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步,就是繫腰帶。
就在任銀行把手伸到蘇墨卿腰後面的一瞬間,蘇墨卿伸出手抱住了任銀行。
按照任銀行以前的脾氣,肯定會立刻暴躁然後踢開他。
可是現在這一刻,這一秒,任銀行沒有這麼做。
這世界上,很多事都不順我心,不像是你。
自從蘇墨卿出現以後,任銀行經常幻想他們以後的生活,雖然不知道蘇墨卿的姓名和身份可是試問,有哪一個女人可以忍受得住一個男人爲自己賣命呢!
這世界上,真愛,真的只有一個吧。
任銀行沒有動貪婪地享受着片刻溫暖。
許久,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倒是也不說害怕自己如何,只是單想起琴公主有可能因爲自己去爲難任銀行,蘇墨卿便不捨地放開了手。
外面的人聚集了很多,看着蘇墨卿,一個個都是笑呵呵的,“大駙馬爺您還不出來,咱們兄弟好去鬧洞房呀!”
大傢伙都咯咯地笑起來,唯獨蘇墨卿和任銀行兩人心裡苦澀。
相對無言,亦無淚千行。
因爲萬千的情愛都在心裡,只是一眼,你便明白。
蘇墨卿看着任銀行很想說一句保重卻沒有張口。
任銀行看着蘇墨卿,很想有一句我等你回來可是這樣子的話不也是自欺欺人麼?
他要如何才能回來呢!
蘇墨卿看着外面的人牢頭已經把鎖打開了,蘇墨卿笑着,“那還真的要多謝諸位,這麼捧場了!”
匪徒們都親熱地揮着手,“沒事啦,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嘛!”
說着,蘇墨卿從任銀行身邊,笑着走過。
蘇墨卿在一羣人的前呼後擁中走遠,當嘈雜聲慢慢平息,任銀行癱軟在茅草堆上。
自己,還始終沒有對蘇墨卿表露心意,現在,卻已經沒有了機會。
或許這纔是愛情吧。
不知道姓名,不知道出處,即使知道有可能是敵人,即使面前是未知的苦難。
但是我都願意爲了你赴湯蹈火。
我也願意爲了你犧牲自己。
等到不得不因爲別人而分離的時候,不用說太多離別的話,你便能夠懂得我的深意。
婚宴很快就要開始了,大家都在很着急地準備着。
手下多次問領頭的是否是需要把這蘇墨卿給盯着,結果都被領頭的大哥給一頓嘲笑。
“那個小娘子還在大牢嗎?”
領頭的今天高興看着誰都是笑嘻嘻的。
手下回到,“在的,當然是在的,這些個人,沒有您的吩咐怎麼敢把人給放了!”
“那不就得了!”
領頭地笑着搖搖頭。
手下有些不解,“老大,您的意思是?”
領頭的敲打了一下手下的腦袋疼的他眼睛直冒火星。
“你也不動動自己的腦子好好想想,只要那個小娘子在這傻小子捨得離開嗎?”
睡下想了一會,好像是有點道理,“可是…這麼說來,老大您是…您是知道那小子心思的?”
“肯定啊,”領頭的笑起來“這年頭誰能瞞得過我呢?我記得琴兒身上,是不是有一把鑰匙?”
手下想了想,“不錯!公主是有的!需要,小的現在去搶過來嗎?”
“不用!”
領頭的一句話給否定了。
現在去把鑰匙拿過來,這蘇墨卿的計劃倒是撲空了,可是呢,琴公主也是找不到理由了。
這蘇墨卿一看就不是什麼普通人家的公子哥,現在能夠讓他提起興趣前來提親的你還別說就是這很簡單的,一把鑰匙。
“可是…不告訴公主的話萬一,這公主真的做出了這種事情,那…”
手下十分擔心。
“慌什麼!”
領頭的瞟一眼手下,“你就去把我交代你的事情辦好就可以了,其他的不用管,我自有分寸。”
手下又冥思苦想了很久,突然一拍腦袋,“我知道了,大哥是想要甕中捉鱉!”
