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一行回到山莊的時候天已黑了,大家回到院子裡後巴炎和關河都回房休息了,這時候餘元也沒管那麼多,直接去把這兩個的門叫開了,大家都到了管理薄冊的巴炎的屋裡,大家坐定後餘元把賈東介紹給了這兩位。
巴炎和關河這兩位見到賈東買來的一堆好吃的,趕快抱拳感謝道:“先生破費了,小的兩個有先生記掛實感榮幸。”
賈東趕快回禮,“薛某人今天初到貴地,平時還要二位多照顧則個。”
兩人回禮道:“薛先生客氣了。”
大家坐在巴炎的屋裡又開始吃起來,“巴先生日常的工作是些什麼?”賈東隨口問道。
巴炎道:“我也就是一個管理山莊薄冊的,這裡所有人的名冊,進出賬目等這一類的事務”
賈東又問關河道:“關先生呢?”
這時候關河正在大口嚼着賈東帶回來的牛肉,嚥了好幾下才把嘴裡的東西給吞了下去,“我管理的就是山莊裡的倉儲輜重等。”
賈東心裡在笑了起來,看來這位關先生到是一個吃貨,“看來咱們這個院子不大,卻把這裡的後勤都包括完了。”賈東打笑道。
衆人一聽也是哈哈笑了起來,“那我以後需要什麼物什的時候就方便多了,直接找你關先生就行了哈。”賈東故意挑逗一下。
關河一聽笑道:“沒那麼簡單,我這裡的物質都要到巴炎那裡報需,然後交批後才得領出。至於先生需要的藥嘛,以前李先生留有一點,其它若有需要也是要走這個程序的。”
賈東問道關河道,“軍備庫裡有些什麼好東西,怎麼看得這麼嚴實?”
關河笑道,“薛先生不知道這軍裡的規矩,軍備庫裡的物質都得由兵部進行統一調配,每月都有一次檢查,如果裡面物質少了,搞不好就要掉腦袋的,所以爲了自己肩膀上吃飯的傢伙,大家都很小心的。”
賈東一聽,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那我還是不要去那裡爲好,腦袋比什麼都重要,不能開玩笑的。”
巴炎奇道:“薛先生有什麼需要的嗎?”
賈東嘆了一口氣,“我現在還不知道,不過治病總得有藥呀。”
關河道,“先生不早說,軍備庫裡沒有先生說的這些物質,以前就李醫師一個人,所以他自己備有一套銀針,至於草藥這些都是李醫師寫好庫單,交給劉校尉去層層審批,採辦買到貨後李醫師直接找我們領取,先生是缺藥材了?”
巴炎接過關河的話頭說道“如果先生需要添加藥材什麼的,先生可以提前幾日寫一張單子,我幫先生交給劉校尉。”
賈東道,“也好,只是不知二位在軍需庫裡是怎麼分工的,我去取東西的時候也知道先找誰再找誰。”
巴炎解釋道“領取物質先找我寫一張出單,找團練簽了出單加蓋山莊的印章後再找關兄去取。”
賈東一聽,感覺還真麻煩,“我現在還不知道缺什麼藥,這事過幾天再說吧!”
