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小金大金的打賞,麼麼噠~同時,再次感謝這段日子沒有放棄小回的童鞋們,(づ ̄3 ̄)づ╭?~
平泰公主難得的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告訴徐其容商家的事情。只神色複雜的看了徐其容一眼,便帶着桂嬤嬤轉身走了,面無表情的吩咐桂嬤嬤去準備去江州的事情。
徐其容心神被徐其錦的婚事佔據着,也沒注意到平泰公主這一猶豫。
江州距離西京城也不算遠,馬車半個月的功夫就到了。桂嬤嬤做事細緻,什麼東西都準備得周全,唯一讓徐其容覺得不圓滿的就是,徐其玉也跟着來了。
徐其玉是以照顧伯祖母和堂妹的名義跟上來的,大伯父徐亭進發了話,說若是不願意讓徐其玉跟着,就讓徐其筠這個嫡親的孫女跟在身邊伺候。平泰公主這才答應讓徐其玉同行。
徐其筠這些日子正病着呢,讓她一起走,誰照顧誰還不知道呢!再說了,徐其筠是喜歡爭強好勝的性子,在平泰公主心裡還不如徐其玉呢!
去江州的這一路上徐其玉果然把平泰公主伺候得好好的。至於徐其容,則以身子弱怕驚了風爲由,一直待在另一輛馬車上,連用膳都不曾與平泰公主一起,因此,徐其玉並沒有機會接觸徐其容。
可這也足以引起徐其玉的狐疑了。好在平泰公主威信很高,隨便說一句話,徐其玉便不敢明目張膽的去探究徐其容的問題了。
等到了江州的時候,徐其玉瘦了一大圈,倒是徐其容,因爲趕路。桂嬤嬤並沒有限制她的飲食,徐其容自己手裡又有銀錢,一路上指使虞夏買了多少好吃的悄悄往馬車上搬,到了江州城,徐其容足足胖了四五斤。
桂嬤嬤看到徐其容略顯圓潤的身材時,又氣又後悔,當下就琢磨着以後每餐只讓容姐兒吃小半碗米飯。配着小半碗除水青菜。好在平泰公主幫徐其容說了一句好話:“沒事。容姐兒還小,帶些嬰兒肥也是有的。等過兩年就瘦下來了。”
桂嬤嬤只好不再提半碗米飯半碗除水青菜的事情,心裡卻嘀咕着。容姐兒早兩年就沒有了嬰兒肥,這出西京城半個月的功夫,怎麼就有嬰兒肥了呢!
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徐其容的衣裙都特意做得寬鬆了些。因此,徐其容自己反而沒察覺到自己胖了些。
徐其玉跟在平泰公主身後聽着平泰公主和桂嬤嬤談論徐其容身材的事情。悄悄打量了徐其容一番,然後抿着嘴偷偷樂了起來。
徐其錦是個講究的人,並不喜歡住客棧,高伯這兩年賺的錢也確實不少。徐其錦想着反正要經常往江州跑,乾脆在江州城東的桂花弄買下了一座三進的宅子。
平泰公主的馬車剛到江州城門,接到消息的徐其錦已經帶着人在城門處等着了。
徐其錦帶着一臉的殷切和喜悅給平泰公主請安。然後衝着徐其容笑,就好像她一點也不知道平泰公主和徐其容爲何而來似的。徐其容心裡有些憋悶。苦於徐其玉在場,也不好說什麼。
桂花弄顧名思義是種滿了桂花樹的,只是這個世界並不是桂花的花期,所以到處都可見的是蒼翠欲滴的綠葉。
平泰公主依然一副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閒庭信步一般進了大門,一邊走一邊聽着徐其錦彙報這宅子的情況以及來這邊談生意的情況。徐其容滿心都惦記着易家提親的事情,並不怎麼注意徐其錦跟平泰公主說了什麼,倒是徐其玉,聽得津津有味的,彷彿徐其錦說的不是什麼枯乏的經濟而是神魔鬼怪的山海經一樣。
穿過影壁,一路走向正堂,不管是地上砌的青花石還是兩邊擺放的石桌石凳、葡萄藤架,都頗有西京的風格。想來徐其錦宅子買到手以後,自己又重新翻新佈置了一番。
等到了正堂,桌椅板凳一應都是小楠木的,小楠木雖不如楠木貴,但比梨花木的還是要好一些的。桌子上擺放的茶壺茶盅,看着也是汝窯的好瓷。旁邊八寶架上面擺着幾個琉璃瓶,裡面用水養着幾枝綻放的桂花。八寶架旁邊是一個兩人合抱那麼大的青花瓷水缸,裡面養着兩尾鎮宅的鳳尾龍睛魚。
徐其玉冷眼打量着,心裡卻是翻江倒海,她從來沒想過,自己這個“熱愛”做生意的二姐,能攢下這麼多銀錢來!這處宅子,看大小、看位置、看宅子裡面的佈置,少說也值個上千兩銀子吧!
桂嬤嬤雖不像徐其玉那麼眼皮子淺,卻也着實震驚了一番,扭頭問平泰公主:“殿下覺得如何?”
