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在哪呢小三子?前面根本沒有人是不是你眼花看錯了?”
黃米粒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那裡哪裡有什麼人影啊?女人懷疑的轉過頭來,看着麗紅豆糾結的眉宇。
“紅豆,你可不要嚇我啊,你不會出現幻覺了吧?”
“不是幻覺,我很確定那就是小三子,怎麼會這麼快就沒影了呢?小三子回國了嗎?如果他回來怎麼會不找我呢?”
有很多的疑問都在麗紅豆的腦中盤旋,她不相信的擡起頭又看了看那個方向,真的沒人,難道真是她看錯了嗎?女人失望的垂下頭去嘆了口氣。
站在另一側的樂洋久等她們也不過來擔憂的往這邊走來,見她們兩個人正聚精會神的瞅着同一個方向動也不動,女人不明所以。
“怎麼了?你們在看什麼?”學着她們的樣子樂洋也向那邊的方向望去。
黃米粒用手肘碰了碰麗紅豆,女人回神尷尬的一笑:“沒什麼,剛纔好像看到了一個以前認識的弟弟,不過可能是我看錯了,走吧!我們去結賬!時間已經很晚了我們還有很多準備工作都沒有做呢!”
想出一趟國還真是不容易啊,這個手續那個手續繁瑣的要命不說,就連帶個東西也是左糾結右糾結的定不了主意,這都是沒錢惹的禍啊!如果有錢的話就可以什麼都去那邊買,什麼都不用猶豫了!
幾個女人結完了賬走出超市門口,一直到此時爲止麗紅豆還是在不斷的回頭往超市的方向望去,黃米粒長嘆了口氣扯着麗紅豆離開了。
……
時間一天一秒的過去,快的有如鐘擺上不停擺動的鐘,是命運的安排還是悲哀的巧合,司宇結婚的日子也是麗紅豆要搭乘飛機離開的日子。
兩個本就屬於平行線上的人各自按照生命的軌跡前進着,樂洋在幾次糾結之後,還是愧疚的對紅豆說了聲對不起,她不能去機場送她了,因爲身爲司氏總裁的秘書竟然在總裁的大婚之日不出席,那她跑腿的工作可能也會沒有了!
麗紅豆很理解,她在電話裡不停的安慰她:“以後你有機會來法國就去找我和米粒,我們永遠歡迎你!”
掛了電話,麗紅豆的表情也很哀傷,畢竟她馬上就要離開這個生養她的故鄉,說不難過那是騙人的。
黃米粒端着簡單的早餐走了過來,看她手裡拿着手機心裡就已經猜到了,女人翻翻白眼嘲諷的說:“怎麼樣?我都告訴你了樂洋今天肯定不會來送我們,怎麼樣?我猜對了吧?”
“在利益的面前,有幾個人能做到像我對你一樣友情第一啊!也就是我這麼傻而已!”
麗紅豆撇了撇嘴俏皮的一笑,一手搭上了黃米粒的肩膀:“是是是!就你對我最好了,所以我下輩子還要跟你在一起,這總行了吧?”
“你少來,你還是離我遠一點吧,再和你沾在一起,我不被你吃光了纔怪呢?”拿起一根油條塞到了麗紅豆的口中,黃米粒用力的一拍她的手,一臉厭惡的躲開。
“哼!”麗紅豆冷哼了一聲看着黃米粒又走進了廚房。
如果說麗紅豆對這裡有諸多的不捨,那黃米粒舍不下的東西可就更多了,特別是她的廚房,那裡的一磚一瓦一碗一盤的,都是黃米粒親手挑選親手佈置的,蘊藏着她所有的心血與結晶。
人家都說做一行愛一行,如果你喜歡打麻將,你就要愛護你的麻將,如果你喜歡做廚師,那你就要愛護你能用到的所有東西。
去法國是勢在必行的,有很多東西你不可能帶着它,黃米粒表面上雖然沒什麼,但懂她知她的麗紅豆又怎麼會看不出她的難過。
女人搖了搖頭又做回了餐桌裡,看着這一室的熟悉發着呆,手機上滴滴兩聲傳來了一條簡訊,女人低頭望了望,卻被簡訊上的內容嚇了一大跳。
“你想見小三子嗎?如果想見他就不要出聲,自己一個人悄悄的來一趟下面的這個地址!相反,如果讓我發現你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其它人,那小三子的命還在不在那可就很難說了!”
又是滴滴兩聲,麗紅豆的手機上發來了一條地址鏈接,女人臉色蒼白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拿起桌子上的包便匆匆的出門去了。
聽到了關門聲黃米粒從廚房探出頭:“誰呀?誰來了?”
來到了客廳裡,看到了桌子上一口未動的早餐,黃米粒的臉上升起疑惑,在公寓四周找了一圈卻發現麗紅豆竟然不見了。
“一會就要上飛機了這人又跑哪去了?”
