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光站在這裡,我們進去後再說吧。”鄭卓大步走了過去,不着痕跡地把她從阿爾洛身邊帶進了會客廳。
她不禁低頭看着雙握在一起的兩隻手,他的大手還像記憶中溫暖,不過今天可能是最後一次……
阿爾洛在一組意大利真皮沙發上隨意挑了位置,絮兒原想坐到他身旁,結果卻被鄭卓拉着坐在了對面。
“阿……”絮兒剛說了一個字,便想起被敲痛的頭,急忙改了口,“呃,哥哥,你跟爸爸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爲什麼把你也給關起來了?”
阿爾洛遲疑了一下,冷哼了兩聲,“這麼多年,我一直抱着他是我父親的信念容忍他。可我實在受夠了,他的一些行爲簡直就是個瘋子,自從他毒害了兩個姐姐後,我對他失望透了。這次,他又把目光調到了你的身上,我跟他大吵了一架,結果他怕我壞事,就把我關起來了。”
“還好你被救出來了,不然的話今天中午爸爸肯定就要對你下手了。”絮兒嘆了口氣,扭頭看向身側的俊臉,“謝謝你救了哥哥,爲了這件事你一夜沒睡,。”
他琥珀色的雙眸凝望着她,“你昨晚沒在酒裡下毒,現在我就當還你一個人情,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她微微一怔,他說話的口吻透着傷感的氣息,好象即將與她別離。
他輕輕放開她的手,脣角若隱若現地浮出幾許悵惘,“你的哥哥我已經幫你救出來了,現在你自由了,你可以跟他走了。”
自由了嗎?她現在就可以走了嗎?她呆了呆,定定地望着他,目光逐漸轉到了阿爾洛身上。
阿爾洛緩慢地站了起來,走到她面前,貴族式地俯下身把手伸到她面前,“不用怕,辛西亞,我帶你回家。他不會再傷害到我們,一個小時前我已經通過了家族元老們的一致推舉,取代他的位置,成爲巴克斯克家族新一任出破裂般痛苦的呻/吟。
像阿爾洛告誡他的一樣,倘若短暫的離別能換來永恆的廝守,他願意守候這份煎熬的孤獨,永遠等着那個小女人回頭,哪怕十年,二十年,或是五十年。今生如果等不到,他願意生生世世,一直等下去,直至宇宙的盡頭。
他沉浸在痛苦的離別裡,絲毫沒有聽到身後有開門聲,然後是關門聲,接着是清冷的聲音響起,“奧西里斯……”
快速收起落寞的神色,他緩緩轉過身,輕啓醇厚的嗓音,“青黎,你怎麼來了?”
“奧西里斯,不要對我這樣冷漠,我說過我會在紐約等你。”青黎的臉上浮出討好的神色,“可是你把你的行蹤隱藏得太好了,紐約市裡你有大大小小七八個別墅,我萬萬沒想到你會選擇住在這座老舊的房子裡。”
“格瑞斯的事我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青黎,我在你銀行帳戶裡匯的一筆錢足夠你開心得過完下輩子。”
“不,我不開心,有這麼錢有什麼用?”青黎大叫着,“奧西里斯,爲什麼?爲什麼你就不肯多看我一眼?我真的就比不過那個辛西亞嗎?她到底哪裡比我好?你告訴我!”
“青黎,別又來了,好麼?”他撫着發痛的鼻樑骨,“你們是兩種類型,根本沒有可比性,她有她的優點,你有你的長處!”
青黎仇恨地咬起牙,“說來說去你就是嫌棄我,她比我年輕,她比我漂亮……”
見鬼!青黎怎麼會變成了這樣,完全說不通,教他有種徹底的無語感,“你趕緊離開美國,巴克斯克家族內部可能要掀起一場新舊交替的風暴。現在的戴維森有如喪家之犬,但是他身邊還是有一幫忠於他的殺手。他會瘋狂地報復那些人,而你曾經背叛過他,他一定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