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不住讚歎說:“劉皇叔英明,不才欽敬得心悅誠服了。”玄德馬上接下去說:“那時一旦曹操派幾個像典韋那樣箭術高人一等的人,又使人潛伏水中,要射殺那個人不是易如反掌。更由於諸葛卿家其時該是剛毒發身亡,中領軍羣龍無首,於是曹操和典韋更可在事後以代主立功,從叛亂中身亡的吳子蘭、董承等人手上將兵馬大權接掌過去,那時我漢室天下,就要落入曹家之手了。哼!”
仨人肯定明白玄德意思,曹操那是由於獲悉幽州牧劉裕的計劃,到那時候自可要殺那一個人就殺那一個人,要打擊誰人就打擊誰人。功勳和好處全屬他們的,罪衍就由幽州牧劉裕這被人利用了也不知是什麼一回事的犯迷糊鬼承受了。郭嘉想出來的計策,真的是巧妙得讓人心驚肉顫。多虧他明天就要死了,要不然諸葛亮始終都會給他殘害。這也是命運。要不然就沒有劉備了。
天還不曾亮,祭天的隊伍出發了。隊伍裹少了益州世子劉璋的人,不知是不是因被曹操特意羞辱,故沒有顏臉參加祭天,又或藉此以作抗議。曹操精神奕奕地親自向諸葛亮施禮,肯定因他認定了今天是諸葛亮最後的一天了。典韋與諸葛亮碰頭的時候,少了點以前堅信不疑,穩吃住對手的神氣,卻多了兩分推崇和三分扼腕嘆息。刀法到了典韋這種境界,真的是難尋對手,而像諸葛亮這旗鼓相當的對手,今天就要“嗚呼哀哉”,試問典韋豈能不感情上十分困惑,爲自己永無擊敗諸葛亮的可能而“扼腕嘆息”。伏皇后、蔡琰衆女都在爲祭天裹缺席;由玄德之下至孝文侯等人無不心神放鬆。
至於餘下人等不明真相,還是在盡情玩樂。回途時曹無雙特意策騎來到諸葛亮身旁,盯了龐統一眼!嚇得後者忙找了個藉口後退的時候,才說:“諸葛亮,你是不是特意不取勝,兔得要娶你心內反感的人做妻子?”
諸葛亮上下爲難,這仇人之女的脾氣既剛烈又反覆,既表明了不願嫁給自己,更明知自己過不了今天:偏又執蓄於自己是不是反感她,然而不管怎樣也可由此清楚她對自己不是全無愛意了,要不然何須錙銖必究。無可奈何說:“非不願也是不行也,嚴格來說我還算是輸了。那是由於典大人確逼使我腿上傷口復裂,然而我因怕失去爭逐曹四小姐的條件,捫着良知不和盤托出吧了!曹四小姐可高興了嗎?”
曹無雙給他盯得粉面徽紅,聞言先現出一點喜意,漩又神色一黯,嘆了口氣低下頭來,咬蓄歷皮,拖拖拉拉,無言以對。諸葛亮明白她正飽受良知的打擊,更怕她忍不住告訴自已被下了毒一事,正要轉移話頭的時候,曹操在前方揮手喚曹無雙過去,旁邊還有郭嘉,很顯然是和諸葛亮有着同樣的恐懼。
諸葛亮不僅沒有受傷害的感覺,還高興了起來。心想典韋必然在上予某人很大的愜意和愉快。因此她在未試過自己的本事前,怎都不情願就此以身相許。真沒想到和典韋既要在戰場上分出高低,還打算和他在檀上爭女人!