領頭的被猜中了心思,笑着,看着賊機靈的手下“好啦,就你聰明!還不快去!”
“好嘞!”
領頭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金盃,笑着。
一個矛頭小子,居然還想呀從我這裡挖到什麼便宜。
打我的主意,就算是你比那猴還精也絕對不可能明白我的想法。
但是隻要你敢打我女兒的主意不好好陪着她過日子,我絕對是饒不了你的!
不是很珍惜那個小娘子嗎,我倒是很想要看看,你可以珍惜到什麼程度!
公主閨房
一羣人,有條不紊地給琴公主打扮,這一身漂亮的衣服一穿,簡直就像是天仙下凡了一般。
因爲這琴公主面貌不是非常出衆,所以這些個丫鬟們,爲了怕自己被罵,都很老實地把最好的粉都用上了。
整整化了兩個時辰的妝容可算是有個人樣子,幾個丫鬟一回頭,突然臉就紅了。
琴公主一回頭,原來是蘇墨卿來了。
看到這周圍幾個丫頭走不動道的樣子,琴公主笑起來,“這些個女人吶,平日裡都是個男人婆的樣子,怎麼今天見到了這位大帥哥,一個個都走不動道了呢?感情是不想要做我的丫鬟,反倒是想要做的姐妹了?”
幾個丫鬟聽出了短短几行字之間隱藏的醋意紛紛行了果個禮數就走了。
蘇墨卿隨意地四處看着,琴公主面前的桌子上,的的確確就放着一把鑰匙。
那無疑是現在蘇墨卿最想要的東西。
只要有了這個, 一定,一定能讓任銀行沿着既定的路線跑出去,到時候,自己的這一番折騰,倒也就不算什麼了。
“馬上就要成親了,怎麼,夫君平日裡話少的可憐,今天反倒是最沉不住氣的嗎?”
蘇墨卿忍着身體上的鞭子的傷痕,一步步走近琴公主,“哪裡,只是想要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我可以幫得上的。”
琴公主看起身,看着蘇墨卿朝自己走來,簡直感覺擁有了全世界。
琴公主挽着蘇墨卿的胳膊,“你可知道,自從見了你第一眼,我就無時無刻不在幻想這一天,結果,現在真的成爲現實了!”
看着琴公主感動的樣子,蘇墨卿順勢把琴公主攬入懷中,與此同時手一揮就把鑰匙藏在了袖子裡面。
琴公主貪婪地嗅着蘇墨卿身上的清香,還以爲自己真的擁有了自己真正垂涎已久的東西。!
蘇墨卿笑着,他能感受道這個女人對於他的柔情蜜意。
雖然自己生平最是討厭那些個利用女人的人,但是現在,爲了自己喜歡的人,他卻不得不這麼做了。
蘇墨卿把琴公主拉開,蘇墨卿看着桌子上面的紅蓋頭,“待會就要這麼漂亮地出去吧,好好的,我在禮堂等你.”
此刻的琴公主,不要提心裡面有多麼開心了。
這一刻,簡直就是朝思暮想的。
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可以把這件事情變成現實。
一個陌路的帥哥,居然真的會變成自己以後的枕邊人
簡直不要比這更棒吧!
蘇墨卿出去後,一羣禮官跟着,一來也是怕蘇墨卿不知道這族羣裡的規矩,會有所欠缺和得罪。
二來,也是因爲之前蘇墨卿是作爲一個犯人被關押,現在放出來了,自然還是要多個心眼。
蘇墨卿路過大牢,知道這裡,一定會經過關押任銀行的房間。
蘇墨卿轉身,有些爲難地看着幾位禮官。
幾個人面面相覷,“駙馬?”
蘇墨卿無奈道,“幾位大人,原本不想要這麼多嘴多舌,只是蘇墨卿心中,實在有放不下的事情。想必你們也知道,和我一同來的還有個姑娘,就在前面,那是我的小姨子。她那姐姐,也是我妻子,這畢竟是多年親戚,可否讓我再見一面?”
