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也慾火驟盛,特別想到她貴爲一國之後無比崇高的身份。然而也知她因精神飽受創傷,不該揠苗助長,吻得二人都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小聲說:“何太后知不知道清河孝王劉慶與袁紹和董卓串通呢?”
諸葛亮急急忙忙地返回蒙古包處,張飛剛由城外趕回來,正與關羽在議事廳秘密討論。關羽一面嚴峻,見到他回來說:“軍師先聽冀德的彙報吧!”
諸葛亮本以爲張飛溜了去陪他那動人可愛的小村姑,原來是辛勤工作,喜說:“讓我看冀德有何成績?”
張飛激動地掏出一卷地圖,攤開在桌上,只見上面畫着冀州軍行兵佈陣的形勢圖,固然簡陋一點,然而哪裡是高山,哪裡是叢林,都能人一清二楚。
關羽玩味一會兒後贊說:“文丑不愧冀州名將,單憑他依後面的高山,分兩處高地紮營,就知他確實有真材實料。”指着中間主營後的激流說:“設營最好有水源,眼下他們霸着源頭”手往下移,來到三處蒙古包間的草原和叢林處續說:“又有草可供戰馬食用,若再在樹林中有適當部署,儘管兵員比他們強上數倍,要攻陷他們還是十分艱辛,營側的巨石堆作用更大,文丑真不普通,我們切莫放鬆警惕。”
諸葛亮說:“有沒有發現密道那類的東西?”
張飛得意地說:“這卻沒有,然而我曾問過附近的獵民,他們說營後這座山叫牛尾嶺,剛好擋着北方吹來的冷風,紮營處剛好有個深進山內的天然石洞,出口在山側一個灌木叢處,於是我摸到那裡一看,果然有冀州軍防禦,無怪乎駐在附近的一些董卓軍團會毫無所覺了。”
關羽指着山側的灌木叢說:“是不是指此處,你入林看過沒有?”
張飛說:“恰好是此處,這片樹林連綿十多裡,直來到離長安城西北角五里遠近,假如不知洞穴一事,給人來到城邊都不會曉得呢。”
諸葛亮長身而起,說:“來!我們到城牆看看,這勝過在誇誇其談吧。”
仨人登上北面城牆站崗的時候,守兵們都肅然致敬,擔當此處的副將陳式立刻趕來,聽候交待。
諸葛亮裝作面無表情地巡視一陣,就找個理由遣開陳式,小聲向二人說:“若只靠奸細開門迎入城內,終是有點不對勁,那是由於守衛軍中大部份都會是忠心的人,兼且冀州軍在兵員上終究嫌薄弱了點,這樣萬多人擠着進來,既費時失事,假如惹得城外的駐軍來個內外來擊,對冀州軍更加是不妙,因此冀州軍定有秘密潛進城內的辦法,那時一旦守穩幾個關鍵據點,再攻入王宮,長安城就在袁紹的操控之下了。”
關羽立馬臉色大變說:“軍師之言甚有道理,那麼強來,定將激起長安軍民義憤,誓死抵抗的時候,區區萬多冀州軍也不能抵擋。”
張飛說:“若我是袁紹,就將親信扮成董卓的人,換上禁尉軍的服裝,那時一旦配合董卓,推說李傕雷銅起兵叛變,再由董卓和何太后出鎮着大局,那時劉協已死,軍師又是他們的人,那還怕餘下人等不聽話嗎?”
關羽霍然立馬臉色大變。
諸葛亮看着城外遠處片片灌木叢,泰然自若地說:“袁紹一定不會蠢得熱心玉成董卓和何太后的好事,更不會相信我這個管神算。驚慌失措下,城外的駐君又不能回防,他確實有操控大局的本領。軍心散亂下,加之長安守衛軍佔了一半是老弱殘兵,壓根沒有還擊的力氣。”
關羽愁雲密佈說:“然而他憑什麼可長期佔領長安呢?李楚原回來肯饒了他嗎?”
