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那裡的女人,蔣奕勳無力的跌坐回沙發上。
是的,這個女人的確是安然,看她的表情,看她的神態還有她眼底的那麼陰險,她果然是安然。
她竟然會附身在女兒的身體裡,難怪這一段時間司水晶會變得這樣奇怪,而他竟然沒有感覺出來。
爲什麼沒有感應出來?因爲安然的魔性是附着在司水晶的身體裡和她一起成長的,等同於她體內的另一個靈魂一樣,魔性被掩蓋,所以他們纔沒有察覺出來,這意味着這個問題更棘手了!
就像安然所說的那樣,如果想驅逐她除非水晶本人的靈魂也跟着消失。
轉頭看了一眼愛妻水滴,蔣奕勳的眼中露出了迷茫,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他們眼中的痛苦正是安然的快樂,她毫不掩飾的大笑了出來,這讓司茹冰恨的牙根直癢癢。
“我不管你是安然還是誰,你就直接說吧,你想要的是什麼?”
司水晶抿了一口咖啡,那因爲溫度的降低而更顯苦澀的味道讓她皺眉。
女人轉過頭在室內的一行人中隨意的望了望,伸出手指了指站在門邊上的黃米粒:“喂!你!不用看別人我就說你呢,再給我沏一杯咖啡去!”
“你!……”黃米粒哪曾被別人這樣使喚過,女人的眸子瞪的陰紅,楊旭在黃米粒還未發火之前從座位上站起來,扯着門口的黃米粒離去。
“這死八婆!我……”
“噓!”楊旭捂住了她的嘴把她帶到了更遠一點的地方,這才小心翼翼的放開了她,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路。
“你不想救麗紅豆了?”男人直言不諱的問。
黃米粒推開了他近在咫尺的身體不滿的反問:“你們在說的也不是救紅豆的事情呀!司家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司水晶是人是鬼我又管不着!”
“如果不弄清楚安然附身在司水晶身體裡的目的是什麼?那我們又怎麼會知道王星爲了什麼而帶走紅豆呢?”
說到這裡黃米粒倒是有一點奇怪:“你爲什麼這麼肯定一定是那個叫做王星的男人帶走了麗紅豆,你只是說那是你的預感?”
“呵呵!”冷笑了一聲:“你的預感很準嗎?又不是女人?你也會有女人的第六感?”
楊旭知道她不會輕易相信的,因爲不瞭解他的人真的很難相信這種無稽之談,他也懶得再解釋了,等到事情一切真相大白,到時候不用他多說人們自然就會知道真假了。
楊旭的每一次預感都會伴隨着一個人的死亡,而這一次又會是誰呢?
……
爲了不讓黃米粒的脾氣在這裡爆發,楊旭把她送到了神父那裡去做禱告,而自己則端着一杯咖啡走了進來。
放到了安然的面前,楊旭的表情冷漠而無情,女人看了看咖啡,直接端起來喝了一口,楊旭看了一眼把頭轉開,又坐回到之前的位置上。
“咖啡也喝了,現在你應該說出你的條件了吧?”司茹冰不耐煩的追問着。
這種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真是讓她恨極了,可是現在他們卻真的做不了什麼?
笑意盈盈的擡起頭,安然的目光直接對向坐在這裡的蔣奕勳與司水滴:”我的條件很簡單,我只要……你們的司氏集團!”
“什麼?”司茹冰第一個跳了起來:“你的胃口還挺大的嗎?想要司氏集團?你要司氏集團幹什麼?”
“不行!爸爸,不要答應她!不要……”
司水晶本人的靈魂開始掙扎着復甦,她脆弱的聲音遠遠的傳來,司水滴抓着自己胸口的衣領哭的肝腸寸斷。
“水晶!水晶!”
當然,她叫的是自己的女兒司水晶,是那個真正可以擁有這具肉體的靈魂司水晶,而不是附着在這裡的安然。
“爸爸,不要把你們的心血給她,她想要利用司氏去……”
“啊!”司水晶的身體突然痛苦的蜷縮了下去,她用力的掐住自己的喉結身體在地上來回的翻滾。
看到女兒這樣的痛苦司水滴的臉上一白,直接暈倒。
“安然,不要傷害我女兒,不然我會讓你玉石俱焚的!”蔣奕勳衝了上來用力的扯開了司水晶的手,並對高近使了一個眼色想要把司水晶捆起來。
司茹冰扶着昏倒的水滴躺到了沙發上,而地上的司水晶則突然掙脫了高近的手猛然跑到了窗邊。
“安然,你想跟我玩是嗎?好吧!那我們就一起去死好了!反正我被你折磨的也活不下去了!”
