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顯得的有些厭惡的使勁用手抹了抹臉,剛剛噴濺到自己臉上污血那濃重的血腥味讓他覺得很是難受,總覺得的自己的臉上仍然濺滿了猩紅的血液。
對於趙大海殺俘這一點,蕭揚並沒有太多的意見,畢竟日本人在戰爭中對平民做的那些禽獸之事,連國際社會都清楚;其二,執行的是偵察任務,要這兩個廢物俘虜根本沒有什麼作用,總不能夠要人押送回後方吧,畢竟這還是在敵人的佔領區。從肉體上毀滅了這兩個畜生倒也是最簡單實用的辦法,要換做蕭揚他自己也會這麼做。只是蕭揚很不習慣趙大海這種手法,用蕭揚自己的話說“真有些殘忍”
的確,趙大海乾掉這兩名日本陸上自衛隊員的方法真的是很血腥,只是並沒有一箇中國士兵反對這麼做。或許以前過於優待戰俘了,以至於聯軍都認爲當中國軍隊的俘虜並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戰爭中甚至有聯軍部隊在撤退的時候,把傷員留下,把這些影響部隊機動力的障礙者留給中國人去收留。這樣還能夠活下來,總比拼死拼活的掙扎着撤退要好,要知道潰軍之中傷員是最容易被忽視的。
儘管有着這樣那樣的理由,但想想趙大海那種血腥十足的殺俘手段,蕭揚還是多多少少的感覺到不舒服,甚至的有些不寒而慄的感覺。趙大海手中把玩的那柄56式三棱軍刺依然在月光下泛動着微微淡淡的鍍鉻金屬色澤,只是血槽處隱約仍然可見點點斑斑的血跡。
蕭揚只是知道老趙年輕的時候曾經服役於野戰軍的偵察部隊,按說着捕俘、摸哨這種小兒科的事情玩的馴熟也倒沒有什麼奇怪的了,但沒想到這樣乾脆利落的了結一個生命的殺人手段,退伍多年的趙大海依舊那樣手法嫺熟。
什麼是專業,蕭揚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就拿殺人這樣的事情來說,老趙這樣的退役老偵察兵做的活都比自己利落多了。像蕭揚這樣的裝甲兵也就如同古代戰爭中的那種重裝具甲騎兵一樣,成羣結隊、挺矛揮刀的衝鋒陷陣不是難題,但如果你要讓他們離開了那重重厚厚的鐵甲防護,單槍匹馬的格殺,那水平就要比那些藝高技強的刺客差太多了。
當蕭揚站在一邊仍然在思考着怎樣處理這兩個被俘虜的日本陸上自衛隊員的時候,耐心等待着審訊完成的趙大海早就已經按奈不住心中的那一團怒火了。手中的56式三棱軍刺鋒利的邊刃幾乎是完全的切開了一名日本俘虜的右側頸動脈。污血從破裂的頸動脈傷口處噴涌而出,濺的在一邊的蕭揚滿臉都是,腥腥的、燙燙的,帶着人體的溫度,幾乎讓蕭揚有種想嘔吐的感覺。
另一個瑟瑟發抖的日本人早就被眼前血腥的這一幕給嚇呆了,甚至的只能瘋了的一般磕頭求饒,只是不知道當他感覺到死亡臨近的時候,是否有一點爲自己錯誤的來到這個國家而感到後悔。也許他想說些什麼,但咽喉深處,一柄涼涼的冰冷金屬利器突兀的阻礙住了他那喉嚨深處想要發出的聲音。尖銳的56式三棱軍刺從下顎處穿過口腔直接捅進大腦裡,剛剛還在拼命掙扎着的日本人無力的抽搐着癱軟下來,破裂的氣管發出奇怪的赫赫的聲音,灰白色的腦漿和鮮血從創口處汨汨的流了出來。
想起剛纔的那一幕,直到現在,蕭揚都還覺得真有些噁心,老趙用什麼方法解決了這兩個傢伙不好,非得這樣的血腥,搞的隱蔽處像個屠宰場一樣的血腥十足,剛糟糕的是那名被軍刺從下顎刺入的日本人由於腦死亡而引起了大小便失禁,人體排泄物那聞的氣味讓人一陣的噁心。
藉助着日本自衛隊的行頭,混進了海港之內幾乎沒有費多大的周折,大概是聯軍疏忽大意的原因吧,又或許是沒有人會想到中國人膽敢會如此的混進重兵把手下的海港,也可能一輛日本自衛隊的軍車起到了很好的掩護作用的原因吧。總之蕭揚大搖大擺的在聯軍層層防守下的海港內駕車週轉了一圈,甚至實地偵察了數個隱蔽的聯軍陣地,直到驅車離開後都沒有一名聯軍大兵上來盤查一番。
