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肯定不會告知他其中真相,嘆說:“若我諸多推託,不就是更使吳子蘭等肯定劉皇叔是曹賊代包的左膀右臂嗎?這趟總算押對了。”
徐庶還是猶有餘悸,好一會才說:“張遼該依然沒有將這件事情告知曹操,那是由於每趟受氣回來,曹操都是罵伏皇后多一點。可見他恨的是伏皇后沒有將他乃真正捧他上去的恩人一事告知劉皇叔。”
徐庶嘲說:“即使是心照不宣,這有野心的女人都不會將真相和盤托出,若不是劉皇叔遠她而近你,她也不會像眼下般包庇楊修,歸根到底還是權力作祟。”
諸葛亮心裡面一震,第一次從另一個角度去看伏皇后。
若這話是餘下人等說出,他定不會像眼下般放在心上,然而徐庶早早就認識她的。
到曹操挾持了漢帝,她猜透若靠向曹操,充其量只是曹操的一個工具,故盼望巴結他諸葛亮,然而卻發覺他只忠於玄德和漢帝,因此才與楊修混在一起,既貪他的男色,也盼望藉楊修扶持自己的力量。
到最近發覺自己的劉皇叔避開她,於是把心一橫,全面投向楊修,歸根到底,都是不情願放棄權力。
想到凡此種種,立即舒坦起來,心裡面對伏皇后的內疚之情大大減少了。
至此心境大爲好轉,問說:“眼下曹操有何打算?”
徐庶說:“一天有你在,曹操都不情願大意妄爲。加之眼下張遼很顯然靠向你和劉皇叔,就連許褚都沒有自信成功。不過當有一天他同一時間調走張遼和許褚,我們就要留神了。許褚去了能夠回來,兼且手握帥印,曹操又有兵丁八千,隨便找個理由,就可殺盡所有不同意的人,我想對這件事情孔明該心裡面有數了。”
諸葛亮淺笑着點頭。
徐庶續說:“眼下曹操和許褚將所有盼望寄託在典韋明天晚上和你的切磋武藝上,能夠說若典韋得勝,孔明你九死一生。孔明你要深思熟慮纔好。”
諸葛亮哈哈笑說:“然而希望愈大,大失所望卻也愈大。”
徐庶依然不安心,嘆說:“請恕徐某直言,典韋這半年來日夕苦修,不管體能刀法都處於巔峰狀態,孔明實沒必要拿性命來和他賭博。此戰成敗的影響太大了。”
須孔明知這老相識真的關心自己,抓着他肩頭說:“請對我有自信一點,明天等着看好了。”
順水推舟問說:“曹四小姐的形勢怎樣呢?”
徐庶嘆說:“曹院內,我僅有尚有點感情的就是她,她對我也顯得比其他人好。可惜的是她錯生爲曹賊的女兒。這些天來,她一直神不守舍,我看她還是向典韋多於向你。我起先還真信是她堅持要你們二人再鬥一場的。最近才知壓根就是曹操和典韋的詭計。那次祭天比刀。在大家面前你固然似佔在上風,然而典韋卻指出全都是由於他不願殺你,才讓你得逞,要不然你註定慘敗嘿!因此我才三番四次相勸,能夠不採取行動,就最好不採取行動。”
諸葛亮小聲說:“坦白告知你,那天我是保留起實力,典韋才得以身免,明天我就不會如此客氣了。”
徐庶詫異地說:“真的?”
諸葛亮爲安他的心,胡編亂造說:“肯定!要不接着來我怎麼會只守不攻?”
