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個就是我的兒子!名叫司宇!”司茹冰微笑的對着安然介紹,然後轉向司宇,警告性的瞪了他一眼:“司宇,下來見見安然姐姐,這一次,就是她救了你水滴姐姐的!”
司宇不滿的撇嘴,哼!她是救了水滴姐姐?還是害了水滴姐姐,時間,自然會證明一切的!
男孩漫不經心的從樓梯上往下走,突然沒有意識的腳下一滑,差一點就摔了下來,司茹冰嚇壞了,她幾步便跑了過去。
司宇沒有滾下樓梯,只不過是跌坐在樓梯磴上,男孩的厲眼一瞪,生氣的大罵道:“巫婆,你有本事就明着來,不要在暗處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司宇,怎麼說話呢?真是太沒有禮貌了!”司茹冰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又在發什麼瘋了:“你自己走路不小心,罵別人幹什麼?”
“安然,真是對不起啊!我這個兒子好像是讓我給寵壞了,一點規矩都沒有!”
畢竟,水滴母子倆是被安然給救回來的,而司宇對人家如此無禮,實在是讓司茹冰不解,臉上更是過意不去。
坐在一邊一直沒有出聲的諸葛甜心,也不滿的跑了過來湊熱鬧:“安然,你不要理他,這個小孩子自認爲是個天才,有的時候會發點小神經!”
“昨天,他偏說水滴姐姐是被什麼魔鬼給抓走了,都快把我們給嚇死了!……”
“不是魔鬼!是魔物!”司宇不滿的大聲反駁着。
諸葛甜心誇張的一笑:“哦!對!是什麼魔物的,大概是卡通看多了,所以比較愛幻想罷了,幸虧後來你把水滴姐姐給送了回來,不然的話,也許我們還真的會天涯海角的去尋找什麼魔物呢!他說話就是這樣沒有邏輯可言,你可千萬不要和他生氣啊!”
“沒關係的!小孩子嗎?童言無忌,他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
安然看起來很大度,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司茹冰這才長吁了一口氣,剛剛提起的心又放了下來。
“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真面目,不要被她的表面給騙了……嗚嗚嗚”
司宇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司茹冰便更快一把的捂住了他的嘴,對一旁的傭人使了一個眼色:“先把少爺帶回房間,看好了他,暫時不要讓他出來!”
“茹冰阿姨,你不用這麼做,會傷小孩子的心的!我沒關係的,他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就讓他說好了!”安然在一旁向司茹冰伸出手,想要阻止女人這麼做。
可是司茹冰的臉色卻越發的冷了起來:“安然,你不要管,我不能再由着他的性子來了,一定要給他一點教訓,把他帶回去!”女人對着身旁的兩個女傭說道。
司宇的眼神不滿的瞪着,不管他有什麼樣的能力?外形上,他只是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孩子而已,司宇被兩個傭人強行拖上了樓。
他的眼神,自始至終的沒有從安然的臉上移開:“混蛋!你這個魔女,別人認不出你來,我可是不會讓你給騙到的!你快點從這裡滾出去!”
小司宇的身影,被強拖進了房間,他不滿的咆哮聲還在樓梯間迴盪着。
這個女人的身上,有着和那個男人一模一樣邪惡的魔性,爲什麼所有人都感覺不出來呢?她會是大家最危險的存在啊!
蔣奕勳呢,他怎麼了?爲什麼他感應不到這個女人的異樣呢?
司宇被傭人們推進了房間,房門反鎖,他無奈的被這羣人鎖在了自己的房間裡。
“水滴姐姐,水滴姐姐她有危險!我要想辦法,我一定要想辦法把那個女人的真面目給逼出來!”
他咣咣咣的,不停敲打着房門,但是不管他怎麼敲?房門外的傭人們卻是連理都不理,只是冷漠的轉身離開。
司茹冰站在樓下,看着兒子的身影終於消失在樓梯口,女人歉意的轉身,對安然感到了抱歉。
“今天,真是太失理了!”
安然搖了搖頭,安撫的拍了拍司茹冰的手背:“現在,我看到水滴母子平安我就放心了,今天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你快點把司宇放出來吧!他只是一個小孩子,不要真的嚇到他纔好!”
安然轉身就想要往別墅的門口走,司茹冰立刻拉住了她,瞪大了眼睛:“在這吃飯吧!今天我們就是爲了謝謝你所以才請你來的啊!我們不要讓那個小東西影響了我們的興致!”
“不是的!茹冰阿姨,你誤會了!我哪有那麼小氣啊!”女人輕聲一笑,臉上的表情看不出一點生氣的樣子。
“本來我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水滴肚子裡的寶寶,是否一切安好?看到她們母子平安我就得回去了,今天,我原本還有幾個患者正在等着我呢?所以我真的不能留在這裡吃飯,救人本來就是我的職責,看到水滴暈倒在教堂外,任何一個醫生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我倒是覺得很抱歉,因爲水滴失去意識,所以沒能馬上就把她給送回來,害得大家那麼擔心,不過現在總算一切平安,這是上帝在保佑我們!”
