他們,自然知道滕家的規矩,一頓飯吃的規規矩矩,老夫人和紀思露都用審視的目光暗自觀察羅瑞雪。
就算老夫人眼光毒辣,也沒找到羅瑞雪的缺點。
真是沒有想到,明明查資料顯示羅瑞雪只不過是一個出生在鄉下的女孩子,家裡極度重男輕女,羅瑞雪考進市裡的學費都是自己打工賺來的,然而就是這樣一個女孩子,素養竟然這麼高,吃飯很規矩,有理有度,不會讓人覺得刻意,也不會讓人覺得沒有教養。
年盈盈還等着羅瑞雪出醜,哪知道竟然沒有一點兒可以挑剔的地方,不禁在桌子下面暗暗攥拳!
等吃過了飯,衆人都到了茶廳去坐下來,這纔要開始談話了。
年盈盈看起來活躍氣氛,實則暗地裡給羅瑞雪使絆兒。
年盈盈親暱的挽着羅瑞雪的胳膊,說道:“瑞雪姐姐,我聽說你們大學在大學城裡,那裡可好呢,考進來的分很高吧!而且你家鄉在夙江,那麼落後封閉的小地方兒,都沒有老師願意去教的,瑞雪姐姐竟然可以考進來呢!”
她好像天真無邪的誇着羅瑞雪,其實是想告訴老夫人,羅瑞雪的身份不夠,不過是個鄉下的村姑罷了!
老夫人是最重視這些的,講究門當戶對,紀思露家裡雖然不是非常有錢,並不算什麼豪門世家,但是是香門第出身,父母都是非常有名的教授學者,老夫人就是喜歡紀思露規規矩矩,溫柔會持家。
果不其然,老夫人皺了皺眉。
年盈盈又說道:“外婆,姨母,你們知道嗎,我聽說這個夙江啊,特別的封閉,每年春節還都有祭鬼的儀式,而且他們用活人祭祀啊,聽起來就好可怕,瑞雪姐姐,是不是有這回事兒?”
紀思露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說道:“這也太可怕了,怎麼可以用活人祭祀呢。”
羅瑞雪明瞭的看了一眼年盈盈,隨即很淡然的笑道:“老夫人和夫人不用擔心,這些都是外界以訛傳訛的事情。”
年盈盈笑着說道:“是嘛,我也沒去過夙江了,只是聽說的!瑞雪姐姐,咱們聊聊你的學校吧!那個大學可是好大學啊,我聽說出過很多名人呢!對了,那個池家的女兒,叫池雅曼來着,還有地產張家的兒子張信業,不都是在哪個大學讀嗎?瑞雪姐姐,我還聽說,張信業追過你,當着全學校表白呢,可浪漫了!瑞雪姐姐果然是人長得漂亮,而且溫柔和善,所以纔有這麼多男人喜歡嘛!”
滕芳清立刻笑道:“呦,那個張信業?哎呦喂,他追過瑞雪啊?你們沒看娛樂新聞嗎,那個張信業也太不知道羞恥了,竟然和一個女人在電梯裡做那些事情,被記者拍了個正着,都登報了!”
年盈盈配合的驚歎道:“啊!是嘛!原來張信業是那種人!”
羅瑞雪聽她們一唱一和的,老夫人的臉色顯然不好看,滕燕賜又捏了捏她的手心,看了她一眼。
就聽滕燕賜說道:“母親,奶奶,我和瑞雪的事情,昨天基地剪裁的時候,記者也都報過了,想必你們都看見了。我還想說另外一件事……”
他頓了頓,握着羅瑞雪的手,說道:“瑞雪已經懷孕了,我想盡快準備訂婚宴的事情。”
“懷孕了!”
年盈盈第一個驚叫起來,從沙發上跳起來,瞪着眼睛喊道:“不可能?!怎麼可能!”
