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
諷刺的一笑,初雪輕輕的拉動了脣角。
“那對你來說,不是易如反掌,現在,你就可以做到!”
“這麼容易要了你的命,那對我來說並不解恨!”
“看來,你和我之間的恩怨,真的不是一星半點的了!”
似乎失去了性質,男人從初雪的身上站了起來。
站在了她的牀邊,冰冷無情的看着她。
“這個謎底,就由你自己親自來解開好了!”
“我會讓你慢慢的,想起來之前的一切!”
“初雪,你在和誰說話?”
門外,突然傳來了司茹冰擔憂的聲音。
她急促的敲着門,聲音有些顫抖。
“初雪,你睡了嗎?”
看了面前的男子一眼,初雪直接下了地,打開了房門。
茹冰快速的進入了室內,四處搜索了一圈,卻並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
那個男人,果然又消失了!
“初雪,你剛纔在和誰說話?”
疑惑的轉過頭來看着她,茹冰的感應是那麼的強烈。
這種感覺,一定不會錯,一定是司君浩來了!
“我一直睡不着,所以起來走走,這麼晚了,誰能在我的房間裡說話啊?”
“茹冰,你是不是做惡夢了?”
“初雪,有事不要瞞着我!特別是,如果你看到了什麼奇怪的人,一定要告訴我!”
擔憂的望着她,茹冰的臉色很複雜。
她知道那個男人,真的來過了!
“好了,早點回去睡吧!我有事不會瞞着你的!”
微微一笑,初雪將她推出了自己的房間。
“早點睡吧!明天,可能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呢!”
已經知道了廖嘉男的去向,初雪心知肚明,這一切,遲早會曝光的。
廖昌的這個仇,已經不可避免的結下了。
……
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初雪早早的就來到了司氏,等着廖昌有所行動。
但是奇怪的是,一上午過去了,司氏集團卻無風無浪的,沒有一丁點異樣。
她坐在辦公桌後,依舊是先把桌子上的文件,按照緊急的順序,一一分類,排好先後。
旁邊的卓翰晨,按着她排好的順序,一份一份的拿起來,爲她講解文件中的內容,然後讓她簽字。
工作做的井然有序,兩個人的配合有着天衣無縫的默契。
一忙起來,時間過的也是飛快,只一眨眼的工夫,一上午就這樣過去了。
到了午餐時間,蕭蕭和茹冰卻沒有來找她,讓她感到很奇怪。
她給諸葛一凡打去了電話,才知道,那兩個女人上午竟然翹班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這個時間,她們會去什麼地方呢?”
初雪的心裡有着疑惑,等她們回來,一定要好好的問問她們。
……
“這兩天司氏里正忙着呢!你把我拉出來幹什麼?”
感覺今天的茹冰有點莫名其妙,蕭蕭被她拉着,一路慌慌張張的來到了初雪的別墅。
“你到底要幹什麼呀?現在這個時間,回別墅幹什麼啊?”
“你先別吵!”
曹植他們都在樓下的客廳裡幹活呢,茹冰帶着蕭蕭踏上了二樓的樓梯,直接推開初雪的房門走了進去。
“跟你說你可能也不相信,君浩回來了,我能感應他,現在就在這裡!”
“你在說什麼啊?茹冰!你發燒了嗎?”
“什麼……回來啊!感應的!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揮開了蕭蕭探過來的手,茹冰糾着眉,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
“就知道你不會信,不過算了,我也不強求你相信什麼,你只要幫我找一找,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你指的是什麼?”
“像是古玉,靈石之類的!”
茹冰特意找過一些靈異的書籍查過,如果一些有生命的靈體,想要在這個空間存活,就一定要將靈魂附着在一些靈物上。
她可以肯定,司君浩並沒有死,因爲他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人類。
而且自己親眼見過他一次,雖然他一直不肯承認自己的身份,但茹冰卻肯定,那一定是他。
不管他有什麼理由,一定要隱藏自己的身份,但對他的尋找,自己是一定不會放棄的。
昨晚在初雪房間裡說話的男人,一定是他……
“你要找那些東西幹什麼?別告訴我,你要招喚司君浩的靈魂!”
根本就不相信這些天方夜譚的故事,祝蕭蕭嘲諷着,眼神隨意的向四周看了看。
看到了窗下,正在趴着午睡的由美。
“它怎麼還在初雪的房間裡?不是單獨給它準備了一個房間嗎?”
“它不去,就待在那裡,所以初雪也就隨它去了!”
“在自己的臥室裡養狗,能不生病纔怪呢!”
撇了撇嘴,本來就看由美不順眼的她,現在對這個一臉冷漠的臭狗,就更加的看不順眼了。
“你快幫我找啊?”
