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麗紅豆有點弄不明白了,她不是竹也項雄的人嗎?爲什麼要幫着她來對付竹也佳呢?
又喝了一口杯裡的液體,洛月菲搖晃着酒杯看着裡面那醇紅色的液體眼神迷離。
“對竹也項雄來說,他最愛的人永遠都只是他的女兒而已,而我,不過是他的一個玩具,招之則來揮之則去,他可以隨時拋棄我,就像是扔一個沒有價值的垃圾一樣!”
“我不會讓我的人生變得這麼悲哀,不管他對我說多少甜言蜜語,我都只相信我自己而已,竹也佳之所以要堅持跟司宇定婚,是因爲她曾經受過男人的傷害,所以她不允許自己相中的男人再遠離她,背叛她,而竹也項雄本人則是盯上了司家的地位,還有……”
說到這裡,洛月菲的聲音頓了一下,不自然的看了麗紅豆一眼。
“總之,不管是因爲什麼?現在的我和你都是站在這同一戰線上的,你不希望他們兩個人定婚,而我也不希望!”
沒有了司宇的竹也佳會受不了精神方面的壓迫而崩潰,那洛月菲就可以趁機坐收漁翁之利,把竹也家徹底的收入囊中。
除了竹也佳,竹也項雄的膝下無子,也許到時候,那個男人就會娶她的也說不定。
洛月菲打着自己最完美的算盤,她相信麗紅豆會和她合作的,因爲這對她們兩個人都有利。
但她的如意算盤卻打錯了,麗紅豆並不想和她這麼做:“我不會和你搞什麼陰謀鬼計的,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從新紮起了頭髮,麗紅豆擡起腳向門外走去,洛月菲也不着急,也不追她,她只是冷笑了一聲。
“難道你想看着你心愛的男人去和別的女人定婚嗎?還是說,你真的不愛那個男人!”
麗紅豆的腳步停了停,背對着身後的女人眼梢微微一挑:“你覺得我會和一個最無恥的可以隨意陷害她人的你合作嗎?”
“甚至就連和你同牀共枕的人你都要算計,這麼可怕,這麼自私的你,我爲什麼要和你合作?”
麗紅豆的腳步堅定的邁了出去,這一次的洛月菲沒有出聲,她的身體向後仰靠在沙發上,拿起面前的杯子輕輕的喝起酒來。
“不和我合作,你遲早會後悔的!”
一口仰進了杯中酒,洛月菲的視線凝固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艱險的笑。
……
麗紅豆剛走到樓下就被早已經等在那裡的幾個男人抓住了,女人又踢又踹的一路掙扎,卻還是被那羣男人帶上了車。
帶頭的陌生男子在她的後脖頸處用力的一敲,麗紅豆直接昏死了過去。
一個廢棄已久幽暗的教堂內,麗紅豆被人五花大綁的擡了進來,站在十字架下面的長袍女人回過頭來,她的臉在暗黑的燈光下弱隱弱現,勾勒出一副詭異的畫面。
“王妃,你說的那個女人我們已經把她帶來了!”帶頭的男子上前了一步恭敬的在那個女人的面前行禮,而麗紅豆則昏迷不醒的被他們放到了地上,就在那名女子的面前。
“紅豆?麗紅豆?安然,你抓紅豆來幹什麼?你不要用我的身體……”
“你閉嘴!如果你不想讓我把你踢出這具肉體的話,最好乖乖的把你的嘴閉上!”
十字架的下面,一張熟悉且清麗的容顏出現,她就是失蹤已久的女人司水晶,只是此刻的她,僅用一張嘴卻說出來兩個女人的聲音,一個是她本人司水晶,而另一個,竟然是早應該煙消雲散的安然,她死灰復燃的竟然又回來了!
怎麼會這樣?
“你說!這個女人可以讓司宇的魔性暴露出來是嗎?壓下了司水晶本人的聲音,安然上前了一步來到了麗紅豆的面前。
她蹲下身體,撫摸着地上的女人,紅豔如血的脣慢慢勾出一絲幅度。
“我辛苦建立起來的王國竟然被司家那羣人給損毀了,這筆賬,我怎麼可能不和他們算一算!就用這個女人,把司宇體內的魔性給釋放出來,一旦他被魔性控制了軀體,想要再控制那可就難了!”
“可是之前鬼面想要逼他吃下內臟引他就範都沒有成功,僅僅是用這個女人……”
“當然不可能只是因爲這個女人,司宇的體內現在已經有了邪惡的魔性,只是被蔣奕勳體內那女媧石的力量給壓下去了,可一旦他自己突破了那道屏障,他將魔性沖天一發不可收拾!”