她一下子失態,嚇壞了當場所有的人,滕芳清可不知道年盈盈怎麼了,拉着她說道:“盈盈,你抽什麼風,別鬧了,快坐下來。”
年盈盈這才發覺自己失態,連忙扥了扥自己的裙子,期期艾艾的坐下來。
紀思露可是高興了,說道:“懷孕了?瑞雪懷孕了,那你還帶瑞雪去剪裁,那個地方多亂啊,你看看什麼張信業,若是出了事兒,磕了碰了,我滕家的孫子可怎麼辦!太好了,瑞雪,你今兒別走了,留下來過夜吧,我給你燉些補品,你知道麼,我手藝可好了。”
羅瑞雪有些招架不住紀思露的熱情,連聲說道:“怎麼好意思麻煩滕夫人呢。”
紀思露笑道:“你啊,別這麼見外,還叫我滕夫人,叫媽,聽見了麼。”
羅瑞雪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有些踟躕,滕燕賜輕笑了一聲,說道:“瑞雪?”
羅瑞雪臉上更是紅,輕輕喊了一聲:“媽。”
“哎!好好!”
紀思露使勁答應,然後對老夫人說道:“母親,你看啊,您老是愁着賜兒整天忙工作,根本不開竅兒,如今都是三十歲的人了,真是沒想到,咱們賜兒也是行動派呢!不動則已,一下子就給咱們抱個孫子回來!”
老夫人也是被突如其來的喜悅衝昏了頭,根本沒想到羅瑞雪竟然懷孕了,想一想滕燕賜已經三十歲的人,哪個豪門的少爺三十歲還沒有點兒緋聞,還沒有女人,滕燕賜一點兒緋聞也沒有,更別說女朋友和妻子了,這可要急死老夫人和紀思露了,一度以爲滕燕賜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樣一來,老夫人也高興了,別館什麼門當戶對了,突然看羅瑞雪怎麼看怎麼順眼,門當戶對怎麼樣,不如羅瑞雪溫柔體貼,而且不嬌氣。
老夫人說道:“對,你們今天別回去了,一會兒留下來吃晚飯,讓下人收拾一下房間,燕賜也很久沒回來住一住了。”
正說着話,就聽外面有開門的聲音,傭人走進來說道:“老夫人,夫人,少爺,滕二爺來了。”
老夫人一皺眉,說道:“滕樂康來做什麼,不讓他進。”
她說着,就聽一個聲音笑着說道:“啊呀嬸子,你怎麼能這樣,我好歹是大哥的弟弟,也是燕賜的叔叔,如今大哥不在了,我也得時常觀照着燕賜纔是,畢竟燕賜太年輕了。”
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走了進來,臉上全是皺紋,身上穿着西裝,卻顯得很土氣,沒有一點兒的氣質可言,正是滕家的二爺滕樂康了。
滕樂康看了新聞,發現滕燕賜竟然像一個女人求婚了,而且聽說年紀不大,還在讀大學,說起來就是一個嫩肉,滕樂康從電視上一看,這叫羅瑞雪的女孩子,真是長得非常對她的胃口,又清純又有些冷淡,而且溫柔大方,隔着電視滕樂康都心裡癢癢。
羅瑞雪沒有任何的背景,滕樂康還讓人查了查,發現就是一個鄉下考進市裡的女孩子罷了,門不當戶不對,滕家老太太有這麼迂腐,這事兒保證不能成,就算是成了,也指定要離婚的。
畢竟滕燕賜是男人,滕樂康覺得大家都是男人,還不瞭解男人的作爲嗎,開始圖個新鮮,之後就甩了,滕樂康覺得滕燕賜三十年沒有緋聞,其實並不是癡情姜雪怡,或者專注於工作,而是把緋聞都壓下去了而已,照樣是女人環繞的。
滕樂康一進來,雙眼就賊在了羅瑞雪身上,兩隻眼珠子幾乎掉出來,電視上的好看是好看,但是怎麼會有真人好看呢,滕樂康覺得,羅瑞雪就這麼單單坐着,就像是在勾引自己似的,瞧那細白的脖頸,真恨不得撲上去咬一口。
老夫人冷笑道:“滕樂康,我說白了,這裡不歡迎你,快走吧。”
滕樂康搓着手心兒,笑着說道:“嬸子,您誤會了,咱們之間肯定有什麼誤會的,我今天聽說了燕賜要訂婚,特意剛過來慶祝的,您怎麼趕我走呢?”
紀思露說道:“當年你趕我們出滕家的時候,怎麼不說你是賜兒的叔叔?”
