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文侯兄弟又一陣鬨笑,衆女則扮出嬌羞樣兒,笑罵不休。
諸葛亮探手再抱緊慕容雨煙柔軟的腰肢,將酒送至她脣邊,輕聲說:“這一杯當是陪罪好了!”
慕容雨煙擡起紅脣,神色複雜地望了他一眼,默默的將整杯酒喝了。
大家齊聲喝彩。
另一邊的醉鳳仙不依說:“軍師竟那麼偏心呢!”
諸葛亮見典韋沒有生疑,心裡面大爲高興,說:“我這人最是公平,來!讓我伺候醉鳳仙姑娘喝酒。”
孝慧侯怪叫說:“喝酒有啥意思,要嘴對嘴喂酒纔可以。”
醉鳳仙一聲嚶嚀,竟躺到他腿上去,一副任君採摘的誘人樣子,多虧沒有壓着後側的傷口。
諸葛亮眼前腿上固然是玉體橫陳,心裡面卻沒有很大的波動,一來心神依然在慕容雨煙和典韋身上,暗察他們的迴應;另一方面總認爲醉鳳仙只是奉命來委曲逢迎自己這京城軍警首長,曲意逢迎,盡是虛與委蛇。
醉鳳仙的姿色固然比不了慕容雨煙,然而衆女中只有伺候典韋的關小小可與她比拚姿色,佔吃她豆腐也是一樂。於是銜了一口酒,低着頭吻在醉鳳仙的紅脣上,度了過去。
醉鳳仙嬌喘細細,熟練地喝下去,那麼仰身喝酒並不隨便,可真虧了她呢。
在大家怪笑喝彩下,諸葛亮正要退兵的時候,給醉鳳仙雙手纏個瓜葛緊連,香信暗吐,反哺了半口酒過來。
諸葛亮不由牽起酥軟感受,放開懷抱,也運舌相迎,享受一陣後,才與粉面火燒的醉鳳仙分了開來。
孝文侯等大聲喝彩。
醉鳳仙嬌柔無力地靠近了他,風姿綽約說:“軍師今天晚上莫走好嗎?妾身保證你腿傷不會加速。”
由於她是耳邊呢喃,這兩句話只有另一邊的慕容雨煙聽到,後者神色一黯,低下頭,很顯然是因諸葛亮“命在旦夕”,而自己卻是殺他的兇手。
諸葛亮吻了醉鳳仙的玉頸,笑說:“這種事假如不能夠盡興,徒成苦差。”又探手過去抱住慕容雨煙的纖腰,故作驚奇說:“雨煙小姐是不是有何煩惱呢?”
慕容雨煙吃了一驚,言不由衷地說:“軍師只疼醉鳳仙姊,我肯定心裡不快了。”
典韋忙爲慕容雨煙掩飾說:“軍師能使我們眼高於頂,孤芳自賞的雨煙小姐生出妒意,足見你的本事,今回輪到我等兄弟們忌恨你了。”
諸葛亮背地詛咒誰是你的兄弟的時候,孝慧侯笑說:“這另一口酒軍師絕省不了。”
諸葛亮心想一不做二不休,逗逗這兇手美人也好。遂銜了另一口酒,低下頭找上慕容雨煙的朱脣,度了過去,事後依然不放過她,使勁親吻起來,陳倉暗渡中,以二十一世紀五花八門的接吻方式,對她極盡撩撥的能事。
慕容雨煙原本冷硬的身體軟化了,生出熱烈的迴應。
諸葛亮心裡面暗歎,曉得在這種異乎尋常,又以爲自己命在旦夕的刺激下,慕容雨煙心裡面內疚,反動了真情。
脣分後,慕容雨煙眼角隱見淚光,顯見她以下了劇毒的酒害他,也是出於無奈。
諸葛亮反不想急着離去,怕人發覺幾下未乾的酒漬。
這時醉鳳仙又來纏他,諸葛亮眉頭一皺,裝成是手肘不慎下將還有大半杯的酒碰倒宴會上,蓋過了原本的酒漬。
一陣騷動後,慕容雨煙出乎大家所想突然的託詞身體不適,先行引退。
少了這最紅的姑娘,孝文侯兩兄弟興致大減,諸葛亮借勢作別。
醉鳳仙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將他直送到正門停泊車輿的廣場處,千叮萬囑他定要回來找她,又迫他許下諾言,才願意放他到孝文侯的車輿上。
剎時間,諸葛亮也有點愛上了這古代的了。
回到辦公府邸,見到值夜的關羽,說起方纔出現的事,後者也爲他倒呼了一口氣。
關羽嘆說:“我們的頭腦確實是不夠靈活,總在想郭嘉的陰謀是在祭天時進行,何曾想到竟在今天晚上暗施美人計,若真的能夠曉得藥性,孔明就可裝得更迫真一點了。”
諸葛亮肯定說:“毒藥定是在祭天后才發作的。”關羽吃驚地說:“軍師怎麼這般有自信。”
諸葛亮說:“徐庶告知我郭嘉造了一批可在水底進暗殺的器材,該是用來收拾你和張飛的,事後若我再毒發身亡,那劉家即使是想以牙還牙也無人可用了。”
關羽大怒說:“我假如讓郭嘉活過這三天祭天之期,就改跟他的姓。”
諸葛亮猛然間臉色大變,說:“我們一直想的都是自己那邊的人的人,有可能郭嘉的暗殺目標包括了吳子蘭和董承在內,那就叫不妙。”
關羽倒吸一口涼氣說:“曹操沒如此藝高人膽大吧?”
