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的鄭卓雖然在講電話,結實有力的手臂還是下意識拉住了她趔趄的身子。
絮兒定了定身形,見女孩捂着膝蓋好象受傷了,她嚇壞了,急忙撇開他的手,蹲到女孩的面前,“你怎麼樣了?要不要緊?對不起,是我……”
她低頭想要察看女孩腿上的傷,右手裡突然被塞了個什麼小小的東西,她愣住了,女孩朝她神秘地眨了下眼。
見她還在跟女孩牽扯不清,天生警覺的他大步過來,俯身拽起她的手臂,隨手扔了張百元紙幣給女孩,然後拉着她離開了。
如果換作在以往,她肯定要反駁他,有些事不是用錢就能擺平的,應該先看看女孩的傷勢再說,可這次她什麼也沒說。
皺起柳眉盯着地面,那個女孩看起來有點古怪,摔倒了一聲不吭,還塞給她東西,最後還眨了眨眼睛,這樣明顯就是不想讓第三者知道。
下意識握緊了右手,好在他習慣拉她的左手,不然現在手裡的東西就要被他發現了。
手裡的東西會是什麼呢?好奇的心思一直在心裡冒泡,她真想撇開他,找個沒人的地方看看到底是什麼。
講完電話後,他們又去了國家圖書館,從裡面出來就看到馬路對面的帝國大廈。有381米高的帝國大廈曾雄踞世界最高建築的寶座40年之久,它是一棟超高層的現代化辦公大樓,它和自由女神像一起並稱爲紐約的標誌。
他向她耐心講解這些的時候,她只是心不在焉的聽着,心思完全被手裡的東西攪得心神不安,好不容易他的腳步停了下,回頭問她,“餓了嗎?要不要吃午餐?”
她當然毫不猶豫地點頭,“正巧有些餓了。”
他拉着她穿梭在繁華的街道上,沒有絲毫猶豫便來到一家浪漫的高級西餐廳,乘着他在跟侍者交談點餐,她起身輕聲說着,“我去一下洗手間。”
跑進洗手間,快速關上隔間的門,她急忙把手裡捏着的,幾乎被汗水浸溼的東西拿出來,定晴一看,是個摺疊成藥丸大小的紙條。
她連忙打開小紙條,上面大片是空白的,只寫着一行阿拉伯數字,她不敢相信地裡外全翻了一遍,什麼也沒有,連一個英文單詞都沒有。
看來只有一個可能了,小紙條是那個女孩的惡作劇,真想不到她會被一個小女孩戲耍,長嘆了口氣,紙條扔進了馬桶,隨着一陣水流沖走了。
靜靜看着手裡的手機,或許這部手機就是普通的手機,那些安裝竊聽器之類的全是她的想象,這樣想着,她心念一動,迅速按下了一串熟悉的號碼。
“比德爾,你一定要接啊!”她握緊拳頭,對着還在接通的手機嘟嚷着,但得到的卻是他關機的消息。
她嘆了口氣,認命地走向餐桌,坐下後又想到自己被捉弄的事不覺有些好笑。
他手裡把玩着高腳杯,輕掀起脣角,“怎麼這麼開心?你在笑什麼?”
www● тт kān● C○ 她愣了一下,不自覺地收起臉上的笑容,“沒什麼。”
耳邊飄來優雅的小提琴拉的曲調,分佈在餐桌前的男女低聲細語,還有對面坐着的俊美臉龐,瞬間想起了那次他第一次請她在餐廳裡吃飯,好象跟現在的場景有些重合的地方。
“鮮果西米露。”她暗暗咀嚼着這幾個字,帶着些澀澀的苦悶。
琥珀色的液體在透明的高腳杯裡搖曳,長長睫毛遮蔽下的眸色透出幾抹凌厲的目光,她剛剛使用了手機,而且那個號碼的主人還是他最痛恨的人。
她敏感地感覺到空氣中帶着些無形的壓迫,不禁口乾舌燥,端起高腳杯輕抿了一小口紅酒,心想着怎麼還不上菜。
好不容易,侍者端來了食物,他放下了手裡高腳杯,輕吐着低醇的嗓音,“這是泰式醬汁熟蔬菜海鮮沙律,泰式醬汁是秘製的,有點酸酸辣辣的,味道不錯,很開胃。”
“噢。”她輕輕應着,總感覺他在說話的時候喉嚨裡似乎壓抑着什麼東西,大概是她聽錯了。看到美食就忍不住十指大動,她開始低頭品嚐起來。
半晌後,他們走出了餐廳,她低頭走在他身後,搞不清楚他是怎麼了,與吃飯前完全是兩個人,一副冷淡疏遠的模樣。
該不會嫌她吃得太多,亂花他的錢了吧,她自我解嘲地想着。
對於他情緒的無常變化,她完全摸不清頭緒,看來還是不能太相信這個魔鬼,他陰晴不定的性格永遠也改不了。
兩個人沒有說話,一前一後走在街道上,過了一會,她實在忍不住了,快步走到他身側,“我們這裡要去哪裡?”
他雙手插在褲袋裡,腳步沒有停,目光注視着前方,低低地吐出幾個字,“格瑞斯。”
她眨了下眼,是格瑞斯財團吧。太好了,她正想要知道關於格瑞斯的謠言究竟是什麼,這下應該可以聽出一點內幕了。
對於他的到來,鋪着紅地毯的大廳裡立着一些高級領導模樣的人,幾乎是衆星捧月般簇擁着他進了專屬電梯。在電梯合上的一剎那,當着所有人驚訝的目光,抓住被擠到外圍的她進了電梯。
她沒有防備,被拉進電梯後,心有餘悸地拍着胸口,這傢伙好象真的又變回了那個野蠻粗魯的魔鬼。
偌大的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她偷眼打量着他,俊臉上密佈着陰冷的寒霜,難怪剛剛那些人看到他後全是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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