滕樂康笑道:“誤會,誤會!多少年的事兒了,怎麼大家還在誤會着。你看看,你看看,燕賜訂婚,多大的事兒,總有好多親戚要參加吧,不然太沒面子了。”
滕樂康說着,就要在羅瑞雪身邊坐下來,還伸手去碰羅瑞雪的肩膀,笑得很猥瑣,說道:“哎呀,這就是瑞雪了吧?哎呦呦,一看就是個美女,燕賜眼光真是好……”
羅瑞雪不着痕跡的錯開身去,滕樂康沒摸着,心中非常不甘心,但是一擡頭正好對上滕燕賜的目光,頓時哆嗦了一下,不敢再摸了。
滕樂康不受歡迎,很快就被趕走了,氣憤憤的在滕家門口啐了一下,坐上車走了。
蒲悅蓉那天的計劃沒有成功,她本來想借刀殺人,讓姜雪怡去給羅瑞雪和方爾白下藥,這樣成功了自己受益,不成功也沒有自己的事情,然後跑去勾引滕燕賜。
哪知道滕燕賜是個鐵石心腸的人,怎麼勾引都不上鉤,蒲悅蓉假裝摔倒,撲進滕燕賜懷裡,露大腿,露肩帶都不管用,最後實在沒辦法,之後提前走了。
她哪知道,自己剛準備下樓去停車場,電梯怎麼按也不上來,只好坐了另一個,剛下去,就聽見有吵鬧的聲音,一堆記者圍着電梯門,啪嚓啪嚓的拍着照片,主角竟然是姜雪怡!
姜雪怡和張信業抱在一起,驚叫着,一看就是誤用了自己的藥劑,蒲悅蓉嚇得都怕了,姜雪怡和張信業可都是豪門,別管新豪門還是老豪門,那都是豪門,自己一個小明星,怎麼鬥得過,趕緊就跑了。
姜雪怡這件事情鬧得很大,姜家丟不起這個人,而且姜雪怡還想嫁給滕燕賜,怎麼可能被媒體這樣報道,只好花大價錢買了報道,然後把張信業給丟了出去,報道模糊了姜雪怡的臉,但是張信業家裡不如姜雪怡有錢,就被報了個精光,現在張信業都不敢去大學,恐怕被人戳着後脊樑不恥。
第二天早上,羅瑞雪就從滕家出來了,滕燕賜親自開車送她去學校,車子停在大學城門口,沒有開進去,畢竟不管是車,還是滕燕賜,都太惹眼了,羅瑞雪實在不想被人圍觀。
滕燕賜停了車,沒有立刻打開中控鎖,而是側過頭去,說道:“今天什麼時候下課?”
羅瑞雪說道:“下午課滿,五點才下。”
滕燕賜說道:“那我五點來接你吃飯。”
羅瑞雪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說道:“你要是忙就別過來了,我在食堂吃一些就行了。”
滕燕賜突然探過身去,親了親羅瑞雪的脣角,只是說道:“我接你。”
羅瑞雪頓時有些臉紅,雖然玻璃上有隔膜當着,但是從外面還是能隱約看見裡面的情形,這大庭廣衆下的,但是滕燕賜的溫柔又讓羅瑞雪無力自拔,嘴角不禁翹了翹。
羅瑞雪點點頭,滕燕賜給她打開車門,羅瑞雪說道:“你別出去了,再被狗仔隊拍到。”
滕燕賜就沒有下車,只是降下車窗玻璃,看着羅瑞雪往裡走,直到羅瑞雪走得遠了,再也看不見,這才升起玻璃,調頭走了。
雖然滕燕賜沒有下車,但是他這副行頭和打扮,還有這張惹人的臉,自然備受關注,車窗玻璃一降下來,羅瑞雪就聽見有人抽氣的聲音。
“啊呀,那個男人好帥啊!”
“是賓利,還是限量版的,太有錢了!”
“天呢,那個是不是滕燕賜?”布討他弟。
“滕燕賜?哪個滕燕賜?”
“還有哪個滕燕賜?自然就是騰盛集團那個滕燕賜啊,年輕有爲,據說才三十歲!”
“天呢,三十歲,我怎麼看着沒這麼大啊?”
“他怎麼和羅瑞雪在一起?難道他和羅瑞雪有關係嗎?”
