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幹什麼?”
現場的氣氛,讓初雪感到一陣壓迫性的窒息。
清眸瞬間染上了一層懼色,看着司君浩漠然的冷笑了一聲,眸底變成了紅色。
司啓超用手擦拭了一下脣角的血絲,扔掉了被打落的牙齒,吃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周圍的人,礙於司君浩司氏家族的地位,沒人敢上前扶司啓超一把,即使他也是司家的少爺。
艱難爬起來的司啓超,想要上前阻止那個瘋狂的男人,以免他會傷到初雪。
手臂卻突然被另一個男人死死的攥住,掙脫不開。
“你?……”
回頭怒視着那張冰冷的面孔,司啓超厭惡的,想要甩開他的牽制。
“你管的太多了!這不是你該管的。”
看着舞池中央怒目而視的男女,司道敬陰險的一笑。
對着身後的幾個男子使了一個眼色,死命掙扎的司啓超,輕而易舉的就被強行拉了出去。
“如果你以爲,單憑你那點小伎倆就可以和我抗衡,那你可就太天真了。”
“我會讓你知道,挑釁我的後果,可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凌厲冷冽的深眸,早已經看透初雪極力掩飾的恐懼。
司君浩在陰邪冷酷的笑容中,拽住她的手,走進了宴會廳旁,一個小型的更衣室。
直接將初雪甩了進去,並反手關上了房門。
祝蕭蕭被諸葛一凡,捂住了想要破口大罵的紅潤朱脣,用蠻力,將她從詭異的宴會廳裡拖了出來。
怒瞪着一雙鳳眼,祝蕭蕭直視着眼前的諸葛一凡,冰冷的有如要殺人一般。
“他不會把初雪怎麼樣的,他愛她你看不出來嗎?他在吃醋!”
鬆開了對祝蕭蕭的禁錮,諸葛一凡後退了一步,躲開了她無情的一腳,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你對我就不能有點好臉色嗎?我又沒得罪你?”
“你們什麼貨色,我就什麼臉色,不先看看你們自己都是什麼德行?這就是你們所謂的愛?還吃醋?”
用手指着宴會廳的方向,祝蕭蕭一臉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那還真是恐怖。是鬼就別裝人,是人就別裝神,做的都不是人事,還總想掛個神的美名,惡不噁心?”
“嘶!你這張嘴,除了親親的時候感覺還挺甜的,說話的時候可真夠惡毒的。”
將祝蕭蕭強制性的拉入懷裡,諸葛一凡一臉玩世不恭的笑。
“頑皮可以,但是不可以賽臉知道嗎?”
趁他得意沒有防備之際,祝蕭蕭用力的一腳,踩上了諸葛一凡的腳指。
看着他疼的扭曲了身體,祝蕭蕭高傲的俯視着他,一臉蔑視的笑。
“是狼到哪都吃肉,是犢子到哪都捱揍,說的還真是一點都沒錯!”
“你個死女人!”
腳指頭差點被她尖細的高跟鞋踩穿,看着她得意洋洋的離去,諸葛一凡再次提醒自己。
“看清對你好的,記住被誰咬的,該死的祝蕭蕭,你死定了!”
……
低頭看着緊閉着清眸,沒有任何反應的初雪。
司君浩霸道的抓住了她的下顎,強迫她擡起頭來與自己對視,並丟出了一句冷冷的警告。
“以後不許有任何一個男人碰你,如果有,我會毀了他,也會毀了你。”
睜開了一片死際的深眸,初雪狠狠的一巴掌,甩到了司君浩的臉上,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記。
“我會讓你失去所有,我會讓你萬劫不復,我會讓你死無全屍,從現在起,我會不惜任何代價也要致你於死地。”
看着初雪眸底那層根深的恨意,司君浩蔑視的一笑。
“你有那個能力嗎?”
“我們走着瞧!”
從司君浩的懷抱中,掙脫着站起了身。
初雪整理好衣物,頭也不回的向外面走去,正好碰上了回來找她的祝蕭蕭,還有緊跟其後的諸葛一凡。
知道此時的初雪,只想儘快離開這裡,但祝蕭蕭不甘心就這樣放過司君浩,狠狠的瞪視着他,大步走了過來。
“看好你的女人。”
看着祝蕭蕭的靠近,司君浩全身散發着駭人的警告,看向一旁的諸葛一凡,聲音冰冷。
“誰?誰是他的女人啊?你這個……”
這一句“他的女人”,讓祝蕭蕭本就火爆的脾氣,瞬間燃燒到極致。
還沒等一巴掌扇到司君浩的臉上,諸葛一凡早已經快她一步,輕易的把她甩在了肩上。
避免了她火爆的性子,在這裡火上澆油。
“再敢對着別的男人,目不轉睛的看?”
用力的在祝蕭蕭的臀部拍了兩下,諸葛一凡扛着猛烈掙扎的她,大步離開。
“啊!你個死混蛋!別碰我!”
現在的祝蕭蕭,只想把眼前這個兩個男人,五馬分屍,挫骨揚灰。
在電梯口,攔住了正欲離去的初雪,司君浩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又想怎麼樣?”
