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的,就給我滾開!”把水滴放在身後的牆角,蔣奕勳已經做好了應戰的準備。
他那充滿威脅的語調,還要肅殺之氣的臉龐,換來了一羣男人嘲諷的冷笑:“呵呵!你以爲,我們是被嚇大的?”
蔣奕勳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在他經歷了這重重的關卡之後,帶疤男子認爲,這正是他們可以撿個現成便宜的最好時機,所以,他又怎麼可能會錯過呢?
“只要我們解決了你,我們纔會有好日子過,你的身上到處是傷,還要帶着身後那個累贅,如果連這樣,我們都幹不掉你的話,那我們的黑道就真的不用混了,所以,明知道會輸,莫不如你就乖乖的去死得了,省得還得讓我們動手,那麼麻煩!”
水滴的血,不斷的從她的手指中流出,蔣奕勳已經沒有時間再和他們廢話了!因爲剛纔他抱住這個女人的時候,她身體上的冰涼,已經讓蔣奕勳感覺到了心慌。
藍光一閃,蔣奕勳露出了猙獰的一面,現在,他只能讓自己的魔性掌控他和身體,只有這樣,他纔可以儘快的解決掉這羣礙事的人。
蔣奕勳突然變成了怪物,讓帶疤男子以及其它人全都措手不及的愣了一下。
“啊!怪物啊!……”其中的一個男人大喊了一聲。
“不管他是怪物還是什麼?如果今天我們弄不死他,我們也別想活了!別想那麼多,我們一起上,殺了他!”帶疤男子雖然也很害怕,不過,他們就是這樣回去,也不會活到明天的,現在就只能拼死一搏了!
隨着帶疤男子的一聲大喝,他首當其衝的衝了上來,蔣奕勳的藍眸一閃,陰笑了一聲,一把就抓住了他的脖子,輕輕一擰。
“啊!……”帶疤男子張大了嘴,感到了窒息,感到了恐怖,他的眼睛向上翻起,其它男人見壯,閉緊了眼睛一起衝了上來,現在的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啊!……”蔣奕勳直接擰斷了帶疤男子的脖子,扔向了衝上來的幾個男人,他左一拳,右一腳,每一拳,每一腳,都不是人類該有的力道。
眼看着同夥一個個的倒下,之前一直覬覦帶疤男子地位的那個男人,悄悄的靠近了已陷入昏迷的水滴。
他手持着一把小刀,比在了水滴的脖頸間。
蔣奕勳解決掉了所有的麻煩,轉過身來,用嗜血的眼神,恐怖的盯在水滴身後的那名男子身上。
“你別……別過來!”男子把刀更近的比向了水滴的皮膚,由內而外散發出一股懼意,讓他不自覺的開始口吃起來。
蔣奕勳的藍光隱去,他一步靠近了那名男子。
男子見他恢復了正常,心裡的害怕也少了一些,他從水滴的身後站了起來,將刀比向了蔣奕勳。
地上到處躺滿了屍體,蔣奕勳踏着屍體往這邊走來,而那個男人,也鼓足了勇氣,向蔣奕勳走去。
和他一起來的同夥都已經死了,現在,他就是回到鱷魚的身邊,也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既然這樣,莫不如他就賭一回,如果他能幹掉蔣奕勳,從此飛黃騰達,再不就是,和地上的這羣人渣一樣,不過就是死於非命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這樣想着,持刀男子首先衝了上來,蔣奕勳向右一躲,輕易的躲開了他的襲擊。
男人陰笑了一聲,轉過了頭:“你在耍我?”那個男人很憤怒,他看準了蔣奕勳的步伐,又再一次的衝了上來,這一次,蔣奕勳沒有躲開,而是擡起了一腳,直接踢上了他的後腦。
男人的大腦一時陷入昏暗,他癱倒在地上,感覺眼冒金星。
沒過幾秒,他便強撐着自己的身體,從地上又站了起來,手中,依然拿着那把帶血的刀。
“這個血是誰的?”男人很意外。
他擡頭一看,這個血竟然是水滴的,從那個女人的手指中,一直向外滾滾的流淌出鮮血,而剛纔的這把刀子,就掉落在那癱血中。
男人已經沒有時間多想了,他被蔣奕勳一腳踢暈,並擰斷了他的脖子。
他擰斷這個男人脖子的一幕,看在盛夏的眼裡,心痛極了!哥哥,也是這樣被他殺死的,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
蔣奕勳從男人的身邊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來到了水滴的面前,那個女人已經昏迷了,他沒有時間多想,現在,他只能在這裡救水滴了。
蔣奕勳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章門還被諸葛逸辰打了一掌,現在可以說是遭受了重創,如果說他在這個時候,還要勉強自己來給水滴治療的話,無疑就是在自尋死路,可是他已經別無選擇。
將手探進了女人的衣服,蔣奕勳一手撫住水滴的心脈,一手將她身上的陰寒之氣吸到自己的身上來。
中蠱之後,一旦水滴流血,就會血流不止,身上的寒氣也會加重,直到她成爲一具死屍,不然的話,這一切都不會停下來的。
蔣奕勳現在受了傷,做這一切的能力也有限,非常的吃力,所以他沒有注意到,盛夏正撿起剛纔那個男人手裡的刀,一步步的向自己靠了過來。
外面,一陣陣喧譁聲傳來,盛夏快速的來到窗口,看見樓下已經佈滿了警車。
宴會中途斷了電,這裡還死了那麼多的人,有人報了警,警察已經到了。
蔣奕勳專心一致的爲水滴吸走身上的寒氣,寒氣入體,蔣奕勳現在已經沒有能力自救了!