兩人一聽也有道理也就沒有再多說了,幾人邊吃邊聊,不多久山莊睡覺鐘聲敲響,大家也就散了回去睡覺。
賈東回到自己的屋裡後不太想睡,他點上了油燈坐在桌邊看架子上的書,就在賈東看得正入迷的時候,桌上的油燈忽然一下就滅了,這時候賈東還沒搞清是怎麼回事,他正想取出火鐮來點火,透過窗外的燈籠發出的昏暗的燈光下一個影子從窗戶底下慢慢地升了起來。
賈東見狀翻身就躲到了桌子下面,他眼睛死死地盯着窗外的那個黑影,這時候賈東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窗外的那個身影逐漸變大,然後在窗外慢慢地飄動,賈東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個身影是一個人的形狀,但這身影卻是飄動在空中,賈東躲在桌子底下看着這飄動的影子,感覺有什麼不太對,就在這時候他的屋裡傳出一陣沙沙聲,這時候賈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他坐在桌子底下環顧四周,但這屋子裡太黑,他什麼也看不到。
沒過多久窗外飄動的身影這時候忽然沒有了,房間裡的聲音這時候也停止了,坐在桌子底下的賈東也感覺自己的心跳還是那麼的有力,一直不停地撲通、撲通,就像是要從賈東的胸口裡跳出來,特別是在這種靜靜的夜裡顯得是那麼地響。
當四周恢復了靜寂很久後,賈東感覺沒事了想從桌子底下鑽出來查看一下的時候,突然自己的窗戶被一陣猛烈的敲擊,屋子裡的傢俱一時間都動了起來,這一次把賈東嚇得是魂魄出殼,但窗外的敲擊聲響亮而猛烈,屋內的傢俱跟活了似的來回晃動,賈東感到自己的心臟都要停跳了。很快這一陣的鬧騰很快又結束了,這時候屋內又恢復了平靜。賈東這時真是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孤立無援,坐在這冰涼的地上,雖然多山莊外能穿進一點點的燈光,但屋裡還是漆黑一片,賈東唯一能聽到的就是自己的心跳聲了。
正當賈東想靜靜地想一下的時候,窗外和屋內又鬧騰起來了,不過這次的聲響跟上次的一樣,賈東反而一點也不驚慌了,他仔細地看窗外晃動的人影子,只見那身影不再跟先前一樣的飄忽不定了,彷彿就是一個人站在當下,而屋內的聲音也似乎有人在故意拖動。
這陣鬧騰過了的時候,賈東坐在凳子上想了下今天駙馬說的話,他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人在裝神弄鬼,想到這裡賈東纔算是安心下來,他徑直走到牀邊想去睡下,但是到了夜深的時候有人跑進來而自己又睡着了會不會出什麼事,他想了一下覺得不會有什麼事的,但一轉念對方是什麼人自己都不知道,如果要對自己不利也要防一下,這時候他走了出來想了下,只見他冷笑一聲就找了個地方去睡了。
賈東睡得正香的時候窗外又是一陣的鬧騰,就這樣一夜賈東都沒得到一個安穩的覺睡,不過他現在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而且自己睡的地方也是這麼的讓人想不到,賈東這時候心中不免暗暗得意。
第二天一早山莊中就有號角響起,賈東這時候正睡得正香,這時候他聽到院子里人聲吵雜,他也就起身開門到了院子裡,見大家正忙着穿衣洗漱,張化見賈東出門就迎了上去,“先生這麼早就起來了,昨天晚上可睡得安好?”
賈東揉揉眼睛問道:“你們這麼早是幹什麼?”
張化笑道:“先生有所不知,我們每天早晨都要起早晨練,我們正趕到操場去點名,先生不是山莊裡的人不受這些規矩約束,可以多睡一會兒。”
這時候賈東想起來昨天下午他們都不敢多喝酒,就怕早晨起不了牀,這時候賈東伸了個懶腰,“你們忙,我醒了也睡不着了,我一個人在院裡練練。”
張化也不跟他多說,轉身就向院外的操場跑去了,看來這裡的漢軍還是很嚴的。賈東本來想又鑽回被窩裡睡一個回籠覺的,但剛纔說自己也要鍛鍊一下的,這時候也不好回屋了,換作是平時,除了館主和師父外就沒有人敢叫他起牀的了,這下他真的感到有一點的難受了。
賈東洗漱的時候聽到操場上操練聲音不絕於耳,他剛要想去看一下山莊裡操練是怎麼樣的時候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他馬上就回到了自己的屋裡,仔細地查看,傢俱原來的位置是有一些的移動,似乎是有人動過的,但他一時也沒找到人爲動過手腳的痕跡,這時他又走到了屋外,見自己的窗戶上的灰塵有抖落,賈東心想這就是昨天晚上裝神弄鬼的人震下來的。
賈東站在屋外想了很久,但一直沒示明白他屋裡的傢俱怎麼也會動了起來,他信步在院裡走了起來,只見這院子比較乾淨,院裡還種得有一些不怎麼值錢的花草,走到他屋子對面時賈東見到除了巴炎和關河的門是上了鎖的,其它人的都沒鎖,他走過去看了一下,屋裡除了牀和桌凳外什麼都沒有,看來軍中的生活是很簡單的。
賈東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後就走到了外面,這時候操場裡上百號的人正在一個人的帶領下操練着兵器,賈東仔細看了一下領頭的是一個滿臉鬍鬚的大漢,身長體壯,皮膚黝黑,一身粗皮短衫,賈東想這位必定是他們的葉教頭了。而操場裡的這些軍士個個都精神飽滿,隊列整齊地跟着前面的葉教頭舞動手中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