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月兒嘆道:“青蓮說常小姐命苦,其實本來跟家人一同充軍好歹能死在一起。可當日偏偏被一位貴人看中,竟直接擄進落霞司,強行霸佔。”
“可憐常小姐孤身一人,年紀又小,爲了活命,不得不強顏奉承。那貴人身份特殊,常小姐便幾乎被囚禁一樣關在落霞司裡,除了去紫光寺拜佛,一律不準出門。”
燕雲衫聽在耳中,竟似乎覺得有熟悉的地方,卻又想不起來哪裡似曾相識。於是接着問道:“那常玉嬌在落霞司的花名你可知道?”
“青蓮說好像叫洛纓還是什麼的。”
“洛纓?!”燕雲衫的腦海中猛地打開一扇門一般。洛纓這個名字她再熟悉不過了,前世做太子妃的時候,常聽範如珍提這個名字。
燕雲衫不喜歡拈酸吃醋,範如珍可心眼極小,總說宇文琰在落霞司有個妖精勾着,就是叫做洛纓的。雖然宇文琰一直非常喜歡洛纓,但最後還是被範如珍偷偷找人在紫光寺外將其劫殺。
可憐洛纓,小心翼翼不見天日地侍奉宇文琰那麼多年,最後也只落得個身首異處,曝屍荒野的下場。
燕雲衫思慮到此,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個連自己都感到驚懼的主意。
傍晚的落霞司隨着夜色漸濃,越來越熱鬧。門口的車馬已經黑壓壓停了一片。
一輛烏蓬封嚴的馬車繞過大門,來到東邊的側門邊上停下。從車上下來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急匆匆走進側門。
男子很熟絡地繞進落霞司後面僻靜的一個院落,敲敲門。院門應聲打開,一個龜公點頭哈腰地迎出來恭敬地道:“殿下,洛纓姑娘正在沐浴。”
門口燈籠迷濛的光線映出男子的面孔,正是當今太子宇文琰。
“哦?”宇文琰嘴邊掛出一絲邪笑:“如此正好,就讓本王跟美人一起沐浴好了。”
一個碩大的雕花木桶擺在屋子中間,水汽蒸騰之處,膚白勝雪的女子正泡在滿是花瓣的清水之中。
女子媚眼如絲,朱脣微啓。雖不着一絲粉黛,卻難掩天姿豔麗。水波盪漾,滑過凝脂般的肌膚。熱氣藹藹,襯出桃花紅暈的面龐。好一似出水芙蓉,嫦娥沐浴一般。
此女正是當年被宇文琰強擄進來,現在花名洛纓的常玉嬌。
隨着一陣急匆匆的腳步,宇文琰猛地推門進來,竟已是未着寸縷。見常玉嬌冰肌玉膚泡在水中,宇文琰雙眼已經噴出火來,一個跨步急不可耐地進了浴桶。
常玉嬌嬌笑一聲,作態假意要躲開。卻被宇文琰一把拽進懷裡,就着水波便上下其手起來。
常玉嬌扭動着嫩白的嬌軀逢迎,銷魂的神態令宇文琰愈加瘋狂。只在水裡便將常玉嬌按在身下。一時間,嚶嚀的嬌喘聲隨着水波陣陣擴開,令水汽霧靄的室內春意盎然起來。
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常玉嬌才喘息着從木桶中站出來,拿了長袍服侍宇文琰出浴。
其實常玉嬌也不是個愚鈍之人,她知道宇文琰身份尊貴。從開始的被迫變作殷勤討好,也只願有一日能出了落霞司。哪怕在太子府做個侍妾,能得宇文琰關照一下邊關受苦的父母也好。
躺在榻上,常玉嬌見宇文琰心情甚好,便趁機嬌聲道:“殿下,奴婢日日都在思念殿下,只可惜總不能常見面。”
宇文琰道:“本王這不是來了,連太子妃都扔在一邊,你還不滿足嗎?”
常玉嬌將柔白的身體向宇文琰靠得更緊些,柔聲道:“奴婢知道殿下對奴婢的寵愛,但奴婢還是想能天天見您。您不是答應過奴婢,接奴婢回府的麼?”
宇文琰聽了,臉色陡然一沉道:“常芝山犯的是重罪,本王冒着忤逆罪名將你留下,你竟不知感恩,每日將這些瑣事來煩本王。看來,以後還是少來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