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跟關河閒聊到睡覺鐘聲響起,關河等人回去睡覺了,賈東回到屋子裡點上油燈看了一陣的書後上牀睡了。
第二天賈東被號角聲吵醒後,賴在牀上不起,但想到符陵中一定想見到他,沒辦法只好起身在牀上說道:“沒酒、沒魚、沒女人,我一定要讓符先生好好地出一次血。”這時候院子裡傳來一陣哈哈笑聲,賈東一驚趕快起牀到院子裡來,符陵中、寧判官、項副將三人在院子裡大笑不已,原來符陵中知道賈東一定起牀就要發泄幾句,所以叫上了寧、項二人到院裡來偷聽,果然聽到賈東的怨言。
賈東恨道:“符先生欺負我兩次了,我定要報復回來!”
符陵中笑道:“走吧!今天就到石門鎮上去吃我一頓!”
賈東洗漱完畢後跟隨着衆人出了山莊,但卻向當初繳獲軍械的那個回水塘走去,賈東這才知道又上符陵中的當了,沒辦法他只好跟着到了那裡。
江水依然靜靜地流進這個灣道,只有岸邊那幾間被燒燬的房子顯得非常突兀,寧、項二人走到廢墟里去查看,賈東把符陵中拉到一邊提起了昨夜關河跟他說的那些話,符陵中眉頭緊鎖望着江水沉思着。
不久寧、項二人走了回來,這時符陵中還在沉思中,賈東拉了下符陵中的衣角才讓他回過神來,四人往回走,賈東這時候心裡真的有一點發慌,他怕那個什麼何二孃這時候出現纔要命,但往往是怕什麼就要來什麼,一個聲音在賈東他們的後面響起,“符先生這是要到什麼地方去呀?”
賈東回頭一看只得暗暗叫苦,還真的是那個何二孃出現在他們的身後,周圍又有十幾個人圍了上來,賈東趕快往自己懷裡掏什麼,那何二孃笑道:“薛先生莫非要掏出一個真的火雷賞給我們嗎?”
賈東奸笑一聲“我纔不會又用那一招,你都品嚐過了我怎麼會還拿出來。”然後真的從懷裡搖出一包東西,何二孃一愣怒問道“你又耍什麼花招?”
“自從跟你何二孃打了兩次交道後,我也學聰明瞭,隨時在身上準備了一包毒藥,我是做什麼的你也是知道的。”賈東挺胸擡頭地說道。
何二孃先是聽到賈東說出自己的真名心裡是一驚,周圍的人聽賈東說他手裡的是一包毒藥也是心裡害怕,大家都不敢動了,賈東見狀說道:“這毒藥我花了好久才煉製出來的,天下只有我一人解得,及算是還有人解得也沒時間了,因爲這毒藥發作時間很快,一個時辰之內一定要人命,解藥的配製方法也很難,你知道解藥也不能在一個時辰之內製出解藥。”
何二孃站在原地說道:“小畜牲,你想怎麼着?”
“你走你的路,我過我的橋,咱們都散了,各不相傷。”賈東開出了條件。
何二孃笑道:“我們這麼多人,你有什麼辦法讓我們都中毒?”
賈東哈哈大笑幾聲說道:“我包裡的東西是毒粉,我只要撒開就行了。”
“那樣你們幾個一樣的也會中毒。”看來這位何二孃還不笨。
賈東說道:“不怕,我們中毒我會解毒。”
何二孃愣在原地不知該說什麼好,雙方就這樣僵持着,但不久後何二孃就哈哈大笑起來,“薛先生真是一個地裡鬼,如果你手裡真有什麼毒藥早就把包打到了,而且你手裡的紙包比拳頭還大,什麼毒藥用得了這麼多,只能說你是又在詐我。”
賈東自信地說道:“何二孃要不要先過來試試?”說完他就要打開紙包。
何二孃在賈東手裡吃了兩次虧了,這次她心裡真的沒有底,這時她還是把心一橫說道“我們這次無論如何也要你們幾人的命,就算你說的那天毒藥有那麼厲害,我們這些人也有一個時辰的時間,足以要你幾個的狗命了。”
賈東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手,一時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時候符陵中哈哈大笑起來,賈東吃驚地看着符陵中,何二孃怒道:“笑什麼,嚇得失心瘋了是不!”
