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新軍醫

到了山上的涼亭,賈東放眼望去真是一片好風景,這是一個建在一個小山頭的小亭子,用四根碗口粗的木樁支持着瓦頂,雖然不算大,卻很雅緻,四周光禿禿的沒長一點植物,但在這亭子的遠處卻是茂密的樹林,山中不時傳來陣陣鳥叫聲,在遠方還有一條河道忙碌地往下流衝着,河水中不時有幾條船在來回穿梭,賈東站在亭子里正獨自陶醉在這迷人的風景中。

“子佩,快來上坐,我們兩個喝幾杯,算是給你今天壓壓驚。”駙馬差人擺了幾個小菜後喝退了傭人,叫賈東來陪他喝酒。

這時候賈東才從這裡的美景中回過神來,他趕快回過頭來正準備施禮駙馬阻止道:“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不用多禮。”賈東坐到了下座後,駙馬又說話了,“這次我叫你一個外人來給禁衛軍練軍處知道爲什麼皇上不生氣反而還有一點高興?”

賈東搖了下頭,“小的不知,望駙馬明示?”

“這裡是爲皇帝訓練近衛的地方,自是一個軍機重地,以前這裡配有一個軍醫的,但上月不知怎麼回事被人給殺害在這個戲練軍處的房間裡,大理寺到現在也沒查出是什麼人乾的。”

這時候賈東瞪大了眼睛,“不會是叫小的來查案的吧?”

駙馬笑了笑,“大理寺卿查去查來沒有個結果,我職責是監管各軍中的軍紀,軍醫被害一案沒查出來,我怕軍中出現什麼混亂,所以我到這裡來就是安定軍心的。本來出了這事朝廷會委派另一個軍醫到這裡,但一來前任軍醫死因不明,很多人心裡害怕不敢來這裡,二來現在邊疆戰事吃緊,朝廷也是比較缺人手。”

這時候賈東插嘴問道:“駙馬爺,朝廷再沒人手也不缺我這樣的小醫師呀,我也沒有什麼名氣,何能當此殊榮?”

駙馬笑了笑,“這個地方實際處在一個高不成低不就的位置,朝廷裡的太醫多精通內科,你想皇宮裡什麼有多少打鬥的事,而且太醫也不願到這裡來,第二就是各軍處的醫官本來也少,而這裡訓練的是皇上的近衛軍,脾氣不小不好侍候,所以各軍處不願把自己的軍醫委派到此,所以這裡缺個醫師的事一直拖了很久,第三就是我到這裡查辦軍醫被殺這事我也沒個底,我想先找個醫師來把這個缺先頂了,而貴館主醫治好我二弟的病後我跟貴館主談過,他就推薦了你,這樣我先找到一個頂缺的醫師,可以讓皇上對我放心一點,這樣我也可以爭取多一點的時間。”

這時候賈東才恍然大悟,爲什麼館主迴避這位駙馬,原來是把自己給賣了,“駙馬需要小的做些什麼?”沒辦法,賈東這次誰也惹不起,只好隨遇而安了。

“你也不必刻意地去做,你只需要做好你的事就行了,沒事的時候就陪我玩一下騎射樂律,你是我請來的人,山莊裡不會有人爲難你的。”

“那案子不用查了嗎?”賈東有點疑惑。

“查,但查這案子的人現在還沒回來,所以先生不用管。”駙馬神秘地說道。

賈東撓了下頭,“不太明白。”

駙馬笑道:“現在你的任務就是調教出幾個醫師出來,讓他們能給軍士們看一下簡單的傷病,然後就是教他們一點治療外傷的本事就行了。”

賈東感到這次來自己就是一個棋子,不過出來陪駙馬玩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的,好好玩樂就是了,反正這個自己在行。

