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逸辰鬆開了自己的手,一把將蔣奕勳推到了一邊:“水滴,你怎麼來了?”男人轉頭看向水滴,奇怪的問着。
“我來,是有事情和他談!”水滴把視線對準了蔣奕勳,對方似笑非笑的回視着,似乎是猜到了什麼。
“你找他……有什麼事?”諸葛逸辰的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在心裡不斷的祈求着,希望他猜的一切,不會應驗。
“逸辰,你能先出去一下嗎?我想要單獨和他說!”
水滴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一點沉重,她低垂着頭,不敢直視諸葛逸辰腥紅色的眼睛,可是她越是這樣迴避,反而讓那個男人更不能放心的離開。
“不!水滴,你要和他說什麼?爲什麼我不能待在這裡?你該不會是想要嫁……不!你不能這麼做!我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逸辰,你冷靜一點!你先出去等我,好嗎?”
“不!我不出去!”
高遠走了上來,強制性的拖起了諸葛逸辰。
“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雖然說諸葛逸辰也學過幾手,但是在高遠的面前,似乎沒有任何的作用,他無奈的被這個男人拖出了辦公室,不安的大叫着。
“水滴!不要答應他,什麼也不要答應他,我求求你!水滴……”
房門關上,諸葛逸辰的聲音漸漸的遠去,蔣奕勳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桌,身子向後一仰,氣定神閒:“考慮好了嗎?要做何選擇?”
水滴點了點頭,繼而說道:“不過,我還有條件!”
“什麼?”
“我答應和你結婚,不過,我和你只能做契約夫妻,你得到你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其它的,我們一概互不干涉,就像陌生人一樣!”
“你的意思是說,即使你嫁給我,和我也只是名義上的夫妻,我不許碰你,更不能阻止你繼續和諸葛逸辰來往,但我卻要給你的司氏提供資金是嗎?”
拍了拍手,男人的眼中不知是嘲諷還是讚歎:“真夠厲害的!想的全是對你好的!”
“難道對你就不好嗎?你想娶我,不過就是因爲我是司家的女兒而已,只要我和你結了婚,你就可以得到司氏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而且,你身邊又不是沒有女人,這對你來說不也是一舉兩得嗎?”
水滴說的理所當然,這是她想了很長時間,纔想出來的辦法,不過,現在看來,她的這個想法是正確的,當她看到了諸葛逸辰如此激動之後。
蔣奕勳的臉色冷了冷,什麼也沒說,他轉開了頭,腦子裡像是在思索着什麼。
“你答應嗎?這是我的條件!”水滴心急的追問。
“你覺得……我會不碰你嗎?”蔣奕勳擡起頭,嘴角邪惡的拉扯:“這一點,我做不到!”
“你!……”水滴生氣的大喊:“你又不缺女人!何必非要找我?”
“別的女人我不會丟,而你,做爲我法律上的妻子,對我也是有義務的,不是嗎?”
“我都說了,這只是假結婚而已,你要你的,我要我的,你還是沒有聽明白嗎?”
“聽明白了,只是,我覺得我比較吃虧而已!”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份早已經備好的文件,蔣奕勳將它扔到了女人的面前:“我能讓步的,就只是不去幹涉你的生活,其它的,一概不行!我更不可能讓你繼續和諸葛逸辰混在一起,明目張膽的給我戴綠帽子!”
“文件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到底要怎麼選擇?你自己看着辦吧!你只有這一次的機會,如果你簽字,我的資金馬上就會到司氏,如果你不同意,那這一切就都取消,你不會再有第二次的機會,你自己想好吧!”
拿起自己的外套,蔣奕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向門外走去。
水滴一個人留在他的辦公室裡,沮喪的閉上了眼睛,她拿起了那份文件看了看,這是兩個集團聯姻的互利協議,有了這裡面的條款,對司氏來說,真是一個很好的幫助,她要答應嗎?這則聯姻?女人再一次的猶豫了!
蔣奕勳走出了辦公室,看到何睛站在那裡,陰笑着望着他。
“我告訴過你吧!你和她在一起會害死她的,你真的不在乎嗎?”
回頭向辦公室裡望了一眼,男人主動的拉起了何睛的手,將她拉到電梯的門前:“你今天來,就是爲了要再一次的提醒我這個嗎?如果是的話,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不用了!因爲我根本就不相信!”
“爲什麼我和她在一起就會害死她呢?給我一個理由!可以說服我的理由!”
