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給出一個建議,在夫人的房間裡,安排一個人陪護。
給出建議的太醫又附加了一個建議,這個來陪護的人,多少要懂點醫道。
自然,貂蟬成了最爲合適的人選。
蘇蒂把這個陪護的人選對董卓說了。
董卓不同意。他要房間的其他人出去,要和夫人單獨談談。
“我告訴你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你的病,其實不是病。你是被人投毒了。”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夫妻時,董卓把太醫們會診的結果告訴了蘇蒂。
蘇蒂貌似一驚的樣子,問:“誰投毒於我?”
“貂蟬是一個投毒者。”董卓憤憤了。
蘇蒂笑。
董卓說:“夫人讓貂蟬留下陪護的想法,是要犯一個大的錯誤。”
蘇蒂仍在笑,大笑。
董卓莫名其妙,問:“我告訴你的,可是一件很重要也很嚴肅的事情。你怎麼還有心情笑?”
蘇蒂說:“我太想知道你打算怎麼樣處治貂蟬。”
董卓說:“我打算把貂蟬從這裡弄出去,弄到輔城去。”
蘇蒂問:“弄到輔城去,怎麼辦?”
“關起來。”
蘇蒂問:“你真的捨得把貂蟬關起來?”
董卓說:“這是肯定的。也是必須的。”
蘇蒂給了董卓一個詭譎的笑,說:“對。關起來。我倆說的關起來,不是一回事。只是,我要告訴你,我不會讓貂蟬離開這裡。”
董卓說:“我要對你的身體健康負責任。更要對你的安全負責任。”
蘇蒂說:“你拉倒吧。你的那些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你是想得到這個小丫頭的身體。”
董卓說:“老天作證。我真的沒有騙你。你被人投毒了。不信,可以問太醫。”
蘇蒂說:“貂蟬不是想害死我嗎。行啊。我要是死了,拉上她作陪。”
“你這人。現在,怎麼變的這樣的固執。我是爲你好。你想到哪去了。好吧。你愛怎麼辦就怎麼了。”董卓拂袖而去。
董卓隱約的感覺到,蘇蒂離他越來越遠了。
以前,不是這
樣的。兩個人有不少的共同話題。董卓人生中有好幾個大的轉折,都是在蘇蒂的建議下和輔佐下,才得以實現的。
蘇蒂有超越一般女人的思想。這個有着西域膚色甚至是血統的女人,思想很不一般。敢想,敢做,對事情走向的判斷基本上都是準確的。董卓很難想象,要不是蘇蒂助他一臂之力,他現在會是個什麼樣子。弄不好,還在西涼刺史的位置上呆着。
可是現在,蘇蒂經常和他扭着勁,甚至是對着幹。蘇蒂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可愛的女人了。現在的蘇蒂,漸漸地讓他討厭了。
……
貂蟬在蘇蒂病了的時候,想到了一個問題。她在和蘇蒂面對面時說出了這個問題。
“夫人。你要是有個孩子,多好。”
貂蟬說這話時,跪在牀前,在按摩蘇蒂的右手、右手上有一些病區的穴位。蘇蒂的上身靠在牀頭背上。
聽貂蟬這樣說,蘇蒂笑了。她伸出手,在貂蟬的頭上撫摸了。
“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蘇蒂問了。
貂蟬說:“我是想,你病的時候,要是有個孩子在跟前,該是多好。痛苦的大人見到自己的孩子,病情會緩解許多。”
蘇蒂說:“現在就很好啊。你就是我的孩子啊。”
啊。這可是貂蟬沒想到的事情。蘇蒂竟然把她認作自己的孩子。
“夫、夫人。你不是要認我做你的孩子吧?”貂蟬緊張又激動的問了。
蘇蒂問:“你看可以嗎?”
貂蟬說:“我不知道。”
蘇蒂又問:“你看,我倆之間有母女的感覺嗎?”
貂蟬不好回答,沉默。有沒有這種感覺,可不是隨便一說的。說對了蘇蒂的心思,皆大歡喜。如果,說錯了,說不到蘇蒂心上去,可能就又要惹事了。貂蟬的心裡,還是十分畏懼掛在牆壁上的那根皮鞭。
蘇蒂問:“貂蟬。你怎麼不回話?你不願意嗎?”
“不是。夫人。我不是說你不好。哦。我說錯了。我不是說你,我不知道怎麼說清楚我的想法了。我怕說錯了,你又要打我。”
蘇蒂說:“你以爲,我打你,就是對
你不好。其實,你錯了。你看這個世上,有哪個家裡,爸媽沒打過自己的孩子。”
這可是新鮮的說法。貂蟬的身上有血往上一涌的感覺。蘇蒂的這個比喻,用意再明顯不過了。感情,以前,蘇蒂打自己,是一種變相的母愛。這是真的嗎?貂蟬難以置信的看着蘇蒂。
這時的蘇蒂,微笑的看着貂蟬。
貂蟬覺得這個時候的蘇蒂,是慈祥的。母愛般的慈祥。
“要不。夫人不嫌棄,就認我做你的女兒。”貂蟬覺得自己應該及時的捕捉住這個幸福,就激動的說了這個話,表了這樣的態。
蘇蒂搖頭,說:“我是想。卻不能這樣做。”
“爲什麼?”貂蟬不解了。
蘇蒂說:“你以後會知道的。你早晚會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我確實是喜歡你。我確實也動過認你爲義女的心思。可我不能太自私。不能因爲我的需要害了你。”
貂蟬誤解了蘇蒂的意思,說:“我不是一定要做你的孩子。我是想,在你生病時,牀前有一個自己的孩子,該是是多好。我想過,如果有個孩子站在牀前,可能,比太醫的藥還要起作用。”
蘇蒂說:“貂蟬。謝謝你的好心。謝謝你的善良。我懂你的心。你這樣愛我。我就更不能害你。我是說,我不能認你做我的女兒。我這樣說,你現在不明白,早晚會明白的。你會有好報的。”
貂蟬確實沒有明白蘇蒂的用意。這時,她在誤解了蘇蒂的意思後,說:“你自己生一個吧。我們老家,三十歲才生第一個孩子的女人,也有的。”
蘇蒂的手又在貂蟬的頭髮上撫摸了。
趙媽進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夫人的這個親暱動作。趙媽可是愣了一下。
蘇蒂見到趙媽,說:“想起一件事。你說過的,後院那個小門上的鎖鏽蝕了。說是要換的。你換了沒有?”
趙媽告訴:“換掉了。”
蘇蒂說:“應該有多餘的鑰匙,給我一把。”
趙媽從腰間的鑰匙串上,卸下一把鑰匙,遞給了蘇蒂。趙媽給出這把鑰匙時,看了貂蟬。她在想,夫人要鑰匙沒用處的。這把鑰匙極有可能是貂蟬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