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上前去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蕭蕭看向初雪的眼神裡滿是內疚。
“輸給你的人是我,不管是當牛做馬,我給你當,我跟你走!不要動初雪!”
“可是我對你不敢興趣!”
推開了女人的身體,魔傑帶着初雪離開了。
茹冰走上前來,抱住她顫抖的雙肩:“放心吧!他只是在嚇唬你,他不會把初雪怎麼樣的!”
“對……對不起!是我……太不自量力了!”
蹲在地上哭了起來,祝蕭蕭外表看上去雖然強悍,內心卻比誰都脆弱。
從小無依無靠只能靠自己的祝蕭蕭,爲了保護自己不被別人欺負,不得不裝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霸王的樣子,其實,比起任何人,她的心都是最柔軟的。
也許,魔傑看不慣她太猖狂,所以故意的想教訓她一下,可是這次爲免也太過分了。
蕭蕭,她也就是小孩子脾氣而已,沒有壞心眼的。
……
男人將初雪拉回了自己的房間,女人生氣的甩開了他的手,就要往外走,魔傑卻在身後拉住了她。
“現在你已經被你的好朋友輸給我了,你還想去哪裡呀?”
“你這次太過分了,你會嚇到蕭蕭的!”
又想甩開他的手,可是這一回,男人卻沒有讓她得逞。
一個用力,女人就回到了魔傑的懷抱,甚至被他攔腰抱起,扔在了牀上。
“是她太猖狂了,就算我不教訓她,她早晚也會吃虧的。”
男人的身體壓了上來,意圖已經很明顯,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這麼膽大包天,這裡隨時都會有人進來的。
女人掙扎着想要從他的身下起身,可是魔傑的身體重如泰山,她根本撼動不了他分毫。
“你讓我起來!”
硬來不行,初雪就改用談判的方式。
可是魔傑根本就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低頭堵住了她的脣。
放在窗臺上的靈珠,閃爍了兩下詭異的光芒,待魔傑回頭時,光芒卻又不見了。
疑惑的回頭看了看,男人皺起了眉宇:“剛剛明明有一點不對勁,是什麼呢?爲什麼自己感覺不出來?”
“啊!”
一陣呼吸困難,初雪驚叫了一聲,臉色迅速的慘白。
“你怎麼了?”
從女人的身上下來,看着她痛苦的蜷縮着身體,身上的體溫也突然的炙熱起來,臉色蒼白,嘴脣發紫,額前流出了大量的細汗。
“爲什麼會這樣?”
男人將初雪抱在自己的懷裡,一手捂上了女人的心口。
她的心臟已經開始不規則的跳動了,臉色也白的更嚇人,可是奇怪的是,她的兩頰卻飄來了兩朵紅雲,異常的紅潤,像是血一樣的魅惑。
“初雪,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初雪?”
女人痛苦的扭曲着,對他的話沒有任何的反應。
魔傑在自己的手腕處一摺,一條鮮紅的血痕出現。
在初雪的口中,男人滴進了一滴自己的血液,看着她艱難的嚥了下去。
可是一分鐘後,初雪卻臉頰紅腫,胸口處一陣翻涌,她猛然從魔傑的懷裡坐了起來,趴在牀邊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然後便暈死了過去。
“怎麼會這樣?”
臉上掛着莫名的不安,對於這個女人的異樣,魔傑實在是不明所以。
“靈珠?難道是靈珠?靈珠有問題嗎?所以光騰纔會親手把它送到自己的手中。”
“看來,自己要去找那個男人問清楚了!”
將初雪抱到牀上躺好,爲她蓋好了被子,魔傑來到了窗邊,拿起了那顆靈珠,轉瞬間,身影就在這一室的凌亂中,消失不見了。
只有躺在牀上的那個女人,痛苦的皺着眉,身體全部蜷縮在了一起。
……
哭了一會,蕭蕭心裡總算舒暢了一些,她從地上站了起來,剛好聽到了包裡的電話響了起來。
看了看電話上的名字,女人吸了吸鼻子,深吸了口氣,這才滑開了接聽鍵。
“祝蕭蕭,你現在人在哪裡?”
“我……我在初雪的別墅外呀!”
“你放屁,我們現在就站在這裡呢,你人在哪裡呢?”
只是透過電話線,蕭蕭就能看到朱錢那邊暴跳如雷的身影了。
“主編,我……”
“你是不是又不想幹了?我告訴你,我之所以讓你回來工作,就是因爲你和司初雪她們的關係,可以得到別人得不到的獨家,所以我才留着你的,如果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我又何必養着你這麼一個沒用的廢人?”
右手攥緊了手裡的電話,祝蕭蕭氣的胸口不斷的起伏着,手指關節還發出嘎嘣嘎嘣的聲音。
一分錢能逼死英雄漢,現在的祝蕭蕭,就是這種狀態。
爲了能有飯吃,能有地方住,她在打落牙齒活血吞的忍耐着。
“現在我不用你去採訪司初雪了,卓氏集團發生了大變動,卓雲龍死了,但他卻在幾天前改好了遺囑,將原來應該留給丘承怡的卓氏集團,留給了他的私生子諸葛一凡,現在你去跟一下這條線吧!”
“別再給我出現什麼問題,如果你再敢跟我耍花樣,不用我攆你,你就自己滾蛋吧!”
“主編,我……”
砰的一聲,那邊怒氣衝衝的掛斷了電話,沒有給這個一臉漆黑的小女人拒絕的機會。
“諸葛一凡?讓自己去採訪他,還莫不如讓自己去死呢!打死也不去!”
重重的點了點頭,祝蕭蕭不禁對自己發誓:“絕對不去,打死也不去!”
