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五吉被帶到了一間小黑屋子裡,這些人將他綁成了十字後才離開,這下金五吉沒招了,他在這黑屋子裡四處張望,但這裡太黑,什麼也看不到。
不久後兩個人舉着火把進到了這間屋子裡,金五吉定睛一看,爲首的不是別人正是賈東,“薛先生什麼時候到的金陵?”金五吉有一咱見到熟人的感覺。
“我隨符大人到金陵很久了,總算把你給抓着了。”賈東也是從來不說直話的主。
“符大人也在金陵嗎?我怎麼不知道?”
“依你的意思是在金陵你手眼通天?”賈東反問他一句。
“也不是,如果符大人在金陵,至少我可以去拜訪一下他。”
“你知道你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不知道!”
“我們將你裝上了回大宋的船上了,估計用不了幾天你就到了大宋的境內了。”
“薛先生饒命,回去我就是死路一條。”金五吉求饒道。
“這個我就沒辦法了,我也只是一個小小的醫師,你要求饒得找對人。”
“找什麼人?”金五吉的眼裡閃出了一點希望。
“想知道答案,先回答我的問題,老實回答的話我就跟你說。”賈東也跟他來一點懸的東西,吊一下他的胃口。
賈東也不說話,他從身上拿出一包銀針在金五吉面前晃了一下,“我本來是進來給你施刑的,如果我發覺你回答不老實我就用這個。”
金五吉看着賈東手裡的銀針心裡就有點害怕,他知道眼前這小醫師年紀不大,但手段很多,自己扮鬼的事就是他戳破的,“我保證說實話。”
賈東也不理金五吉,他把銀針放到桌上後說道:“銀針可以救人,但也可以害人,我當初教過你們人體有經絡運行時刻,如果不按這個時刻施針的話,人會很痛苦,搞不好一針下去人就會殘了。”說完他就在一個盤中倒了點清水,然後把銀針一根一根的放進盤中,這時屋子裡安靜之極,除了火把燃燒時油脂的爆裂聲就是賈東將銀針放進盤子裡的金屬聲,金五吉聽到這聲音心裡直發毛。
好不容易賈東將這些東西都擺放好後才問道:“你在秋雨軒中是什麼職位?”
“我是一個雨滴。”金五吉不假思索就回答道。
賈東從桌上拿起一塊小牌子看了一眼,然後他從桌上取出一根銀針就往金五吉的身上扎,這時金五吉急了,“我說的都是實話,薛先生爲什麼還要扎我?”
“我識字。”賈東一邊說一邊就在金五吉身上紮了一根針。
金五吉知道瞞不過賈東了,“我前些被升爲領隊了。”
賈東見他說實話了,“你們在金陵的總部在什麼地方?”
“在江邊的一個村子裡。”
賈東也不多說,又拿起了幾根針往金五吉身上扎,這下金五吉受不了了,“在下說的句句是實話,先生爲何還人扎我?”
“你說的那個地方只是王老闆被打斷腿後休養的地方,哪裡是什麼總部。”賈東說完還繼續在金五吉身上扎針。
這下金五吉搞不明白賈東到底知道些什麼,但現在容不得他細想,因爲賈東扎到他身上的針開始讓他的雙手沒有感覺了,“在那個地方的後山還有一個莊園,那裡就是我們的總部。”金五吉又擠了一點消息出來。
沒想到賈東還是不肯停手,“你說的那個地方只是你們開會的地方,並不是你們的總部,你當我是傻子嗎?”
這時的金五吉有點崩潰了,他沒想到賈東會知道這麼多,“我雖然是一個領隊的,但我知道的不多。”
賈東才懶得聽他狡辯,他把剩下的銀針又招呼了一半在金五吉的身上,“你這個領隊還真了不起,經常到金陵城裡去見你的上官,看來我還真低估你了。”
“停!停!停!我說!我說!”這回金五吉真的受不了了。
“你們總部在什麼地方?”
“我真的不知道。”
“你到金陵城中是跟什麼人聯絡的?”
“我……”金五吉看着賈東手上的銀針,但現在讓他說出來他還是心有不甘的。
賈東見他還在堅持,就叫身邊那人拿了一根蠟燭點上,然後他用燭火在插到金五吉身上的銀針上不停的燒,沒多久金五吉就受不了了,這火的溫度透進體內後,金五吉不但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存在,而且還有一股力量在銀針所扎的地方用力的竄動,而這個地方似乎有一道閘門似的堵在那裡,這些地方兩股力量相抗衡,時間一久就脹得金五吉哇哇大叫起來,他現在品嚐到賈東的手段了。
“你沒事就在金陵城裡亂竄,你在城裡的什麼地方落腳?”賈東這回是來真的了。
“我在雲臺樓休息。”金五吉這回老實了。
賈東聽他說了一句實話,知道他的銀針起作用了,“你們在雲臺樓什麼地方休息?”
“在雲臺樓的地下有個賭場,我就在那裡休息。”
“你不是從金橋樓裡出來的嗎?”賈東明知故問。
“在是到那裡打探消息的。”
“打探什麼消息?”
“金陵城中來的這個神秘的吳公子,家世不清,我上方感覺此人有問題,叫我去哪裡打探他們的消息。”
賈東沒說話,他知道寧燮這次在金陵鬧的動情是有點大,別人懷疑也是正常的,這也說明那個阮方籍沒跟秋雨軒的人說實話,“你們秋雨軒到底是做什麼的?爲什麼對一個商人也如此感興趣?”
“我們是爲金陵城中的一些人服務的,他們讓我們做什麼都行,只要給我們銀子。”金五吉說的話真真假假。
這樣的回答讓賈東還真不好深問下去了,“既然如此你們在宋的境內假扮晉陽山莊的士兵又是爲什麼?”
“據我所知就是爲了聚財,我們所做的事都是些見不得人的事,但最終都是爲了錢財。”
賈東點頭道:“聽起來還有幾分道理,你在金陵城裡都知道有哪些地方是秋雨軒的?”
“就只有雲臺酒樓。”
賈東一聽就知道這小子在撒謊,他把手中的銀針又刺向了金五吉,這下金五吉受不了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據我所知你去的地方可不止雲臺樓一處,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在我面前撒謊,難道你以爲我這樣好欺騙嗎?”說完他又在金五吉身上紮了幾針,這是爲上次他和寧燮從江邊那個村子裡偷看到王老闆受刑回來,在金陵城中跟蹤金五吉,結果被金五吉丟下的魚線絆子給絆了個嘴啃泥報仇。
金五吉不知道眼前這個薛先生到底知道他多少事,但這些銀針扎到身上那個滋味簡直沒法形容,不但疼痛而且想大聲叫出來的力氣也沒有,“我還去過阮內使的府中,其它地方我真的不知道了。”
“哪個阮內使?”
“就是水部司的阮方籍。”
現在賈東知道這小子被自己掏得差不多了,他坐到一邊看着臉色發青的金五吉,這個時候他還不想讓這小子輕鬆下來,他坐在屋子裡想事情,一時間屋裡的氣氛又變得緊張而又神秘起來。
“你的上司是誰?”賈東忽然打破了沉寂。
“雲臺酒樓的孫老闆。”金五吉這此沒敢隱瞞。
“你在金陵都做些什麼事?”
“我們在金陵也沒有什麼事,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們的就會派人去。”
“也包括冒充官兵嗎?”賈東忽然想到了何姥姥她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