司茹冰將安然送到了別墅的門口,女人一再回頭的讓她別再送了,司茹冰交待司機,開車把安然小姐送回她的家。
水滴趁蔣奕勳沒有注意,悄悄的把諸葛甜心拉到了餐廳裡:“甜心!昨天的婚禮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個安然是誰?我怎麼對她一點記憶都沒有呢?”
諸葛甜心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水滴姐姐,你真的不記得了嗎?昨天,我哥哥他……”
諸葛甜心垂下了頭,眼珠子轉了轉,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昨天我哥哥他去教堂裡搗亂,想要殺了蔣奕勳,第一聲槍響,他打碎了教堂裡的燈,所有的人都瘋了一樣的往外跑。
“混亂中,你卻突然消失了,我很着急,四處找你,結果就看到我哥哥和蔣奕勳廝打在一起,我告訴他們你失蹤了,這樣才平息了這兩個男人的戰火,後來,就是這個叫做安然的女人送回了你,她是一個醫生,看到你暈倒在教堂外,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羣衝撞的?你的下身……流血了!”
“所以,安然把你帶回了她的診所,爲你保胎,經過很長時間的搶救,你肚子裡的小寶寶才活了過來,然後她又用你的手機聯繫了茹冰阿姨,我們才知道了你的下落!”
“蔣奕勳出去找你,也是很晚纔回來的,昨天晚上他照顧了你一夜,看起來,倒是挺深情的!”
女人一臉羨慕嫉妒恨的撇了撇嘴,只有那個該死的高遠,竟然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
水滴一直在消化着這些陌生的畫面,感覺上,這些故事沒有一丁點的真實感,不過,既然大家都這麼說,水滴也沒有什麼可懷疑的了!
“那……你哥哥呢?”水滴向外面的蔣奕勳防備的看了一眼,悄悄的在諸葛甜心的耳邊問道。
“他和蔣奕勳一起出去找你了,然後就沒了蹤影,再打電話還是不接,誰知道又跑到哪裡去了?這些男人,一個個的……哎!”
蔣奕勳和身邊的傭人似乎在交待着什麼,半響後,他看到了餐廳裡的水滴,便大步的向女人走了過來。
“你差一點流產,現在身子還很虛,不能站的時間太長了,回房間睡一會吧!我已經決定明天回國,你也回去準備一下!在那邊安胎要比這邊方便的多!反正我們的婚禮辦完了,國內的紛擾也會少了一些!”
“回國?你要明天回國?”水滴反射性的搖了搖頭,她還沒有找到自己的父母,她不想就這樣回去。
如果說王宮裡的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個夢而已,那她就更要確定自己的父母,到底是生還是死了?所以,她不能在這個時候回去。
女人突然轉向了諸葛甜心,心急的拉住了她的手:“一凡叔叔那邊有消息了嗎?凌峰叔叔怎麼說?”
諸葛甜心失望的搖了搖頭,凌峰叔叔打探了很久,都沒有爸爸的消息,媽媽已經放棄了!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也許爸爸他……女孩傷心的垂下了頭。
“甜心,你也要放棄嗎?也許再給我們一點時間,你就可以找到一凡叔叔了!”
女孩搖了搖頭:“我已經沒有信心了!”
又一個傭人向這邊跑了過來,她附身在蔣奕勳的耳邊,和他說着什麼,男人的眉頭一皺,擡起腳步向別墅外面走去。
“現在管家不在,別墅裡都亂了套了!這個老陸可真是奇怪,到底跑到哪裡去了呢?”諸葛甜心看着所有的傭人忙進忙出的,不禁抱怨了一聲,水滴也奇怪呢?管家能去哪裡了呢?
蔣奕勳的腳步,在踏出去兩秒之後,突然回頭,對着剛纔的傭人交待了一句:“先送少夫人回房,好好的照顧着,如果小少爺有什麼問題,我就拿你們試問!”
水滴被他的霸道氣的乾瞪眼,沒辦法之下,她只好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的身影剛剛在牀上坐定,臥室裡的房門便被打開,水滴不滿的一瞪,語氣莫名的不悅:“怎麼?我前腳剛進來,你後腳就來盯梢了?”
她本以爲進來的人會是蔣奕勳,沒想到,卻是那個小搗蛋司宇,在門口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
“司宇,有事嗎?進來吧?”水滴對着男孩微笑,看着他像個小老頭一樣,擰着眉頭便走了進來。
“水滴姐姐,我只說一遍,求你一定要相信我,那個安然,她是個魔鬼,你一定要遠離她,不然的話,她會吃了你的!”
水滴一愣,哈哈大笑:“她吃了我?是燉着吃還是炒着吃?總不會是紅燒吧?”
女人覺得司宇的這些話有些誇張,只不過是童言童語罷了!她一邊開着玩笑,一邊寵膩的摸了摸小司宇的頭,可是她的眼前,卻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一個屍橫遍野的房間,那恐怖的景像,讓水滴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