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是一個法官,怎麼會相信她的這種無稽之談?你真的相信世界上有這種人嗎?”
對他的威脅根本不爲所動,初雪的臉上無比的鎮定,沒有一點心虛。
這卻氣壞了地上的卓心蘭,如果讓廖昌誤以爲,自己又欺騙了他?那自己還能活命嗎?
“司初雪!你是故意的想要害死我是不是?我跟你拼了!”
女人莽撞的衝了上來,就要和初雪廝打起來。
廖昌坐山觀虎鬥的閃過一旁,看着兩個女人扭打在一起的身體,冷冷的一笑。
擺脫了卓心蘭的糾纏,初雪不斷的躲避着她。
不是因爲自己打不過她,而是不想成爲那個男人眼中的一場好戲。
她的功夫底子,雖然只能打醬油,但是想要對付卓心蘭,卻還是綽綽有餘的。
初雪左閃右閃的,像一條泥鰍一樣,輕易的就避開了那個瘋女人野蠻的糾纏。
覺得沒什麼興致的男人,拉住了卓心蘭的頭髮,將她甩在了一旁,已經沒有心情看她自己在這裡演猴戲了!
“你是高院裡權力最高的一名法官,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做的這一切,已經把你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都毀於一旦了!”
與男人保持了一段的距離,初雪暗自不動,與他說起了道理。
腦中卻在不斷的思索着,如何才能逃出這裡?
“哈哈!努力?我所有的努力,爲的又是什麼?等到我死了,那一切又有什麼用?”
“我的兒子死了,我還有什麼希望?你說的那一切,有沒有現在對我來說,還有什麼意義嗎?”
“你可以再生一個啊!”
卓心蘭幼稚的話,卻讓男人一瞬間變了臉色,臉上顯得更加的陰鬱了。
“難道你不知道?我已經失去了再生育的能力,你卻讓我再生一個?你是在嘲笑我是嗎?”
“不!不!我是真的不知道!”
男人猙獰着臉,不斷的向女人靠近。
卓心蘭害怕的一路後退,直到退到了牆邊無路可退。
“對不起!對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
“你……還是去死吧!”
直接抓住了卓心蘭的衣領,男人強託着她,向壁爐的方向走去。
“不!求求你!求……”
驚嚇過度,女人翻了一個白眼,直接昏死在了地上。
男人停下了腳步,踢開了女人礙事的身體,輕啐了一口。
“無能匪類!”
雖然廖昌自己也不是一個好人,但他卻最討厭這種膽小如鼠的人。
一個女人昏死了,他的視線,直接落在了另外一個女人的身上。
只見她一臉淡定的看着自己,但男人卻能從她的眼底,看出她正在極力壓制的恐懼。
“哈哈哈哈,原來,你也會害怕啊!”
“你到底想怎麼樣?”
男人亦步亦趨的向她這邊走來,初雪知道躲不開,直接站在原地不動,等着他的靠近。
她的心臟此刻完全是不規則的跳動着。
這樣詭異的環境,這樣詭異的人,又怎麼能讓她不害怕?
“誰,能來救救我?”
……
按掉了初雪的電話,卓翰晨躺在牀上扭曲着身體。
身體上的疼痛,已經讓他變了聲音,所以千萬不能讓初雪聽出來。
但他的心緒卻總是不安,然後不久後,他就接到了司茹冰的電話。
當他知道了初雪失蹤的事,他心裡的不安,就更強烈了。
但是以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不用說去救她,就是感應她在哪裡?他都感應不出來。
“現在,能救初雪的人,看來,也就只有他了!”
打定了主意,卓翰晨拖着自己虛弱的身體,走出了自己的家。
艱難的爬進了初雪的房間,由美已經先一步的等在了那裡。
“你來了?”
身子慢慢的顯現出來,紅眸男子詭異的笑了笑,似乎已經知道了他的來意。
“看你現在的狀態,我應該已經完全成人了!”
“救救初雪!現在能救她的人,就只有你了!她現在有危險!”
紅眸男子來到了窗邊,看着天上的月亮,伸出了自己的手。
果然,他的身體已經不再是透明的了!
現在的他,已經可以讓所有人看到了!
“我爲什麼要救她?我回來,就是讓你們痛苦,讓你們沒命的,我爲什麼要救她?”
“難道,你想讓她死在別人的手裡?這就是你的目的?”
臉色蒼白,嘴脣已經完全失去了血色。
卓翰晨癱在地上,卻還是擡起眼睛,藐視的看向頭上的男人。
“你就只有這麼點能耐?”
“想激我!你覺得這招能有用嗎?如果想救她,你可以繼續和我做交易!”
“你想要什麼?現在,我還有什麼能給你的?”
紅色的眸光閃了閃,男人陰險的笑着。
“你給了我一半的靈體,現在,不是還有另一半呢嗎?”
“你現在還能和我交換的,就是……你的命!”
“怎麼樣?是救她?還是保你自己,你自己來做一個選擇吧!”
