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心裡面高興,輕聲說:“若換了我們易地而處,你又是手頭寬裕,會不會做同一樣的事呢?”
鄒衛昂然說:“肯定會哩!”
諸葛亮笑說:“那就是了!”將銀子硬塞入他手裡,大笑而去。
在大家讚歎聲中,他急急忙忙地步出市集,正要橫過車水馬龍的大道的時候,後面有人喚說:“英雄留步!”
諸葛亮訝然轉身,見到一個打扮光鮮,腰佩長刀,似兵丁式的大漢趕了上來說:“英雄方纔的義行,我家小姐恰好路過,十分欣賞,動了愛才之心,請英雄過去一見。”
諸葛亮哭笑不得,不過見這人談吐高雅,很顯然是大戶人家的總管。婉言謝絕說:“兄弟生性疏狂,只愛閒雲野鶴的生涯,請回覆貴家小姐,多謝她的賞識了。”
說罷飄然去了。
那兵丁喃喃的將“閒雲野鶴”這新鮮詞句唸了幾遍,記牢腦內後,才悵然若失而回。
徐庶將諸葛亮帶到看去毫平平無奇,在橋頭附近一所部署簡陋的民房內,說:“這是我特別佈置供我們見面的地點,從今往後假如有事研究,就到此處來好了!”
諸葛亮知他爲人老到,自有辦法使人不會對這所房子起猜疑,坐下後說:“曹操近來對徐兄立場怎樣?”
徐庶泰然自若地說:“有不少事他依然要靠我爲他佈置,其中有些他更不願讓其他人曉得,像那批吐蕃女就是由我向益州的益州世子劉璋勒索回來。說來好笑,益州世子劉璋原來就是要自己大做人情,好巴結許昌的權貴,不幸給曹操曉得了,只向我暗示了幾句,我就去做醜人給他實現了心願。還裝作是與他全無關係,你說好笑嗎?”
諸葛亮聽得按耐不住大笑,對益州世子劉璋的敵意立馬淡了很多。想起他往後也成了三足鼎立的墊腳石,只感覺他不外是一條可憐蟲吧!
肯定!他益州世子劉璋眼下絕不清楚未來的命運是那麼悽慘的。
徐庶的聲音在他耳內響起說:“有許攸的情報了!”
諸葛亮從未來的馳想醒過來,喜說:“許攸到了那裡去?”
徐庶說:“他改名換姓,短時間之內棲身在西涼權臣府中作舍人,我已命人送了五十黃金予他了。西涼終究不是久留之地。”
諸葛亮認可說:“曹營假如要對諸侯帶兵打仗,首當其衝就是三大地方諸侯,其中又以西涼最冒險,壓根沒有抵抗的力氣。”
徐庶笑說:“西涼固然是積弱,卻非全無還擊方法。你該知鄒炎的事了,這人並不普通。”
諸葛亮凝神一想,才憶起鄒炎是西涼來的建築工程師,要爲大漢修將華麗的宮殿,吃驚地說:“有何問題呢?”
徐庶說:“我認識鄒炎這人,機巧多智。由於西涼侯有大恩於他,故對西涼忠誠不貳,他來求見曹操,說出大計的時候,我還以爲他是想來暗殺曹操的,特意不點醒這大梟雄,何曾想到鄒炎果真是一本正經地陳說修建廟宇大興草木的諸般好處。郭嘉曉得這乃增加曹操權力的良機,大力聳恿之下,纔有這一回修建漢宮的計劃。”諸葛亮不解說:“既然這樣,對曹操應是具有百利二無一害的好處纔對。”
徐庶分析說:“也許確對曹操和東漢都有好處,然而對東征大業卻絕對不利,沒有十年八年工夫,還打算動員過百萬軍民,纔可建成漢宮。在這樣的損耗下,大漢那還有餘力發起東侵,充其量都是由三大地方諸侯多搶幾幅附近的土地吧了!你說鄒炎這一着夠不夠陰辣呢?”
諸葛亮疑慮盡釋。不過他固然是美軍三角洲特工隊出身,卻並不是好戰份子,心想趁玄德羽翼未豐前,大家歇歇邊爭也該是好事吧!