“安然……你……”
“如果你再多說一句話,我就在麗紅豆的身上掏一百個窟窿,你也不想讓她變成那樣吧!”陰冷的嘴角一扯,司水晶本人的聲音又一次的被掩蓋。
女人轉過頭猙獰的盯向地上的女人:“告訴鬼縐,繼續挑唆竹也項雄和司氏的矛盾,一定要把司宇體內的魔性給逼出來,有他做我的第一魔物來幫我衝鋒陷陣,我的王國很快就會重新建立起來的,不是嗎?啊哈哈哈哈哈哈……
“安然,你瘋了……”司水晶無奈的一嘆氣。
……
竹也佳氣壞了,她剛一回到自己的別墅裡就開始摔摔打打。
是!也許他們真的不敢拿司氏怎麼樣?即使那個男人當衆毀婚父親也沒有辦法,她的爸爸竹也項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弱了?女人的眼睛腥紅,心裡的怒意洶涌澎湃無處發泄。
那一日牧野洋子的嘲笑猶在耳邊,今天她的定婚又鬧了這麼大的一個笑話,竹也佳已經快要瘋了!
摔落了桌子上一對青花瓷的富貴馬,竹也佳又衝到了電腦桌前摔落了那裡所有的東西,櫃子裡的衣服扯出來一件件的撕碎,就連她之前一直終愛的各式各樣的鞋子她都拿出來扔的到處都是。
僅一會的功夫,竹也佳的房間裡就變成了一片戰場。
樓下的傭人們聽着樓上房間裡傳來了那乒乒乓乓的聲音,全都擔憂的皺起了眉,有幾個傭人擡腿就想要跟上去。
竹也項雄一擡手阻止了幾個人的步伐:“讓她摔吧!摔累了她也就安靜了!”
男人很無奈,卻也很心疼,他無力的腳步走進了書房裡,竹也鬼縐悄然的跟在他的身後。
洛月菲站在樓梯口向二樓的方向望了一眼,那裡凌亂的聲音還沒有停止,看來這一次的竹也佳真的很受刺激。
洛月菲在竹也鬼縐進入書房前,兩個人一閃而逝的目光並沒有引起其它人的注意,女人的嘴角陰險的一笑轉身離開。
“老爺,你真的就這樣放過司家取消小姐的定婚嗎?”
竹也鬼縐站在辦公桌前,目光陰森的直視着地上,對着站在落地窗前一身疲憊的竹也項雄問道。
“不然呢?我還能怎麼做?”拿起桌子上的雪茄開始吞雲吐霧,竹也項雄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上最不能控制的就是人心,司宇的心根本就不在佳兒的身上,就算是強行的把他留下,佳兒也不會幸福的!”
渾身無力的癱坐回椅子裡,竹也項雄看着天上的繁星悔恨的嘆了口氣。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一時貪心想要司氏的秘密基地,這一切事情今天也不會變得這麼複雜!佳兒也不會去接觸司宇,更不會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受到傷害!這都是我的錯!”
“老爺!那小姐那邊……”
“讓她去國外待一段時間吧!也許沉澱一下對她也有好處,她之前不是一直想去巴塞羅那嗎?就送她去那裡吧!”
“可是讓小姐在這時候走,外界的人不知道又會怎麼揣測了?”
“隨便吧!讓佳兒去那邊待上一年,等她回來的時候,沒有人會再記得這件事情了!”
竹也鬼縐還想要說些什麼,竹也項雄卻一擺手,禁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行了!就照我說的話做吧!我也累了,你下去吧!”
竹也項雄一個人落幕的站在窗邊,竹也鬼縐在他轉身的時候收起了臉上的卑微與順從,眼神嗜血的閃了閃。
……
凌晨時分,洛月菲揮汗如雨的從竹也鬼縐的懷裡擡起頭來,一臉的震驚:“那老頭竟然想把他女兒送走?”
竹也鬼縐從牀上坐起,冰冷的鎖着眉頭輕輕的點了點。
“他這一次很堅決,看來是打定主意不會改變了!”
“可是王妃命令我們,讓我們挑唆竹也項雄和司家的矛盾,如果竹也佳離開,那一切都將化爲雲煙,不行絕對不能讓她走!”
洛月菲也從牀上坐了起來,啪的一下打開旁邊的牀頭燈,她陰險的視線在燈光下一閃一閃的。
“我之前想要遊說麗紅豆站在我這邊,讓她和竹也佳鷸蚌相爭,可惜,那個女人竟然不上當,那現在,我們就只好……”
女人的嘴角陰險的笑着,靠近了竹也鬼縐的耳邊,男人的眸光因爲洛月菲的話而變得了腥紅。
他冷漠的一笑扯住了女人的臉蛋:“難怪古人說,最毒不過婦人心,你這女人的心也是真夠毒的!”
洛月菲不滿的一把打掉了他的手:“我們……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