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城的大街,衛箬衣是第一次來,之前乘坐馬車經過一次,所以出來也不至於和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一樣。
應該說燕京城還是十分的繁華的,遠遠的超出了衛箬衣的預期。主街道十分的寬闊,可以供四架馬車並駕齊驅,皇城的氣派彰顯無遺。
正如衛箬衣所料,謝芳齋就矗立在朱雀大街最最繁華的路段上,三層高的小樓,門前高高的挑着寫有謝芳齋三個大字的燈籠,就連匾額上的大字都是描了金的,十分的氣派。
門前有不少車馬行過,也停了幾頂精緻的轎子,一看就是有錢人家才能用的起的。
高端大氣上檔次,這是衛箬衣對謝芳齋的評價。
進了門裡,就有穿着十分素雅乾淨的夥計前來。
衛箬衣一瞅就樂了,這謝芳齋的老闆莫不是穿越來的吧,裡面的夥計的衣服樣式居然是統一的,均在衣領上繡着玉蘭的圖案,還是一水的清秀佳人,均是上着淡妝,讓人一看就覺得舒服。
有制服,有LOGO,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之中的穿越人士的手筆。
不得不說,這裡的生意非常的好。
“你們掌櫃的呢?”衛箬衣見有人過來招呼她,馬上拿出她崇安縣主的霸道勁頭,大馬金刀的朝店裡一橫,嚷嚷了一嗓子。
她這一嗓子,真是將店裡其他人的注意力給吸引過來了。
衛箬衣故意雙手抱胸,腳尖點地,十分得瑟的斜上四十五度擡起臉來,就差拿着鼻孔對這人家噴氣了。
崇安縣主囂張的氣焰頓時顯露了出來。
她今兒就是來砸場子的,要是拿出一種文雅躬順的勁頭,那才叫有病……
“頭兒,對面的是不是崇安縣主?”謝芳齋對面的茶館裡,陳一凡吃驚的看着對面的謝芳齋大堂,擡手一指,對蕭瑾說道。
蕭瑾緩緩的擡眸,瞥了一眼,正巧看到衛箬衣雙手抱胸那痞氣的樣子,忍不住眉頭稍稍的一蹙,放眼整個燕京城的貴女圈裡,如此得瑟又如此的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除了衛箬衣還能有誰?
“恩。”蕭瑾緩聲應了一下。
“她在幹嗎?”陳一凡探了探身子,想要看得更清楚一點。
“你很閒?”蕭瑾寒聲問道。
“不是。”陳一凡一曬,馬上坐了回去,規規矩矩的喝茶。
今日他們都經過了喬裝易容,如今就是普通的販夫走卒的模樣,坐在這邊飲茶不過就是爲了監視二樓的情況。
他們接到了密報,今年秋闈的題目似乎泄露了出去,今日可能有人在茶館的二樓買賣秋闈的試題。
京畿地區的秋闈就設在國子監,而秋闈三場考試的試題均由國子監的博士所出。試題出好之後就封存在國子監中。
能將試題弄出來的,多半就是國子監之中有人監守自盜了。
試卷層層把關,若是想揪出幕後販賣試卷的黑手必定要放長線釣大魚。
今日錦衣衛之中已經有人假扮成應試的秀才前來接頭了,人就在上面等,但是那傳說之中販賣試卷的人卻還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