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邊境問題便一直讓朝堂之上的人頭疼,而比起北方還可以直接血拼甚至在歷史上還曾經將其徹底收爲麾下的遊牧外族,南方海邊的的海盜流寇問題更是嚴重——至少在大慶以前,這海上的問題是從來沒有解決過的。
因此,但是建州雖然地域寬廣,但也相當於北方邊塞小鎮一般,其實朝廷也並沒有放多少心力在其中。也因此,當時皇帝才能毫不吝惜地賜予雲老爺子作爲封地,而在現在晉王要求返回封地的之後,只是略略挽留了一下便放了回去。
而晉王,也是這麼想的。
他不是得過且過的人,既然回到了封地,雖說不會讓建州變得如同進度一樣繁榮昌盛,但是,作爲直接治下的土地,他是絕對不允許底下的人還在打着各自的小算盤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從京都離開又有什麼意義呢?
當然,除了這建州官員和百姓內部的問題,建州的海患也一直是晉王梗在心裡的一根刺。
只是,或許是受於歷史或者是許多年的“習慣”所致,晉王想的,也不過是將這些海盜流寇打回去,讓他們不敢來建州的海邊漁村城鎮打家劫舍。
但是……晉王沒想到那海盜的頭領卻早已萌生了歸順之意。
這簡直就是人在飢餓的時候,天上掉下了餡餅。
之間的事情不多贅述,面對着海盜的大當家御旻的態度,晉王自然也是不會將其推在外面的。
御旻也是隱約知道晉王和晉王妃其實是失蹤了一段時間的,但是既然已經向晉王表達了自己的態度,那麼就算知道也要當做不知道。
只是,後來見秦曉彤回來了,御旻就知道晉王也一定回來了,因此便打算商議歸順的事情。
畢竟,她雖然是“歸順”,但並不是像俘虜那般。
因此,這樣一商議,就耽誤了不少時間。
······
自從墩仔和淼淼分到其他房間裡去了之後,晉王就完全享受的是“吃肉吃到飽”的待遇。
按理說,夫妻之間的事情不宜這麼頻繁,但是晉王發現,除了本身被自己的王妃給吸引外,每次和王妃享受了牀弟之事之後,不僅沒有那種腰痠腿軟的情況,反而覺得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晉王曾經以爲是自己的錯覺,但是,當他的內力的確有肉眼看得見的增長之後,晉王便不得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了——這種情況,怎麼有些像是那些野史話本之中寫的那“雙修”的情況呢?
不過,言歸正傳,晉王早起之後看到燕皎然依然臉上粉撲撲,呼吸綿長地睡着的時候,還是很有成就感的。
已經和御旻初步達成了共識,並且等過段時日就將她認爲可以用的人收編,晉王本打算再來叫燕皎然一起去吃些東西的,但是卻沒想到房中並沒有人。
晉王倒也不着急,這個時候,自己的房間沒有人,一定是在小墩仔和淼淼的房間裡去了。
只是,讓晉王沒想到的是,這房門緊閉,連窗戶也緊閉。
覺得有些不對勁的晉王也沒有叫來小廝或者管家,在試着推了推發現房門是從內部鎖死了之後,直接內力吞吐,輕而易舉地就將那房門破壞了。
但出乎晉王的意料,房間裡不僅有人,而且人很多,而且他的王妃也在其中。在見到他的時候,大部分的人臉上的表情都很難形容,似乎是帶着期待又似乎是帶着恐懼。
“這是怎麼了?爲何將門窗關得死緊?”晉王見他們都是愣愣地看着自己,又問了一遍,而且隨着問話,他就要走進來。
“別進來!”燕皎然晉王開始邁步似乎是要進來的樣子,一下子喊道。
晉王的腳停在空中,神色有些不愉,不過還沒有等他開口,燕皎然的眼睛就紅了:“王爺……咱們的墩仔……得了天花了!”
直到現在,燕皎然還難以接受這個事實,說着這話的時候,全身都在顫抖。
晉王一聽,瞳孔劇烈地收縮了一下:“……天花?”
“是的,”似乎是見到了晉王,哪怕對方也沒有辦法,但燕皎然的心也放下了一半,她將眼中的淚水逼了回去,“……而且,剛纔我也碰過墩仔,這屋子裡的人都可能被感染,所以您千萬不要進來,不要讓您也被連累了。”
聽了燕皎然的話,晉王明白了她之前的舉動,但是看着燕皎然黛眉緊鎖,滿身絕望傷心的樣子,晉王沒有絲毫猶豫,大步走過去將燕皎然抱在懷裡:“你怎麼這麼傻?”
燕皎然被晉王擁在懷裡的時候,完全沒想到,但是被自己的夫君用這麼溫暖的懷抱包圍,她眼中的淚水一下子就決堤了:“您……您才傻呢……要是被傳……呸呸呸,剛纔的話不算數……反正,您不該進來的!”
燕皎然話是這麼說着,但是雙手卻已經回抱住了晉王的腰,整個人哭得一塌糊塗。
晉王雖然很享受自己的王妃全然依賴自己的模樣,但也知道現在這個並不是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放心吧,本王小時候出過一次天花了,所以不會有問題的。”
聽了晉王的話,燕皎然鬆了一口氣之後,卻又擔憂起墩仔來:“王爺,墩仔……”
晉王的眉間隆起,一邊順着燕皎然的脊背撫摸安撫她,一邊看向周大夫:“到底情況如何?”
別看現在的晉王一副十分鎮定的樣子,但實際上內心此刻也很是焦慮和擔憂。但是他的妻還需要他,他的兒子還需要他,所以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成爲所有人支柱的晉王並沒有如同燕皎然一樣因爲關心則亂而無所適從,臉上依然是沒有多少變化。
周大夫連忙將情況細細說了,末了,還加了一句:“按照小世子身上已經出疹子的情況看,這怕是好幾天前就已經染上了。”
天花和普通的高熱不一樣,就算是馬上接觸了天花,也不會立即出現天花的症狀,一般都是好幾天的延遲……用現代術語來說,就是“潛伏期”。
聽罷,晉王沉吟了一會兒,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段時間不是很多人都有可能?”而且晉王還想到就在昨日還舉辦了百日宴,那時候那麼多賓客,也有不少夫人都接觸過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