“啊呀!你們都不看娛樂新聞的嘛!羅瑞雪現在紅了!她可紅了!滕燕賜在城南影視基地剪彩儀式上,親自向羅瑞雪求婚了!”
“求婚?!”
“羅瑞雪不是鄉下來的嗎,據說家裡條件很不好的,怎麼能遇到滕燕賜啊?”
“灰姑娘和王子嗎,好浪漫啊!”
“浪漫什麼啊,我聽說羅瑞雪經常出入夜總會那種地方,估計是打工吧,你也知道她是鄉下人,窮啊,不過在那種地方打工,能幹淨的了嗎?可能就是在那種地方遇見滕先生的吧?”
“這麼好命!如果滕燕賜和我求婚,我也願意去夜店打工啊!”
好些女孩子湊在一起嘻嘻哈哈,其中的酸味溢於言表。
羅瑞雪並沒有搭理,只是徑直往裡走去,只不過一路上她都被人注視着,就如同剛纔那幾個女孩說的,羅瑞雪竟然一夜之間紅了,明星一夜成名也沒有這麼快的。
一個從鄉下來的灰姑娘,被滕燕賜這種豪門看重,一躍成爲豪門太太,嫁入豪門,這是何等的童話。
羅瑞雪變成了童話裡的灰姑娘,自然會備受關注,其中有看熱鬧的,更多的是酸溜溜的嫉妒。
蒲悅蓉回了劇組之後,整日提心吊膽的,又聽說劇組的投資人姓滕,嚇得肝都出來了,結果這個滕家的人,其實並不是滕燕賜,而是滕樂康!
滕家那些事情,商圈幾乎都知道,滕燕賜的父親死的很早,滕家開始鬧分家,滕家的叔叔伯伯將滕燕賜直接從家門裡趕出去,對滕燕賜冷嘲熱諷,誰也沒想到,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風水輪流轉,滕燕賜竟然一躍而起,成爲了商業巨頭,更是成爲了燕宏元老先生的忘年之交,可謂在這個商圈裡,要地位有地位,要資歷有資歷,滕樂康他們後悔不迭,這幾年其他滕家人都一直在走下坡路,滕樂康更是在吃老本兒,去找滕燕賜套過幾次近乎,可想而知結果怎麼樣。
滕樂康仗着自己有老本兒,想要投資影視獲利,但是如今的影視行業這麼水,滕樂康又不是伯樂,有漂亮女人爬他牀,他就捧一下而已,哪裡能賺錢。
滕樂康一到劇組,就看上了蒲悅蓉,雖然都是滕家人,但是蒲悅蓉可看不上滕樂康,不過蒲悅蓉早就不是處女了,覺得幹這一行也不需要什麼貞潔,就主動自薦珍惜,和滕樂康好上了。
哪知道滕樂康喝醉了酒,還有虐待的癖好,將蒲悅蓉身上打得都是傷,嘴裡還喊着“羅瑞雪!羅瑞雪!”
蒲悅蓉當時就氣得要死,又是羅瑞雪!
又是羅瑞雪!
滕燕賜她要霸佔着,連自己的金主也想着那個賤女人!
蒲悅蓉怎麼會甘心。
第二天早上,蒲悅蓉就扒着滕樂康諂媚,說道:“滕老闆,我聽說,您一直對羅瑞雪那個女人很有意思?”
滕樂康一聽,笑着掐了她一把,說道:“怎麼,你有辦法?”
蒲悅蓉笑着說道:“那是自然啦,我受滕老闆關心照顧,無以回報,自然要給滕老闆分憂了!我有一個辦法。”
滕樂康笑的異常猥瑣,說道:“真的?!你如果有好辦法,幫我搞到羅瑞雪,我就長期的包養你,你想演什麼劇本兒都行!我是不會虧待你的,怎麼樣啊,小美人兒?”
蒲悅蓉一聽,當即諂媚的笑着,貼過去主動用肥厚的胸脯磨蹭着滕樂康,嘴裡風騷的呻吟着,“啊……滕老闆,你可說了,不能反悔呦,人家都記着呢!人家有好辦法的,滕老闆,你到時候抱得美人歸,可不能忘了人家啊,哎呦……滕老闆,你掐的我好舒服啊……”
滕樂康罵了一句“小**”,說道:“快點說,什麼辦法!”
