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收起興奮的表情,傻了幾秒鐘,“那倒是,我想想,有幾家化妝品公司要找你拍廣告,好象有三家,別的就不是了,那我們就可以拍嘍。”
拍廣告的甜頭絮兒可算是嚐到了,不就是拍了半天的戲就有一筆可觀的收入,不拍纔是傻子呢。所以乍聽到又有廣告商來找她,忍不住也有些心動了。
“還有,南方姐,你要跟上面反應,不能什麼廣告都接,像有些廣告的產品不好不能接,這樣可就有爲了廣告費欺騙消費者的行爲。”
“這個我知道。”南方拍拍胸口,“放心,我會調查好,經過仔細篩選再接。”
“幾支廣告就興奮成這樣,真是個沒紅過的小角色。”突然從另一邊傳來了蔑視的聲音。
南方一下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指着在旁邊的蘇染,“有本事你也在一個早上接十幾家廣告給我試試,哼,估計你入行這麼多年總共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所以眼紅了,嫉妒了。”
蘇染一會出場時臉上是掛着淚水的,所以這會兒化妝師在她臉上做出了哭後的效果,被說中了心事的蘇染有些惱羞成怒,臉上的淚水伴隨着冷笑的聲音,有種說不出的詭異,“笑話!我會嫉妒這種耍手段破壞別人感情的女人,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這種人嗎?”
“你有沒有眼紅,你自己最清楚……”南方還想說什麼,絮兒趕緊拉住了南方,她知道蘇染挖苦的是她“破壞”魯靈和麥英祺的事。
“不要怕,絮兒,她敢欺負你,就是欺負我,我今天非要跟她說清楚不可,什麼叫破壞別人的感情。”南方氣得不輕,推開絮兒,已經擺開架式似乎想要吵架。
目光搜索着片場,好多工作人員都在觀望這裡,紀導原本在跟道具師說着什麼,聽到響聲也看了過來。
如果放作是以前的柳絮兒,肯定是不吃虧要跟存心挑釁的蘇染爭辯出誰是誰非來,但今天不一樣,這一吵起來,不僅在劇組裡影響不好,倘若外面有一兩個蟄伏的記者被他們拍到,大概又要大肆炒作一番。
考慮到意氣用事帶來的這些負面影響,絮兒使出全身的力氣把南方拉到了角落裡,“算了,南方姐,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理她,戲馬上要開拍了,這樣吵架不好,聽我的,我們繼續聊我們的,不要管她。”
南方憤憤不平,經過絮兒一番勸說逐漸冷靜下來,“就聽妹妹的,下次這個女人再這麼瞎說,我非找她算賬不可,不要以爲我們是柿子,隨便好欺負。”
“知道,知道,南方姐,你是我最好的姐姐。”絮兒撒嬌似的哄着南方,“不要爲了不相干的人影響了我們的好心情,趕緊去幫我拿今天的服裝,還有十分鐘就要開拍了。”
絮兒和南方的對方全部一字不落鑽進了蘇染的耳朵裡,她冷冷一笑,一種邪惡的念頭擦過大腦。
上午第一場戲是主要是蘇染和絮兒。於琛以另結琉璃這個新歡爲由提出分手,秋凌始終無法接受分手的事實,她痛苦地跑過來找琉璃,想要把事情問清楚,今天第一場戲的內容便大致如此。
所有的準備工作就序,副導演把場記板放在演員面前一敲,只聽紀導大聲喊,“開拍!”
琉璃在一貧如洗的家中抹着老舊的桌子,秋凌突然來訪,臉上掛着未乾的淚水,心急地大叫,“唐琉璃,可以談談嗎?”
“什麼事?”琉璃沒在意秋凌臉上的變化,繼續低頭擦桌子。
秋凌上前一步,一把奪過琉璃手裡的抹布,“於琛說要跟我分手,他說他愛的人是你,是真的嗎?你告訴我。”
“我……”琉璃躲開秋凌的注視,面帶猶豫,她想起了之前於琛跟自己的約定,要她幫着隱瞞秋凌於琛得病的事,於是轉過頭說,“是的,我和於琛是兩情相悅,請你不要再糾纏他了。”
“你撒謊,他愛的人是我!”秋凌情緒激動,演到這裡劇本上本該秋凌轉身就跑,沒有想到的是秋凌突然一下跑過來,揪住琉璃,一個耳光甩了過來。
“啪——”巴掌的響聲在片場響起,絮兒沒有防備一下趔趄坐到地上,眼前直冒金星,臉頰上更是火燒一樣疼。
所有人全驚愣了,紀導身經百戰,趕緊喊,“停!蘇染你怎麼這樣演?劇本里你應該轉身哭着跑走了。”
“我……我怎麼打人了。”蘇染似乎剛醒悟過來,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打人的手,驚慌失措的模樣,“導演,我不是故意的,我入戲太深了,把自己已經徹底當成了秋凌,我演到這裡,發覺秋凌面對這個奪走了她的愛人時應該要發表自己的氣憤,所以巴掌就不由自主揮出來了。柳絮兒,你沒事吧?對不起哦,我真不是故意的。”
說着說着,蘇染竟然哭了起來,南方跑向絮兒,發現她臉頰上有深深的五指印,擡頭瞪着蘇染,“你是故意的,下手這麼重,蘇染你太毒了。”
絮兒被這突然的一耳光打得暈頭轉向跌坐在地上,好半晌才顫抖着雙腿站起來,抓着南方的手說,“南……南方姐扶我起來。”
蘇染一哭,紀導想要責備的話不好說了,只能揮揮手,“算了算了,蘇染已經道歉了,像這種拍戲中煽耳光的事也是家常便飯,南方你趕緊把柳絮兒扶下去休息。”
“這明明就是她故意的,她是在報復……”南方不滿地叫着。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蘇染突然推開衆人,掩面而哭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