諸葛亮說:“平常該不情願那麼行事出人意料,可是眼下形勢兵荒馬亂,當中又牽涉到幽州牧劉裕的作亂,事後曹操大可將所有罪責全推到幽州牧劉裕身上,挖空心思下,曹操得逞的可能確實是太高了。”
想到此處,再按耐不了,霍然而立說:“我要去見吳子蘭,朝他及早提醒。”
關羽說:“我看你還是先去見董承,論英明,吳子蘭拍馬都比他不上,他若相信我們,到那時會作出妥善佈置。”
諸葛亮一想確是道理,在鐵血精騎和百多名中領軍護翼下,裝作巡視城內的防務,向皇宮旁董承的車騎將軍府去了。
由於眼下他身兼羽林軍將軍,除了皇宮,城內城外都是在他職權之內。
因方纔的宴會提早終結了,因此眼下只是初更時分,然而除了幾條繁華街道外,其他地方都是途人絕少,只是偶有路過的車馬。
到了車騎大將軍府,董承聞報在內廳見他,這大漢三大名將之一的超卓人物淺笑着說:“我早知孔明會在祭天前來見我的了。”
諸葛亮大感詫異地說:“董將軍怎麼會有這個預感呢?”
董承說:“吾高祖皇董承起身何地?怎樣創業?”諸葛亮大驚說:“董將軍笑話下屬了。聖祖之事,何爲不知?高皇帝起自泗上亭長,提三尺刀,斬蛇起義,馳騁四海,三載亡秦,五年滅楚:遂有天下,立萬世之基業。”董承說:“祖宗那麼英雄,子孫那麼懦弱,豈不可嘆!“因指左右二輔之像說:“此兩人非留侯張良、酇侯蕭何耶?”諸葛亮說:“對。高祖開基創業,實賴兩人的力氣。”董承回顧左右較遠,乃密謂諸葛亮說:“卿也當那麼兩人立於他們旁邊。”諸葛亮說:“我沒有寸功,何以當此?”董承說:“漢帝想卿西都救駕之功,未嘗少忘,無可爲賜。”因指所着袍帶說:“卿當衣漢帝此袍,系漢帝此帶,常如在漢帝左右也。”諸葛亮頓首謝。董承解袍帶賜諸葛亮,密語說:“卿歸可細觀之,勿負漢帝意。”諸葛亮醒悟,穿袍繫帶,辭董承下閣。
董承仰天長嘆,嘆息說:“痛定思痛!本來我們理該乘時而起,可惜偏是那四十多年間,朝政錯出常軌,大權旁落亂臣手上,各地諸侯乘我國內亂,屢相侵伐,使我們盡失封疆。”
諸葛亮開始有點明白董承的意思,眼下的曹操正在這條舊路上走着。不管曹操是不是奪權順利,甚或廢了獻帝,最後的結果就是大漢終究不能稱霸天下,這恰好是董承最關心的事。
董承長身而起,沉聲說:“孔明!陪我到後園走走!”
諸葛亮心內起了個疙瘩,知他必是有秘密須作研究。
明月高照下,二人走進後園裡,沿着小路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