徐庶將信將疑地看了他好一會後,說:“眼下曹操和楊修都競賽似的從各地招攬頂尖好手來加盟兵丁的陣容,楊修方面除了拉攏青雲門,還多了個叫花錯的人,這人據說得浪客刀霸慕容吹雪的真傳,典韋對他非常顧忌,孔明你要覺察這人。據說他精擅刺殺的技巧,冀州有幾個權貴都喪於他之手。”
諸葛亮見過花錯的刀法,確可與自己或典韋爭一日之短長。
徐庶說:“曹操新招的人中,以勒尚、杜殺和荊籍仨人最出色,其中最高明是有夜閆第一刀手之稱的勒尚,這人眼下是典韋練刀的對手,看起來並不比典韋略輸多少。只是蠻勁及不上典韋,然而其刀法的靈巧,卻可補這方面的不夠。曹操有意讓他補上羽林軍裨將軍的空缺。”
諸葛亮笑說:“曹操肯定有他的美好打算,不過我倒不信能如他所願。是了!還有沒有許攸的下落。”
徐庶高興地說:“人才去到那裡都是人才,眼下許攸在一個權貴那裡常得意,化名徐若,當上了幕僚,我也爲他高興。”
二人再聊了一會,才先後離開。
那天夜晚諸葛亮和關張兩位兄弟在官邸吃飯。張飛得知說成婚事,當然是七情上臉,神氣十足。
諸葛亮搶先說:“從今往後沒有何事,就莫到花滿樓去,眼下曹操和楊修爭慕容雨煙爭得焦頭爛額,我們沒必要攪這淌濁水。”
張飛愣了一下,尷尬地說:“今天晚上剛巧給孝慧侯約了到那裡喝酒聽樂,還有王鶴與寧楚。唉!頂多我怎麼都忍了他,包管不會犯事。”
關羽說:“你不去惹人,我不會來惹你嗎?莫忘記祭天時你擊敗了人家愛將,曹家的人無不含恨在心,厲兵秣馬要挫你銳氣。加之魏無命等人又恨你恨之入骨,眼下更加有了楊修出頭,若不是你身居要職,早給他們宰了。自己依然不懂自律嗎?”
張飛不情願和關羽爭辯,將求救的眼神投向諸葛亮處。
諸葛亮念他還是年輕:心裡面一軟說:“反正沒有何事,不如我們也去湊開開眼界,好觀察那裡的形勢。”
關羽詫異地說:“軍師莫忘了明天晚上就要和典韋採取行動,今天晚上若依然去鬼混,月英等肯容易放過你嗎?”
諸葛亮笑說:“我正想讓典韋曉得找並不將明天的切磋武藝放在眼內,這可使他放鬆警惕,以爲可十拿九穩。一旦早點押冀德歸家,該沒有何問題。要不然只是憂慮這傢伙,我就要睡不了。”
張飛感動地說:“軍師對我真好,不!二哥對我肯定也很好。”
接着激動得跳起來,嚷說:“我要找孝文侯,曉得二哥軍師去而不喚他,他一定會怪我。”
望着張飛旋風般走了,二人唯有對視苦笑。
二人談了一會,派人知會了月英等要夜點歸家後,正要出門,魏延來了。
這年青有爲的新任將軍固然是一臉風塵,然而精神卻比前更好,很顯然是因能發展才能,放心境愉快。
魏延一見二人,就拜了下去。
二人忙將他扶起來。
關羽奇說:“文長你不是正忙於訓練新軍嗎?怎麼會連夜趕回許昌呢?”
魏延說:“有趙統照看着,有何不放心的。最重要是回來爲軍師明天之戰搖旗吶喊,喝彩助威。唉!我不知費了多少脣舌才勸得趙統留下。我回來的事,已得車騎大將軍批准,沒有違規。”
關羽笑說:“這也無怪乎,風聞不少有地位的人,也不惜慕名而來,還想盡方法託人關照,好能加入明天的壽宴。”
魏延說:“方纔來的時候,路上碰上都樑的名人連霸,他的陣仗才誇張,只是兵丁就達五百人,還帶來了大批歌姬,然而我卻很不高興這個人。”
孝文侯的聲音響起說:“我也不高興這個人,這也許就是英雄所見略同了。”
此時仨人正在正門處說話,回頭看去,竟是孝文侯和龐統並駕而來,隨護的人比平常多了三倍。
魏延並不像對諸葛亮和關羽般與孝文侯百無禁忌,無拘繁文縟節,忙作揖。