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外話:親們,昨天上傳的章節名應爲第一百八十九章。汗,紫紫一天不在家,將更新任務交給老公處理,結果三章變成了一章,唯一更新的章節名還給弄錯了,無言!!!
襲家鎮,讓我們將一切恩怨都了結在這裡吧!
葉家的老店還在,只是缺少了那個打理的人,顯得有些蕭條。就連原本熱鬧的街道上,此刻也看不見幾個人影。
“自從襲家老宅燒了之後,鎮子上的人差不多也都搬了出去。”方哲拖着行李,站在小米的背後。
“爲什麼啊,這鎮子不是挺好的嗎?”張萌萌左右眺望着,將自己來襲家鎮的目的都給忘了。
“如果你知道鎮子上鬧鬼的話,還會覺得它很好嗎?”夏緋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張萌萌身後,張萌萌一個跳腳,拍了拍胸口。“我看是鬧鬼,你就是最最恐怖的紅衣女鬼!”
“我不是女鬼!”夏緋淡淡的說着:“我只是靈,被鬼召喚出來的靈!”
“呵呵,夏緋你終於也學會開玩笑了,雖然你的笑話很冷,不過就當你進步好了。”張萌萌笑着拍了拍夏緋的肩:“喏,我帶了數碼相機,要不要幫你在這老宅跟前拍張照片,放到網上,鐵定掀起新的點擊**!”
夏緋詭異的看了張萌萌一眼,跟着招呼小米和方哲他們:“大家一起拍一張吧,就當作留念!”
小米不語,只是很規矩的站在了夏緋的身旁,方哲抱着兩生站在夏緋的另外一邊,張萌萌尋了塊較爲平整的高低,將相機設定好時間,也飛快的跑了過去,伸長了胳膊攔住小米的脖子,親暱的將頭靠在她的臉頰上。
“咔!”紅色的閃光燈快速的閃了一下,張萌萌跑過去,往相機裡頭看了一眼,衝着大家揮手:“可以了,大家準備,朝着下一個目的地前進!”
相機屏幕搖晃了一下,剛剛拍好的鏡頭頃刻間變了模樣,小米一臉平靜的站在那裡,在她的腳下,靠坐着一個穿紅衣服的玩偶娃娃,娃娃的旁邊是一臉破碎相的方哲,而張萌萌赫然就是一個發人,只有那一團漆黑中顯露出來的兩隻白色眼球,說明那被包裹在裡頭的曾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方哲,你說的辛羽和梅子阿姨在哪兒?”小米將兩生從方哲的懷中接過來,看着他的眼睛問。
“就在前面,一家新開的客棧。”方哲伸手指着前頭不遠一幢木製的二層小樓。
“那咱們就快些走吧!”小米說着,腳下的步子也不由加快了許多。
小樓很乾淨,尤其在這樣有些破敗的街道當中,伸手推開虛掩的門,小米一眼便看到那個正彎着腰打掃地面的女人,她握着掃把掃地的姿勢,讓小米眼中的淚情不自禁的落了下來。
聽到腳步聲,女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慢慢轉過身來,在看到小米的一瞬間,手中的掃把跟着落了地。
“小……小米!”
“是!”小米用右手捂着嘴:“我是小米!”
