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離開大堂後,朝貂蟬等居住的優雅房舍走去,心知襄賁侯劉虞爲取得他的信任,一定不會限制他在院內的活動,也不會命人私底下注視他。走進園裡,突然間想起了梅香那個幽靜的小山谷,假如真的能夠終老於那與世無爭的地方,不就是沒了眼下的煩惱嗎?虛榮與野心真的害人不淺。諸葛亮精神狀態忽爾消沉,對周遭一切起了強烈的厭倦。特別當想起了竇夫人,心裡面更有一種因被欺騙和傷害而來的痛楚。
諸葛亮心裡面一陣茫然,大生感觸!那種在奇異時空做夢般的感覺,又涌上心頭。唉!果真是做夢就好了。即使是在大漢最惡劣的環境中,他也未試過眼下般頹喪。正如襄賁侯劉虞所言,即使是他能逃離幽州,回去也是難逃一劫,除非他能將鬼谷子的《鬼谷寶鑑》弄到手中。不過那時的截殺者隊伍,必然會多了襄賁侯劉虞。這襄賁侯劉虞怕是比其他人更難收拾,要不然漢庭就不會在他手下連吃不了兜着走了。若真讓他一統三大地方諸侯,有可能他真能代司馬昭成爲天下霸主。歷史真能被改變嗎?
諸葛亮有氣無力地躺在貂蟬的秀牀上。貂蟬在牀沿坐下,伸手撫上他的臉頰,驚惶地道:“諸葛大哥你受了什麼重創,怎麼會臉色那麼難看。”諸葛亮將她抱了上牀,埋入她的裡,仰天長嘆道:“假若鬼谷子的《鬼谷寶鑑》現已落入我的手裡,我會立刻帶你們偷出薊縣,遠遁而去。”貂蟬誘人的輕顫道:“孔明啊!振作點好嗎?看見你這樣子,我心都痛了。”接着靠近到他耳邊輕柔道:“不允許雷銅等人進城,徹底與瀏陽侯無關。”諸葛亮詫異地擡起頭來,望着她道:“你哪會曉得?”貂蟬抿嘴一笑,臉有得色道:“因此不要以爲我們全無抵抗之力,我們大漢在各處都廣佈線眼,連襄賁侯劉虞院內也有我的人。”接着兩眼閃起恨意道:“這件事情必與襄賁侯劉虞有關,特意使你覺得求助無門,並且生出危機重重的感覺,於是只好任他們擺佈你。”
諸葛亮胸懷大開,坐了起來,兩眼炯炯有神道:“你查到了鬼谷子的《鬼谷寶鑑》的藏處沒有。”貂蟬□氣地看了他一眼道:“假設你明知有人來盜取你的東西,你會隨便讓人曉得嗎?”接着長身而起,在布囊處取了一卷圖軸出來,攤在牀上,竟是襄賁侯劉虞府的鳥瞰圖。諸葛亮大爲激動地道:“那裡來那麼好的東西?”貂蟬勾魂地笑道:“別忘了我是幹那一行的。若連這樣的心肝都弄不到,怎麼偷更重要的東西呢?”諸葛亮想起一事,疑惑地道:“若真有鬼谷子的《鬼谷寶鑑》,襄賁侯劉虞怎不拿去依圖製造,還留在院內做什麼?”