黃米粒回到臥室拿出自己的手機播打着麗紅豆的電話,嘟嘟嘟嘟,電話始終處於佔線中。
黃米粒濃密的黑眉全部攏在了一起:“這個麗紅豆,又在搞什麼鬼?”女人啪的一下把手機扔進了沙發中,氣的雙頰鼓鼓的。
……
司宇已經決定了結婚,司茹冰就是滿心的不願卻也不能說什麼了。
婚禮定在了本市最大的教堂巴爾菲教堂舉行,時間就定在上午十一點,這是由這裡的神父親自爲兩對新人選的吉時。
司家唯一的繼承者司水晶的婚禮迎來了政商兩界各路人馬的到場,紛紛攘攘熱鬧非凡,從一早上開始這座教堂的周圍就聚集了衆多的人羣。
上午十點整,新郎新娘到場做準備,他們的車浩浩蕩蕩的停在了教堂門口,司家的保鏢整裝待發站成了兩排,一身白色西裝筆挺站立,中間一條又長又寬的紅地毯,司宇從車上走了下來,由保鏢打開車門,司宇拉着司水晶的手款款深情走進教堂裡。
保鏢們排成了品字型,緊隨有男女主人公的兩側貼身保護着,大有一派國家領導人的架勢。
賓客們都以就緒,家屬們也各就各位的坐好了,司宇待在新郎休息室由化妝師爲他最後一次審視着裝。
門砰的一聲被打開,楊旭的身影焦急的迎着司宇走來。
“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和他說!”楊旭對着化妝師交待着。
女人順從的點了點頭退出去了,司宇轉身面向鏡子擺正自己領結。
楊旭站到他的面前,一臉的緊張之色:“紅豆她好像出事了!”
司宇的臉面向鏡子,他的手在聽到紅豆出事這幾個字時有那麼一秒鐘的停頓,只是那麼一秒鐘而已,司宇的手弄好了領結又扯了扯西服的下襬,這才一本正經的轉過頭來,眼神一挑。
“所以呢?”
多麼雲淡風清的口氣,楊旭不禁瞪起了眼睛臉上也更緊繃了一些。
“所以呢?什麼叫所以呢?難道你都不在乎嗎?她是否有事?”
轉過頭正式面向楊旭,司宇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我爲什麼要擔心一個要和你去雙宿雙棲的人?如果說她真的有什麼危險,要救她的人也是你而不是我不是嗎?”
司宇疏離冷漠的眼神讓楊旭愣了一下,他不禁退後了一步一時無語了。
男人對着鏡子最後一次看了看自己的儀容,確定沒有問題了他繞過楊旭的身影向外面走去。
在他走到房門口的時候,楊旭冰冷的聲音滑進他的耳中。
“紅豆她要走了,她要和米粒去法國生活,而我會留在這裡,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司宇的腳步停下了,楊旭一臉怒意的追了過來:“她自始至終愛的人只有你而已,不管你對她做了什麼?不管你幾次把她扔下不管,甚至是流產,她都沒有對你忘情過,難道你不知道她表面上看着陽光愛笑大大咧咧,實際上她的內心膽小,執着,害怕受傷,對你的若即若離更是痛苦不已,這些你是真的不知道嗎?”
司宇沉默着,一句話也不說。
楊旭忍不住上前抓住司宇的衣領,男人怒目一瞪,冷着聲音說道:“放開!我剛弄好的衣領!”
楊旭直接一拳打在了司宇的右臉上,司宇被打的撞向一旁的沙發,外面的化妝師聽到了裡面的動靜猛然打開房門,看到的就是楊旭暴怒的雙眼。
“啊!你在幹什麼?”化妝師心急的就要跑來。
楊旭長手一伸拉住了女人的胳膊:“這是我和他的私事你不要管,告訴外面的人,婚禮延遲半個小時,等我和他解決完了婚禮才能舉行!”
直接將女人推出了門口,楊旭反鎖了房門,看着地上冷笑的司宇不滿的轉過了頭。
化妝師的手在房門上不停的拍打着,楊旭也不管,直接衝着司宇走過來。
“其實麗紅豆一直很膽小,自從她的父親死了以後,她一直把自己隱藏在一個堅固的保護殼中以此來謀生,從沒有退卻過,因爲她想要按照父親的話去生活,這樣就像是父親還活在她的身邊一樣!”
“是你,是你打破了她的保護殼讓她一次次的受到傷害,在她嘗試着走近你的時候一腳把她踹開,而在她想要遠離你的時候,你又拉扯着風箏的那一邊死活不放手,這一次她是徹底的受傷了,所以她纔會逃走,纔會想要離開!”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去找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