符陵中拍了幾下手,從何二孃這羣人身後又出現了一大批軍士,符陵中說道:“何二孃,這裡我們早就查勘過了,回來也找不到什麼,你偏要自作聰明來抓我們。”說完就一揮手,衆軍士向着何二孃這些人就衝了上去,一時間砍殺聲響成一片。
符陵中帶來的人戰鬥力就是大,不一會兒何二孃這些人就倒下一片,何二孃見狀趕快帶着她的手下人邊打邊退到了江邊,跳進江水中又不見了,符陵中見沒抓到何二孃急得直跺腳。
打鬥完了賈東還愣在原地沒動,直到符陵中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纔回過神來,這時候寧判官問道:“薛先生真的帶了這麼大一包毒藥?”
賈東看了他一眼打開紙包,原來裡面包着兩個炊餅,他一邊吃一邊說“一大早就被你們給叫醒了,東西都沒吃,我隨手包了兩個炊餅準備路上吃的。”
一行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符陵中更是笑得前俯後仰,被抓住的人中也有上次被賈東用假火雷騙得趴下的,見此情況更是氣得直嘆氣。
笑了好一陣之後那個項副將說道:“薛先生智勇雙全,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賈東得意地笑了笑,然後就符陵中道:“符先生怎麼知道我們今天會中埋伏?”
符陵中摸着下巴上的鬍鬚說道:“我們上次到這裡的時候是偶然遇到了那個何二孃,我們的人把她打跑後不久她就糾集了一夥人來對我們下毒手,這說明她的老巢就在不遠的什麼地方,今天我故意叫大家一起到這裡來就是想引她出來,果然被她見到我們四個人到了這裡,她以爲是揀到一個大便宜,結果中了我的圈套,只是可恨又讓她逃掉了。”
賈東真是佩服符陵中的心思縝密,“跟着符先生肯定不吃虧。”
符陵中看了賈東一眼說道:“跟着薛先生,肯定有吃不完的虧。”衆人聽罷又是一陣大笑,今天可真是一個好日子。
賈東恨了符陵中一眼,走到一邊吃炊餅去了,符陵中命人把其中一人抓到他面前問道:“你們這裡的巢穴在什麼地方?”
那人把頭一扭,一副視死如歸之狀,符陵中叫道:“來呀!將此人拖下去砍了!”兩個軍士如狼似虎地拖着這個人就到了遠處的草叢裡,一個軍士揮刀就砍了下去。
符陵中又叫軍士拖了一個人到他面前,那個雖然害怕,但還是不說,符陵中也不多說,一揮手說道:“砍了!”這人又被拖到遠處。
這時剩下的人全部都給嚇尿了,符陵中隨便指了一個人拖了上來,那人還沒問就說道:“我們在江上有條船,隨時能看到這裡的情況。”
“你叫什麼?”
“小的叫王魚兒,只因爲小的水性好才得了這麼一個名字。”
符陵中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幾天你們還在往什麼地方送貨?”
“先生怎麼知道我們還在送貨?”
符陵中指着地上的車痕道:“這不是新壓出來的嗎?”
王魚兒說道:“我們這幾天確實還在送貨,何二孃跟我們說了,官兵抄了這裡後他們就會認爲我們不敢再來了,所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我們又回到這裡來關貨。”
符陵中摸了下鬍鬚問道:“你們都是送的些什麼貨?”
“我們送的都是打家劫舍得到的贓物,什麼都有。”
符陵中點了點頭又問道:“都送到什麼地方去了?”
“我們只裝船,至於送到什麼地方去了我也不知道。”
符陵中聽到這裡眼睛一瞪,王魚兒嚇得趕緊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們只管把貨送到這裡就不管了,到時候自危會有人把這些貨都搬走,至於運到了什麼地方我真的不知道。”
“你們爲什麼這麼急的把這些貨送走?”
“昨日王老闆得到風聲,說是晉陽山莊裡出事了,他也跑路了,但我們藏在山裡的一大批貨還沒運走,所以他安排何二孃忙把這些貨都運走。”
“那個王老闆是怎麼得到風聲的?”
“王老闆那人很是聰明,他睡覺的地方沒有人知道,前日忽然有一隊官兵前來抓他,但他沒睡在江邊的茶棚裡,所以他知道一定是山莊裡出事了纔會有官兵前來抓他,所以他就偷偷跑了,安排我們把最後這些貨都運走。”
符陵中問道:“你們把這些貨藏到了什麼地方?”
“就在離這不遠的一個山洞裡。”
符陵中這時說道:“把他們帶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