蘇墨卿看着幾個人。
他們若是在往常,定然是不會答應。
但是現在,蘇墨卿的身份有了很大的變化只要今天一過,這蘇墨卿可就成了駙馬爺,以後做的好,惹得了那領頭大哥的歡心,說不好,就是以後的繼承人了。
這個時候,開罪於他可不是件明智的事情。
禮官們笑着,看着蘇墨卿,又看了看原本戒備森嚴的大牢,“這倒也是言重了不是既然是駙馬爺的親戚,那肯定也就是我們的親戚了,怎麼能不讓見面呢?只是,也請您不要爲難小的門,都是替大哥辦事,你只能在外面短暫停留我們幾個前面大堂等您!”
蘇墨卿想了想,點點頭“那真是多謝了。”
蘇墨卿看着他們走的沒影了,手一鬆,鑰匙從袖子裡滑落,落在了手掌心。
蘇墨卿一步步慢慢走着,確定了周圍沒有人,到了任銀行的門口,任銀行坐在茅草上,低頭看着自己的玉佩黯然失色。
“喂!”
蘇墨卿輕聲一喊。
任銀行擡起頭,眼睛瞪得很大,“怎麼是你!”
大殿
領頭的大哥穿了一件毛呢的袍子貴氣非常,看着這歡騰熱鬧的場面,笑的合不攏嘴。
眼看到了時間,蘇墨卿卻還沒有到,琴公主倒是着急地跑來跑去,唯獨這領頭的大哥坐在那裡氣定神閒,似乎是早就安排好的一樣。
看着琴公主着急,領頭的揮揮手,琴公主知趣地走了過去嘟着嘴,“幹嘛?”
“幹嘛?”
領頭的有些莫名其妙,半笑到,“現在還沒嫁人呢,就已經是這個模樣了是嗎?也太給你爹爹我丟人了吧?”
琴公主皺起眉頭,“哎呀爹爹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了。我只是…”
領頭的端起面前的茶水,“只是擔心那個小子,怕他反悔嗎?”
領頭的嘴角勾起一絲很邪惡的笑容。
琴公主看着領頭的,當時就急眼了,蘇墨卿是她最愛的人,沒有之一,“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現在眼看他就是您的女婿了!”
“呵,女婿!”
領頭的橫眉看着琴公主。
這個傻丫頭啊!
還真以爲那個小白臉,希望和她有什麼美好的未來,那個小子長了那麼一張妖言惑衆的臉,這傻丫頭怎麼就不知道自重一些呢?
琴公主似乎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看着領頭的氣定神閒的樣子,試探這問道,“爹爹,你是不是和其他人一起,揹着我暗自搞了什麼名堂?”
領頭的裝作聽不懂,“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墨卿還沒有到,琴公主派了兩個人去找,都沒有消息,琴公主很氣憤,大喊一聲,“你怎麼能這樣做呢?”
頓時剛纔還是鶯飛燕舞的大殿一下子安靜下來似乎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見。
“怎麼了,長大了,翅膀硬了,想要和我叫板了?”
領頭的斜眼看着琴公主。
琴公主也是着急了,在蘇墨卿出現以前,琴公主從來不會違背爹爹的任何意思,只要是爹爹說的,都是真理只要信任就好,不需要自己有多少看法。
可是自從蘇墨卿出現以後,這一切都發生了很多的變化且不說這琴公主對待那小子的上心程度簡直大過了任何一個人,甚至是她自己,就是現在對待自己曾經最愛的爹爹,她都是很無所謂的樣子。
這一點,一來讓領頭的很傷心其實,二來,也爲自己的算計感到慶幸。
這樣的人,表裡不一,絕對不能讓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落入他的手裡。
“實話可以告訴你這只是對他的一個考驗。”
領頭的收起了笑容,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哐啷一聲響。
大家都是靜悄悄,沒有人說話。
“考驗?什麼考驗?爲什麼一定要在我成親這一天!”
琴公主依舊很氣憤。
“這很簡單。原本,我想要再多看看這小子,丫頭啊,你要知道臉是不能當飯吃的,這個人心思很深,城府也很深,你到底瞭解他多少呢?你就這麼衝動要嫁給他?”