……
再說初雪這邊……
“想怎麼樣?哈哈哈哈!你不知道嗎?”
“告訴我?那個害死我兒子的男人到底在哪裡?”
“我真的不知道,你不是已經知道了?我當時被卓心蘭和你的兒子下了藥,昏迷不醒什麼都不知道!”
身子不自覺的向後退去,初雪儘量的和這個男人保持距離。
只是他不斷靠近的身體,卻讓她感到了一種窒息的壓迫。
“如果你能說出那個男人,也許,我還能讓你少受一點痛苦!
“但是,你實在是太不識時務了!”
男人果斷的舉起了手裡的刀,目光陰森的看向她。
初雪知道,這回他的刀,不會只是嚇唬自己了!
現在,只能孤注一擲的賭一把了。
就在男人衝上來的瞬間,初雪一個快速的回身,避開了他兇猛的攻擊。
“呵呵!你最好站着別動,你不會是想這樣活生生的被火焚吧!”
男人幽冷的笑了笑,聲音中透露着血腥。
他再次向初雪的方向靠了過來,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眼中閃過了的扭曲。
初雪已經退到了窗邊,無路可退了。
她沒有選擇的,順着窗戶向下看了看,外面漆黑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下面的情況。
“你也想從那裡跳下去嗎?我向你保證,那樣死會比現在痛苦許多的!哈哈哈哈!”
像是在逗弄一隻頻死的獵物,男人的身影已經站在了初雪的面前。
他舉起刀,向初雪的心臟位置狠狠的一刺……
刀,莫名其妙的被彈飛了出去。
就在廖昌怔愣於眼前的情況,不明所以時,他那肥碩的身軀,竟然也這麼憑空的飛了出去,力量十足的撞向了牆壁,又從牆上掉落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巨響,他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屋裡的異樣,引來了一直在外面守候的幾個黑衣男子。
當他們看到了廖昌趴在地上,從嘴裡吐出了大量的鮮血時。
一臉冰冷的對初雪怒目而視,甚至想要將她碎屍萬段一般的衝了上來。
初雪左右閃躲的避開了兩個男人的襲擊,但當第三個男人出手時,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應付起來卻非常吃力了。
兩個男人擡起了一腳,狠狠的將她踹倒在地上。
本來之前手腳就已經摔壞了,這回又重重的一摔,鮮血也滾滾的流了出來!
幾個男人圍了上來,想要將地上的她抓起。
一陣突然颳起的陰風,讓一羣男人立刻睜不開眼睛,身子不斷的後退,甚至開始感覺呼吸困難!
初雪趁此機會退到了牆角,眼睛在室內不斷的來回搜尋着。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那個男人做的,他,已經來了!
陰風突然停止了,捂住脖子幾乎就要窒息的幾個男人,面面相覷的對視了一眼,眼中傳遞着此時的驚懼。
面前的這些詭異,讓他們不斷的後退,幾個人將身子聚在了一起,一臉防備的查看着周圍的動靜。
初雪趴在牆角,廖昌被撞暈了過去,卓心蘭暈死在一旁,而棺材裡,則躺着那個死不瞑目的廖嘉男。
幾個男人看不到屋裡還有其它的人影,但他們卻能感覺到那陣陰風,似乎還在他們的身邊,沒有離去。
“誰?到底是誰?出來!”
聲音在空氣中迴盪,沒有人回答他們的疑問。
“先把那個女人抓過來,也許,就是她使的妖法!”
其中的一個男人,陰險的看了初雪的方向一眼,另外幾個男人,便一起向她的方向靠了過來。
眼裡是對她的憎恨與戒備,小心翼翼的靠近這個女人的身體。
就在一個男人伸手想要把初雪抓過來的時候,他的胳膊突然一聲斷裂,傳出了他殺豬一般的哀嚎。
另外幾個男人,瘋了一般的在空氣中糊亂的擊打着,除了空氣,他們的手卻什麼也磁不到。
“誰?有本事出來,不要偷偷摸摸的在背地裡傷人!”
說話的男人,在所有夥伴的注視下,莫名其妙的飛向了空中。
他驚恐的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向窗邊飛去。
“啊!救救我!快救救我!”
他驚悚的聲音,不斷的向同伴求救,可眼前的情況,已經讓另外的幾個男人呆若木雞,動彈不得。
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男人就如同廖嘉男一般,直接被扔到了樓下,死不瞑目。
“啊!鬼呀!”
另外幾個男人,在玻璃碎裂的時候,臉色已如同見了鬼一般的蒼白。
他們驚呼着,四散跑開,不要命的向門口竄去。
甚至和同伴撞到了一起,都不會有人扶一下的,只顧着自己沒命的跑。
門,就在他們的面前,砰的一聲被關上,他們誰也跑不出這間屋子。
“反正都是死命一條,我們就和他拼了!”
其中的一個男人,腥紅着眼睛又跑了回來,先是看了一下週圍的空氣,然後視線就被牆角的女人吸引住了。
“就算要死!我也要拉着她一起死!”
瘋了一般,男人無情的向初雪的方向,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