唉!老實道:自己那還會是以前般喜愛捉狹吃醋的人呢?她劉大小姐愛嫁誰就嫁誰好了,他諸葛亮纔不放在心上呢。
回到大本營,諸葛亮剛佈置了近衛軍保護諸位妻,吳子蘭就命人來找他了。到了吳子蘭包內的時候,董承、伏完和幾位左膀右臂將領正在密議,寧楚也在其中。吳子蘭高興地領他在身旁坐下,和顏悅色地拍他肩頭說:“昨天晚上孔明的表現確賞心悅目,殺得典韋那傢伙全無還擊方法,又率先發難制止那自居魏王的老賊中斷切磋武藝,讓着都佔在先手。讓人心悅誠服,若你能帶兵沙場,必是無敵的王佐之才。”
伏完愁雲密佈說:“孔明昨天晚上怎麼會不搶先將典韋宰掉呢?假如他今天晚上躲在暗處以暗箭傷人,恐伯我們此處有不少人會沒命。”
諸葛亮明白典韋那兩箭四雕的絕技,已震驚大漢。而自己昨天晚上更如願營造了力壓典韋的僞象,因此目下也不該說出自己壓根沒有本事解決典韋的本事,無可奈何說:“我全都是由於腿傷復發,纔不得不反探守勢,至於典韋箭術怎樣高人一等,都難以有發放暗箭的可能了。”
隨即搶先將玄德對幽州牧劉裕的估計交待出來,同一時間說:“今應敵之策,實由劉皇叔一手策劃,我們只是遵今而行吧!”吳子蘭嘆說:“老朽總共先後侍奉過我大漢幾位君主,卻無人及得上劉皇叔般以弱冠之年,就顯現出一代霸主的見地、手段和度量。我大漢有望了,只不知老朽能不能在有生之年,見到天下一統。”
諸葛亮聽得心裡面欣慰,曉得玄德由於這一段時日表現出色,又經驗證了是漢室正統,已深得了大漢以吳子蘭爲首本地傳統和保守的軍方將領竭誠效忠,只是這些籌碼,已可保他穩坐皇叔之位了。
董承也贊說:“以劉皇叔的歲數,不僅張弛有度,最難得是膽識過人,深藏不露,我大漢出了那麼皇叔,真的是我大漢的福氣。”
寧楚加入讚了幾句後,說:“收拾幽州牧劉裕還隨便,然而由於有郭嘉爲曹操私底下策劃,到那時可能使出我們意沒想到的手段來,真的是難以提防,怎麼會孔明卻不太將曹操放在心上呢?”
諸葛亮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眼下既對劉裕的動靜瞭若指掌,曹操有多少人手,又全在我們的操控內,到那時郭嘉更需要毒發身亡,我則平安無事。那在劉皇叔的領導下,即使戰神再世,也很難幫曹操挽回頹局了。”
寧楚說:“我們應否佈下圈套,讓曹操現出狐狸尾巴,好將他借勢除掉呢?若證據確鑑,許褚亦須無話可說。”
諸葛亮正上下爲難的時候,多虧吳子蘭說:“假如要同一時間收拾曹操,會將事倩弄得非常紛繁,我們恐也收拾不來。眼下王粲、衛凱那批傢伙,都靠往他孃的什麼魏王,一下吃他不住,給倒打一耙,又有皇后站在他那邊,好事怕是要變成壞事。孔明你最好多點忍耐力,莫忘了司馬懿那方的力量也是不容小看呢。”
諸葛亮說:“眼下許褚帶兵在外,他對曹操是執迷不悟,假如聞變造反,可能會乾脆自立,我們就麻煩了。”董承仰天長嘆沒有再堅持下去。諸葛亮越來越明白什麼叫命運了。明明眼前有個可解決曹操的可能,偏是動彈不得。大家再研究了一些細節後,吳子蘭、董承和伏完仨人齊往晉見玄德,而諸葛亮爲了怕惹人耳目,沒有隨行,徑直走了。
剛出了大本營,迎面碰到吳倩葇和紅娘她們倆個,二人應是今早祭天時大有所獲,故得理不饒人。見到諸葛亮單身一人,兩眼都亮了起來。吳倩葇調皮地施檀說:“孔明你好!”紅娘因抗拒了他的提親,神色有點尷你說:“我正想找你。”轉向吳倩葇說:“倩葇!先讓我和孔明說規句話好嗎?”
吳倩葇不依說:“你不能將他霸佔了。”又蒙蓄了小耳朵慎說:“快說吧。”紅娘拿她沒法,拉看諸葛亮走開兩步,耳語說:“我不是不想嫁給你,只是事倩來得太快了,給點時間我想想好嗎?”
諸葛亮心想你想給點時間典韋才真,沒有好氣地盯了她一眼。紅娘頓足說:“莫歪想,我絕非你想的那回事哩!”諸葛亮嘆說:“你假如要抗拒一件事,自然可找到理由,從今往後我若不再理你,劉大小姐最好莫怪我無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