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原大力抓着他肩頭,眼中閃動出盼望的焰芒,道:“孔明你真行,我們就從未曾由這點入手收拾董卓,我還會在洛陽留上幾天,讓我們緊密聯繫,配合上書的時間。”
兩人再商議了一會後,已來到劉表城堡,下車前,李楚原拉着他道:“孔明你還是血氣方剛,很難抵受勾引,你固然千萬記住酒色害人,縱是鐵漢,也受不起那種日以繼夜的銷蝕,孔明定要切記。”
諸葛亮曉得自己的風流事蹟,特別是與貂蟬的韻事,已廣爲流傳,因此李楚原纔有此忠告,老臉一紅,俯首表示虛心接受。
剛踏入劉府,府衛就將他和馬超請去與劉表見面,關張兩人徑直回後院休息。
劉表由孫乾陪着,在內院的密室接待他們,聽取了此行的彙報後,稱讚了他們一陣才道:“徐庶剛命人和我聯繫,說曹操的形勢相當不妙,他在漢庭的對手正利用疏不間親之理,在漢帝前播弄是非,要將他排斥,漢帝爲人又優柔寡斷,有可能會被感動,因此將劉備他們二人運返洛陽一事,刻不容緩,早日有他們二人在漢帝身邊,曹操的地位就可穩如山嶽,甚至可坐上丞相之位,要不然連我們的盼望也破滅了。”
諸葛亮的血液裡依然流着被李楚原感動的精神狀態,愁雲密佈道:“能不能拖遲幾天,看看除去董卓一事是不是有希望?”
劉表凝神瞧着他道:“我知孔明巴不得將董卓碎屍萬段,然而這始終是個人得失,孔明應以大局爲重,眼下劉表家的命運已落在你肩頭上,稍不留神,就是堡破人亡之局。”
諸葛亮盤算道:“若除去了董卓,大漢或還有可爲?”
劉表不耐煩地打斷他道:“這只是異想天開,即使是殺了董卓,在漢帝這種昏君手上,劉氏依然註定是亡國之奴,繼任者也非好材料。劉表家僅有出路,就是另立門戶,纔有盼望。”
諸葛亮低着頭不語,也明白自己因與李楚原一席話後,被對手忘我的偉大精神感動了。
還是劉表這個真材實料的梟雄高明,不論感情,只講實際收益來得眼光獨到,那是由於歷史早證明了他的想法是對的。
劉表心裡面極寵幸這女婿,也知自己語氣重了,聲音轉向溫和地道:“我知孔明足智多謀,不知對送回劉備他們二人的事,有何頭緒呢?”
諸葛亮振起精神道:“眼下時間尚早,待我休息一會,就去找伏皇后,一旦能勸導她,事情纔有可能實現。”
劉表等三人同一時間吃了一驚。
眼下已是戌時了,還說時間尚早?
難道是他要半夜三更,摸入伏皇后的香閨嗎?
諸葛亮浸在浴池裡,心境矛盾之極。
他是個極重感情的人,來到三國古代第一個地方便是大漢,與董卓的人相處了這段時日,赴幽州時又與董卓軍團相依爲命,已建立了緊密的感情,下意識地將大漢視爲自己的國家,盼望能爲她盡一點力。
然而他又曉得即管幹掉董卓,大漢依然不會改變最終被魏、蜀、吳鼎足而立的局面,這種兩頭不着岸的心境,當然是使他愁思難禁。
身旁的柳無依輕聲道:“孔明在想什麼呢?”
另一邊的劉楚翹帶點醋意地道:“肯定是想着貂蟬姐和花腰郡主哪!”
