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水滴、蔣奕勳,還有那個叫做安然的女人,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諸葛逸辰看的很清楚。
蔣奕勳對那個叫做安然的女人過於關心,這個,諸葛逸辰也全都看在眼裡,所以,水滴才哭的嗎?就是爲了這個男人的一個眼神?一個舉動?
諸葛逸辰伸出手,拉着水滴就想要往別墅外走,他想要和這個女人談一談。
可是水滴的腳步卻沒有動,在拉扯間,諸葛逸辰胳膊上的傷口又裂開了,鮮血流了出來。
因爲沒有醫生,男人身上的傷口,也只是讓祝蕭蕭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消炎,周圍的皮膚開始又紅又腫,再被這用力的一扯,現在更是流血不止了!
水滴被那一抹紅色吸引了視線,她立刻擡起了男人的胳膊,擔心的哭了起來。
“傷口裂開了,我再給你包紮一下!”水滴拉着他的手上了二樓,其實,諸葛逸辰心裡很清楚,水滴的眼淚,根本就不是因爲自己。
不過,水滴哭紅了眼睛,拉着諸葛逸辰上樓的一幕,被站在門口的蔣奕勳看到,心裡可就不是個滋味了!
上午時分,蔣奕勳從國內安排來的醫生到了迪拜的別墅,蔣奕勳帶着他們,來給安然的傷口做了檢查,依次還有諸葛逸辰,和至今依舊昏迷的小司宇,但他卻不知道水滴的身體也很異樣。
他們爲安然和諸葛逸辰打了消炎針,還把安然的傷口縫合,諸葛逸辰警戒的觀察着那個女人的動靜,那些醫生們,沒有看出來安然有任何一點的特別之處。
“爲什麼會這樣?是他感應錯了嗎?”諸葛逸辰疑惑的眯起眼睛。
蔣奕勳從帝國聯盟掉來了人手,充實這裡的不足!
自從管家老陸莫名的失蹤以後,在別墅裡出現屍體的第二天,所有的傭人們,也都害怕被連累,提前都跑了。
因爲別墅裡暫時沒有傭人,所以,照顧這幾位病患的事情,就落在了她們自己的頭上。
昏迷中的小司宇,由司茹冰自己照看着,諸葛逸辰的胳膊上有傷,雖然不是那麼嚴重,諸葛甜心也說了由她照顧,不過,水滴卻說,讓甜心去照顧蕭蕭阿姨,自己則攬下了照顧諸葛逸辰的工作。
而蔣奕勳,理所當然的,照顧受傷最嚴重的安然。
水滴的臉色很難看,她冰冷的看了蔣奕勳一眼,轉身就往門外走,男人從身後追了上來,一把拉起了她往別墅門口走去。
在一片花草間,水滴生氣的甩開了他的手,怒瞪着一雙妒忌的火眸:“有事嗎?”
男人凝視了她半響,才以一副命令的口氣對女人說道:“照顧諸葛逸辰的事情,自然有他的媽媽和妹妹去做,你爲什麼要攬下來?你現在可是我的妻子,最好別忘了!諸葛逸辰,就交給他的妹妹去照顧吧!”
“他可是特意爲了救我,所以纔會跑來別墅,纔會受傷,我照顧他也是理所當然啊!就像你照顧安然一樣,你照顧她我都沒說什麼,爲什麼我照顧逸辰就不行吶?你可以,憑什麼我就不可以?”
“安然她不止救了我,她還救過你,難道我照顧她不應該嗎?”
“我沒說不讓你照顧她啊!我只是讓你別管我而已!你照顧安然可以,我照顧逸辰就不行嗎?我們一起長大,在一起相處了二十多年,不管從哪一方面講,我照顧他都是理所當然的!”
“你們不止相處了二十多年,你和他還定過婚,所以,感情很深是嗎?”蔣奕勳的眼神一瞬間冰冷,雙拳也暗暗的握了起來。
水滴覺得這個男人真是不可理喻,他照顧那個女人可以,自己照顧諸葛逸辰他卻要拉長了一張臉。
“逸辰他不止一次的救過我!我和他,可不像是你想的那樣齷齪!”女人不滿的喊道。
“安然也救過你,你忘了嗎?”
“我不記得她救過我,那只是你們說的而已!我沒有印象!”
他們的爭吵聲,引來了安然的腳步,女人一手扶住肩膀,一臉痛苦的走了過來:“你們,是因爲我在吵架嗎?奕勳?”
她的這聲狀似親密的奕勳,擊碎了水滴心裡所有的柔情,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女人理都沒理她,就轉身向客廳的方向走去,蔣奕勳在她的身後,厲眼瞪着她的背影走向諸葛逸辰,怒意竟然排山倒海的襲來。
“水滴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安然歉意的低下頭,顯得很委屈:“昨天,我大概是發燒發糊塗了吧,所以纔會拉着你不鬆手,對不起,讓你和水滴因爲我而吵架!”