電梯門打開,這一男一女踏了進去。
“理由,你很快就會知道了!”何睛說的高深莫測,蔣奕勳懷疑的看了她一眼。
……
司氏與帝國聯盟聯姻的事情,一夜間,鬧的沸沸揚揚的,鱷魚憤怒的扔下了手中的報紙,果然,這一切,全是何睛的陰謀,她壓根就沒有殺掉卓晨矽,如今,那兩個人竟然想要結婚。
不可能!他不會再讓卓晨矽的羽翼壯大下去的,他要毀了那兩個人。
“我之前讓你們辦的事情,怎麼這麼長時間都辦不好啊!你們可真是一羣廢物!”
對着面前的一衆男人,鱷魚面容陰冷的罵道,如今的他,可不是原來那個隨時跟在羅蘭的身後,一語不發的鱷魚了。
現在的他,貪婪,陰狠,無情,全身充滿了權利慾。
一干人等低下了頭,對他的話不敢反駁。
“何睛與卓晨矽那兩個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在世界上消失?”冷眸一瞪,鱷魚猛拍着桌子大聲的問道。
“老大!何睛是鬼女啊!她來不影,去無蹤的,我們根本就找不着她,又怎麼能殺的了她?”
“那卓晨矽呢?”
“他現在是帝國聯盟的總裁,一出一進的,總有一個叫做高遠的男人跟在他的身邊,我們想要下手的機會也沒有啊!”
鱷魚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來到了幾個戰戰兢兢的男人身邊,陰冷的視線,一直在他們的身上打着轉。
“連一個高遠你們都對付不了,我還要你們這羣廢物有什麼用?”
“不是的!老大!你不知道,那個高遠也是很有來歷的,據說,他是從法國最大的黑道組織裡叛逃出來的,在他九死一生的時候,是這個卓晨矽救了他,所以,他不但手段高明,甚至還可以爲了卓晨矽死,我們小試了幾次,幾乎連卓晨矽的邊都沾不着……”
啪的一聲,鱷魚陰狠的扇來了一巴掌:“他的來歷不簡單,難道你們就是酒囊飯袋嗎?我告訴你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總之,我要看到何睛還有卓晨矽的屍體躺在我的面前,不然的話,就只能是你們的屍體躺在這裡了,聽清楚了沒有?”
“知道了!老大!”所有人都噤了聲,垂下頭去。
鱷魚瞪了一眼,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他不能給卓晨矽崛起的機會,讓他有機會來對付自己,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的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自從他叛變了自己的職位,委身在羅蘭的身邊之後,他就籌劃着,有一天,他可以執掌一切的權利與財富。
他跟在羅蘭的身邊那麼多年,才掌握了那個女人的所有秘密,如今,他對眼前的一切就更不能放手了,誰也不能搶走屬於他的東西,誰都不能,他絕對不允許!
遇神殺神,遇魔殺魔,他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可以親手殺掉,現在,他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呢?
得到的越多,他越不想失去的也就越多,如果不是卓晨矽的出現,讓羅蘭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到了他的身上,也許,自己也不會對她下了狠心,既然她對自己不仁,那也就別怪他對羅蘭不義,他守住的王國,只能是他的,不能交到任何人的手裡。
所以現在,不管何睛是不是什麼鬼女?只要是威脅到他的人,他就要一律殺掉,不管是誰?
……
水滴拿出鑰匙,打開了諸葛逸辰公寓的房門,果然,他果然在這裡。
只是,在門打開的那一剎那,一陣鋪天蓋地的酒味迎面而來,讓水滴不滿的皺了皺眉,屋裡凌亂的程度,就像是經歷了一場世界大戰一般,女人默不作聲的走了進去,將包放在桌子上,靜靜的收拾了起來。
諸葛逸辰就坐在沙發上,看着水滴任勞任怨的樣子,從前,她從來不會這樣做的,現在,既然她這樣做了,那也就是說,她已經打定了主意,執意要嫁給蔣奕勳了。
不!不行!
騰的一下抓住了水滴的手,諸葛逸辰蠻橫的將女人甩在了沙發上,自己則覆了上去,瘋狂的親吻着她。
水滴沒有反抗,她閉着眼睛承受着一切,也許,這是她唯一能對諸葛逸辰的彌補,她不能放棄司氏,真的不能。
酒氣瀰漫,但是男人並沒有醉,他的意識,要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男人從水滴的身上擡起頭,眼睛腥紅,一臉的痛苦:“爲什麼不反抗?你不是一直很抗拒我的身體嗎?今天你爲什麼不反抗?”
水滴睜開了眼睛,主動的伸出了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聲音中充滿了愧疚:“逸辰,今天我不會反抗你,想幹什麼?你就隨便吧!我全都答應你!”
“不!……”她的妥協,只能帶給諸葛逸辰更深的痛苦,男人一把推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