旁邊的茹冰看着她,神秘的一笑。
……
卓氏大樓外,祝蕭蕭低垂着頭站在那裡:“不是說打死也不來嗎?不是說寧願要飯也不要再見諸葛一凡了嗎?那自己現在站在這裡幹什麼?”
一輛車從她的身旁駛過,祝蕭蕭讓開了一條道讓它過去,可是那輛車卻停在了那裡,還另人煩躁的摁起了喇叭。
“你有病啊!我不是已經讓開……”
擡起頭剛想大罵出口,從車上下來的那個身影,卻讓祝蕭蕭呆愣的站在那裡,嘴巴張成了O字型。
那是許久未見的諸葛一凡,他拿掉了眼鏡,剪短了頭髮,看上去精明幹練的站在那裡看着她。
“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男人走了過來,沒有了原來的那種玩世不恭,面無表情的臉上,顯得剛毅有型,甚至還有着莫名的威嚴。
這還是那個她原來認識的男人嗎?
“有事找我就上來吧!”
見女人沒有說話,諸葛一凡鎖好了車子,率先走在了前頭,向卓氏大樓裡走去,甚至沒有回頭看祝蕭蕭一眼。
女人詫異的看着這個男人的轉變,這纔多久沒見,他就變了一個人嗎?
原來他都是死纏在自己的身後,現在竟然這樣一個人往前走,把自己撇在後面。
雖然生氣,但是祝蕭蕭還是吞下了這口氣,跟在他的後面向卓氏裡面走去。
“怎麼可能?我爸爸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留給我,全都留給了那個野種?”
電梯門一打開,卓心蘭那尖銳的聲音就遠遠的傳了過來。
諸葛一凡聽而不聞的走過了女人的身邊,對她的怒目瞪視視而不見。
“張律師,人已經到齊了,宣佈遺囑吧!”
走到了一個帶眼鏡的男人面前,諸葛一凡擡起頭來看着他,聲音冷淡的說道。
旁邊的丘承怡一語不發的轉身走進了會議室,諸葛一凡還有卓氏集團的專屬律師張思遠,也隨後跟了進去。
蕭蕭剛想要往裡面走,就被卓心蘭冷着一張臉攔了下來。
這是我們卓家自己的事,你憑什麼身份跟進來?
怒目瞪視着這個囂張的女人,蕭蕭皺了皺眉:“這可是一個最好的頭條,怎麼可以錯過呢?”
“他是我的女人,將來,也是我的妻子,有什麼不能知道的嗎?至於資格,她當然有!”
諸葛一凡的話,讓蕭蕭的心裡劃過了一絲異樣。
她不明所以的擡頭望着這個男人,他說的都是真的嗎?還是,這只是他演的一齣戲?
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諸葛一凡沒有猶豫的向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他每邁出一步,蕭蕭都能聽到自己不規則的心跳在隨着他跳動,臉上迅速的飄上了兩朵紅雲,手心出汗,全身顫慄,無比的緊張。
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未成年少女一樣,難道是之前吃錯了什麼東西了嗎?
她傻傻的站在那裡魂遊泰山,諸葛一凡當着所有人的面,拉住了她的手,將她帶到了自己旁邊的位置上。
“張律師,祝蕭蕭是我的未婚妻,將來還會是我諸葛一凡的妻子,現在她在這裡,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張思遠連連的點頭陪笑,可是他一轉頭,便看到了丘承怡的冷臉,笑容也僵在了臉上,他苦笑了一聲:“哎!律師難當啊!”
“開始吧!”
實在是不想和麪前的這個男人共處一室,卓心蘭坐在了丘承怡的身邊,冰冷的對張思遠說道,臉上還帶着快要爆發的猙獰。
“那好吧!現在就由我來宣讀,卓雲龍先生生前的遺囑。”
……
從會議室的門口走了出來,卓心蘭轉身看向了身後的諸葛一凡,冰冷的一笑:“呵!真沒想到,爹地竟然會把卓氏集團裡所有的東西,全都留給你這麼一個讓人唾棄的野種,而只留給我和媽咪現在居住的那所別墅,其它的一無所有!”
“我告訴你,這份遺囑我們是不會認同的,我們會起訴的!”
將女兒拉到了身後,丘承怡走到了諸葛一凡的面前,眼神中的陰森讓人感到不寒而慄:“當初,我沒有讓你死在我的手上,留下了你這麼一個心頭大患,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失誤,不過,現在補救可能還來的及!……”
女人小聲的在諸葛一凡的耳邊耳語,看着她的表情,祝蕭蕭就知道她不會說什麼好話的。
說完了什麼,女人擡起了頭,露出一個猖狂的冷笑,在諸葛一凡冷漠的注視下,轉身離去。
“她和你說了什麼?”
雙手掐腰,祝蕭蕭義憤填膺的看着那個女人囂張的背影。
無論是身邊的好友,還是他,都要和這個陰險的女人槓上,她還真是所有人的宿仇呢!
諸葛一凡面無表情好整以暇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同樣走向了電梯。
“你不是說,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我了嗎?那還問我幹什麼?”
電梯門剛好在自己的面前打開,諸葛一凡冰冷無情的看了她一眼,一腳邁了上去。
祝蕭蕭先是被他冷漠的語氣一震,只怔愣了一秒,便一個健步跑了過來,一腳卡住了正準備關上的電梯。
諸葛一凡站在裡面,祝蕭蕭站在外面,兩個人彼此瞪視着,誰也不肯先屈服。
“那好吧!如果這是你希望的話!”
拿下了無名指上的戒指,祝蕭蕭一臉麻木的扔給了他,轉身走了出去。
眼裡掀起了一片狂風,諸葛一凡一手拉住了她,直接甩進了電梯裡:“想走,先補償我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