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烈的到來,多少勾起了韓馥一些記憶,感懷之下,他隨即拉着韓烈說起了一些年少的記憶,倒也是頗爲唏噓。r?a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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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聊了好一陣體己話,韓馥方纔安排當值的親兵軍候,帶韓烈來到左營休息,一直在外等候的徐晃、蔡琰、李陽見到他出來,忙迎了上來。
“回去再說。”韓烈點點頭,雖然沒有看到典韋身影,但這會他也沒有多問。
在營帳中安頓下來,韓烈率先問:“典韋兄跟趙崇回去了?”
“是那個趙司馬要求他回去的,他本來是想等主人出來再走,但趙司馬說他是軍中大纛,沒有軍令不可在營外過夜。”李陽怒了努嘴,不以爲意的回道。
“子揚,是不是有什麼不妥?”徐晃卻敏感的意識到韓烈的似乎另有所指。
“不好說,明天我們再去看看他。”韓烈點點頭,道:“伯父已經認下了我,暫時我們應該會在這裡住一陣,你們怎麼看?”
韓烈這話實際上主要是對徐晃說的,畢竟徐晃這個人頗有主見,而且他也看得出來,徐晃雖然沉穩,但卻並不是一個淡泊名利之人,若是讓他長久跟隨自己無所事事,他遲早都會離開的。
“韓使君乃一方牧守,以子揚你的身份才學,想必不日就會被起用,留下自然再好不過。”徐晃這話卻也一片真誠,也是真心替韓烈高興,這一路走來,風雨同舟,生死相共,如今韓烈終於可以安定下來,並且很有可能入仕爲官,作爲兄弟,他豈能不高興?
雖然韓馥是自己這副身體的伯父,但想想歷史上韓馥的窩囊表現,韓烈只能是暗暗苦笑,不過這個時候他卻不能對徐晃多說什麼,相反他還要安徐晃的心,雖然他並未萌爭霸天下的野心,但對於徐晃這個兄弟,他還是不想放棄的。
不過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自私的以兄弟之情留着徐晃不放,所以要想留下徐晃,還是要讓他看到一些希望,所以這會他也只能違心的道:“公明,你我兄弟,若我掌權,不知你可願意留下助我?”
面對韓烈投來的期待目光,徐晃鄭重的道:“只要子揚你需要,晃定當誓死以報。”
“好兄弟。”韓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心下也是頗有感懷。
雖然韓馥給韓烈安排了營帳,但韓馥卻並不知道韓烈有四個人,所以僅僅安排了一個營帳,這會韓烈也不好再要求安排營帳,這會看着一臉疲憊的蔡琰,遂道:“文姬這一天你也累了,趕緊歇下吧,我們幾個到帳外去將就一晚。”
“這外面寒意這麼重,如何能睡?”猶豫了一下的她,還是堅定的道:“韓大哥,我看這營帳也挺寬敞的,要不我一個人睡裡面的布毯上,你們就在這外邊將就一晚吧。”
韓烈擡頭看着蔡琰,見她並不是一時衝動,想起這些日子來經常在野外宿營,其實也是這樣過來的,遂笑了起來:“那就這樣吧。”
“不妥,不妥。”徐晃搖了搖頭,道:“這樣吧,我和李陽出去,子揚你身上還有傷,就在營帳內睡吧。”
“徐大哥說的是,我們出去將就一晚沒問題。”李陽也是連連點頭,蔡琰對韓烈有情,他自是早看出來了,兩個有情人睡一個營帳沒問題,而他一個下人要是也參合在裡面,將來被人知道,這可不是個好名聲。
最後無論韓烈怎麼說,徐晃和李陽還是不同意,無奈之下韓烈也只能離開營帳,陪着二人在帳外睡了一個晚上,好在帳外有篝火,加上又足夠的毛毯,倒也沒有想象的冷。
已時末,韓馥從聯盟大帳歸來後,便升帳召集帳下文武官員到了大帳,韓烈有些意外的被韓馥請到了大帳。
