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上門來想找萱萱砸場子的人亦是絡繹不絕,媚娘憂心,勸萱萱最好低調些行事,萱萱卻不以爲意,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溼鞋,凡事有好必有壞。
只是折騰了這麼長時間,卻沒有盼到她所盼之人。睿太子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沒有了他的任何音訊。
日日在紙上寫着想對念青說的話,卻又怕這些東西被阿紫及媚娘發現,每每一點就趕緊的燒掉。
思念就像是心中駐紮的蟲子,外人看不見,自己的心卻時時刻刻的受着它的折磨,算折磨嗎,應該是不算,這種思念對她來說是甜蜜的美好的。
媚娘神神秘秘的說有個大人物要見萱萱,坐在梳妝鏡前的萱萱沒有轉頭,鏡中浮出媚娘笑不攏嘴的眉眼,將手中的梳子放下,阿紫拿來斗笠給她戴上,這才隨着媚娘向外走去。
大人物,會是念青嗎,心中忐忑,卻依舊錶現的一臉平靜,她想,除了念青能讓她依靠能讓她相信之外,眼前所見的任何人,無一不是踩低爬高,所以,除了念青,她不需要在乎任何人的眼睛與嘴巴。
卻不是念青,這個人她也曾見過,就是要以一斗珍珠買下她的人,湘王爺。
見萱萱進來,湘王爺也不說話,他仰頭,杯中酒一飲而盡,萱萱很識趣,上去替湘王爺倒酒,媚娘見此,樂呵呵的倒退着出了去。
“明日本王派人過來接你!”湘王爺拿起酒杯,卻沒有再飲,只是晃悠着,那雙灼灼如桃花的雙眼卻是望着杯中酒。
萱萱詫異,苦於是個啞巴,有疑問想反對卻什麼也說不出,只能瞪着那雙不算很大的眼睛隔着面紗望着眼前的男人。
這個男人很危險,潛意識裡如此認爲,除了第一次的互動,她幾乎和這位湘王爺沒有半點的交集,他剛剛爲什麼說這樣的話,說話的語氣還像是上司對下屬。
“明天是安王的生日,本王要把你送給安王。到時記得好好打扮一番,莫給本王丟臉。”
如果說湘王爺的第一句話是橫空出世的刀,那第二句話就如那刀刺入萱萱的身體。
萱萱來不及表達她的疑問,湘王爺直接揮手,角落裡的黑衣人虎視眈眈望着她,大概她再不走,他就將她直接扔出去。
福了福身,萱萱很識趣的轉頭向外走去,縱然心中驚濤駭浪,此刻也不敢表示半點不滿。
媚娘不曾想到湘王爺找萱萱是要把萱萱送給安王,她淚流滿面的瞧着自己屋子那一斗珍珠,又細細算着萱萱帶給自己的收益,“早知啞娘是個搖錢樹,她就不該收這一斗珍珠早早的把啞娘賣身契給湘王爺!”
進了安王府,就等於是進了修羅地獄,當安王的女人,還不如自己先喝一碗鶴頂紅。阿紫得知這個消息,拉着萱萱的胳膊求萱萱看在她盡心服侍萱萱這麼久的份上到時候別帶她一起去。
自進了房,門口就有兩個來守衛,湘王爺又派了兩個婢女來,表面對萱萱恭恭順順,但萱萱上個淨房都會跟着。
一夜輾轉反側,早早的兩個婢女就將萱萱喊了起爲她梳洗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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