“我是辛羽,你的好朋友辛羽!”辛羽說着,激動的往前走了幾步,卻在即將觸碰到小米手的時候,赫然停住了腳步。瞪大的雙眸,驚恐的盯着站在小米身後的那些人。
“小米!”辛羽尖叫一聲,快速的將小米拖到自己的身後。
“辛羽,你怎麼了?”小米不解的看着她,抱着兩生的手有些不穩。
“那些,跟着的你的那些,她們都不是人!”辛羽努力的壓制着自己的聲音,將頭稍微的側了側。
“你怎麼知道?”小米問,眼中的淚又落了下來。
“因爲我也不是人!”辛羽說着,將蓋着胳膊的衣袖拉了起來,在布料下面掩蓋着的是幾根乾枯的白骨。
“辛羽!”小米放聲的大哭,手顫巍巍的朝辛羽伸了過去。
“小米,離開這裡,我送你離開這裡!”辛羽連聲的說着:“他們要找的一直都是你,都是你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小米點頭,卻執意的拖着辛羽的手不肯放開。
“你都知道?”辛羽問,看着小米的眼睛。
“嗯!”小米連連的點頭,慢慢的攤開手心,裡頭握着一個黑色的草編娃娃。含淚的目光慢慢轉到兩生身上,她慢慢的將脣湊過去,輕輕的抵住他的額:“方哲,你纔是我最愛的方哲,對嗎?”
兩生不語,一雙眸子憂鬱的盯着她,半響也緩緩的點了點頭。
乾淨的二層小樓瞬間變了模樣,原本站着的張萌萌和夏緋也瞬間萎縮了下去,只有方哲,哦,不應該叫他真正的名字齊瑞。只有他還站在那裡,臉上的皮膚一片片的皴裂,甚至脫落。
“謝謝你,齊瑞!”小米衝着他深深的鞠躬,腦海裡回想起了山妹曾經給她說過的那個故事:“夜半時分,閣樓上那隻古老的座鐘正滴答滴答的走着。我坐在牀頭,唱着歌兒哄着牀上的小孩入睡: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買藥,四兔子熬,五兔子死了,六兔子擡,七兔子挖坑,八兔子埋,九兔子坐在地上哭起來,十兔子問它哭什麼?九兔子說,五兔子一去不回來!”
小米想起了那個故事,其實山妹說的只是故事的一半,而另外的一半她卻沒有吟唱:
瑪麗問:“爲什麼大兔子病了,死的卻是五兔子呢?”
我笑着回答:“因爲大兔子早就死了呀!”
彼得問:“那二兔子去給誰瞧病呢?”
我微笑着反問:“對呀,它去給誰瞧病呢?”
彼得想了想小聲的問了一句:“它是不是去看五兔子呢?”
我笑而不語。
亨利問:“三兔子不是買藥了嗎?怎麼大兔子還會死呢?”
我繼續着招牌式的微笑:“因爲它買的是毒藥。”
保羅問:“如果三兔子買得是毒藥,那四兔子熬得是什麼呢?”
我含着笑提示:“沒有人知道大兔子死了哦!”
小強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四兔子熬得是大兔子哦!”
說完,他一臉興奮得看着我,得到我首肯的點頭微笑後,他驕傲的掃了一眼其他孩子們。
瑪麗又問:“五兔子到底是怎麼死的呢?”
小玲輕輕的回答:“五兔子沒有死。”
彼得追問:“如果五兔子沒有死,那六兔子擡得是誰?”
亨利試着回答:“是不是大兔子呢?”
保羅搖頭:“大兔子在四兔子的鍋裡熬着呢。”
小華說:“是八兔子吧!”
衆小孩齊問:“爲什麼是八兔子呀?”
小華回答:“因爲七兔子挖坑,把八兔子埋了呀!”
瑪麗再次開口:“九兔子爲什麼哭着對十兔子說,五兔子一去不回來呢!”
衆小孩默然,都在等着我的回答——
“因爲從來就沒有過五兔子呀。”
鐘響了十二下,一切都安靜了下來。
我輕手輕腳的從牀邊離開,出去時把空無一人的睡房門給悄悄地上了鎖。
知道答案了嗎?在那個故事裡,兔子從來都是不存在的,而聽故事的小孩兒也是不存在的。當小米在火車上無意間窺探到她的前世今生時,她便已經清楚了,她苦苦躲藏着,尋覓着的鬼其實也是不存在的,因爲她自己就是那個鬼!
她是江小米,卻還有着另外的一個名字,叫做月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