面對韓馥身旁突然出現的年輕人,左右文武官員,自是紛紛側目,事實上這些官員今早已經聽說了韓馥有個侄子來投的消息,這會見韓馥把韓烈召到身旁,自然是坐實了這個消息。
“烈兒,快來見過諸位大人。”韓馥坐定後,笑着介紹了下韓烈的身份,接着又給韓烈介紹了一下帳下的一干文臣。
站在一側的韓烈雖然執禮甚恭,但內心卻頗爲驚訝,從左右文武官員的順序來看,韓馥帳下第一武將就是那個所謂無雙上將潘鳳,第二人是麴義,第三人是趙浮,第四人是程渙,依次還有數人,但卻並沒有韓烈頗有耳熟的張郃與高覽。
文官方面也是如此,依次是長史耿武,別駕閔純、治中李厲、從事審配等等,至於他所熟悉的沮授、田豐一樣不在側。
雖然韓烈不是歷史專家,但好在看過幾遍三國演義的,雖說三國演義只是一部小說,但也並非全部是胡編的,起碼一些名人事蹟還是事實的,比如那河間名將張郃高覽,以及河北名士沮授田豐,事實證明都是當時大才,這些人這個時候按理都是韓馥的手下。
可如今卻一個都不在大帳,這如果是巧合,倒也能理解,但若是根本沒有受到重用,那這裡面說明的問題就大了。
“恭喜主公親人團聚。”衆將官見韓烈正式介紹了韓烈,自是紛紛表示了祝賀。
“公子這名字好熟悉,我記得年輕在洛陽刺董之人好像也叫韓烈?”這會別駕閔純突然撫掌一驚,頓時引得衆人紛紛側目。
“哦,閔別駕這麼說,還真是確有此事。”韓馥這時也好奇看向了韓烈。
“回稟伯父,確有此事,只可恨董賊防備破嚴,侄兒當初雖然一刀閹了那董賊,但第二刀刺進他腹部時,卻被他身上的軟甲給擋了下來。”這事並沒有什麼好隱瞞,所以韓烈自是大方的承認了下來。
“啥!”雖然衆人知道董卓遇刺,但卻並沒有人知道董卓已經被韓烈一刀給閹割成了太監,這會聽到韓烈這麼一說,衆人無不是大吃一驚。
“此事當真?”韓馥也是一臉吃驚看着韓烈。
“千真萬確,當初小侄手執寶刀,一刀下去,必然斷了董卓禍根。”韓烈肯定的道。
“哈哈,這可是個好消息,必須立即告知各方大人,好叫天下人知道,董賊如今已經成了一個閹賊。”韓馥不由開懷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大帳內一時響起了衆人的開懷笑聲。
“今日升帳,還有一事,剛纔袁盟主召集我等會議,通報了前軍先鋒孫堅在汜水關被董賊大將徐榮所敗,損兵折將而歸,故袁盟主今日與我等商議,明日聯軍兵馬齊出,前往汜水關與徐榮一戰。”韓馥收斂笑容,沉聲道:“傳下將令,各營務必備好糧草器械,明日五更出。”
“喏!”隨着韓馥一聲將令,帳內文武自是不敢怠慢,齊聲躬身應諾。
“子揚,明日你就隨我左右歷練一番。”待衆將官離去時,韓馥遂對韓烈吩咐了一句。
“但憑伯父做主。”韓烈這會到沒有幻想韓馥會封自己一官半職,而且他內心也並沒有打算投靠韓馥帳下效力的意思,當初進酸棗,若不是城門小校阻攔他進城,他只怕根本不會這麼快找韓馥相認。
“對了,我聽說昨日你與張太守的人馬在城門生了衝突?”韓馥想起今日大帳遇到張邈時,對方那不陰不陽的語氣,心中就有些不快。
“確有此事,張太守的手下阻攔小侄進城,還惡言相向,小侄氣不過,與他手下打了一場。”韓烈點點頭道。
“這張孟卓自詡傳詔之功,但天下誰不知道他不過矯詔而已。”韓馥譏諷的一笑,道:“這麼說昨天哪一仗你打贏了?”
“呃,算是吧。”韓烈憋嘴笑笑。
“好,好。”韓馥忍不住笑道:“難怪今日張孟卓在城門口吊打部下,原來是在出氣呢。”
“伯父,吊打之人可是一名魁梧大漢?”韓烈一驚問道。
“正是。”
“伯父,吊打之人乃小侄兄弟,請伯父援救一二,小侄先行一步。”韓烈一聽,那還站得住,立馬奔出了營帳,朝着自己的營帳喊道:“公明兄,拿兵器,隨我去救人。”
“韓大哥……”蔡琰和李陽奔了出來,話未喊完,韓烈飛馬已經出了營帳,遠遠的傳來話音:“你們在營帳等我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