點頭說:“這一趟徐總管約我來見,就是爲了這兩件事吧。”
徐庶沉聲說:“肯定不是爲了這些小事,曹操定下計劃,打算在那三天祭天期間,將你解決。劉琮已經向他告密,引發了他的警覺,曉得你和他水火不容,再沒有攜手合作的可能性。除非你肯娶曹無雙,以這方式表示舉手投降,要不然曹操定不會容你劉備的這左膀右臂大患留在人世間,沒有人比他更瞭解你的高明瞭。”
諸葛亮心裡暗呼走運,原來曹操昨天那一通話和贈送吐蕃女,擺出與他“和解”的格局,只是爲了安他的心,教他不會防着。自己差不多中招了!
諸葛亮無可奈何說:“真巧!我湊巧也想趁祭天時宰掉郭嘉這壞傢伙。”
徐庶笑說:“我早知你不是善罷甘休的了。孔明看得真準,假如除去這人,相當於斬了曹操一條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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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奇說:“這些機密,徐兄是怎樣探來的呢?”
徐庶傲然說:“有不少事他還得通過我的人去做,而且他絕沒想到我曉得遠望坡的真相。更想不出來我這向來對他忠心的親信會和外人串通,挖空心思之下,肯定給我猜透他們的詭計了。”
諸葛亮點頭說:“假如真的能夠弄清楚他收拾我的伎倆,我就可因利乘便了。”
徐庶搖頭說:“這事由郭嘉和典韋一手包辦,故難知其詳。最熱心殺你的人是典韋,一來他想取你而代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心裡面的玉人曹無雙嫁給你,若他能成爲曹府快婿,身價更加是不同了。”
諸葛亮嘆說:“他太過慮了,你應看到曹曹四小姐昨天晚上對我深惡痛絕的神色了。”
徐庶笑說:“女人的心理最詭異,一開始她並不願嫁你,可是你抗拒了曹操的提婚後,她對你另眼相待。不管愛又好,恨又好,不甘心也好,換而言之對你的立場不同了。那天的舞刀,是她自己向曹操提出來的,我看她是想讓你看看她是多麼清麗脫俗,好讓你懊惱。”
諸葛亮不知好氣還是好笑,嘆說:“要我娶仇人的女兒,那是殺了兄弟都不能做到的了。”
徐庶笑說:“曹無雙是曹操的心肝,若不是他早就有心除掉漢帝,他早將她嫁入皇宮去了。”
看到諸葛亮打探的眼神,徐庶聳肩說:“你說劉皇叔到底是不是和漢帝有叔侄關係?怕是連皇后都不清楚。”
諸葛亮心裡面暗暗偷笑,天下間,眼下除他諸葛亮、關羽和劉楚翹外,再沒有人曉得玄德的真正地位。
諸葛亮前腳踏進將軍衛所,就接到劉皇叔要召見的訊息,急急忙忙地趕赴皇宮,玄德正在書房內和改穿了長史官服的龐統在密議。
見諸葛亮來,玄德說:“將軍的說話對楊修果然大有影響,今早伏皇后將我召去,說這傢伙實乃難得人材,理該委以重任,問我有什麼合適位置,不用說伏皇后是給他纏得沒有主意,纔要做點事來委曲逢迎他。”
諸葛亮心裡面嘆息,曉得伏皇后陷溺日深,死心塌地。
不過也很無怪乎她,這美女向來念舊情,要不然不會容忍曹操的惡行。而漢帝被奪權,對她心理造成強烈的重創,使她內心既悲傷又困惑,失去了平衡,加之心靈空虛,又知想和自己搭上一事沒有盼望,在這種種形勢下,對女人最有主意的楊修自然可因利導勢了。
她需要的是肉慾的補償和過癮!
玄德嘆說:“這傢伙終是媚上壓下的人,當了護衛官不到幾天,已不感愜意,方纔我和龐卿研究,看看該弄個什麼官兒給他哩!”
講到這裡,嘴角逸出一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