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珏面色嚴肅地道:“這事不能再瞞着,先去稟報皇后。”
福寧宮中,燕雲衫聽着宇文珏和李杭的敘述,眉頭低沉道:“你們確定是個山寨?”
“是,小武親自帶人去查看的,定是沒錯。”宇文睿澤在旁邊答話道,伸手將帶來的地圖展開:“這是小武親手繪製的地圖。”
燕雲衫走上前去,看着那地圖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竟是如此規模了。”
“據小武說,在裡面發現了身着黑衣、蒙着黑紗的人。”宇文珏道:“皇后,你當日將成郡王另起府邸我就反對過,這給他太多自由了。”
李杭沉聲道:“當年廢太子死後,他的黨羽和追隨者雖然也已經治罪,但範如飛、曹建跟那些黑龍衛卻下落不明。這座山寨,恐怕……”
燕雲衫面色沉靜如水,踱到窗前,看着外面烏雲翻滾的天色道:“盯着成郡王府,秋獵在即,皇親國戚和朝廷重臣都在,本宮不希望出什麼亂子。”
“那那座山寨?”宇文珏問道:“要不要直接攻進去。”
“山寨易守難攻,必得做好對策。”燕雲衫嘆氣道:“你們先做準備,本宮找成郡王談談再說。”
駙馬府中,李思燕嬉笑着跟長公主宇文玥聊天。宇文玥看着自己的女兒,道:“嫁人離開父母有那麼高興麼?每次回來都笑個不停。”
“在哪裡能比得上在母親身邊。”李思燕撒嬌地靠在宇文玥身上:“不過,太子哥哥對女兒真的很好,除了父母,他對女兒最好了。”
宇文玥面上閃過一絲不悅,道:“哼!他是太子,吃穿不愁,自然會對你好。若是淪落了,還不知道怎樣呢。”
“淪落?”李思燕不明就裡地看着宇文玥:“太子哥哥怎麼會淪落?他可是要當皇帝的人。”
“哼!太子就不能淪落了?”宇文玥冷冷地道:“看看你那曾經是太子的舅舅,死無葬身之地。他的太子妃當年多風光,現在也不過是個行宮的階下囚。”
“母親?”李思燕有些惶惑地看着宇文玥:“母親你爲何將我和太子哥哥
比作那兩個逆賊?母親……”李思燕咬咬嘴脣:“我現在覺得您真的有些可怕。”
景玉宮中臻雅百無聊懶地靠在窗邊的湘妃榻上,看着外面陰沉的似乎要下雨的天空。
突然,門口的宮女驚叫一聲,卻立刻又噤聲了。
“怎麼了?大驚小怪的,想嚇死本宮……唔!”臻雅話沒說完,嘴巴就被一個大手捂住,她有些驚慌地轉過頭,入眼的是宇文睿澤那張邪魅的面孔。
“郡王?”臻雅驚訝地看着宇文睿澤:“你是如何進來的,這幾天皇后幾乎將我軟禁了,宮外全是侍衛。”
“這那裡擋得住本王。”宇文睿澤笑笑,坐在榻上,伸手撫上臻雅的面孔道:“有你這美人在此等候,再嚴苛的守衛,也擋不住本王要進來的心。”
臻雅暗中欣喜,將一副嬌軀靠上宇文睿澤的身上,撒嬌道:“這偌大的皇宮,臣妾孤單死了,還好有郡王惦記着。”
宇文睿澤伸手輕輕地擼了擼臻雅的頭髮,柔聲道:“想想擺脫這些,象以前一樣回到家鄉自由生活?”
“當然想。”臻雅嘆口氣道:“在這裡每天被囚禁在着深宮之中,皇上又不喜歡我,我真怕就這樣死去。”
“那若是本王答應你,放你回青夏國,你願意麼?”
臻雅一愣,看着宇文睿澤的眼睛,難以置信地說:“郡王不要拿臣妾開玩笑了,和親的公主,怎麼還能回去?”
宇文睿澤輕笑了一下,道:“若是換個人當皇帝,一切就不同了。”
臻雅大吃一驚,剛要再說什麼,宇文睿澤卻突如其來的轉頭,兩人的嘴巴猝不及防地親在一起。
臻雅心中一動,暗藏許久的情愫突然象找到一個缺口般釋放出來。她呼吸不勻地看着宇文睿澤,一把摟住宇文睿澤的脖子。
宮門“嗵”的一聲被撞開,就聽見一聲“皇后娘娘駕到。”
宇文睿澤和臻雅一驚,立刻慌亂地將剛脫了一半的衣服穿上。
燕雲衫面色如霜地走進來,冷冷的目光在二人之間逡巡,臻雅面色慘白,“撲通”一下
跪在地上,抽泣道:“皇后娘娘,定要給臣妾做主,郡王他進來不由分說就非禮臣妾……”
宇文睿澤聽了這話,先是一驚,然後卻漸漸顯出冰冷的神情。
燕雲衫並未理會臻雅,而是看着宇文睿澤沉聲道:“澤兒,怎麼回事?”
宇文睿澤垂下眼瞼,低聲道:“是婉儀娘娘叫兒臣來夜會景玉宮的。”
“這是第幾次來?”
“第……”宇文睿澤眼中流光閃過:“第三次。”
“什麼!你胡說!”臻雅驚惶地指着宇文睿澤道:“你胡說,這纔是第一次。”說着又撲向燕雲衫:“皇后娘娘明鑑!這只是第一次,臣妾真的什麼都沒做……”
燕雲衫冷冷地瞟了臻雅一眼,冷聲道:“景玉宮婉儀臻雅,自入宮以來,行爲張狂、不守婦道,帶壞皇子,暗通溝渠。因其身份乃青夏國公主,暫時關進永巷,等知會了青夏國使臣再做處理。”
“皇后!皇后!臣妾冤枉!”臻雅驚叫着,伸手又去抓宇文睿澤:“郡王,郡王你說實話呀,爲何不說實話……”
燕雲衫向月兒使個眼色,月兒立刻上前,帶着幾個嬤嬤將臻雅的嘴巴堵了,着太監綁緊推下去。
燕雲衫打量着景玉宮地上跪着的宮人,道:“跟隨臻雅的青夏國宮女一律打入永巷,其餘人等留在景玉宮等候發落。”
福寧宮中,燕雲衫帶着宇文睿澤走進後面寢宮。燕雲衫面色緩和下來,伸手拉着宇文睿澤道:“你呀,都說了不要如此,那個賤人,怎配搭上你呢。”
宇文睿澤笑笑說:“反正兒子也不吃虧,替父皇母后除去一個心腹大患而已。”
燕雲衫拉着宇文睿澤挨着自己坐下,嘆氣道:“這些年來,苦了你了。爲了長平,受了很多委屈。”
宇文睿澤笑笑:“兒子身受母親恩惠,當年母親爲了兒子,連命都不要了,兒子自當涌泉相報母親恩惠。”
說罷壓低聲音道:“秋獵大會事宜,範如飛和曹建已經佈置妥當。此次那五百黑龍衛會傾巢出動,正是全殲的好機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