兩人酒過三巡後,駙馬叫人拿來了樂器,兩人興致勃勃地合秦《柳搖金》、《寒江殘雪》、《塞上曲》。

兩人在山上的小亭裡玩了個盡興而歸,回到山莊後賈東被安排到了山莊的一個角落的房子裡,賈東進去看了一下,這是一間不大的小房間,裡面一牀一桌一些書,賈東進去後入往牀上一躺就想睡一會兒,這時候房外一陣腳步聲把他驚醒,這時從層外走進來幾個人,見到賈東後施了個禮。

爲首的正是中午遇到的劉校尉,“薛先生,我帶來了幾個弟兄,向先生討教醫理,然後由他們再傳授給其餘的弟兄。”這時這幾個人齊聲向賈東問好。

賈東趕快起身迎了上來,“不敢,小的才疏學淺,有更多的東西向大家學習。”

這時劉校尉擡手指着衆人道:“先生過謙了,他們是張化、劉福、餘元、元峰、孟焦、金五吉、萬全、杜太,安排他們八人來先向先生討教,因爲他們八個分別是從營裡八個方隊裡插出來的人手,他們回去後再把先生所授傳給他所在隊裡的弟兄們。”

賈東跟衆人一一行禮後看了一下自己的屋子,“劉校尉真是帶兵的行家,安排的入情入理,這樣吧!我的屋子太小,大家到院子裡認識一下吧!”

衆人來到了院子裡,這是山莊的一個角落,這裡建成了一個小的四合院,在這院子裡搭建了一個小的涼棚,看來以前這裡的人還真會享受。這時候大家坐下後,劉校尉說道:“這個地方是以前軍醫和後勤人員住的,兄弟們有傷也是到這裡治療的,現在管理兵冊的和輜重的這些人員都住在這裡,我安排的這幾個人兩個人一間住在先生的周圍,隨時可以聽從先生的差遣。”

賈東道:“我受駙馬爺之託來教習各位外傷救治之法,今天大家認識一下,先讓我瞭解一下大家的本事,然後我好看從什麼地方着手傳授醫理。”

“還望先生指教。”劉校尉道。

“駙馬爺的意思是讓我傳授一些外傷軍醫,因爲軍營裡懂救治的人太少,如果這裡再出現軍醫被害的事故,大家也不會被傷痛困繞。”

“還是駙馬想得周到。”衆人感嘆道。

這時賈東又道:“我想問一個題外話了,不知道當不當講?”

劉校尉道:“先生儘管說,這裡的都是跟我多年的人了。”

賈東看了下劉校尉,“我只是想知道這裡戒備這麼嚴,有什麼人敢到這裡來先,把軍醫給害了?”

劉校尉道:“先生爲什麼問這事?”

賈東小心地問道:“我初到貴地,如果上一任醫師怎樣死的也不知道,心裡總不免有一點不安,所以我纔有此一問。”

這時衆人笑了起來,“先生莫怕,我安排了八個人在你周圍就是保護你的安全,況且你是外人,在這裡沒有認識的人吧?”劉校尉道。

賈東笑道:“小的初到貴地,萬事需要勞煩各位了。”

衆人也笑了起來,看來駙馬爺帶來的這位還真的有一點膽小。劉校尉放下了一個牌子後起身告辭走了,剩下賈東他們幾個坐在院子裡。

賈東問道:“劉校尉留給我的是什麼?”

張化道:“這是進出這個山莊的腰牌,先生請收好。”

賈東又道:“我先看一下你們的身體如何,大家先讓我把一下脈,檢查一下體質,然後考一下你們的醫理,便於我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教你們。”

這時幾人圍了上來,紛紛讓賈東給他們一一把脈,賈東感覺孟焦和金五吉的脈象有點陰虛,是晚上沒睡好的原因,然後他又叫幾個拿出筆墨,考了一下這些人的醫理,你當賈東這樣做是爲什麼,原來他感覺到這裡不太簡單,死一個醫官皇帝都來關心,還叫駙馬前來查這事,他現在得做一點準備,先摸一下自己身邊這些人的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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