諸葛亮抱住兩個赤身,粉嫩膩滑的玉人兒,想起李楚原勸他不要縱情酒色的告戒,無可奈何道:“和你這兩個美人在一起,怎還會想起其他女人。我只是因今天晚上有事情去辦,不能伴你們,因此才心裡面矛盾。”
劉楚翹諒解地道:“孫乾剛知會了我們,諸葛大哥安心去吧,我們兩人會聽話地候着你回來,噢!忘了告知你,今天晚上我們姐妹就在牀上候着你回來。”
諸葛亮心叫天啊,若每次她們都要雨露都沾,想不酒色傷身都怕難矣。
劉楚翹又激動地道:“沒想到韓當都不是你對手,真盼望你也能挫挫那牛輔的氣焰。”
諸葛亮想起顏如玉,按耐不住出言打探。
劉楚翹有點尷尬地低着頭道:“風聞她是伏驚雲那壞蛋的情人之一,你殺了伏驚雲,她自然恨你恨得咬牙切齒了。”
諸葛亮心裡面疑慮盡釋。
牛輔對自己充溢着敵意,也可能是與此有關,而非和董卓有任何串通,然而肯定也有可能是別有原因。
在三國時期,又或在二十一世紀,誰有權勢,就自有投奔之人,此乃千古不移的公理。
諸葛亮看看時間也快到了,向正爲浴池添加熱水的杏兒道:“給我找關羽和張飛兩位大爺來。”
雨雪依然沒有消退,依然漫漫不休地灑往古城洛陽。
諸葛亮和關羽兩人隱身暗處,注視着依然隱有燈火透出的大宅。
諸葛亮在關羽耳邊笑道:“張飛這小子定是心裡面暗自生氣,那是由於我將他從有女人的溫馨被窩中抓了出來。”
關羽冷哼道:“他敢?我警戒了他,若太荒唐的話,就將他趕歸家去。”
諸葛亮心想,有關羽管着張飛,這小子想放恣也不易。
風聲響起,身手比常人迅速靈巧十倍的張飛由牆上翻了下來,迅即來到兩人隱身處,小聲道:“沒想到裡面那麼大!我已找到伏皇后的住處。”
諸葛亮點頭道:“我們去吧!”
三人從暗處閃出,來到高牆下。
諸葛亮望往雨雪紛飛的夜空,心想這樣月黑風高,更配幹夜行勾當,誰會在這種嚴寒天氣下不躲在被窩裡,連警衛亦須避進燃着火坑的室內去呢。
在這萬籟俱寂的夜深時分,他們就像置身在不同尋常的另一世界裡。特別諸葛亮想起即可見到的美女,心頭既激動又過癮。
諸葛亮謹慎體味着這奇異的精神狀態,隨着張飛敏捷攀過高牆,來到了莊院之內。
裡面房舍連綿,讓人難以一清二楚,也使人沒想到以劉備的質子身份,怎麼會竟佔用了那麼大的地方。
他們落腳處是個長方形的露天院子,對着高牆是一列房舍,看起來是下人居住的地方。
張飛展開身法,好像自己家一樣的在前引路,一口氣越過數重屋宇,到了一個園林之內,花木池沼,假山亭榭,相當不錯。
張飛指着園林另一邊一座透出燈光的兩層樓房道:“我方纔偷聽宮娥說話,伏皇后應是住在那裡,卻不知是那個房間?”
關羽細察環境道:“我們就在此處爲你配合放哨,若見形勢不對,張飛會扮鳥叫知會你。”
諸葛亮點頭認可,往樓房潛去,找了個沒有燈光透出的窗戶,看過沒有問題後,閃了入去。
這是個小廳堂樣子的地方。
躡足到了往外去的木門,貼上耳朵,聽得外面無人的時候,推門而出。
外面是一條走廊,一端通往外廳,另一端是通往樓上的梯階。
屋內靜悄無聲,看起來下人們早進了夢鄉。
這個打算還未完,梯頂處足音響起。
諸葛亮忙躲回門內,詭異怎麼會那麼晚還有人未休息。
足音來到門前停下。
諸葛亮大叫不妙,這時趕不上由窗門離去,匆忙下避到一角,蹲在一個小櫃之後,固然不是隱藏的好地方,總好過與來人臉臉相對。
果然有人推門而入,接着是杯盤碰撞的聲音。
諸葛亮曉得對手不曉得有人藏在一角,放膽探頭一看,原來是兩個俏丫環。
其中一婢伸了個懶腰道:“最怕就是他了,每次來了夫人都不用休息,累得我們要在一邊伺候。”
另一婢道:“夫人平常話也不多半句,然而見到他卻像有說不完的話。”
先說話的婢女笑道:“總好過伺候那個色鬼,身體都不行了,還打算靠反感的玩意發情,小蓮就給他一連三晚弄得只剩下半條人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