蕭揚他們回到戰車隱蔽地的時候,發現指導員司徒濤早就已經在臨時指揮部等待着他了,只是一邊多出了十餘名生面孔,其中還有一名軍銜是少校的軍官。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裝甲部隊的戰地指揮員蕭揚蕭連長”見到蕭揚拉開帳篷門簾,低頭彎腰而入,司徒濤連忙上前一步,拉着正拿起毛巾準備擦拭去臉上僞裝迷彩油膏的蕭揚,大聲的介紹說到。
“這位是師偵察大隊的宋隊長,是師部派下來配合我們執行突襲海港的作戰任務的”司徒濤指者着那名少校軍官,笑着對蕭揚說道,“他們也剛剛從海港的外圍執行完偵察任務而來”這下蕭揚總算是明白了司徒那抹琢磨不透的笑容的意思了,敢情是自己的那番戰術偵察幾乎是多餘的了,早知道有行家做了這份,自己還勞什子幹嗎。
禮貌的握手,並簡潔的相互自我認識寒暄了一番後,軍人們的話題直接進入主題。專業的偵察部隊就是不同,不光把聯軍在海港外圍的防守情況摸的一清二楚,還將聯軍在海港外圍的一些輔助性的軍事設施在電子圖上標明的詳細。
“目前的問題是我們這樣的裝甲部隊怎樣從聯軍的眼皮子底下突入進海港,要知道聯軍可是在海港的周圍佈置有大量的傳感器材和地雷,任何的裝甲力量的動作都會被察覺的,聯軍在海港內佈置有:美國海軍陸戰隊第1陸戰師第1陸戰步兵團以及第1戰鬥工兵營、第1兩棲攻擊營和第1通信營共一個作戰團三個輔助營的作戰力量,如果不通過突然襲擊的方法來打亂敵人的陣腳,達到奇襲的效果的話,我們根本幾乎沒有可能攻佔或者破壞海港。其次,在我的偵察圖面上標註有聯軍一些隱蔽火力點的位置,毫無疑問的是這些反戰車火力足夠使得我們這樣規模的裝甲部隊面臨着覆滅的危險”憂心忡忡的蕭揚直接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也是我們所共同面臨的問題,在之前我們也有發現,聯軍在外圍佈置有數量衆多的傳感器和多層地雷場,這無疑是想阻滯我軍的進攻,但我們在海港的東南方向上去找到了聯軍多層防禦的一個漏洞”偵察大隊的宋少校起身在電子屏幕上一角點了點“大家看,就是在這裡,我們的偵察人員發現聯軍在這裡的防禦有一個很明顯的漏洞,這裡並沒有設置傳感器也沒有地雷。”
“可這裡是海邊啊,都是灘塗地,裝甲部隊根本沒有辦法進行運動的,之前我們也有考慮這點,但都因爲地理條件不是太好而否決了。”司徒濤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的確,這裡是一片灘塗地,地理條件不好,尤其是這片沒有佈置地雷和傳感器材的灘塗”宋少校點點頭,喝了一口水,繼續說到“的確是這樣,裝甲部隊是過不去,但我們輕裝的作戰人員可以過去。”
“這不行,要知道聯軍的海港防禦部隊可是有一個作戰團及三個輔助營的作戰力量,我們這樣的重甲部隊都撐不了多長時間,更何況你們不過十餘人的作戰分隊了。”蕭揚甚至有些不禮貌的打斷了少校的講話
“美國海軍陸戰隊第1陸戰師可是美軍的海外作戰的元老部隊了,至少他們的作戰力不容忽視”蕭揚緊接着補上了一句,儘管他覺得這句話有些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感覺。
“蕭連長,我知道你們的意思”少校憨厚的笑了笑,凝重表情的說道“弟兄們自從接到這個任務的時候就幾乎沒有打算活着離開,我們也知道靠我們十來個人是根本沒有辦法阻擋的住聯軍的反撲的。”
“很多戰友都已經犧牲了,而我卻還活着,蕭連長,整個地區唯一能夠適合戰車通行的也許就只有通往外區的公路了,你們的進攻路線肯定已經沒有辦法在改變的了”少校擡起頭,深邃的眼眸投向了遠處那凝固的黑夜。“我們將由海邊滲透進海港裡,執行破壞、指引等任務,爲你們裝甲部隊的進軍打開通路。”
三雙粗糙的大手緊握在一起,軍人之間沒有太多的話語去說,所有的一切只在戰友之情。
“全體準備,收拾裝備,15分鐘後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