蒲悅蓉笑道:“我認識一個人,以前是化妝師,又搞高科技,可以做人皮面具,做的極爲相似,絕對辨不出真僞來……滕老闆,到時候您扮成滕燕賜的樣子,去找羅瑞雪那個小賤人,羅瑞雪還不是翹着屁股讓您插嗎?看看那小賤人和滕燕賜上牀的時候,到底有多騷!”
滕樂康一聽,說道:“當真能做的一模一樣?”
蒲悅蓉說道:“滕老闆真會說笑,我怎麼敢騙您呢!”
滕樂康換上了面具,再一化妝,真的和滕燕賜幾乎一模一樣,果然是真假難辨,蒲悅蓉一看,頓時芳心亂跳,望着滕燕賜的那張臉,下面幾乎立刻就溼了,立刻撲上去,笑道:“滕老闆,您這個樣子,真是像極了!而且我打聽了,昨天滕燕賜去外市開會了,今天晚上纔會回來!等他回來的時候,羅瑞雪那個賤女人,早就是您的了!”
滕樂康自己也對着鏡子照了照,說道:“羅瑞雪絕對分辨不出來,到時候事情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蒲悅蓉看着他那張臉,禁不住渾身發熱,想要和滕樂康來一次,但是滕樂康卻急火火的出了門,上車往羅瑞雪的地方去了。
滕燕賜昨天去外市開會,羅瑞雪是知道的,滕燕賜非常忙,就住在公司裡,凌晨四點給羅瑞雪發了一個短信,上面寫着晚安。
羅瑞雪早上纔看到的,不禁回了一個。
——注意身體。
滕燕賜早上六點又起了,看見短信,嘴角不禁翹了翹,他是想趕緊弄完手頭的事情,剛纔已經然過郎纓去訂機票了,能提早回去就提早回去。
羅瑞雪從宿舍樓出來,就去上課了,中午的時候在食堂買飯吃,下午沒有課,打算出去走走,剛從食堂走出來,就看到外面堆了很多人。
“啊呀,那是滕燕賜嗎?”
“好像是啊!”
“天呢,又是來找羅瑞雪的嘛?”
“哼,真是好命。”
羅瑞雪聽見有聲音,走過去看看,竟然發現真的是滕燕賜。
滕燕賜靠着一輛黑色的車,卻不是平時開的那輛,正在抽菸。
滕燕賜並不是不抽菸,但是他絕對不會在羅瑞雪面前抽菸,因爲羅瑞雪懷了孩子,抽菸對孩子不好。
滕燕賜似乎看到了羅瑞雪,三兩步走過來,說道:“瑞雪,你可來了,想死我了。”
羅瑞雪乍一聽有些奇怪,滕燕賜的聲音本來是低沉的,只有起牀的時候帶着沙啞,而眼前這個人的聲音有些奇怪,帶着一股像是抽菸抽壞了嗓子的沙啞。
羅瑞雪奇怪的說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在外面開會麼?”
滕燕賜亟不可待的拽住羅瑞雪的手,放在手心裡揉捏,伸手摟住她的肩膀,將人往車裡帶,笑道:“當然是想你了,跟我走吧。”
羅瑞雪被他觸碰的抖了一下,那人的手掌很熱,幾乎燙人,和滕燕賜的手掌一點兒也不一樣,滕燕賜在別人眼裡雖然不可一世,是豪門,是有錢人,可是別人不知道,羅瑞雪還不知道麼,滕燕賜受了多少苦,他的手心裡有很多繭子,就算這些年來養尊處優,但是這些繭子也磨滅不掉。
可這個人,手心裡根本什麼也沒有!
羅瑞雪當下警覺起來,那人的手勁兒很大,幾乎是推着羅瑞雪進了車裡,然後“啪”的一聲落下中控鎖。
車子很快就開動了,羅瑞雪根本來不及下車,心裡突突直跳。
羅瑞雪伸手在兜裡慢慢的摸索,不動聲色的摸到了手機,偷偷的往外撥電話,她的手機很空,裡面只有幾個電話,第一個必然是滕燕賜的。
羅瑞雪不動聲色的撥電話,爲了不讓那人發現,急中生智的說道:“咱們去哪裡?還是老地方麼?”
電話撥出去很久,開車的人手機根本沒有響!