茹冰翻過了初雪的牀,又翻了翻她的牀頭櫃,就連牆上的畫,她都掀開看了看,卻還是沒有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到底是什麼呢?既然每次感應到他,都是在初雪的身邊,那麼他一定是把靈魂,附着在了初雪周圍的東西上,但是爲什麼就是找不到呢?
“看看那邊的櫃子裡有沒有?”
茹冰指了指祝蕭蕭身後的櫃子,讓她尋找,自己則盯上了窗戶旁邊的沙發,開始仔細的翻找起來。
覺得莫名其妙的女人,意興闌珊的打開櫃子,入目所見,都是初雪那些毫無品味的衣服。
看來,就算擁有了司氏無盡的財富,她的骨子裡,卻還是那個在市井中長大的村姑。
“沒有!”
關上了櫃子,蕭蕭的臉上有一些不耐煩的皺着眉。
“你是不是太多疑了?司君浩已經失蹤了這麼久,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呢?”
“而且,如果他真的是在初雪的身邊,我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很多事情,我沒法跟你解釋,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神經錯亂!”
從沙發下面,司茹冰意外的找到了一把,刻有片片雪花的匕首。
“這是?……”
“雪花?”
看到了茹冰手裡的東西,祝蕭蕭快步的跑了過來。
拿過了那把專人打造的匕首,仔細的研究着。
“初雪說,這把刀在卓心蘭的手裡,就因爲它,所以初雪纔會把那個女人留在別墅裡。”
“現在它怎麼會在沙發底下?難道是那個女人掉在這裡的?”
“刀?這把刀和初雪有什麼關係?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不解的望着身旁的女人,她從來都沒見過初雪拿過這把刀啊!
“我也不太清楚!初雪偏說,這把刀和她的記憶有關係!”
“蕭蕭,你仔細看那上面,是不是有字?”
“好像是哎!不過好像被人刮掉了,寫的什麼?”
兩個女人不明所以的對視了一眼,覺得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古怪。
“那天,卓心蘭故意把一羣小太保帶到這裡來,給初雪下了藥,然後,她失蹤了,廖嘉男卻死在了樓下。”
“噓!你小聲點!”
“哎呀,這裡沒人能聽到了!”
覺得茹冰有一點大驚小怪,蕭蕭躡手躡腳的走到了門邊,打開了一條縫隙,看向了門外。
迴廊上,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二樓三樓是司家成員,或是至親的人居住的臥室,一般下人們沒有事是不會上來的。
輕輕的關上了房門,祝蕭蕭給了茹冰一個得意的眼神。
“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話說回來,你到底把那個人的屍體藏到哪裡去了?”
“那個以後我再告訴你,你還是接着說這把刀的事吧!”
司茹冰快速的轉移了話題,死活就是不肯說出來那個人的去向。
祝蕭蕭雖然一臉的懷疑,但是也知道對她追究不出個結果,索性繼續剛纔的話題。
她將司茹冰拉到了窗邊,讓她向樓下看去。
“廖嘉男掉下去的位置,正好就是初雪這個房間的樓下,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就是從這裡摔下去的。”
“初雪被人下了藥,昏迷不醒,廖嘉男死了,而卓心蘭卻丟下了她的朋友,不見了蹤影,但她的這把刀,卻不小心的掉在了這裡……”
“你的意思是說,卓心蘭和廖嘉男給初雪下了藥,然後那個女人把廖嘉男推了下去,想要嫁禍給初雪,甚至事後,還跑到廖昌的面前去做證人,想要置初雪於死地?”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女人真是太狠毒了!”
“雖然她和初雪有過一點小摩擦,但是也不至於做的如此不留餘地呀!”
兩個女人越分析,越覺得此事真的有一點詭異。
她和初雪到底有什麼仇?如果說只是爲了一個卓翰晨,初雪根本就不愛他呀!那個女人應該也看的出來,那她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
“東珠,少夫人的房間你打掃了嗎?”
“我一會要去擦一下窗戶,不知道爲什麼?這兩天窗戶總是有灰塵,每天擦每天還是會有!而且要比平常都要多!”
“可能是因爲這兩天風大的關係吧!一定要擦乾淨了,不要讓少夫人覺得有問題!”
“我知道了!爸爸,你快去幹,你的活吧!”
屋裡的兩個女人,眼睛瞪大如銅鈴,臉上瞬間蒼白了一片。
怎麼辦?要是讓東珠看到她們兩個人,這個時間待在初雪的房間裡,一定會有所懷疑的?怎麼辦?”
一步、一步、一步,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就如同這兩個女人此時不規則的心跳,恨不得已經跳出了胸口。
門把轉動,此刻的曹東珠,已經站在了門外。
兩個女人蒼白着面孔,對視了一眼,整齊的看向了房門,就這樣被人從外面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