掙脫不開他的牽制,初雪回頭與他怒目而視。
“你不是說過,你會不惜一切代價想要毀掉我嗎?好!我給你這個機會!
一把將她拉到自己的面前,司君浩的眸光中,是深不見底的一絲冷凝,看着初雪傲氣的與自己的深眸對視。
“我會讓你進司氏,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這纔是你報復最堅實的武器,而交換條件就是……”
“你付出你的自己,做我24小時的奴隸,如何?”
邪眉微挑,司君浩的脣角勾起了一抹冷酷的笑。
“多高的權利?”
甩開了他的手,直視着他的深眸,初雪毫無畏懼。
“你認爲你值多高的權力?”
身體一步步的向前逼近,司君浩高大的身軀,將連連後退的初雪,圈禁在自己的懷抱裡,眼眸深處是對她單純幼稚的不屑一顧。
“如果我說,就算給別人當倚門賣笑的女人,也比跟在你身邊要高貴的多,那你說,如此迷戀我的你,又覺得我值多高的權力?”
退到了電梯牆角,初雪已無路可退的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擡頭迎向他目中無人的眼底。
“就算是倚門賣笑的女人,你也只能做我司君浩門前的女人,但這不叫迷戀,這只是男人的佔有慾。”
“你……只是我衆多女人當中的一個罷了!雖然不是什麼好貨色,但至少我現在還沒膩!”
看着初雪越發憤恨的清眸,司君浩一把快速的,接住了她揮過來的手掌心,輕易的禁錮在她的身後。
“從來沒人敢打我!最近我有點太慣着你了,既然這麼有活力,那我們剛纔做的事情,現在繼續!”
初雪撼動不了他的暴力,被他輕易的推到了牆上,用他的身體壓迫住自己。
低下頭,快速的掠住了初雪已到嘴邊的謾罵,粗蠻的含住她菱紅的脣瓣。
儘管初雪努力的讓自己不要迷失,最後卻還是徒勞無功的垂下了手臂,任他狂妄,任他稀釋。
“我答應你,這個交易,但你要先兌現你的承諾,給我足以毀掉你,至高無上的權利。”
用最後一絲理智,抓住了他惡魔一般的手,初雪擡起頭,堅定的迎向了他一望無際的眸底。
“行。”
司君浩只是擡頭看了她一眼,便又低下了頭,含住了她溫潤的小嘴。
“我們的交易還沒開始,你現在還沒有這個權利?”
推拒着他靠近的身體,初雪倔強的將頭扭向了一邊。
“權利?呵呵!”
司君浩再次擡起頭,看了看她高傲的眼神,諷刺的一笑。
從來沒有女人,會說他沒有權利。
“我要先驗驗貨,看你值不值這個價。”
暗處的駱菲兒雙眼緋紅,眸中閃過一縷冷然的殺意。
她的世界,因爲這兩個無恥的男女而崩塌,早已經失去了原有的驕傲。
看着司君浩,駱菲兒更加的憤恨,他甚至不曾吻過自己的脣。
駱菲兒的身影悄悄的離去,留下了她的怨氣與恨意。
對這一切毫無所覺的男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注意到駱菲兒,更沒有看到那抹更爲陰森的身影。
一個猙獰的目光,藏在暗處,將這一切通通的收入了眼底。
“給你一夜的時間考慮,如果決定了,想要這個交易,明天10點直接去黃金帝國,如果你放棄,我也不會勉強。”
昏厥前,司君浩冰冷的聲音迴盪在她的耳畔。
來到了地下車庫,打開了車門,將初雪輕輕的放了進去,把昏迷的她直接送回了家裡。
第二天一早醒來的初雪,並沒有發現司君浩的身影,也並不知道昨晚自己,在司君浩的懷裡安心的睡去。
唯一看的出來的,就是可憐的由美被鎖進了衛生間裡。
上午9點,司凡黃金帝國大樓,總裁辦公室。
看着辦公桌後,司君浩臉上的冷漠冰封,諸葛一凡也同樣沒有好臉色的直視着對方,雙眉聚攏,氣氛異常。
“爲什麼突然這麼做?爲什麼讓初雪進司氏?”
從祝蕭蕭那裡聽說,君浩讓初雪進入了司氏,就算是從小跟他一塊長大的諸葛一凡,現在也開始不瞭解,他的心裡到底在盤算些什麼了?
“你不是說過,要讓她回到原來的正軌?那你現在?……”
低頭繼續處理自己手中的事,司君浩不理會諸葛一凡異常的憤怒,挑了挑眉。
“我倒是很奇怪,你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冰冷的注視,是諸葛一凡對司君浩從沒有過的漠然,就連聲音,也是讓人窒息般的寒冷。
“已經有一個莫玉茜還不夠嗎?你還想再有第二個?”
濃眉深鎖,諸葛一凡無情的,往司君浩最難癒合的傷疤處撒着鹽。
臉色驟變,司君浩擡起了陰冷的雙眸,眸底陰寒。
“玉茜的死跟我無關。”
兩個男人執着的瞪視,開闢了無聲的戰場,互不相讓,空氣在一瞬間凝結成冰。
嘀的一聲,內線響起,傳來了曼娜美妙的聲音。
“總裁,前臺說,姜小姐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