羅瑞雪心中更是狂跳不止,他根本不是滕燕賜。
那人聽羅瑞雪說老地方,乾笑了一聲,說道:“老地方有什麼意思,我這回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羅瑞雪裝作很有興致的說道:“那是去哪裡?”
那人笑着說道:“寶貝兒彆着急,等到了我就告訴你。”
羅瑞雪雙手攥拳,死死握着兜裡的手機,被他這麼一叫噁心的直想吐,那人雖然臉上和滕燕賜長得一模一樣,但是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異常的猥瑣讓人噁心。
那人又說道:“我出差一天,想我沒有?”
羅瑞雪乾笑道:“你說話怎麼突然這麼肉麻了?”
那人咳嗽了一聲,說道:“自然是因爲想你了啊。”
羅瑞雪不敢把手機拿出來,也不知道撥通沒有,突然那人馬車子停下來了,羅瑞雪擡頭一看,竟然是個酒店!
那人說道:“寶貝兒,咱們到了,下車吧。”
羅瑞雪手心裡直出汗,把酒店的名字大聲的報了出來,然後說道:“我聽說這裡的牛排不錯,正好我餓了。”
那人笑着說道:“是嘛,本身我只定了房間,不過既然牛排好吃,咱們就先去嚐嚐,免得一會兒你沒有體力。”
他說着下了車,想要去碰羅瑞雪,羅瑞雪錯身不着痕跡的躲開。
那人也沒有發現,進去之後要了包間,很快就把服務員給趕出去了。
他倒了一杯酒,然後衝羅瑞雪搓着手,笑道:“寶貝兒,這酒不錯,我來餵你啊!”
他說着,喝了一口酒,就要撲過去親羅瑞雪的嘴脣。
羅瑞雪嚇了一跳,趕緊起身躲開。
男人發現羅瑞雪躲着自己,但是並沒有懷疑,哈哈大笑着說道:“怎麼,咱們都幹了那麼多次了,還要玩情趣嗎?來來,別害羞,趁着上菜之前,先讓我親親,摸摸……”
羅瑞雪往後退了一步,鎮定住心神,說道:“別鬧,一會兒被人看到了。”
男人更是笑,乾脆回身將包間的門“咔噠”一聲鎖上,然後又逼過來,說道:“怎麼樣?這樣就不會看到了!”
羅瑞雪心中不,臉上卻笑着說道:“你不記得之前走的時候,和我許諾的事情了嗎?”
男人一驚,他又不是滕燕賜,怎麼知道許諾了什麼,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帶了面具的滕樂康!
滕樂康眼珠子猛轉,說道:“這個……太忙了,我就給忘了。”
羅瑞雪說道:“那就要先罰酒三杯。”
滕樂康看見羅瑞雪笑盈盈的樣子,不禁精蟲上腦,當即說道:“別說三杯!把這一瓶都喝了也沒問題!”
羅瑞雪伸手拿過酒瓶,給他慢慢倒了三個高腳杯,笑着說道:“那就先喝吧,喝了咱們再說。”
滕樂康拿起酒杯來就往嘴裡灌,羅瑞雪眯眼看着,看着他喝完了一杯,立刻又滿上。
滕樂康看着羅瑞雪白皙細膩的手握着酒瓶,下面頓時漲的生疼,一雙賊眼使勁盯着羅瑞雪打轉兒,又端起酒杯使勁喝。
連喝了第四杯,滕樂康終於喝不動了,擺着手說道:“不行了,寶貝兒,咱們幹正事兒吧!”
羅瑞雪看他趴在桌子上起不來,笑眯眯的說道:“你是不是喝醉了,我讓服務員拿點醒酒的東西來。”
滕樂康見羅瑞雪要走,立刻站起來,晃盪了兩下,往羅瑞雪身上撲,嘴裡喊着:“別跑啊,這樣正好,我也越醉越猛!保證讓你欲仙欲死……哈哈小寶貝兒,我看着你好久了,你都不知道,你那小脖子,我真想狠狠的咬幾口,還有那俏生生的屁股……”
羅瑞雪不動聲色的躲開,然後手背後,輕輕的打開門鎖,突然打開門,往外跑去。
“別跑!”