徐其錦跟平泰公主並不是很親近,倒不是她不喜歡平泰公主,實在是,平泰公主太清冷了,除了徐其容那不把平泰公主的冷淡當回事的,還真沒有人能對平泰公主親近得起來。
此時聽到桂嬤嬤這麼問平泰公主,徐其錦立馬眼含期待的看向平泰公主,希望能從她那裡得到一絲肯定。
平泰公主淡淡的點了點頭,看到徐其錦那眼含期待的模樣,補充了一句:“你很像你母親。”
徐其錦有些不解。
桂嬤嬤解釋道:“都是掙錢的好手。”
徐其錦一噎,她是想聽祖母對自己佈置宅子的品味的評價啊,誰想說做生意的本事了!更何況,這生意,完全是高伯一手撐大了的!
徐其錦正想到高伯,便聽到平泰公主問:“你那個跑腿的管事呢?”
徐其錦忙道:“高管事跟着幾個玉商前去錢家的玉礦察看那條玉脈的質量了,約莫天黑才能回來。”然後頓了頓,又猶豫着道,“錢家有兩個女兒,大小姐錢玉珠已經出嫁了,二小姐錢玉敏跟我差不多的年紀,約了我今日下午去菩提寺上香。祖母,您看……”
本來算着平泰公主一行昨日便該到了的,誰知路上耽擱了。錢老闆對錢玉敏這個女兒寵得很,錢玉敏願意跟徐其錦交好,對兩家的合作是好的不能再好了的事情。因此,徐其錦並沒有推掉下午的約會。
平泰公主想了想,扭頭看向徐其玉:“你最近瘦得厲害,怕不是路上撞見了什麼吧?不如也一起去菩提寺上上香,然後跟方丈要幾卷經書回來抄一抄?”
平泰公主琢磨着,徐其玉這麼跟上跟下也不是辦法,給她找點事情做,大家都輕鬆不少。
徐其玉微不可查的抽了抽嘴角,哪有這麼說自己晚輩的伯祖母啊!嘴裡卻是極恭順的開口:“玉兒只是想着要服侍老祖宗,一路上並不敢多吃,這才稍微瘦了些,並無大礙。不過聽名字,菩提寺應該是極好的,去給菩薩上三炷香,求菩薩保佑老祖宗壽與天齊福澤東海,也是應該的。”
平泰公主清冷慣了,以前還可以說她的清冷是因爲她孤高的身份,所以有那麼一分傲氣。現在在佛堂待了二十多年出來,前朝早已覆滅,這份清冷,說白了,就是平泰公主在人際關係的處理上變得有些疏離了。
因此,徐其玉的這番話,平泰公主聽在耳裡,沒有一絲一毫的觸動,只是點點頭:“既然如此,先各自回房休息一會兒。”
趕了這麼久的路,她也不着急這一時半會兒找徐其錦談心了。
徐其錦忙安排了下去。知道平泰公主要來,徐其錦早從正房搬到了東廂房,又把正房照着平泰公主在蘭芷院的風格重新佈置了一番。因爲早聽說徐其玉也要來,徐其錦又把平日裡用來堆放雜物的西廂房也收拾了出來。
因爲徐其錦只是“談生意”纔來住在這裡,所以整個宅子裡面的下人並不多,好在,桂嬤嬤擔心路上照顧不周,出門的時候特地多帶了幾個丫鬟婆子。
韻兒指揮這下人往正房和東西廂房擡熱水,幾個小丫鬟笑嘻嘻的拎着幾籃花瓣跟在後面。虞秋則帶着丫鬟婆子僕人小廝們到西角門安置。徐其錦則親自去廚房查看中午的菜色。
徐其錦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妹妹瘦了,親自讓廚娘熬了東海魚膠燉蓮子,然後親自送到了東廂房。
路上遇到拿香膏的桂嬤嬤,桂嬤嬤看着徐其錦手裡的食盒,皺了皺眉:“二小姐,五小姐這半個月,又胖了不少。”
徐其錦淡定的笑了笑,道:“只是消暑的銀耳蓮子羹罷了。”
桂嬤嬤這才放行。
東海魚膠燉蓮子最是溫補,徐其容沐浴更衣後,一邊任由虞夏給她擦頭髮,一邊端着那盅“銀耳蓮子羹”喝,等喝完,整個人就有些暖洋洋的犯困了。等虞夏幫她把頭髮擦乾了,整個人就跟小雞啄米似的。虞夏忙把人抱到牀上去安置好。
等徐其容醒來,平泰公主等人已經用完午膳了。
照平泰公主的意思,這菩提寺,今天下午徐其容就不用去了。誰知徐其玉卻道:“上香是好事,五妹妹睡了那麼久,精神看着也好,不如跟了一起去求求菩薩,說不定今年就不像往年一樣時不時生一場小病了。”
在這件事上,徐其玉難得的帶了幾絲堅持,最後平泰公主也只好讓徐其容跟上。徐其容一邊假裝沒睡醒往徐其錦身邊湊,躲開徐其玉,一邊心裡犯嘀咕,這一路上她一直防着徐其玉,徐其玉卻像真來是來服侍平泰公主的,並沒有爲難她。那這一刻的反常,到底是什麼原因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