貂蟬淡然道:“這牽涉甚多糾纏,襄賁侯劉虞一天未坐上王位,都不會將鬼谷寶鑑拿出來,因此鬼谷寶鑑必藏在院內某隱秘處。”諸葛亮嘆道:“怕是我未找到鬼谷寶鑑,早給襄賁侯劉虞這老奸巨猾害死了。”貂蟬呼地伸出纖美白皙的纖纖素手,掩着他的嘴巴,滑膩柔軟的感覺,電流般傳入諸葛亮心底裡去。只聽她微微地撒嬌道:“不要說不吉利的話好嗎?”諸葛亮嗅着她的體香,好過了點,留心細看攤開牀上的圖軸,默記着所有屋宇房舍的位置,他曾受過這方面的嚴格訓練,自有一套記憶的方法。
貂蟬見他恢復了自信冷靜,更高興地向他分辨院內的形勢。諸葛亮終從迷惘中恢復過來,道:“你有沒有方法聯繫上馬超等人?”貂蟬傲然道:“那麼容易的事,即管交給我辦吧!”諸葛亮盤算一會兒,道:“你要馬超想方設法在大本營處打條通往別處的地道,有事的話,有可能能救命呢?”貂蟬大驚失色道:“情勢不是如此嚴重吧?我們終是漢帝的代表.。”諸葛亮打斷她道:“你若曉得瀏陽侯有攻打大漢之心,就不會這樣說了,這一趟我們果真是來錯了。”說着已走下牀去。
貂蟬拉着他道:“不陪我嗎?”諸葛亮道:“襄賁侯劉虞隨時會迫我去暗殺瀏陽侯,時間無多,我定要儘快查出鬼谷子的《鬼谷寶鑑》的藏處。”貂蟬吃了一驚道:“劉虞的住處有惡犬警衛,闖入去定會給他發覺。”諸葛亮笑道:“你是偷東西的專家,自然有收拾惡犬的方法。”
貂蟬白他一眼,再從行囊裡拿出一個小瓶,交給他道:“一旦□點這些藥粉在身上,惡犬都會躲過你。可是那處不僅有惡犬,還有警衛,唉!既曉得你這樣去冒險,我今天晚上還怎睡得着?”諸葛亮接過瓶子,抱住她吻了一口道:“你脫光衣服在牀上安心候着我吧!包管沒有人可看到我的影子。”
諸葛亮回到住處,拂退那四名侍女的侍奉糾纏,換上夜行衣服,將裝備配在身上,又□上□粉,正要由窗門溜出去,有婢女揚聲道:“竇夫人到。”
腳步聲傳來,竇夫人已抵門外。
諸葛亮趕不上解下裝備,忙亂間隨手抓着一件外袍披在身上時,竇夫人已推門入房。
竇夫人將門關上,倚在門處,含笑望着他。
諸葛亮暗暗叫苦,一旦給她碰觸自己,立馬可發現身上的裝備,以她的英明,肯定曉得自己想做什麼勾當。
不過若不抱她親她,又與自己一向對她的脾性不符,也會引起她猜疑。
怎辦纔好呢?
眉頭一皺,計上心頭。
諸葛亮坐回牀上,拍了拍身旁牀沿處,心懷不軌道:“伊人!來吧!這一趟不會有人撞破我們的了。”
竇夫人粉臉一紅,微微地撒嬌道:“你忘了我是要嫁人的嗎?”
諸葛亮心慶得計,道:“我還以爲是你忘記了,因此才入房找在下,而且夫人不是要我送你一個孩子嗎?何不上我的牀?”
竇夫人感慨道:“放點忍耐力好嗎?我的婚禮在明年春天舉行,嫁人前一個月才和你盡情歡好,纔不會使那人猜疑我肚裡的不是他的兒子。”
諸葛亮早知她會這般說,那是由於這壓根就是她抗拒自己的好主意,又可穩着他的心,使他不會猜疑她在計算自己。
兩個月後,若不謀妥對策,他諸葛亮早死了。
這女人真毒!
他從未試過那麼憎恨一個女人,特別她是那麼地充溢着成熟誘人的風情,地位也是那麼顯赫。
他長身而起,往她走去,一直到快要碰上她的,才兩手向下,抓緊她的纖纖素手,吻上她的朱脣。
竇夫人熱烈迴應着,誘人的不堪刺激地扭動着,然而卻無法碰上諸葛亮的身體,悉破他的秘密。
很久後,兩人分了開來。
兩人四目交投,四手相握,一起呼吸着。
竇夫人有點不堪撩撥地喘氣道:“孔明!抱我!”
諸葛亮微笑搖頭道:“除非你肯和我共赴巫山,要不然我一定不會碰你香脣外其他任何部位。”
竇夫人詫異地道:“什麼是‘共赴巫山’?”
諸葛亮這時纔想起此時還不曾有這句美妙的詞語,胡編亂造道:“巫山是我鄉下附近一座大山,相傳男子到那裡去,都會給山中的仙女纏着歡好,因此共赴巫山,即是上牀魚水之歡,夫人意動了嗎?”
竇夫人的明亮鳳目射出困惑糾纏的神色,諸葛亮嚇了一跳,怕她改變計謀,忙道:“夫人來找我事實上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