諸葛亮將對清河孝王劉慶的猜測交待出來,說:“抱打不平的將是清河孝王劉慶,只須由他領着親信和冀州軍化妝的董卓軍團,充作勤王之師,宰掉了董卓還可名正言順,將解決劉協何太后與太子的事一股腦兒推在這大梟雄身上。即使是李楚原回來,然而清河孝王劉慶早登上寶座,又有冀州、東吳在背後出頭,李楚原也難有爲。假若大漢內亂,袁紹出師有名,乾脆率大軍來圍城掠地,那時長孫無極又被益州牽制着,李楚原獨力難支下,吃掉司州並不是難事,袁紹將可實現夢想了。”
夕陽西下,在遼闊的草林山嶺上散射出千萬道霞彩。
關羽呼出一口氣說:“多虧我們猜出了其中的關鍵,要不然必然兵敗如山倒,到了地府依然不清楚是什麼一回事。”回頭指着城內一座建築物說:“那是北面城門的軍尉署,乃樊稠的大本營,假如不出我所料,裡面必有通往城外的密道,此不如由冀德擔當,探清楚出入口的所在。”又向諸葛亮說:“軍符拿到手了沒有?”
諸葛亮一拍腰囊,高興地說:“軍符詔書,全在此處,就讓我們秘密排兵佈陣,和袁紹董卓等一較高下,有可能他們今天晚上就會採取行動哩!”
關羽搖頭說:“我看密道依然在日夜趕工中,特別他們挖密道時必是一絲不苟,不情願弄出任何聲響,免致欲速不達,要不然何須暫時拖住時日,那是由於愈早日操控長安,就愈能收拾李楚原,因此一旦精準計算出密道完成的時間,將可把握到他們採取行動的時間了。”
張飛小聲忠告說:“留神!有人來了!”
樊稠的聲音在背後登上城樓的石階處傳來說:“屬下參見護國大將軍,不知護國大將軍有什麼囑咐呢?”
諸葛亮笑說:“皇上剛將軍符交予本人,重任在身,因此屬下四處巡查,儘管交待。”
諸葛亮將這燙手的熱煎堆交給了關羽,閒聊幾句後,和張飛走了。
下城後,張飛趁黑去查密道的事,他則趕往韓遂處與何太后見面。
眼下雙方都與時間競賽着,誰能早一步布好圈套,那一方便可得勝了。
這一趟韓遂並沒有將他帶往內院處,改由左側穿過後花圃,經過了後園襄賁侯劉虞親信潛匿的糧倉,到了一間似是放置農具雜物的小屋前。
韓遂高深莫測地笑了笑,搭着他肩頭說:“管先生進去到那時會明白所有。”
木門呼地打了開來,裡面燈光暗淡,人聲鼎沸。
何太后明顯在內,四面散佈着她的近衛軍和韓遂的親信。
在燈火照耀下,一個昏迷不醒,衣衫滿是血污的人給着雙手吊在屋中,頭臉傷痕累累,身體有被燒灼的痕跡,很顯然是給人剛施過酷刑。
何太后頭也不回,語氣冰冷地說:“除太師和管先生外,餘下人等給我退出去。”
餘下人等陸續走了。
何太后泰然自若地說:“管先生,你知他是誰嗎?”
諸葛亮移到她旁,搖頭說:“這是什麼人?”
後面韓遂插入說:“他是清河孝王劉慶的兵丁,前天才到達長安,押送來一批武器準備供應袁紹。”
諸葛亮心裡面疑慮盡釋,壓下心裡面的憐憫,沉聲說:“問出什麼來了嗎?”心臟不由霍霍狂跳,假若這人打死不說,那就糟透了。
何太后呼地嘆說:“管先生所料極是,清河孝王劉慶這笨蛋確輕浮無度,串通了袁紹,陰謀作反。”
諸葛亮私底下稍稍放鬆下來,暗暗叫好自己的運道。韓遂說:“起始時他還矢口否認,然而他們卻誑他說有人親眼在冀州軍大本營裡見到清河孝王劉慶,他才俯首從實招來。”
諸葛亮剛放下了的心,又提上半天,愁雲密佈說:“這樣做不怕因小失大嗎?他還有其他貼身隨員哩。”何太后聲音轉柔,別過頭來瞧着他,美目充盈着感激,輕輕說:“稍安勿躁好了,我們會佈置得他們似是朝令夕改,不情願參加叛變,悄悄逃生了。管輅!本後從今往後應怎辦哩?”
韓遂說:“皇姐和管先生先回內院,此處的事由我了結好了。”
諸葛亮知他是要毀屍滅跡,暗歎一聲,伴着何太后返回宅內去。
到了上次會面的小廳,近衛軍守在門外,還爲他們關上了廳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