領頭的一拍桌子,深深嘆了一口氣。
“這是我的事情,既然你反對,當時,昨天,我向你說起來的時候,你爲什麼沒有提出現在卻突發變故你想要做什麼啊爹爹!”琴公主着急的含淚看這個領頭的。
“難道我有辦法嗎?你看看你自己這段時間的樣子,你捫心自問,這段時間我寬容了那個小子多少次了!你心裡有數嗎?他喜歡你嗎?”
“喜歡!”
琴公主理直氣壯。
“那是你自以爲然!他那個樣子的,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闊少爺,如果不是屈從於武力,現在你早就是哪裡涼快去哪裡了!”
琴公主咬着牙,“爹爹是想要說起大牢的那個女人嗎?”
“哼”,領頭的輕哼一聲,“不然還有誰?”
蘇墨卿拿着要鑰匙,一路把任銀行送到了之前見面的地方。
兩個人氣喘吁吁,坐在大樹下面,看着彼此。
任銀行笑着,“沒想到這個琴公主,還是很…講義氣的人啊。”
蘇墨卿把自己身上的喜服脫去,看着任銀行,很驚訝,“怎麼這麼說。”
任銀行笑着,“沒有她我們恐怕跑不出來。”
“何以見得?”
蘇墨卿看着任銀行,任銀行笑笑,沒有說話。
大殿
手下匆忙來報原本領頭的雲淡風輕,以爲是來報告那蘇墨卿和任銀行已經以爲逃跑被抓到了現行,結果手下倒是十分慌張。
領頭的感覺不好,琴公主把頭扭到一邊,露出事不關己的樣子。
“啓稟…啓稟大哥!那兩個人,…跑了!”
手下嚇得哆嗦。
“什麼,跑了?你怎麼幹的事情!”
領頭的很生氣,使勁地排了一把桌子,整個大殿都回蕩這領頭的發怒的聲音。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琴公主在一旁不痛不癢地問道。
手下緩緩到來,“我們按照原來的計劃,就在大牢的門口守着,可是沒有等到這兩個人。許久,我們聽到大殿裡的鼓樂聲音沒有了動靜跑進來一看,人已經不見了。”
聽到這裡,所有的人都很驚訝,因爲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這麼大的一個護衛隊在門口守着,兩個人就算是插上了翅膀也不可能飛走。
除了琴公主和領頭的。
大哥端起了面前的茶,抿了一口,許久,笑道,“這茶葉,茶水,真的很有意思話說這世界上實在太多東西沒辦法衡量對錯,你就看着茶的熱氣騰騰可是能怎麼辦,只是冥頑不靈罷了。好了,今天的成親,也就這樣過去了,大家就當是我請大家看一場戲,其餘的也就不再多說。”
領頭的站起身,要離開。
“爹爹,”
身後傳來琴公主弱兮兮的聲音,現場的賓客和手下都是很知趣,離開了,只剩下了兩個人。
還沒等到那大哥回頭,琴公主已經跪下來了。
領頭的轉過身指着琴公主的頭飾,“你說說你,你是不是傻?爲什麼要放過那小子呢?”
“爲什麼不呢爹爹,他不喜歡我啊。”
琴公主的話裡透露着很平淡的憂傷。
“那又怎麼樣?只要有他在不就好了嗎?”
領頭的很想不懂。
琴公主低下頭,低聲道,“因爲孃親就不愛爹爹,所以孃親一輩子都很痛苦,直到現在都不願意回來,我已經在畫上看了她二十年了。”
一句話,倒着實是戳中了領頭大哥的心窩子。
原本還想要說幾句,現在也是不知道怎麼辦了。
這孩子,真是…
“可是你把他們放走,就是讓他們在一起,你心裡好受嗎?”
領頭的把琴公主扶起來,擦掉了臉龐的眼淚。
“這又能怎麼辦,他都願意爲了那個女人的一線生機,答應成親的事情,甚至就在短暫地抱着我的一瞬間,不都是在想着那個女人嗎?他心思不在我這裡,我留下他也是沒有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