一拳打碎了休息室裡唯一的窗戶,此時的司水晶借用安然的魔性竟然力大無窮。
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司水晶拿起一塊最大的玻璃碎片比到了自己的脖頸間。
“爸爸,不要把司氏交給她,我做錯的事情已經太多了,我不想連累大家再受更多的苦,安然她想利用司氏……想利用司氏……”
悲傷的流下眼淚,司水晶認爲安然如今造成的一切後果都是自己的懦弱造成的,所以她更不能原諒自己。
吸了吸鼻子,司水晶堅定的擡眼:“安然她想利用司氏的財力與能力重建她的魔物王國,所以,就算是我死我也不會讓她這麼做,如果魔物王國又重新死灰復燃,我知道,那會有更多的生靈死在她的手裡,我不想,我不會讓她這麼做的!”
“爸爸,答應我,不管她是不是用我來要挾你們,一定,一定不要答應她!”
此時司水晶的體內有兩股力量正在兇猛的對抗着,司水晶拿着玻璃的手開始顫抖,女人的表情也猙獰扭曲在了一起。
“安然,就讓我們一起死吧!”
“你瘋了嗎?你這個女瘋子!快放手!”安然的臉色一片蒼白,她越發使力的想要按下司水晶的手,可是此時的她竟然阻止不了這個女人的動作。
因爲她纔是這具肉體真正的靈魂,只要她的意志力夠堅強,即使是有着魔性的安然也是抗掙不過她的。
女人瞪紅了眼睛攸的轉頭:“喂!你們這些人難道就這樣看着她發瘋也不來阻止嗎?你們是不是也瘋了?”
“蔣奕勳,你真的不管你女兒的死活了嗎?高近,你就眼睜睜看着你喜歡的這個女人死去,你不後悔?”
安然突兀的喊聲在這一室之內淒厲的迴盪着,因爲此時的司水晶已經把玻璃碎片比在了脖子上,甚至劃出了一條又深又長的口子,鮮血滾熱的灑了出來沾溼了司水晶純白色的婚紗,那樣奪目!那麼耀眼!
高近哭了,他看着司水晶脖頸間流淌出來的鮮血就好比是從自己的心臟向外流淌一樣,除了這樣眼睜睜的望着,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男人垂下了雙手,淚如雨下的向前走了兩步。
“水晶,你真的決定這樣做了嗎?你不後悔嗎?”
正在和體內的安然不段抗爭的司水晶快速的回過頭來,看到高近的眼淚她的心也被切成一片一片的了。
“高近,不要阻止我!”女人哽咽着說道。
“我不阻止你,水晶,你想怎麼做我都尊重你,是我之前誤會了你是我該死,我竟然沒有相信你!我……”
擡起頭,高近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淚水,只有眼圈處泛起那一絲絲的紅色,他目視着水晶突然笑了起來,那樣深情的凝望倒叫眼前的這一刻兇險淡然了。
男人笑的格外溫暖:“我發誓,從這一刻開始我不會再懷疑你,不會再丟下你,不管你去哪裡十步之內一定有我陪着你,就像小時候一樣,我會永遠的跟在你身後不離不棄,不管你煩不煩,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會一直跟着你!”
“高近,你……怎麼這麼傻?”
司水晶的手僵住不動了,女人的眼淚流了下來。
“水晶,我愛你!”高近再次靠近了她。
這一刻,所有人的呼吸都靜止了,水晶微笑着將玻璃刺進了自己的脖頸間。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本待在外面的保鏢們突然來報說司宇不見了。
他現在正是魔性與體內的藥效對抗之時,如果他體內的魔性佔了上風,又讓他跑到人羣聚焦的地方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的。
“快!通知所有的司氏成員,立刻找到司宇的位置!”
“蔣叔叔!”拉住了轉身要走的蔣奕勳,楊旭看起來面有難色。
“怎麼了?現在還吞吞吐吐的,有話直說!”
看着所有的保鏢都跑了出去,楊旭這才靠近了男人的耳邊小聲的說道。
“我們……要不要去王星的藥廠看一看,之前在日本安然就曾經讓人制作了一種可以把人類變成魔物的藥,如果她想恢復魔物王國,製造更多的小魔物就是當務之急,她和擁有藥廠的王星接觸一定不單單只是巧合而已,所以……”
兩個男人心有靈犀的一對視,蔣奕勳想着女兒之前說過的話。
“對!你說的很對,那家藥廠的確很可疑,好吧!我們就去那裡走一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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