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聯軍的兵馬,最終沒有向滎陽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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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孫堅所部,曹操所部,濟北相鮑信、以及陶謙派出一部人馬,組成兩萬人馬,奔赴滎陽城與韓烈會合到了一起。
至於袁紹袁術兄弟,以及各方諸侯,各自屯兵汜水關內,日日置酒,歡歌載舞的把汜水關當做歌舞昇平的聚會之地。
孫堅等人率軍抵達滎陽時,韓烈也已經完成收編徐榮所部的事宜,幾方人馬的會合,也使得兵力增加到兩萬六千餘人。
別看孫堅已經人到中年,但卻性急如火,身形魁梧的他,相貌堂堂,一身魚鱗甲,腰挎古錠刀,給人的感覺就像一把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
各部在滎陽休整一天,並且在孫堅的主持之下,達成了兵虎牢關的軍事行動。
劉備由於滎陽城下戰敗,兵力損失嚴重,雖然韓烈補充了一千徐榮的降兵給他,但戰鬥力短時間自然是無法恢復,所以這次兵虎牢關,韓烈提議由他負責駐守滎陽,運送大軍糧食事務。
雖然對於留守後方一事,劉備心中多少有些不甘,但這個時候,他根本沒有多餘的選擇,正如韓烈所說,滎陽的得失,糧草的運送,關係到前方數萬大軍生死,說起來那可是一件重任不是。
這一次韓烈所部依舊是前軍,曹操孫堅屬於中軍,鮑信所部爲後軍,可實際上這幾股軍隊,要論戰力卻是鮑信所部最強,別看鮑信只有五千人馬,可他手底下的五千士兵,卻是清一色的騎兵。
五千騎兵,哪怕只是輕裝騎兵,這在關東聯軍中也是獨一無二的存在,所以鮑信的兵力雖然不多,但份量卻絲毫不輕。
就算是有白馬將軍之稱的公孫瓚,這次前來會盟也不過帶了一千五騎兵,至於其他各方諸侯,除了北方的幾個諸侯手底下有騎兵編制外,餘者甚至連騎兵編制都沒有。
就好比孫堅手下就是清一色的步卒,僅僅只有軍司馬以上的武官纔有坐騎,曹操手下雖有七千人馬,可實際上也只有三百騎騎兵編制。
韓烈這支拼湊的前軍,原本也是無騎兵編制的,好在汜水關一戰,他繳獲了大批軍馬,才臨時編制了三百私人騎兵部曲,目前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也僅僅有個花架子而已,雖然那三百軍士都會騎術,但具體的騎兵戰術,卻還需要一定的訓練和戰場磨礪,才能真正形成戰鬥力的。
大軍一路行進,不日便抵達虎牢關外。
在虎牢關十五里外一處地形險要的山崗上紮下營寨後,大軍休整之餘,被衆人推舉爲統帥的孫堅,升帳道:“虎牢關乃天下雄關,強攻顯然沒有勝算,所以我的意見是,先派出斥候,進行一次詳細的探查,待摸清敵人具體情況後,在做出應對之策,不知諸位以爲如何?”
