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第二天是在甜美的睡夢中被昭昭拎起丟在地上的,昨晚的她,在吃了兩隻整雞之後眼中的赤紅才消退,赤紅之色剛退,像第一次般,她如同被抽筋般軟軟的睡倒在桌上。
睡夢中的萱萱被昭昭這樣一扔,只覺得渾身骨頭全部都碎掉了,她睜眼怒瞪着始作俑者昭昭,不過馬上,昨晚上的事情依稀的浮現在她的腦海,似乎她闖禍不小啊,瞧昭昭的臉上手上,全部都是貓爪一樣的抓痕。
臉上的憤怒立驪變成笑容,不過她這張臉,笑不笑都感覺很是猙獰,笑其實還不如不笑呢。
立馬起身站在昭昭旁邊,用動作表示昭昭接下來幹什麼,她亦是跟着。
“爺要見你!”對於萱萱的動作,昭昭厭惡的冷哼一聲,不屑扭過頭,說完這話,立即率先向外走去。
回答昭昭的是萱萱肚子震天響的咕嚕嚕聲。
聽到這聲音,昭昭向前走的腳步明顯踉蹌一下,臉色更黑,一個女人啃兩隻整雞,那是什麼概念,只睡了一覺竟然立馬又餓成這樣!還好還好,昭昭心裡慶幸,他並沒有答應讓這個女人當他的女人,不然看到她那麼吃他心裡都人有陰影。
豪華如房子的馬車,萱萱與昭昭站立在一側,牀榻之上的熙和小王依舊被幾個白衣女子圍繞在中間。
這之前,有三位老者依次給萱萱把脈看舌還有臉,也不知這三人給熙和小王說了什麼,萱萱心裡沉思着,她隱隱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就像昨天與昭昭的廝纏打鬥,雖然記憶模糊,卻足夠她懷疑自己的爆發能力,與一個平常大漢廝打她都不會說討好到哪裡,何況是昭昭這種大漢,她竟然能給昭昭身上掛這麼多的彩!是媚娘給她吃那些藥丸發揮了作用嗎?媚娘也沒有告訴她怎麼引導體內潛伏的這種力量。不過,熙和小王似乎是要去長白山見睿太子,不知道到時候她有沒有機會擺脫熙和小王重新站到睿太子的身後。
“爺,這車裡真是讓俺憋屈,俺跟着馬車都行不?”雖然躬着身,但是頭依舊貼着車頂,昭昭上車沒半刻實在忍受不住向熙和小王說道。
“去吧!把你那女人留在車裡!”熙和小王眯着眼,享受着美人爲按摩着頭部。
“俺纔不要這麼醜這麼能吃這麼潑婦的女人!”昭昭一邊往出走一邊嘟囔。
“你是睿太子的什麼人?”將一顆葡萄悠悠吃下,熙和小王突然出聲。睿太子與熙和小王本是同父同母,熙和小王對自己的哥哥沒有半點尊稱,可見在他心目中睿太子的分量與下場。
他這話當然是問萱萱的,因爲他周圍那些女人似乎就是透明的空氣,對熙和小王這話沒有半點點的反應。
“本王知道你不會說話,當然,你可以選擇將答案寫在紙上,也可以選擇讓本王廢掉你那雙日後吃飯拿筷子殺人拿箭的手指。”
這話說出。熙和小王身邊有兩個白衣動了,她們起身婷婷嫋嫋的來到萱萱左右,一個手裡拿着從書桌拿過來的紙筆放在萱萱面前,還有一個從頭上拿下金釵,並將萱萱的其中一隻手抓在她手裡,金釵在萱萱的中指上比劃着,她是想用金釵插進萱萱的指甲蓋,並且是想一插到底。
這兩個女子,臉上都是她們標準性的五月暖陽笑容,她們臉上,沒有一點點的狠戾嗜殺,可她們越是這般雲淡風輕的笑越是讓人看着寒顫。
萱萱試着抽回手,但白衣女子似乎武功修爲也不低,任她用盡多大力氣都無法撼動半分。
熙和小王既然說出這話,萱萱知道以他的身份地位不是會拿這種話來隨便咋呼,見手抽不出,萱萱忙拿起筆,如今也只能先保護她自己,她在紙上寫道,“我不認識睿太子!我是被一個叫媚的女子捉去的,也是後來才知道車隊是大宛睿太子相同的車隊,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位睿太子,我每日被困在馬車中,只有晚上車隊駐紮後纔可以下馬車晾一下風。”
萱萱每寫一句話,給她研磨的女子就將那話念出來。
“爲何抓你?”
“叫媚的女子說,我的體格很適合變強,她說只要我按着她的吩咐每天吃一顆藥丸,連續吃一個月,就可以做一個很多人夢寐以求的高手。那個藥丸藥性很強,我每天吃完都要死去活來的疼三個時辰,吃了一次我就不想再吃,可是她每次都是監視着我吃下去。我晚上試着跑了幾次,可是次次都被她抓回來,後來就學乖了不再逃跑。”
可能萱萱一開始那段話熙和小王並不信,不過萱萱最後說出的話卻是糊住了熙和小王,因爲剛剛熙和小王派人檢查萱萱的身體,那些人說,萱萱本身並沒有練習什麼邪惡東西,她的身體看似正常,實則大虧,似乎有什麼藥物將她體內的精氣掏空轉化成了一股邪妄力量。
“這個叫媚的女人長什麼模樣,她是睿太子的什麼人?”熙和小王繼續問道。
“媚的臉上一直是罩着黑色的面紗,我不知道她長什麼模樣,不過她是一個女人,她的聲音似乎並不是很年輕,她並不知道我是女子,所以她幾乎不在我的馬車上停留過久,我是啞巴,媚每次看着我吃下藥便走了,從來不會給我多說任何命令意外的話,所以我至今不知道,她到底和睿太子有沒有關係,更不知道她的身份,以及她將要對我做什麼。”
“是嗎?她是想將你煉成藥人呢?你知道藥人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