他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盛夏轉頭望着他,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水滴。
那個女人手上的血已經不流了,只是臉色莫名的慘白,盛夏手拿着尖刀,眼淚不停的流着,如果她想替哥哥報仇,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可是,爲什麼她下不去手?
外面的喧鬧聲越來越接近,盛夏閉緊了眼睛,扔下了手裡的刀:“哥!你放心,你的仇,我一定會報的!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不想只是殺了他們,而是要讓他們自相殘殺,兩敗俱傷!”
“讓他們感受那種……比死還要痛的感覺!”
“快!這邊還有很多人!”
“已經死了!沒氣了!”
“再去那邊查查看!”
盛夏悄然的離開了那裡,她聽到救護隊上來,擡起了水滴與蔣奕勳,女人隱沒在一片黑暗之中。
“快來,這裡還有一位傷者,已經昏迷了!”
幾個男男女女圍繞在盛夏的周圍,順理成章的將她擡出了大樓。
這一場動盪曲折的宴會殺人案,在城市裡傳得沸沸揚揚,黑道份子鱷魚被帶回警局問話,他只說,這一次的事件,是小弟間的尋仇,跟他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將責任推的一乾二淨。
可惜的是,現場的黑道分子,全都死了,沒有留下一個活口,而且,死的非常詭異,都是被一股力量,擰斷了脖頸而死的,這不是正常的人類該有的力道。
除了鱷魚的手下,死的還有帝國聯盟裡的一些人,像盛俊,像陳沖,蔣奕勳在現場受了重傷,還有他的未婚妻,也被人禁錮,流血過多。
經過現場勘察之後,這一次的事件,已經被定性爲黑道分子對帝國聯盟,主要是針對蔣奕勳的一次仇殺,雖然很多人的死因都非常可疑,但因爲媒體輿論的壓力,所以警方只能草草的結案。
沒有鱷魚在現場直接殺人的證據,更沒有他主使手下殺人的證據,因爲那些手下全都死了,鱷魚被放了出來,引起了城市裡所有男女老幼的不滿。
諸葛甜心與高遠,都只是受了外傷,而水滴,在被蔣奕勳吸走寒氣之後,除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傷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大礙。
只是蔣奕勳,他很奇怪,雖然和鱷魚派來的那幫人搏鬥,確實受了很重的傷,不過,已經過了半個月了,他還是沒有甦醒過來的跡象,這一點,便讓媒體議論紛紛。
諸葛逸辰又失蹤了,諸葛甜心出了院,不管祝蕭蕭她們追問了什麼?女人卻什麼也沒說,她可不想嚇壞她們。
何睛?那個女人!她消失了嗎?這個疑問,一直在諸葛甜心的腦中徘徊不去。
她已經接受了哥哥不是正常人類的事實,當然,這個恐怖的何睛,她就更刪不掉那恐怖的記憶了。
“我會讓人繼續尋找哥哥,你就安心的照顧蔣奕勳吧!畢竟,他救了你一命,這邊的事情,我一有消息就會給你打電話的!”
“嗯!媽媽那邊我什麼也不會說的,你就放心吧!”
放下了電話,諸葛甜心一腳邁進了司氏的大樓,現在哥哥失蹤,爸爸失蹤,水滴忙着照顧蔣奕勳,而能支撐起這裡的,就只有自己了,甜心!你一定可以的,女人在心中堅定的爲自己打着氣。
水滴把手機裝進了包裡,一手推開了蔣奕勳病房的門,不管有沒有感情?從道義上,水滴覺得自己應該照顧他,就當是還他的救命之恩好了!雖然那場災難,也是他非要拉着自己去才碰上的。
那個何睛,爲什麼要讓她在蔣奕勳與諸葛逸辰之間做選擇?原因她並不知道,不過,那個女人極度危險,這一點,水滴倒是深有體會。
推開了病房的門,盛夏單薄的背影印入了水滴的腦海,女人回頭,看了她一眼,露出了牽強而又卑微的笑容。
“水滴,你來了,我只是來看看奕勳有沒有醒過來,你……不會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