“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先摸清楚敵人虛實,再做出決策,此乃上策。”鮑信點頭附和道。
“也好,如今我們各部剛剛聯合在一起,也需要時間磨合,這幾日正好統一一下號令,以便更好的配合作戰。”曹操也點頭表示了同意。
“末將聽諸位大人的。”韓烈這個偏將軍,無疑是在座的衆人中官職最小的,所以這會他見衆人目光投來時,遂作揖表態道。
“子揚賢侄切莫謙虛了,你這兩場戰事打下來,足以名揚天下,尤其是那徐榮,此人可是員驍將,我就敗在了他手下,可結果卻被你給打敗,這份戰績足見你的能力咯。”孫堅見韓烈一臉謙虛之色,卻絲毫不以爲意的把自己敗在徐榮手下一事給道了出來。
能夠把自己的失意坦然道出,還能以此來讚譽他人,足見孫堅氣度開闊,正是有此心胸氣度,他膝下的幾個兒子,卻最終能夠成就大業,這正是應了那句,虎父無犬子的俗語。
“韓子揚之名,不久必然傳遍四海,說起來我與令外祖陳公,也有幾面之緣,陳公爲官嚴謹忠直,實乃我輩楷模,若是他知道你今日之威名,也足以含笑九泉了。”鮑信想起當初曾聆聽過司徒陳耽的教誨,也頗有些感觸的說道。
“諸位大人把小子捧的這麼高,難道不怕我掉下來給摔死了嗎?”韓烈苦笑的搖搖頭,率先開口阻止了曹操的話頭,在汜水關下之時,他就看出曹操對自己起了私心,這次雖然聯合作戰,但他卻對曹操並未真正放心,此人心機深重,可不是一個好相與之人。
曹操給韓烈的感覺就像是天上的雲層,看不透摸不着,若是一不防備,或許就會演變成一場狂風暴雨,劉備給人的感覺像一條河流,雖然有些渾濁,只要你踏足進去,卻總能摸着石頭過河。
但若是要說羣雄中,何人給韓烈的感官最好,那就是陶謙,此人無疑是個謙謙君子,仁厚質樸,但若是論到人品氣度,那就非孫堅不可了,此人心胸開闊,氣度恢弘,而且還有一腔的報國之心,若這人要是不因年早逝,只怕孫策孫權兄弟的威名,只怕很難過以忠勇著稱的孫堅。
虎牢關依靠山勢結關而成,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也不適合大兵團展開作戰,呂布此次屯兵三萬在此,已經達到虎牢關的屯兵極限,甚至他手中的一萬西涼鐵騎,也只能在關下紮營。
地勢的險要,造就了關卡地形的狹隘,三萬大軍所需糧草加上一萬西涼戰馬,日費就在幾千石糧草,這麼龐大的糧草基數,虎牢關不可能囤積,所需糧草皆有成皋城塞供應。
成皋距離虎牢關不過五十里,距離洛陽也不過一百八十里,別看這是一座不起眼的城塞,可實際上此處卻是敖倉所在之地,也是洛陽外圍最大的糧倉,雖然如今大部分糧草已經被董卓搬空,但目前虎牢關與成皋的守軍所需的糧草,卻依舊由敖倉支出。
春季來臨,雨水增多,敖倉往年堆積的糧草,都像一座座山包,但自從去年在洛陽主政以來,關東各州郡的糧草自然被斷了,如今董卓又把糧倉上一層的糧食給搬走,剩下的糧食在這樣的梅雨季節內,豈能不黴變質。
這不最近送上的糧草,幾乎全部出現黴的現象,這讓駐守虎牢關的三萬大軍,吃的那叫怨聲載道,呂布的飯桌上雖然不至於吃上黴的糧食,但下面將士抱怨,卻還是傳到了他的耳中。
從事都督李肅,與呂布是同郡老鄉,本是董卓帳下騎都尉,後來說服呂布刺殺幷州刺史丁原,從而把呂布勸降歸順於董卓,而被董卓委任爲從事都督,協助呂布負責軍中事務。
“該死,這等糧草也敢送至軍中,傳本將軍令,命胡軫明日必須送上新糧,否則休怪本將不客氣。”呂布看着部將魏續送上來紅的飯粒,憤慨的把飯碗砸在了地上。
“將軍,胡軫這人乃是相國大人的心腹,據說此人與相國大人的寡女關係私密,這不前次汜水關大敗而歸的他,不但沒有獲罪,反而依舊官領大都護一職,這都護一職雖然不是統兵大將,但卻有監督之權,某可是聽說此人可是把汜水關之敗,歸在了統兵之將軍紀敗壞之上,故這次他一度放言,定要拿幾個有將軍之位的頭顱來整頓軍紀。”
李肅這人口才雖然不錯,也有點小謀略,但卻官本心思頗重,對於自己目前的官職,他可是相當不滿,但奈何他並不是涼州系將領,根本得不到董卓信任,故心中對胡軫那樣的涼州系將領,自是怨念頗深,逮着機會自是往死裡踩。
“胡軫小兒,膽敢如此欺我,某必殺之。”呂布聽到李肅的這麼一挑撥,原本就對胡軫有意見的他,頓時就火冒三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