滕樂康這才清醒一點,立刻踉蹌的往外追,嘴裡喊着:“呸!臭娘們兒,往哪跑!”
羅瑞雪跑出去,心臟猛跳,外面是大廳,雖然空間很大,但是都坐了不少人,羅瑞雪剛跑兩步,就被滕樂康從後面追上來,抓住羅瑞雪的手腕,笑道:“草你!還他媽跑!你跑啊!再跑啊!老子就在這個草死你!讓大家都看看!”
“啊!”
旁邊的人一陣尖叫聲,滕樂康已經將羅瑞雪推倒在地上,滕樂康喊道:“裝什麼清高!我看你裝什麼清高!想跑,我……”
“嘭!”
“啊——”
滕樂康還沒說完話,突然一陣悽慘的叫聲,整個人被踹翻過去,跌倒在地上,撞到了旁邊的桌子。
桌子上的牛排和湯水全都翻下來,“噼啪”的砸了滿地,蓋在滕樂康的腦袋上。
滕樂康罵了一句,還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就有被“嘭”的一聲踹翻了。
羅瑞雪也嚇了一跳,擡眼一看,竟然是方爾白。
方爾白站在旁邊,手裡還拿着手機,把羅瑞雪從地上扶起來,然後將手機塞在她手裡,說道:“你老公找你。”
羅瑞雪狐疑的拿起手機“喂”了一聲。
對方的聲音很快響起來了,說道:“瑞雪?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是滕燕賜的聲音……
羅瑞雪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肘,剛纔被滕樂康一推,磕的有些流血,但是沒有大礙,所幸也沒有腹痛。
羅瑞雪說道:“我沒事,方爾白來了。”
滕燕賜說道:“太讓我擔心了,我現在在機場,馬上上飛機了,等我回去。至於剩下的事情,我已經拜託方爾白辦了,你不用管。”
羅瑞雪剛想要答應,就知道什麼叫拜託方爾白了。
只見方爾白把西裝脫下來,給羅瑞雪,說道:“嫂子,幫我拿一下。”
羅瑞雪接着,方爾白又把襯衫的袖子解開往上挽,扯掉領帶,然後走上去,將滕樂康一把抓起來,劈頭蓋臉就揍,又是揍,又是踹。
“救命啊!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方爾白嘴裡冷笑,罵道:“打得就是你這個龜孫子!”
滕樂康被揍的立刻成了豬頭,臉上的面具都脫落了。
旁人看見是方家的混世魔王,都不敢上去管閒事,全都起開躲得遠遠的。
滕樂康剛開始叫囂着讓方爾白好看,但是後來禁不住打,喊道:“救命!救命!方爺爺!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哎呦!求您饒了我啊!別打了!別再打了!我要死了……”
羅瑞雪額角直蹦,對着手機說道:“他會不會把人打死。”
滕燕賜輕笑了一聲,說道:“罪有應得……趁這個機會,也讓方爾白髮泄一下。”
“發泄一下?”本醉快更新比
羅瑞雪抓到了關鍵字眼,不禁有些奇怪,平日裡的方爾白玩世不恭,嬉皮笑臉,不過今天的方爾白好像渾身上下帶着一股狠勁兒,而且非常暴怒。
滕燕賜說道:“嗯……你還不知道吧,俞思彥準備出國了。”
羅瑞雪一怔,隨即也就什麼都明白了。
滕樂康被打成了豬頭,趴在地上呻吟,想要抓住羅瑞雪的腳裸,說着:“哎呦,羅瑞雪救救我啊……”
羅瑞雪突然擡了擡手,方爾白立刻就住手了,說道:“嫂子,你不用可憐他,他這種人渣,就是欠揍。”
羅瑞雪笑眯眯的,語氣很溫柔,說道:“我不是可憐他,我只是想親自踹他。”
羅瑞雪說完了,真的擡腳踹過去,滕樂康哪裡料到羅瑞雪看起來溫柔無害,竟然這麼狠,當即疼的“啊”的大叫一聲,喊道:“羅瑞雪!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以爲滕燕賜會罩着你一輩子嗎!別逗了!滕燕賜也是男人!哪個男人不喜歡女人!滕燕賜對你不過是玩玩!你就等着他玩夠了你,甩了你吧!你這個賤女人!給臉不要臉!”棄妃這個高危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