“不是因爲你,別想那麼多!”
蔣奕勳有意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對着安然點了點頭:“我們吵架,是因爲一些不該出現的人!”
男人看着水滴扶着諸葛逸辰踏上了二樓的樓梯,眉宇不禁皺的更緊了!
蔣奕勳從帝國聯盟那邊派來的人手,爲他尋覓了一處更顯安靜的地方,那裡是一片無人的郊區,幾年前,他以帝國聯盟的名義秘密的收購了那塊土地,土地的所有者,應該是帝國聯盟幕後的主人何睛,眼下,何睛已經死了,主人,自然而然也就變成蔣奕勳了!
水滴與諸葛甜心,都不同意集體回國的想法,沒辦法之下,蔣奕勳只好離開現在的別墅,暫時搬到這裡來。
那些宗教的信徒們,還會再來別墅搗亂的,所以爲了以防萬一,蔣奕勳讓所有人秘密的搬來了這私有的地方,並對外一切保密!
他安排了充足的人手,守在別墅的周圍,而別墅裡面,也不時的有保鏢來回巡視着。
因爲這裡曾經無人居住,所以別墅很小也很舊,看起來很久都沒有維修過了,別墅的裡面,只有一樓和二樓兩層,客廳餐廳和幾間客房在一樓,而主臥、書房還有幾間客房在二樓。
爲了方便照顧,司茹冰和司宇選在了一樓的客房裡,祝蕭蕭與諸葛甜心就在她們的隔壁,蔣奕勳把安然的房間定在了二樓,水滴一生氣,吵吵着也要讓諸葛逸辰住在二樓。
蔣奕勳厲眼一瞪,沒有同意,水滴一氣之下,她也和司茹冰她們一起住在了一樓,而諸葛逸辰的房間,就在她的旁邊。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來,水滴和蔣奕勳之間正在冷戰,在現在這樣緊張的時刻,這小兩口真是……
現在的二樓,就只住着蔣奕勳與安然兩個人,水滴置氣的死活不去二樓的主臥,蔣奕勳也生氣的不來找她,兩個人就這樣耗着,誰也不肯先低頭。
這樣的結果,可是讓安然很高興的,之前,她給蔣奕勳喝的那碗特製的藥,可是會讓這個男人一點點的失去自己的本性的。
那是用她養的那些小魔物的心製成的,那些小魔物專以人類的內臟爲生,而他們的心,全都帶着邪惡的魔性。
即使蔣奕勳的體內有女媧石,可以化解這些魔性,不過,等它把男人體內的魔性全化解的時候,他的心,就已經變得邪惡了!
到時候,她就可以控制蔣奕勳,讓他先得到水滴的靈體,然後自己再將這一切佔爲已有,那她想同時得到女媧石還有靈體的夢想,就可以實現了!
魔物的壽命是無法長久的,特別是這種以人類的鮮血臟器爲生的魔物們,如果僅是靠着吸收月光的精華練就的魔物,魔性很弱,很容易被同類毀掉。
她,傅璃,並不想當這種弱者,所以,她食人血,吃人肉,保持着自己幾十年不變的美貌,可是,她的魔性終究會耗竭的。
現在化身成安然的她,要的,就是要分裂蔣奕勳和水滴之間的感情,讓他們有分歧,互相猜疑,這樣,纔可以加劇蔣奕勳體內魔性的生成,纔可以讓他儘快的,成爲她的傀儡。
安然站在樓梯口,看着水滴猶豫的腳步在那裡躊躇,深吸了一口氣,女人終於鼓足了勇氣來到了二樓。
剛纔,她肚子裡的小寶寶好像是動了一下,水滴覺得這種感覺很奇妙,她第一個想要分享的人,便是自己的丈夫蔣奕勳。
冷戰了這麼多天,水滴也仔細的想了想,她發覺,之前蔣奕勳之所以生氣,只不過是因爲他在妒忌諸葛逸辰罷了,自己,又何嘗不是一種妒忌呢?就這樣想着,水滴的心情反而好轉了許多。
站在蔣奕勳的門前,水滴一次次的吸氣,暗自嘲笑着自己,爲什麼會如此緊張?她不想再和那個男人冷戰下去了,水滴最後堅定了自己的決心,把手擡了起來。
女人攥在門把上的手,剛要扭動,便因爲裡面傳出安然的聲音,而攸然停止。
水滴的笑臉僵在了那裡,她的耳邊,一遍遍的迴盪着那個女人的聲音:“奕勳,我的肩膀好痛啊!你能不能……幫我拿下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